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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兵人数众多,血战良久。虽也耗去不少体力,但强过荆州兵甚多,再加上如今阵势齐整,杀的前来阻敌的黄忠等人步步后撤。
黄忠年过六十,威风不减当年,奈何身旁士卒皆是刘备临时调配给刘封之兵,其战力与王威、霍峻所领的老卒相差甚多,配合之上也极为生涩,身处败军之际,根本就没有往前突击的勇气。
等他们回过神来。准备结阵再战之时,黄忠早已被密密麻麻的长枪围在了中间,危险至极。
一队彪悍地铁骑从黑夜之中突然杀出,狠狠的撞击在曹兵战阵的侧翼。未等曹兵反应过来,最边上的十几名士卒已被撞飞,惨号叠起。
战马尤如来自黑夜的幽灵。又快又疾,根本不给曹兵反应的时间,借着强悍的冲击之力,他们狠狠的扎进了曹军的阵中,掀起阵阵血雨,二百曹兵列成的阻击之阵顿时崩溃,毫无还手之力。
伍峻一马当先,挥舞着薄刃不断地砍杀着身侧的敌卒,身侧斥侯三人一组连马而行,两杆长枪一把强弓地组合强悍至极,刚刚还显得强悍无比的曹兵一时之间鬼哭狼嚎,挣扎着朝黑夜之中冲去,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荆军士卒傻了,他们茫然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还将他们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曹兵鬼叫连连,如同遭遇魔鬼一般,随即他们看到了极为震撼的一幕,一队黑衣骑卒如同一柄利斧从天而降,眨眼之间便将敌阵劈成两半,在曹兵刚刚开始拔腿逃命之时,这队黑衣杀神立即分散开来,往来纵横,不过盏茶时间,二百敌军便被屠杀的一干二净,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击之力。
众人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他们不敢想象,要是酣战之中,突然出现的队铁骑在他们侧翼会如何?
南面战场彻底安静了下来,震天的喊杀之声眨眼之间消失干净,环顾四周,尸体如山、刀刃遍野,无尽地生命就这样消失在漆黑的夜里,急促而又浓浓的血腥之气,配合着战场上散发出的那股焦糊味,逼人呕吐,令人翻胃。
刘封被韩风从众多尸体之中拖了出来,洞穿他肩窝地长枪已被砍断,只留下黝黑的一截死死的钉在血肉之中,而在韩风用力拖动之时,刘封尽然睁着眼睛醒了过来。
“水……,水……”,被惊醒地刘封只感觉此刻全身如同
一般,满嘴都是血腥味,狂吼了个把时辰的喉咙更是来一阵疼痛感,他不由用嘶哑的声音喃喃喊道。
刘封不太响的声音给了四周众人无尽的惊喜,被突变战况所惊呆的众人齐齐回过神来,纷纷行动起来,开始在成山的尸体之中寻找幸存的袍泽。
就着韩风递来的水囊,刘封狠灌了几口,喉咙之间火辣辣的感觉顿时大减,刘封不由满足的长吁一口气。
随即他闻听四周已失去了喊杀之声,不由惊讶问道:“敌军被杀光了?”
韩风摇了摇头,略带兴奋的说道:“大公子,敌军退了,在兄弟们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就撤退了,留下断后的两三百名敌军刚刚被赶来的仲威光个净光,大公子,你没有看到刚刚的情景,仲威的斥侯屯就像黑夜之中猛然冲出来的豹子,三口两口就将曹兵撕烂了,太解气了,太畅快了。”
刘封只感觉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活下来了,兄弟们终于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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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峻、魏延、黄忠等将齐齐赶了过来,大公子微弱的声音让他们紧悬的心放了下来,他们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大公子出现意外,那会是何种后果,他们这一系的士卒、将校将来是何种命运?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统领一军四处征战?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需要应付复杂的军中关系?
