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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出神,冷不防梁笑棠翻个身,一条腿压上自己身。跟住,两条胳膊也缠上来。
梁笑棠不知何时已会完周公面,两眼弯弯,唇边的笑意清浅却张扬。
苏星柏的视线被框死在这双臂膀中,找不到空隙逃窜。梁笑棠完全不似才睡醒,力道比在冻仓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装睡啊。”苏星柏抬手推弄梁笑棠的肩。
“冇,”梁笑棠扁嘴,“你知我认床的嘛,这里再豪华,也不如自己的狗窝,能安心好眠到天亮。”
“难得你肯认。”苏星柏坏笑着眯眼。
“认咩啊??”梁笑棠茫然。
苏星柏不答,拍拍梁笑棠的脸颊,“麻烦让让。”
梁笑棠撤回手脚,苏星柏起身去到浴室。很快,梁笑棠嗅到随热蒸汽一同飘出的浴液香气,怔愣点秒后低头嗅衣领,嘴角抽了抽,抬起头,抽动转成微笑,即刻下地,跟去浴室。
冲淋间够大,梁笑棠推开玻璃门墙,同苏星柏讲声hi。苏星柏刚好擦完身,上肢结实,下肢修长,肌理细腻,白色浴巾围在腰间。
两人擦肩,湿人苏星柏挑了挑嘴角,蜜糖色皮肤让白炽光照出滢亮光芒。光芒中,湿人抹把脸,甩甩头,发间凝结的水珠四散飞溅。
……………咣当!花洒碰击地面,梁笑棠的行动快过他的思想,拽着人就啃上去。两张口牢牢吸住,苏星柏闭眼,反拽梁笑棠的肩,一边踩着凌乱的步子,一边绞死梁笑棠的舌尖,推推搡搡地去到墙边。墙砖湿滑,撑不住两具烈焰勃发的身体。站姿不够用,就用躺的,梁笑棠被苏星柏按倒地上,苏星柏扯下腰间的浴巾,倾身而下,眼里是货真价实的欲望。
“e on~”梁笑棠张开两手作欢迎状。
天色破晓时,精疲力竭的两人返回大床,头抵头躺下,却半点睡意都没有。干躺了一会,梁笑棠先起身,摸出根烟,衔在嘴里迟迟不点燃。火机不见了,肯定是遭劫持时弄丢了。
不燃的烟就像晦涩的文艺片,人物剧情样样全,就是欠点光热。梁笑棠对太抽象的东西没有感觉,无法凭借干烟去幻想烟圈腾空时口腔的喜悦。
“喂。”苏星柏这时叫他。
他转过头,一团火苗亮在他面前。苏星柏人躺着,一条胳膊抬着,懒洋洋地同他讲,“我借你火,你拿什么报答我?”
梁笑棠痞笑不言,俯身,与苏星柏贴面。目光交缠,梁笑棠伸手,抚摸苏星柏的额发,手势几轻柔,好似跟宠物交流。苏星柏咧咧嘴,抬手拍上梁笑棠的屁股,将火机塞进他的裤后袋,“送你了,麻烦撤手,你这样刷啊刷的我感觉自己像条狗。”
“sorry啊,”梁笑棠憋笑,一本正经地答道,“我以前养过一条缉毒犬,习惯了日日替他刷毛。”
苏星柏记起一些往事,“我也养过狗。古牧你知道么,身形很大很温顺。”
“我知~”梁笑棠坏笑着伸手,一通蹂躏后看住苏星柏扁塌下垂的发,“是不是就像这样~毛长长,遮住眼的嘛~”
苏星柏扑过去揍人。
从床上折腾到床下,结局是累到趴。
而天也亮了。
苏星柏对镜整装,梁笑棠凑热闹,瞄着苏星柏绷直的唇线插言,“我听人讲,爱笑的男仔运气都不会差。”
“是女仔。”苏星柏撇个白眼。
“无所谓,”梁笑棠弯开眼,“sister mary同我讲过,笑口常开,才能长命百岁。”
难怪你一天到晚各种笑。
苏星柏心里默默归纳,奸笑、坏笑、j□j、贱笑,痴笑、傻笑……
个个都鲜活地附着在梁笑棠的脸。
“下次带你去看她。”梁笑棠笑咪咪地讲。
“看谁??”苏星柏回神。门铃吞没了梁笑棠的回答。两人对视,确定没有预约客房服务。
估准了杨骏风会有第二波动作,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梁笑棠打开门,来人嚼着口香糖,正是早前劫持他的小靓仔。
不必靓仔动口,梁笑棠主动开声,“杨生又想见我??”
“错~!”张立豪视线瞟向里面,笑,“是想见你们两个。”
对看点秒,两只手同时拔枪,梁笑棠自认动作已经够快,该死的babyface却总能赶在他前面。
……………砰!
