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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相熟之人在刘封帐下效力?”
霍峻肯定说道:“如今叔义、文长皆与弟一般于刘封大人帐下效力。”
黄忠惊讶说道:“有传言道叔义护送刘表大人幼子前往青州任职,于途中遭遇流寇袭击,惨死当场,何以会在刘封帐下?且前番文长传信于我,说襄阳已不能容,欲来长沙暂息,何故又齐齐投在刘封帐下?”
霍峻在夏口之时多与王威、魏延等人混在一处,对于此事倒是颇为清楚,见黄忠疑问,便将王威等人遭遇曹兵铁骑冲杀,幸得刘封救助之事缓缓说来,曹军骑兵极为骁勇,王威与魏延虽然也极为了得,但方寸已乱,几乎惨死当场,幸得刘封之助才留得一条性命。
黄忠闻言惊出一声冷汗,他与两人之间的兄弟之情虽不像霍峻那般深厚,但同为荆州将领,也相处颇深,更何况几人性情相投更是增添了几分好感,以致于当魏延提出要来长沙之时,黄忠当即允诺,没有半分迟疑。
听霍峻娓娓道来,黄忠惊叹道:“叔义与文长皆忠肝义胆之辈,如今刘封于二人有救命之恩,必是生死相随。”
霍峻闻言叹说道:“吾观刘封大人不仅武艺惊人,更是智谋超绝,将来必非等闲之辈,如今手下更是奇能异士颇多,能随此人冲杀于乱世之中,也不枉此生了。”
黄忠不可思议的看着霍峻,这可不像是他平时的口气啊。
看着老哥不太相信的眼光,霍峻轻笑起来问道:“兄长以为弟之武艺如何?”
黄忠与其相处日久自是清楚无比,闻言亦轻笑道:“仲邈武艺粗看平淡无奇,实则稳重厚实,攻虽无出奇制胜之策,然守则毫无破绽,与敌对阵之机,即便敌人武艺再高,分出胜负也当在一个时辰以后。恕兄托大,五十招后,贤弟则挡不住为兄手中战刀。”
对于黄忠的评价,霍峻自认极为公允,不过脸上随即现出愧色说道:“兄长所言甚是,不过日前弟曾与刘封公子帐下斥侯队长一试身手,只挡住其三招便已落败。”
“只三招?”黄忠惊问道。
“三招”。
黄忠坐不住了,自己的老兄弟,他当然知之颇深,要说霍峻连对手三招都挡不住,那人的武艺确是惊人了,便是自己能否敌住都成问题了。略微沉吟片刻黄忠问道:“此人所用何种兵刃。”
“朴刀”霍峻肯定答道,随即想了一下,又补充一句“比普通的朴兵要略微短上寸许。”
“一寸短,一寸险,如此用刀之人,必是刀势轻盈快捷,以奇制胜。”黄忠喃喃说道。
“兄长所言甚是,突遇其快捷狠辣之刀势,弟应变不及,只三招便让战刀架住脖子动弹不得”霍峻略显羞愧说道。
黄忠闻言轻松起来,轻笑着说道:“偏激之战法而已,虽有独到之处,但一旦被识破便失去了反抗之力,若是贤弟再次与之交手,必可稳胜。”
霍峻叹道:“战场瞬息万变,哪来再次之机,若是与之对决于沙场之上,弟已身首异处,能将刀势练成如此轻盈之境界,倒也让人输的心服口服,不过据叔义说道,刘封之武艺还在他与文长之上,倒是令人神往了。”
黄忠不由听呆了。
“真有如此人物,倒令人悠然神往了。”
霍峻窃笑道:“兄长莫非想见?”
黄忠认真点头说道:“弟一番言语加上近日漫天之传闻,确实让人欲先见而后快。”
“兄长若是要见,也不难,如不出所料,刘封公子申时便能抵达长沙城外。”
及至霍峻话语至此,黄忠才霍然惊醒,两道凌厉的眼神紧盯住霍峻,久久不愿移动。
“仲邈此来可是劝兄背主而降?”
霍峻神色如常,淡然说道:“不知兄长所忠何主?所守何义?”
“吾所忠者汉室江山,所守着大汉之土。仲邈与吾虽亲若兄弟一般,但若劝吾背主而降,却是休想。”黄忠声若雷霆,自有一股浩瀚磅礴之气。
霍峻不怒反轻笑起来,道:“昔镇南将军在世,确是保荆州一片安宁,十余年间,宗贼绝迹,百姓富足,在乱世之中荆州犹如世外桃园一般成为天下人所向往之地,我等随刘表大人浴血奋战,即便战死也不足惜,但兄长看看今天的荆州可还是镇南将军在世之时之荆州?”