他们不敢再想下去,如今大公子还活着,他们的主心骨还在,他们的依托还在。
刘封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指了指伍峻,这位刚刚还勇猛无匹,如同猎豹一般的年轻军侯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三步两步的赶到刘封身侧,拉着一张苦脸说道:“大公子,属下知罪。”
魏延、黄忠二人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的过来,急忙抢前说道:“大公子,仲威虽违反军令发起突袭,但却救我等于危难,乃是大功……”
刘封无力的挥了挥手,苦笑说道:“我岂是这种不明事理之人?仲威虽违反军令,但立下大功,功过相抵,我自然不会怪罪他,如今我只想弄清楚眼前的形势。”
三人一听,如释重负,随即赶忙将眼前的情况简短说明,北面与此相隔有数里,但鼓声阵阵,减杀不断,显然正在激战,曹兵北面也遭受到了袭击,看情况那边的形势极为严峻,曹兵快要顶不住了。
魏延丢下战刀,一屁股坐了下来,长喘了几口气说道:“他们再不撤,我们就惨了。”随即他狠狠的一拳砸到地上,喝骂道:“要不是老子手下的兄弟都在武陵打光了,如今岂会被区区数百人挡住。左将军增派过来的人马,战力之差简直不敢想象。”
黄忠银须颤动,抬腿就给了他一脚,怒骂道:“闭嘴,还嫌大公子不够麻烦?没有这些兄弟,你还能活到现在?你个白痴!”
黄忠在军中年纪最大,从军最久,颇受众人敬重,魏延平时虽然狂妄但在他面前倒也安份,被骂了几句,连头都不抬一下,只顾恨恨的砸着地面。
刘封摇了摇头,示意黄忠停下来,随即说道:“义父手下士卒,大半皆是训练一年,连战场都未上过的新卒,没有临阵逃跑已经不错了,文长无须抱怨。”
伍峻也接着说道:“大公子言之有理,在这方面计较毫无益处,如今之计还是先想办法离开此地再说,北面情况不明,曹军随时都有杀回头的可能,多留一刻便多一份危险,尽快撤吧!”
刘封点点头,对身侧的韩风说道:“子羽,先帮我把肩头的长枪拔掉。”
正在为刘封包扎身上伤口的韩风闻言不由吓了一跳,手一抖,重重的碰在刘封的伤口处,让他疼的倒吸了几口冷气。
韩风吃了一惊,伸手擦去额角悬挂着的血珠惊恐说道:“大公子,长枪洞穿肩窝,伤筋动骨,非数月不能全愈,如今没有医匠随行,仓促拔出深陷枪身,恐难止住流血,后果不堪……”
刘封无力的轻摇了摇头,“叔义、仲邈突袭阳戳胜败未知,我们一部人马如今不足二百人,毫无战力,只有与他们汇合到一起,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我肩窝中插着这截长枪如何赶路?恐怕还没有赶到阳戳,我便活活痛死了!”
“可是……”韩风犹豫不诀,这个刚刚杀人夺命,连眼都不曾眨一下的勇将,此刻却对刘封肩窝处的那根断枪束手无策,他求助般的看望一侧的魏延、黄忠、伍峻,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三人像是商量好了一点,齐齐转过身去,装聋作哑。
韩风怒急,不由咬牙说道:“好,我拔,大不了我一命抵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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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天空渐亮,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底之下破土而出,射出道道柔和而又温暖的阳光,一举扫清了天地之间残留的黑暗。
四周滚滚浓烟直冲云霄,血战过后,遍野的狼籍让风云为之变色,断臂残肢充塞各处,原本殷红的鲜血早已变成一团乌黑的血块凝结在一起,牢牢的盘距在地上,触目惊心。中停息了下来,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一夜混战让他们完全失去了位置和防线,两军数部阵线交杂,相互包围,小柳坪残存的曹兵看着四周密密麻麻堆积的尸体与不远处怒瞪着眼睛的敌卒,顿时凄然而笑,他们知道自己死定了,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了,这种残酷的血战过后,杀红了眼的敌军根本不会留下活口。
但他们觉得自己死也值了,在他们的阻击之下,最后的几百名兄弟已经成功的撤走了,乱世之中的芶延残喘已经让他们厌倦了,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参加没完没了的血战了。
而他们的凄惨笑声似乎激怒了四周的荆州军,众人在愤怒的吼声之中再次发动了攻击,更加猛烈的攻击……
阳戳。
原先的曹军大营,如今已被荆州军所占据,在阳戳右翼的山谷之中,四五百具无头尸体静静的堆积着,无声的述说着战争的残酷和血腥,那静寂无声地山谷一时间变得恐怖异常,一个个瞪大了双眼。龇牙咧嘴的头颅恍若来自九幽的魔鬼,纷纷发出冲天的怨气,仿佛要将天地都笼罩住,仿佛要诉说他们的愤恨和不甘。
寨中,队队悍卒脚步密集,不断的搬挪着粗壮的拒马、鹿岩,在屯、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