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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不看一眼,刘封拔腿便朝土坡冲去,往前面的战场奔去。
荆州兵身陷重围,惟有死战,再不想办法尽快冲破敌阵的阻拦,他们的命就要丢在这里了,敌营之中冲出来的士卒与侧翼围来的敌军给了他们强大的压力。
雷虎横刀架住兜头砸来的一柄大斧,斧头的力道太大,战刀虽然准确的挡上,却挡不住千斤之力,眼见斧头即将砍中雷虎的兜鍪,雷虎却是脑袋一偏,战斧落下砍中雷虎的肩头,一时间血流如注。
“滚”
“啊”
雷虎舌绽春雷,虽被砍中,却是瞬间发动反击,环首刀顺势滑下,锋利的刀刃削掉敌卒握斧的手指,顺势一变,直接刺入敌卒的胸膛,雷虎虽然勇悍,但肩头的重创虽然影响了手中的力道,这一刀本来可以刺穿敌卒的身躯,但刺到一半之时尽然在那里卡住了。但这正增加了那个益州兵的痛苦,张口发出有狼啸般惨叫,伸手想要拔了敌人的战刀,却发现手指已在不在手上,这时手上的椎心之痛才传来,巨大的痛苦之下,他反而不叫了,一头往后栽倒,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
军司马傅彤一脚踢开砍来的战刀,悠然刺去一枪,战刀被踢开的益州兵根本来不及避让和抵挡,胸膛处空门大开,眼见着敌人的长枪刺穿了身体,短瞬的惊骇之后,这个悍卒尽然奋起全身的余力往前冲去,被刺透的身躯在傅彤的长枪上穿行,从前胸后背喷出的鲜血似乎能染红整个黑夜,在全身的力道即将失去的瞬间,这个悍卒被踢开的战刀再次朝傅彤砍了过来。
傅彤反应也是极快,抬腿一脚踢中这人的身躯,随着身躯的倒飞而出,战刀只来得及在傅彤的脸上留下一道薄薄的口子,便划空而去。
未等傅彤松口气,四面八方涌上来的益州军已开始发了疯一般的朝他扑来,看着七八件八刃兜头砍来,傅彤终于色变,长枪已随那具尸体倒飞而出,傅彤手无寸铁根本没法抵挡,惊骇之中,傅彤不顾一切的朝侧翼翻滚而出,狼狈不堪的避过众益州兵疯狂一击。
地上的残箭断刃割开了傅彤的皮肉,等他再次直起身来之时,已成血人,也不知道是在地上沾的血还是他身上流出的血,兜鍪不知道滚到了何处,披头散发的傅彤一时间形同厉鬼,正当益州军准备再次扑上时,一个庞大的身躯已怒吼着扑了过来。
“挡我者死!”
雷虎顾不得冒血的肩头,随手抓住砍中自己的大斧,在傅彤危机之时奋力扑来,正专心致命围杀着傅彤的几个益州兵顿时遭殃,最外边一人最先感觉到威胁,眼见敌人举斧劈来,本能的便举起手中的长戟格挡,却忘了这一击的力道何等霸道。
长戟如纸糊,随着一声轻响,一分两半,大斧砍断长戟,砍中敌盔,盔甲碎裂,砍中敌人脑袋,脑袋比战盔还要不堪一击,随着天灵盖的一声脆响,顿时四分五裂,头颅碎裂再也没有什么能抵住战斧的力道,眨眼之间,这个益州兵尽然被劈成了两半,白的红的溅的四处都是。
围攻傅彤的益州兵顿时顾不了狼狈逃窜的那个敌人了,回身朝雷虎杀来,不等他们靠近,原本便围着雷虎的益州士卒已从他的背后发起反击,恼羞成怒的益州兵毫不留情的挺枪刺向雷虎后背。
枪尖锋利,虽然雷虎身上的皮甲尚未牢固,却只能轻轻阻挡一下,枪兵刺穿皮甲之后,顺利的刺入雷虎的后背,正当那个士卒兴奋的准备一枪将这个敌人刺穿之时,突然发现脖子上一凉,全身的力道尽失,不知何时,已插了上一根利箭。
这个士卒极为不甘,正想奋起余力赚回一条命时,一旁的一名荆州兵已眼疾手快砍出一刀,那个益州兵只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随即他看到了正在疯狂喷涌着鲜血的一具无头身躯,看到了四周的血腥残酷的战场,看到了一旁和他交好的几位兄弟,满脸惊恐的神情,更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向他们这里疯狂冲来,无人可挡的敌卒,那人的腰间挂着一个空空如也的箭囊,正四下摆动着。
“难道刚才的那根冷箭是他射的?”
