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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兵又岂能甘心,他们岂能任由那些夺取他们袍泽性命的混蛋退回船上去。怒火中烧的各船将领,指挥着仅剩一半的曹兵左队士卒发起了疯狂的反击,这些一个时辰下来,被无尽死亡和漫天鲜血刺激的有些狰狞的士卒发出了惊人的战力,他们不顾一切的抄起武器紧追冲上,那种不死无休的凶狠劲,让退却的东吴士卒痛苦无比,他们不得不再次返身应战,想要杀退背后冲来的敌军。
周瑜看着越来越近的曹兵战船,心急如焚,看着渐渐退上斗舰的江东士卒,更是面如死灰。一向自信无比的周瑜更是有些惊慌,战船,一艘连着一艘的战船借着风向、上游之力疯狂的向这处战场冲来,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让周瑜也暗暗吃惊,这明显就是要凭大船的船身之利撞翻他们让他们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根本没有办法应对,面对三十余艘前后交错恶狠狠冲撞而来的战船,他们只能退却,此次突袭前来,所乘战船本就是小型斗舰,其优点便是速度够快,虽然斗舰前端皆包裹铁皮但又岂能跟那些庞然大物相比。飞速后撤,利用速度优势摆脱敌船成了眼前惟一的选择。
但是,轻便的斗舰此刻深深的的扎在那首尾相连的曹兵战船之上,根本拔不出来。更何况各条战船上的曹兵誓死相抗,让东吴士卒难以脱身,甘宁、丁奉、陈武等将眼看曹兵士气大盛不由齐齐返身,再次杀了进去,以缓解身旁士卒的压力。这些百战悍将虽然人数不多,但是配合其身旁亲卫的猛烈冲杀总算是压制住了曹兵反击的势头。
甘宁身旁又有几名兄弟倒了下去,面对着四方八方砍来的兵器,狭窄的战船之上确实没法躲避。不断的死亡深深的刺激了这个夕日凶悍无比的江洋大盗。此刻他更是连声催促着士卒后撤上船,独自断后。
一柄锋利的战刀在其手上犹如出海狂龙,风卷残云一般砍向四周,几个躲避不及的曹兵士卒顿时殒命。但是提起士气来的曹兵没有后退,看着管个犹如凶神一般的敌将,原本四散躲避的他们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齐齐冲上前去争先恐后的想要解决掉这个可怕的敌人。几十名曹兵呼号着冲了过去,根本不去躲闪甘宁砍来的战刀。
一个个头颅飞了起来,锋利的刀刃过后,数股鲜血喷起。但是死去曹兵的兵器依旧深深的扎进了甘宁身体之中,穿透其身躯的长矛甚至将他紧紧的钉在船板之上。身旁袍泽喷涌的鲜血更加刺激了一旁的曹兵士卒,看着这个恶魔一般的敌人身中数刀,已经被死死钉住动弹不得,他们依旧不肯罢休,举刀便朝他身上垛去。
惊恐的东吴士卒纷纷怒吼,再次迎上,准备从敌人刀口之上救出将军大人。这时,一阵巨响在他们耳畔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颤抖更是无情的将他们齐齐抖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向宽阔的江面。
眨眼之间,曹军右队的大批战船疯狂的撞上了左队首尾相连形成的船桥。
第三十九章 大难不死
“闻鼓而进,鸣金收兵。”战场极为混乱,战鼓之声隆隆震天,但是这阵特殊的金锣之声穿透了嘈杂的一切,清晰的响彻在每名士卒的耳畔。江东悍卒听到大都督战船上响起的金锣之后便想急速后撤,但被连番死亡刺激的几近发狂的曹兵不顾一切死死缠住了他们,面对曹兵不计死亡的凶狠攻杀,他们只能放弃撤退的打算,再次返身应战。 异变突起,疾速冲来的曹兵右队战船毫不留情的撞在左队船只横连的船墙之上,伴随着阵阵惊天的震荡和刺耳的船木断裂之声,如同一座巨型浮桥一般横在长江之上的几十艘战船彻底分开了,几十艘战船连番强力冲击之下的拉扯力根本无法抗拒。绳索绷断,战船崩裂,还在厮杀的两方士卒高举的战刀还没落下,便毫无征兆的被抛飞了出去,抛向远处冰冷的江水之中。
