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人,要么装怂要么逞强。就没一刻是个正常的时候!
白芷跟了上去,刻意把脚步放缓。
宋知秋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白芷,声音透着虚弱:"白姑娘,我…"话没说完,一头栽到了地上。
"宋知秋!"白芷上前一探脉搏心里一惊,晃着宋知秋的肩膀,急道:"宋知秋!宋知秋!"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跟男人的区别
宋知秋晕了过去,是因为失血过多。白芷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轻轻的割了宋知秋一剑,也见到他点了周身的几处穴道。按理来说血早就应该止住,还是说在打斗的时候他受了别的伤没说出来?
白芷有些为难的看着宋知秋,她没有给别人扒衣服疗伤的经验,而且还是个男人。
就在白芷纠结的时候,忽然听见林中风声响动。白芷提剑戒备,小心的看向四周。这会儿那群人追上来,她委实没那个能力带着宋知秋跑。
只见林子里蹭蹭蹭蹿出三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白芷暗道还好,只有三个。正要把剑迎敌,却见为首的一人对着白芷恭恭敬敬的行礼:"十二护卫萧阳见过白姑娘!"
"你们是什么人?"见这三人周身不带杀气,白芷宝剑回鞘
萧阳道:"我们是宫主贴身的十二护卫,负责保护宫主。"
"宫主?你说宋知秋?"白芷瞧了一眼地上躺着不动的人,看着萧阳点头,问:"你们一直跟着我们?"萧阳再点头,白芷又问:"那他身陷险境你们又为何袖手旁观?"
萧阳抬头,面无表情的回道:"宫主有命,若非她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
"你是说他带着你们十二个护卫不用,非要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白芷把宋知秋从地上拉了起来,有种冲动想一巴掌拍死他。
"没有宫主的命令我们不得妄动。"萧阳依然面无表情的陈述。
白芷把宋知秋又推回地上,拍了拍手,对着萧阳道:"那好,现在你们来了,看看怎么处理吧。他失血过多,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再不救治,牛头马面就该来收人了。"
萧阳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递给白芷:"还请白姑娘为我家宫主医治。"
白芷难以理解的瞪着萧阳:"你家宫主,你不救治还要我来动手?这是什么道理?"
"宫主体质特殊,一旦受伤无论大小,具是血流不止,必须用宫中特制的凝血散。宫主受姑娘一剑,虽然点了周身穴道止血却也只是减缓了流血的速度,并不能完全将血止住。之后又勉强提气赶路…宫主之伤乃白姑娘所赐,由白姑娘医治实属理所应当。"萧阳语调平淡,又将瓶子望白芷的方向递了一递。
"我倒不知道他是个不能伤的,早知道就打他一拳是了。"白芷接过瓶子,横竖宋知秋是因了她才成这样,她不能见死不救。
"若是内伤,会更加严重。"萧阳补了一句,见白芷要掀宋知秋的衣服,出声阻止:"白姑娘且慢,我等需先回避。"
看着萧阳等人又隐没回林子里,白芷解着宋知秋的衣带:"避讳什么?果然什么人有什么属下,都不正常。"
树影梭梭,微风习习。
林荫之中,宋知秋一身血染绿衣,趁着面皮白的透明,泛青的血管都隐隐浮现。白芷跪坐在她旁边,小心的剥开最外层的衣衫,被血迹染透的衣料带着宋知秋的体温。昨夜一战,血染衣袍,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宋知秋自己的流的血。白芷忍不住指尖微颤,她只是觉得宋知秋骗了她,才气不过伤了他。却不知道他有这么个毛病,万一真是因此害宋知秋送了性命,她恐将一生难安。
揭开里衣之后,白芷疑惑的看着缝隙里露出的绷带,难道他之前还受过伤?
当白芷的指尖触及到宋知秋胸前那处被绷带束起的柔软部位,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收回了手。不敢置信的将衣襟往外拉开一些,果然看到被半束起来的胸部。上围白皙的皮肤上是被自己割出来的剑伤,虽然缓慢却还在流血,染红了绷带。
他‥他他他竟是个女人?!