这个益州兵随即恨恨的想道:“***王八蛋,敢放冷箭,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劲道渐失的头颅顿时狠狠砸下,掉在一堆残肢碎体之中,未等停安稳,便有无数的大脚踩来,虽然先前的几个人控制不住身躯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但没过几下,便已将这里踩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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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色灰蒙,山色青灰,益州的山虽然一年四季常绿,但到了这寒冬之际,仍有一些树枯黄,有风干的树叶掉落,光秃秃的枝干显得很寂寞,与一旁依旧青翠的大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宁静的山坳之中,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刺鼻异常,间或还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之声,与四周宁静的山岭截然不同。
支撑着刘封脑袋的右胳膊由于长时间的受力,变得酸麻起来,渐渐的有些不支。睡沉了的刘封没有注意到,疲惫不堪的身躯开始渐渐的倾斜,长发披散的脑袋开始慢慢滑移手掌的支撑。
头狠狠的往下砸去,前面没有东西,只有支撑胳膊的两条腿,这一下砸下,额头正好碰到膝盖上,不仅把额头撞的通红,脖子也坠的生疼,可让人吃惊无比的是,即便是这样,刘封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抬手架在腿上,刘封稳了稳身躯,尽然还能接着睡。
渐渐的,刘封的胳膊又软了起来,似乎又要重复刚才的景况,这时,一旁传出轻微的呻吟之声,苦涩说道:“水,我要喝水!”
刘封豁然惊醒,猛的睁开眼睛,翻身过去,看到脸上苍白的雷虎正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喊要喝水,立即兴奋的喊道:“子阳,子阳,快,快拿水来!”
“老虎醒了?”不远处地傅彤火急火燎的跳了起来。但他这下子似乎动作太大,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兴奋地神色随即一变。疼的脸都青了,不过傅彤的动作却没有停顿下来,他三步并着两步的赶过来,拿过一个水囊丢给刘封,顺便去扶雷虎的身躯。
雷虎流了很多血。全身很虚弱,但他一口气尽然将满满一水囊地水吃的干干净净,随后便睁开了眼睛。
四周很安静,惊天的杀伐之声无影无踪,狰狞可恶的敌军,如蝗般飞舞的箭矢全都消失不见,天空虽然有些昏暗。空气却是格外的清新,睁开眼睛看到搂着他的傅彤。兴奋地看着他的刘封,雷虎先是一喜,随后又颓丧虚弱地说道:“大公子,我们是不是都死了,属下无能,连累大公子了!”
刘封突围以来惦记着的便是雷虎的伤势。测试文字水印3。如今见他虽然还有点虚弱,但已能开口说道,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挥手对雷虎说道:“没死,我们还活着呢虎叔!”随即想到前夜的血战,刘封神情一黯低头说道:“说来这次是我大意了,虽然已料到扶禁早有准备。却没有想到他的手段如此高明。尽然伏精兵于两翼,放出那么大一个包围圈。”
雷虎这时听到了四周传来的轻微呻吟之声。心里沉痛,声音颤抖说道:“属下无能,未能按照公子交待及时撤离,若不是在寨前损失了接近半数士卒,当能一举冲破敌阵。”
刘封赶忙劝阻道:“虎叔,事情过了就算了,此次我等皆有过错,为今之计,你先安心地养伤,伤好之后,再想办法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不迟。”
一旁的傅彤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现在人太少了,前天晚上杀出来的时候尚有四十二名兄弟,昨天疯狂的赶路,又有三个兄弟病情恶化而去,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公子最好早做打算。”
刘封一脸冷肃道:“若不是仲邈及时领军杀出,吸引了益州军的注意,我们恐怕得全部交待在那里,如今这些兄弟的命可都是右部数百兄弟拿命换来地,我们可莫要让那些兄弟死地不明不白。”
刘封的声音浑厚,虽然不大,但却响彻整个山谷之中,躺在四处休息地三十九名士卒,无不露出愧色,想起出发之前,中郎将大人说的那些话,他们直感到脸上发红,原本以为都是两条胳膊一个脑袋,他们应当不会比左右两部差,大公子每每弃他们于不顾,那是存有私心,哪知道一仗下来,若不是守卫葭萌关的右部兄弟不计死伤的猛攻益州军战阵,为他们赢得了时间,恐怕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躺在这里。
想到冲近敌军寨前,他们听到别部司马大人后撤的军令不仅不执行,反而还暗中嘲笑他胆小时,他们更是连头都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