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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血二小心问道,因为此刻的永璂小脸上一派肃杀。
胤禛回头,落日的余晖落下来,映照着少年俊美的侧脸,“有事?”
“该是给皇后请安的时刻了。”
昏定晨省,必不可少,胤禛点点头,“去坤宁宫。”
乾隆到底看出了多少?抑或他自己联想到了多少?胤禛觉得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儿子,想到下午时分,当听到乾隆提起字时,他只是微一愣却没太过吃惊,毕竟字的问题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他之所以没想法掩藏,而是人的本能再怎么变也有蛛丝马迹,不如光明正大,反而容易让对方不敢轻易怀疑。
所以,乾隆也是在试探吧。
双眸圆睁,单纯无邪,“皇阿玛,那是永璂模仿董其昌老先生的书法,可有相似?”
不是董其昌的字,而是另一个人,乾隆脸色黯然,永璂的字和皇阿玛的字何止像,简直就是非常像,像到他差点以为是皇阿玛遗留在外的手稿,甚至……深深凝视那双眼眸,乾隆最终没把质问问出口,“永璂,可曾见过你皇玛法的字?”
“咦?难道皇玛法的字也是模仿董其昌老先生的吗?”永璂一脸惊讶。
乾隆点点头,“永璂的字与其说像董其昌,其实更像你皇玛法。”
想到这里,胤禛细细回忆自己的动作,确定没纰漏后,才再次想起乾隆的话,为何弘历会在那个时候突然提出这话?
还是……
一脸凝重的胤禛冷着张包子脸,朝坤宁宫走去。
还是弘历想逼出自己,让自己自动交代来历?虽然不知道弘历是怎么看出自己是假的,亦不知为何弘历明知却不揭穿,胤禛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处于劣势,必须要扭转过来……
朝堂,胤禛倒没指望在这方面扭转乾坤,毕竟乾隆是正统天子,而且他来此不过区区数天,又凭什么去让那些老臣大将一夕之间改变立场为他效力?
民间,区区一个十三岁养在深宫的小阿哥又能有何威望?
武林,胤禛可没忘记粘杆处在乾隆手上,虽然他有血滴子,但也只是势均力敌,切不可拼得两败俱伤,让别人享了渔翁之利。
所以,综上来看,自己要想立刻改朝换代,很难,即使乾隆突然暴毙,胤禛也没忘记刚刚命血一取来的传位遗诏上可是赫赫写着的是五阿哥,若非他还能克制自己,恐怕刚一看到就忍不住撕了那圣旨,五阿哥为人,不喜兄弟,偏爱奴才,不喜端庄,偏爱无理,这等人若做了大清江山之主,我朝危矣。
胤禛冷笑,所以兰馨会被许配给皓祯也是这理吗?他还清楚记得弘历说出答案的那刻眼里闪过的意味深长,让他清楚明白,要想让弘历改变那个主意除非他给他一个能接受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却也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最终,对于兰馨,胤禛只得放弃,天平的另一边放着的是自己,他是不可能为了个外人而赔上自己。
“永璂参见皇额娘,”胤禛的礼数比起原先的永璂来要规矩标准很多。
“永璂,过来做,”皇后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想不到永璂也有如此懂事的一天。
坐在榻上,这时胤禛看到桌上摆放的画册,“皇额娘,这是?”
皇后笑道,“兰馨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自然要开始准备嫁妆了,这是内务府送来的首饰图,看看有没有合意的。”
“婚事?”这么快皇后就得到消息了吗?
“呵呵,”皇后娇笑两声,“永璂也想娶福晋了吗?算算永璂也该娶个了,这次选秀皇额娘一定叫你皇阿玛给你指个好的。”
“……”胤禛生硬硬的转移话题,“皇额娘知道兰馨姐姐的额驸是谁吗?”
“这个皇额娘倒不知道,不过要说皇额娘中意谁的话那自然是硕亲王府的皓祯世子,文武双全,善良英勇,兰馨嫁给他的话肯定能幸福的。”
“……皇额娘可曾派人查过那皓祯?”