渐渐的,霍峻的脸上神情严肃起来,“曹操之凶残弟不必再论,如今襄樊一地百姓四散逃难,朝夕不保乃是事实,刘琦公子于江夏收容难民已达数万,若非江夏屯兵极多,钱粮丰足,恐怕早已饿孚遍野。”
“刘琦公子乃镇南将军大人长子,为人豪爽颇有镇南将军之风,若非蔡瑁与蔡氏弄权,镇南将军之位又怎会让刘琮所领,如今兄长口口声声忠于汉室江山,弟倒不知兄长所忠何人。”
黄忠不料一向木讷的霍峻口舌如此之利,一时之间被驳的不知当如何应对,只得苦笑一声说道:“弟之所言虽有道理,但为兄确是不愿背负背主之骂名,如今长沙尉一职已卸,吾只愿默默了此残生。”
霍峻被黄忠这种冥顽不化的态度所激怒,腾的一声站起来,便准备怒骂。
还末等霍峻开口,黄忠之子黄叙便惊慌失措的撞进书房之中,惊声说道:“爹,数千守卒正团团围住府邸,声言捉拿细作。”
黄忠顿时一惊。
而一旁正怒火中烧的霍峻闻言不急反喜,脸上升起一股笑意。
第八章
韩玄个头不高,下额留着如同山羊一般胡须,消瘦的脸庞,平凡的外表,初看起来有些不起眼,与平常百姓无异,但若是细心观察便会发现,他的眸子之中在双眼闭合之间流光闪动,闪现着一丝智慧的光茫,绝非寻常之人所有。 韩玄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权势之热衷,而他就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美妙,而韩玄更喜欢任人唯亲,以致于长沙各级官吏之中,大都是韩玄之宗亲好友,对于其他官吏更是极尽打压之能。
就是这样一个官吏,背后不但没有人百般辱骂,反而被长沙之民敬若神明一般,即便是新被韩玄夺取兵权之老将黄忠,也只惺惺然骂上一句,擅权小人,并无更深层之怨恨。究其原因就在于韩玄极为爱民,诸事皆以民为本。
长沙一地轻税薄赋,百姓负担极轻。对于本地富豪,韩玄以强硬手腕严格控制,不多赚,不少赚,通过商税来控制其财富,稳定长沙物价。更招募青壮开拓荒地,无偿租给贫困百姓使用而增加其收入。至于水产等附加收入,更是大力提倡。只三五年,便让长沙郡变成荆州南面诸郡之中最富足之地,成为荆州之南面粮仓。
单以政绩而论,荆州诸郡县之中,无人能出其右,即便是在长沙民众之间威望极高的长沙上任太守张机先生也对韩玄赞口不绝,其裴然政绩强硬手法也让百姓津津乐道,长沙之民积粮满仓,富裕丰足,在此乱世之中,确是堪为奇迹。
凭借其无上威望,韩玄也一步步控制着整个长沙城的权柄,不断调换亲信出任要职,直将长沙郡几乎变成其韩家私产一般。
而如今,韩玄更是成功夺得了与他意见不合的长沙尉黄忠的兵权,让军政之权全都紧握在他的手上,如今他这个长沙相,实际上已经成了长沙王,于长沙郡内毫无约束之力。
能有如此成绩,照理此刻韩玄原本应该志得意满、满带笑容,但实际上,韩玄那张质朴平凡的脸上却是阴云密布,冷森无比。
据斥侯探报,江夏郡方向一支千人队正以风卷残云之势往长沙城方向突袭而来。让韩玄头痛的便是这支千人队的斥侯部队武艺高超、下手十分狠辣,一路之上负责刺探军情的斥侯几乎被敌骑斩杀一尽,以至于敌军连夺蒲圻渡口、巴邱两地,韩玄还没有弄清楚这支千人队的统领是谁。
江夏一地如今形势十分警张,由于连年与江东交战,年前江夏太守黄祖更是被孙权所斩,督领江夏郡的刘琦自是时刻提高警惕,以防不测,经年作战,江夏郡之兵已极为善战,对于诱杀斥侯、缉拿细作,自是熟练无比,以至于韩玄所派细作,根本不敢靠近各紧要之处。直到如今惟一能确实的便是此千余敌兵乃从夏口而来。
夏口之兵本由破虏校尉霍峻统领,但如今是否依由霍峻统令,他就不得而知了。更让韩玄头痛的便是,这支敌军战力明显要比平常士卒强出许多,千余人攻击同样有一千守卒的巴邱城,竟然半日不到就完全拿下,而且逃散守卒几乎被追杀一光,这种超出韩玄想象的强悍战力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