子弹擦着梁笑棠的手背飞嵌入墙,梁笑棠单膝跪地,左手捂右手。
张立豪蹲下身,嘴角扬起得意的笑,“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我拖你走~?”
“都不必了~”梁笑棠抬头,冲他晃动手腕,两只手都完好无损。
零点零一秒的迟滞足以令情势逆转。
梁笑棠缴下张立豪的的枪,两人近身搏斗,几个回合下来,张立豪始终占据上风。
直到再一声枪响。墙上再多一粒弹。张立豪的拳头停在半空,咬牙怒瞪苏星柏手中的枪。
“眼瞪这么大不累么~”苏星柏拨动手枪转轮,语速慢悠悠,“上次我就想讲了,我最恨被人拿枪指住头。你弄得我额头很痛,小朋友。”
话音才落,枪柄接续。苏星柏的手劲又狠又辣,张立豪脑门吃痛,一摸一手红。
苏星柏嗅着血锈气,笑着拍拍张立豪的头,“你回去同杨生讲,晚上八点night flower,我做东,请他务必赏光。”
小靓仔一头鲜血,扶墙而出。
苏星柏坐进沙发,把玩张立豪的枪。
“你预备点样?”梁笑棠问。
苏星柏把枪抛给他,歪了歪头,笑容讳莫如深。
第44章
苏星柏跟梁笑棠去到“娇艳花”时,刚好整八点。
场子里乌压压的全是人,不见玩客,清一色义丰小弟坐镇。见到苏星柏,纷纷开口喊CO哥。苏星柏皮笑肉不笑,“文叔超叔也来了?”
周少谋混迹人群中,用清冷的声调答他:冇。
讲话时唇线依旧紧绷,神情呆板。
“杨生在里面?”苏星柏望向经理室。
“在。”周少谋答的心不在焉。
苏星柏看一眼梁笑棠,梁笑棠回他个飞眼,跟在他身侧进到里面。
室内只得杨骏风一人,手握茶盏,端坐单人沙发,半垂的双眼闪烁幽暗的光。
苏星柏走过去,举起茶壶替杨骏风满杯。杨骏风目视苏星柏完成动作,将杯中茶汤颠晃几下,抬眼看住他,“其实我不常饮茶,偶尔学人附庸风雅罢了。”
“其实我也不懂茶。”苏星柏接口,“我只给我认为值得的人敬茶。”
杨骏风轻笑一声,放下茶盏。片刻沉寂,又拿起茶盏,一饮而尽。
瓷杯轻碰桌面,苏星柏对上男人的眼。
“有句老话,叫‘天意难违’,”杨骏风悠悠地讲,“我这个人很信命。既然你们能活着回来,那我也不妨再多给点时间。”
笑意在男人的嘴角扩张。看似和善,实则诡诈。
苏星柏看向梁笑棠。
梁笑棠嘴角微微弯起,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两手背在身后,是为了随刻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取到腰间的枪。他早已做好打算,万一身份真的败露,就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
十多年来的卧底生涯,这个预想一直在他脑海酝酿。要是今次得以实现,也算英雄一场。
苏星柏没给他这个机会。
苏星柏开声了,五个字,的确有内鬼。
在梁笑棠的手挪动到腰间时,苏星柏报出了那个内鬼的名字。
三个字。
“罗念祖?!”杨骏风的惊讶不下于梁笑棠。
“罗念祖。”苏星柏平静地重复。
“理由呢?”杨骏风问。
“风哥可以当面问他。”苏星柏微笑作答。
杨骏风拨电话,嗓音不急不躁,表情却出卖他。丢银子是小,丢面子是大,被人这样搞,这口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咽下。苏星柏几乎可以想见他的内心话:
四个字,此人必死。
苏星柏保持微笑,直到面色铁青的罗念祖被押赴现场。
杨骏风亲自出手,罗念祖的脑袋被摁到玻璃茶几上,嘴角跟额角都见了红:
“你是线人?是差佬?!还是跟我有仇?!!”
连续三个问题,罗念祖的脑袋连击茶几三次,茶几被撞出了网状裂纹。
再是三次,玻璃索性由中央碎裂,连带着罗念祖一同摔到地上。
腥红血液爬满罗念祖的脸,看不出本来的轮廓,只一双眼还有亮度,瞪很大,不瞪海扁自己的人,反而瞪住另外的人。
苏星柏迎视这双堪比梁笑棠的牛眼,笑容轻描淡写,“祖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罗念祖已经讲不出声,有些事也不能讲出声。他挣扎着向边侧爬行,直到没力,仰面躺倒地上。
苏星柏以为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