白芷目瞪口呆的看着跟自己一样微微隆起的地方,指尖一挑把绷带解开,宋知秋的胸部一览无遗的跳入白芷的视线。
白芷被吓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差点儿把手里的药瓶扔了。她实在是想不到宋知秋会是个女人,尽管她身量比别的男人瘦矮一些,可她不着调的模样让白芷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震惊过后,白芷看着宋知秋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袒胸露乳实在不雅,且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不管怎么说救人要紧。赶紧拔出塞子,将药粉仔细的洒在宋知秋的伤口上,又用原本束胸的绷带包扎好。把衣服重新给她穿上。
整理完的白芷坐在宋知秋的旁边,发呆。
想着第一日遇见宋知秋时的情景,以及后来种种。白芷的拳头忍不住越握越紧,三番两次的戏耍她,诓骗自己不会武功,路遇山贼那会儿她是故意的跑进死角的吧?!以及她那枚玉色的剑穗,现在回想来实在是令她心疼!还有什么被野兽追赶从山坡滚落,现在想想全都是鬼话连篇!
这人简直恶劣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扭头看见脸上渐有血色的宋知秋眉头微皱,知道她不是个男人,白芷对宋知秋不再像之前那般抵触碰触。带着怒气伸手捏起宋知秋的面皮狠狠的扯了一扯,方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醒,白芷打算跟她好好清算一下她们之前的帐。
日头挪到了头顶上,一夜未睡的白芷靠在树上打起盹儿来,因为知道宋知秋的十二护卫在旁边,精神也不再绷的那么紧。
西山的破庙里面,一玄色锦服的男子背对着身后跪着的四名黑衣统领,听到百十个都没有将宋知秋的人头带回来,反而折损了八十。轻笑了一声,那声音明明如春风般和煦却令人不寒而栗,四名统领把头深深的埋下去,大气不敢喘一下。
锦服男子转过身来,阴影挡住半面容颜,只能看清他鼻梁以下的脸孔,却仍看得出是个面如冠玉的一张颜。薄唇色淡抿出一挑好看的弧线,面颊好像被精细雕琢过,线条柔顺。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柄镶嵌了许多宝石的短剑,不足一尺长,可出鞘后的反折出幽冷寒光便看得出其锋利无比。锦服男子掩嘴笑着对着四人招了招手:"过来。"
四人不敢不从,只好跪着向前挪动。
锦服男子反手握剑一个一个的挑了四个统领的脖子。周围的黑衣人早已司空见惯这样的场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等锦服男子开口,自觉自主的将四具尸体抬了出去,顺便的清理了地上的血迹。
锦服男子净过手后,焚起安息香,驱散这满室的血腥气。
"去查查,跟咱们压了一条路子的是哪一路人马。"锦服男子对左手边的一个黑衣人吩咐道。
"是!"说完,那黑衣人的身影就从破庙的一角消失了。
白芷这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后背被硌的酸疼,站起来活动了几下筋骨,猛地停下动作,往宋知秋之前躺过的地方看去。
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淡淡的血迹不知道是之前留下的还是后来弄上去的。
白芷有些心慌,如果宋知秋是被人掳走她不可能无知无觉,而且她知道周围还有十二护卫,这是十二人具是武功高强之辈。
她是自己走开的?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算是醒了也应该没力气才对。
"宋知秋!"白芷忍不住喊了起来,密林的风声夹着她的回音,悠远回荡。
喊了好几声之后,白芷的心更慌了。
"萧阳?"试探着叫着宋知秋那十二护卫,也是无人回应。
白芷刚要四处转着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的时候,宋知秋提着羊皮袋子从林子里走了出来。适才她转醒过来,瞧见白芷睡得香甜,想是一夜的折腾累着了。口渴的紧,又不忍心吵她,干脆自己爬起来去找水源。
这一起身,才发觉胸口处空空荡荡的,很不踏实。下意识的摸上去,发现用来束胸的绷带被取掉了,而那处剑伤也被人处理过了。想来,肯定是白芷做的,想来她必然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了,想来…宋知秋虚弱的笑了笑,走到远处,对着空中喊了一声:"十二护卫何在?"
"属下在此!"萧阳领着其余十一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留一半人在这里保护白芷。"宋知秋撂下一句话,转身往林子里去找水源。
萧阳急步跟了上去,把温良走前留下的丹药拿了出来,对宋知秋道:"宫主,先把药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