所乘战船正在后撤,江东大都督周瑜面对着眼前如此战局不由无力的闭上眼睛。蔡瑁这个疯子,不计自身损失只为消耗他们的战术让他感觉有点窒息,有些无力。若是斗舰没有深深的扎进那些横拦的战船之上,他们或许还能利用斗舰灵活轻便的优点与敌船周旋,但现在说什么也是枉然,在敌船疾速的冲击之下,大型战船也难以保全,何况他们那种小型斗舰。如今两方的战船皆被撞毁,曹兵的损失比他们还要惨重,但是曹兵本来就多,这么大的伤亡对敌军来说,不过就是损失了一部,而他们此次前来的三十余艘斗舰,只有五艘幸免,五艘战船,七百士卒面对三十余艘曹兵战船,再也没有一战之力。
落水的千余士卒彻底的暴露在敌船的攻击之下,生死由命。
喟然长叹,周瑜睁开眼睛紧盯着远处敌军战船之上“水军都督蔡”的巨大战旗,也许从一开始接战之时,蔡瑁便已计算好了连番的应敌之策,将他们一步步的引入死局。又或许是他随机应变,看着已方战船失去行动之力而采取的针对性攻击策略,但是不管如何,能在水战之上让他们惨败至此,都证明蔡瑁此人极为了得,曹兵大军之中有此人训练水军,他日必成江东大患,一旦时机成熟,曹兵各寨水军练成,江东便失去了赖以得安的水军优势,那也就离败亡不远了。
饱受重创的左队战船,连带着筋疲力尽的混战士卒齐齐没入江水之中,一时间江面各处热闹非凡,漩涡重重。蒙冲战船、轻型斗舰、小型楼船在右队坚船的撞击之下四分五裂,散成一堆散屑,那种血腥残暴,将两方四五千士卒全部撞进江中的疯狂气息深深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灵。
战鼓之声停息了下来,鸣响的金锣之声也在瞬间消失,所有人都像中了魔一般愣在船上傻看着江中,看着已至初冬、早已冰冷刺骨的江水、看着一个个在水中因为冰冷、痛苦、恐惧而放声哀号的陌生面孔。
甘宁身旁亲卫在这种本该绝望的情况下发出一阵欢呼,冰冷的江水已让他们全身都哆嗦了起来、牙齿不停的上下敲击、嘴唇更是乌黑无比,但他们冰冷身体包裹着的心依旧火热,依旧散发着强大的生命力,而让他们欢呼的原因便是他们捞到了重伤的甘宁,托住了为了掩护他们而独自断后的大人,此刻甘宁昏迷不醒,情况堪忧,但是他的口中还有气,他的心脏还在跳动,被锋利的长枪钉在船板之上的将军还活着,还顽强的活着。
久历血战的江东士卒在这种极度恶劣的情况之下依旧没有放弃,他们三三两两开始聚集,在冰冷的江水之中帮助受伤的袍泽奋力向南岸游去,而几个悍勇异常的士卒尽然在这冰冷的江水之中无情的杀戮起来,用他们随身携带的战刀割断了一个个惊魂未定,大喊大叫的曹兵士卒的咽喉。
看着在水面之上挣扎号叫的士卒,立于船楼顶端的蔡瑁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悍勇?没有战船你还能如何悍勇?灵活?连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能如何灵活?想到此蔡瑁先前绷的铁青的脸上笑意更浓,淡然的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传令张允,肆意击杀,砍下人头论功行赏。”
副将早已被眼前的战况惊呆了,闻言本能的问道:“大人,此刻敌人早已插翅难逃,收降俘虏功劳岂不更大?”
或许是蔡大都督此刻心情较好,闻言淡淡说道:“左队战船基本全毁,数千士卒泡在江水之中,哪里还有船只收容俘虏,杀掉,将刘备手下的士卒全部杀掉,一个不留,我倒要看看他到时还能拿什么来抗丞相大军。”
副将听着都督大人冰冷血腥的话语,看着江面之中呼号惨绝的场面不由感到背部一阵发凉,额头之上突起一阵冷汗,哪敢犹豫,急急传下战令。
惊骇了半天的鼓手终于在统领大人的怒吼声中惊醒了过来,他们看到了挥动着的战旗,看到了怒目圆睁的统军校尉,顿时明白了自己的过失,众人大惊,急忙举起鼓槌,奋力向战鼓之上擂去,准备向四周传达继续攻击的战令,准备用鼓声唤起士卒身体之中无尽的战力。
但是,他们的手只抬到半空之中,便听到了隆隆的战鼓声响起,惊天的鼓声由远而近,一下一下击打着他们的神经。众人不由回头朝鼓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想要看个究竟,随即众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校尉愣了一下,随即骇的大叫起来:“敌袭,敌袭!”
正准备看着张允杀光那些落水敌卒的蔡瑁听到战鼓之声也同时回过头去,远处江面之上,一列列的战船顺流直下直向他们冲来,速度比先前右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