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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顾不得是不是会吵醒宋知秋,她掰开她的手,套上鞋子就要回凤门。宋知秋闭着眼捉住她的手腕:"她不会见你的。"
"我不懂。"白芷挣着宋知秋的牵制,道:"师傅她独自一人在凤门,我必须回去。"她已经习惯了伺候白风,而白风这些年也是习惯了她的。
"那我呢?"宋知秋睁开眼睛看着她:"是不是从此再也见不到我你也无所谓?"
白芷愣愣的说不出话:"我……"
宋知秋松开白芷从床上爬了起来,倒了杯茶给她:"你可知为何她要与你断绝师徒关系?"
白芷摇头,她确实不知。
"你这样冒冒然的杀进凤门,多少双眼睛实实在在的看见了。白云谷虽是初犯了门规,可也不该由你来出面。而后,我去救你那也是多少双眼睛看的真真切切。"宋知秋看她还是不解的模样,一叹气:"你总该还记得我就是初映九。"
白芷脸色一白:"你的意思是…?"
宋知秋:"那白云谷便是我一直所追查的幕后之人。"
白芷一惊,站了起来:"那……"
宋知秋摇头:"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我是初映宫的人,尽管你师傅以初映九是个男人这样的借口瞒了过去。可凡事总无绝对,况且那白云谷现在下落不明,你若在此时回去,可有真的为你师傅的处境想过?"
白芷却没想过这其中竟有这么多的利害,她只一心想着白风一人在凤门,没有她在一旁协助一定有诸多的不便。此次刺杀白云谷她确实太过鲁莽,竟然没想到他就是一直在暗中谋划一切的那人。只是,白云谷到底谋划的是什么?
宋知秋拿起搁在桌子上的扇子,走到窗前:"你若是担心你师傅独身一人孤立无援,那我告诉你,有白画在她身边你大可放心。"
白芷抬头:"白画?"
宋知秋背对着她,晨风带起她散着的头发,连声音都像是这初夏清晨里的露水:"你的伤便是她治好的。说起来,她…究竟是个什么,我也是好奇的很。不过,她总归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你师傅也是武林中数得上一二的能人。你若是担心她们,我看倒大可不必。只是,我方才问你的那话…不知你现在可有答案?"
一番话令白芷先是听的满心惊异,那白画平端变成头老虎已然是够匪夷所思,听宋知秋的语气,像是这会儿那老虎又变成了人。她正难以理解这番事实的时候,宋知秋又这样问她,她迟疑道:"我…只是一时不能全明白…"
宋知秋转身:"那我且问你,横竖你现在是不能回去凤门,你可愿跟我回初映宫?"
白芷苦笑一声:"这天地间,并无我白芷容身之处,你要我跟你回去,我又如何说不呢?"
宋知秋心口一涩:"那…你不跟我一起,又准备去哪儿?"
白芷拿起白风留下的那柄剑,抚着剑身上的花纹:"大概,回去那茅屋吧。"
宋知秋手里的扇子叭的一声掉在地上,沾了一层灰。强颜欢笑道:"可惜,我是定要拉着你一起。你可别想再不告而别!"
白芷听她这么一说,想起之前留的那封书信,脸上一红:"那个实在是…实在是…"
宋知秋拾起扇子走过去抱住她:"以后,别再说那样的话。什么相忘于世间,我听了伤心。"
白芷点头:"好,以后不说了。"她的以后却是连她自己都不晓得会是什么模样。
两人又在四白城里多呆了几日,宋知秋着温良遣人去找寻白云谷的下落,下了命令务必捉活的回来。而白芷这几日大多时间里是睡着的,虽然白画将她的伤治的看不出痕迹,可内里失血太多,还是让她疲乏的很。而她醒着的时候,也是看着凤门高耸的塔楼出神。宋知秋每每见她这样,虽心里难过却逞着张笑脸帮她提起精神。
凤门中表面风平浪静,白风基本上是整日的呆在书房里,一堆的账本看得她头痛。白家几房的人因为白风的出现都心里有鬼的收敛不少,众弟子则是和以往一样的晨起练功,中午练功,晚上依然练功。毕竟,与慕容府的战期将近,他们不敢懈怠。
白画端着一盘清蒸鲈鱼,坐在橱柜的顶上向下看。白风正揉着太阳穴看账本,才要翻过一页,一滴鱼汤落在页面上。
"那讨厌鬼倒真是阔绰,命人一天一尾鲜鱼送来,也真难为她那些手下。”白画捏着鱼尾,鱼骨头被她扔回盘子里。
白风用手指抹了一下滴在账本上的汤渍,抬头:“你就不能好好的坐下来吃?”