“难道皓祯世子做过什么?”皇后紧张了,毕竟是她名下女儿的出嫁。
“这个永璂倒不清楚,不过永璂觉得还是应该查查,毕竟兰馨姐姐一嫁过去就成了定局。”
皇后沉思了下,“嗯,永璂说的有理,皇额娘会派人出查的。”
潭柘寺坐北朝南,背倚宝珠峰,周围有九座高大的山峰呈马蹄状环护,环境优美,历史悠久,乾隆一步入此处,立刻有熟识的和尚把他领到主持处。
“大师,你说会有离体附身之事吗?”乾隆想起当他说出答案的那刻,永璂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怒气,那发自本能的怒气,那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为什么要对他恨铁不成钢?莫非,附身于永璂身上的人认得他?认得他又认得弘昼,且关系不浅的……
清慈大师端坐蒲团,不为对方帝王的身份而生畏,“传闻西藏活佛每世堙没每世轮回每世复生,这又何尝不是灵魂附体?”
活佛?乾隆想起这西藏最大的神秘,据说活佛逝世前必定指一方向作为他投胎的指示,让信徒们去寻找转世灵童,而一旦寻回,经过仪式可开天眼,再回昔日记忆,但若换个方向想的话,若灵童根本不是活佛转世,若活佛并未完全死亡而是留下一缕魂魄,若这寻回的灵童不是转世而只是一个装灵魂的容器……
乾隆一愣,永璂也是如此的吗?
不,不对,虽然他还没彻底看清,但他有种直觉此人并不会伤害自己,甚至偶尔→_→……
乾隆大骇OO〃!这时把所有发生过的事结合起来,他终于想起了偶尔一次瞟到过的表情,那似曾相识的表情……
当下越思索越心惊,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不可思议的荒谬结论!虽然这个结论让人无法相信,但剔除掉其他的可能后却只剩下这一个后,一切就由不得自己不信了!
虽然极力想按捺下心中的激动,但乾隆还是声音颤抖,“大师,可有先人已死,但某天这先人又附于后人身上之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文中灵童之说,只是作者个人想法,当不得真
☆、缘姻
“想必皇上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在意老衲的回答,”君心莫测,伴君如虎,即使号称世外之人的方丈亦知晓。
是啊,他有了答案,却不敢相信,这就好比走路被块金元宝绊倒却不得不怀疑这元宝是假的一样,他害怕一切只是幻影但他却又迫切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若是真的(+﹏+)
眼帘微垂,“大师,今日之事……”
“老衲定不对外人说起。”端坐蒲团的清慈自然知道何为识时务。
嘴角微勾,“大师如此知趣倒也让朕心安,”转身出了禅房,待到转弯至无人之地,“粘仁,杀了。”
空气中传来微微的震荡,乾隆知道已经有人执行自己的命令去了。
自己会相信的只有死人,轻甩衣袖,无论自己猜测的是对是错,都不能有半丝泄露出去的可能。
不过……
真的会是自己猜的那样吗?
抬起右手,掌心除了汗渍外还有丝丝血红,会是自己猜的那样吗……
龙袍玉带,乾隆坐于龙椅之上,右手执笔,落下批文,“你说传位遗诏有人动过?”
“回皇上的话,虽然摆放的位置不差一厘,但是确实被人动过。”粘米跪于下方。
手腕带力,朱红的字刚劲坚毅,“可曾看到是谁?”
粘米羞愧道,“回皇上的,属下甘愿领罚。”
“这普天之下,会有人自你手中溜走?”乾隆戏谑。
粘米抬起头,脸上一片肃然,“普天之下能人异士虽多,然能胜过属下的,只有那红花会陈总舵主,及血一。”
“血一?”乾隆挑眉,御笔搁于御案上,“可是皇阿玛手中的血滴子?”
“是的。”
轻敲桌面,“可知他此刻下落?”
粘米摇摇头,“属下不知。”
能让以情报著称的粘杆处都查不出的人,乾隆暗忖,莫非……
而且,又有谁会取了遗诏却又原处放回呢?
若那人是血一,又有谁会对皇位感兴趣呢?
o_o 。。。。!
相同的字……
喜欢的菜式……
大变的性子……
不自觉出现的小习惯……
不卑不亢的态度……
看着自己时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看着弘昼时莫可奈何的遗憾……
偶尔闪现的寒意……
宫中越来越多超出他掌控的事……
当一个巧合出现也许就是巧合,但若巧合越来越多则不再是巧合,而是……
越想越让他心跳如鼓,嘴角控制不住的越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