白画舔着手指:“有点儿咸了,下次跟厨子说少放盐。不过…好像也没下次了。”她从柜子上跳下来,歪头看着白风手里的账本子,皱眉:“什么鬼画符似的东西,竟让你看的这么入神?”
白风一晒:“你哪里知道我的辛苦。”
白画不以为意:“既然辛苦还做什么门主?倒不如山里头快活。”
白风把她抱在身上:“怎么?是嫌我这里的伙食不好?”
门外头有弟子来报,白画朝白风一皱鼻子,猫腰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白风喊了声:“进来吧。”
弟子推门而入,往白风桌子上摆了张帖子:“启禀门主,慕容府的人递来的这张帖子,说是请门主前往一叙。”
“知道了。”白风挥手让他下去。
门一关上,白画从桌子底下冒出头:“你别去。”
白风看了眼来帖,确实是慕容浔的字迹,她正想着不知道慕容府的人什么时候到,这帖子就送来了。她低头问白画:“为什么?”
白画蹲在桌子下面,玩着鞋子上的两个穗子,嘟囔:“反正你听我的别去就是。”
白风知道白画是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的,可每次细问时她又不肯明说。只是,眼下她不见着慕容浔,又如何能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白风笑着弯下腰钻到桌子下面:“这样,你乖乖的等着我,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桂花糕?”
“你拿我当小孩子?”白画抬眼,满脸的不高兴:“你要去也可以,可别跟他独处。”
白风笑道:“好,听你的。”
白画还是不高兴:“我不爱吃甜的!”
“知道了。”白风还是笑着:“那我带雏凤斋的烧鸡回来可好?”
“我管你。”白画嘴上虽然还是没什么好的腔调,可嘴角两头已经弯了起来。
客栈这边儿,十二护卫蹲在房顶上拧着湿漉漉的裤腿。客栈门前儿,温良已经把马车准备好,宋知秋牵着白芷出来。
白芷看了眼凤门的方向,宋知秋拍拍她的手:“我这里都有人照看着,有什么事情会第一时间传回我那儿。”
“嗯。”白芷一点头,转身上马车。这一次,她跟师傅便真的是天涯海角各自为生了。白芷心里一酸,握紧手中师傅给她的剑。
宋知秋见她郁郁寡欢的模样,凑过去:“这把剑上还缺个剑穗呢,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送给你。”
说起剑穗,白芷记起两人初识就是因为她月影上的剑穗。想起那时候将她踢进刚融冰不久的湖水里,忍不住莞尔。
宋之秋变了嗓音,甩开折扇:“哎呀,小娘子这一笑实在是倾国倾城啊!小可已然拜倒在小娘子的石榴裙下了!敢问小娘子可曾许了人家?若是没有,不如就从了小可吧?”
白芷也变了张脸,横眉瞪眼的拿剑比着宋知秋的脖子:“怎么?还想让我再踢你进湖里吗?”
宋知秋一脸苦恼:“可惜,现在的湖水不够冰了。”
白芷扑哧笑出声:"你竟这般记仇!"
宋知秋把扇子一收,恢复常态,对她笑道:"我不是记仇,只是你说过的话记得特别清楚。"
没由来的,白芷觉得脸上燥的慌,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逐渐热起来的关系,朝车窗那儿挪了挪,离的宋知秋远了些才没那么不自在。
"白芷。"宋知秋出声唤她。
白芷转头,自两人再见以来宋知秋一直和自己穿一模一样的衣服,除了头发不似自己束起而是随意的散着。好几次,她转身或抬头时总会一晃,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恬静的人。看着宋知秋伸过来的手,白芷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宋知秋的手指触到白芷脸时,灿然一笑:"我总觉得自己做梦,生怕梦一醒,发现你只是个幻影。以后,别再不说一声的就走,行吗?"
白芷看着她这样心底一颤,握住她的手:"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定情信物不是送着玩的
慕容浔包下了这四白城中最大的一间客栈,打他们入住开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