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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写了一封奏章,请求表彰立功的吕建、赵玉、杜袭、黄忠等大将,这封表章和囚犯一起,交给了押运官别部司马皇甫冬,让他到达许都之后,和俘虏一并呈给荀彧。
只听同伴道一声:“来了。”
阿飞只觉得四周杀气忽然急增,押运犯人的队伍前,已出现了两名大汉。
队伍停下,一骑迎前,喝道:“什么人,敢阻拦飞帅禁军的道路?”
那两名大汉都是身高近丈,闻听此言,其中一个呵呵大笑:“老子做事,一向直来直去,实在话告诉你,我们身属刘皇叔驾前的斩邪营。爷们要拦的,就是阿飞那小子的道。留下囚车,兔崽子们赶紧逃命去吧!”
阿飞看看说话那人,浓眉阔目,狮鼻象口,一部红灿灿的大胡子分外显眼,身着粗布衣服,外面只套了件齐腰短藤甲,手擎一根青铜狼牙棒。认得,黄巾的渠帅,杜似兰的大哥,龚都。心头不禁恼火,:“就凭你那几手破棒法?”
他同伴道:“阿飞,你认识他们么?”
阿飞道:“认得一个,是原汝南黄巾军的首领渠帅龚都,拿狼牙棒的那个。这厮跟刘辟关系贼铁,大概是来抢他的。”
“哦,你的人挡得住么?”
“龚都的功夫虽然不错,不过独自来劫囚车,毕竟还差点。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他的其他党羽。”
“你没见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么?”
阿飞瞅了瞅,看不真切,道:“两个人就做这单买卖?未免也太小看我阿飞的战士了。”
同伴笑了:“也未可知哦!”
阿飞哼了一声。
押运队伍最前列,正是阿飞中军的别部司马皇甫冬。他见这二人无礼,勃然大怒:“好,就让我瞧瞧高人的手段。”一跃下马,一掌推开坐骑,也不卸去甲胄,手中银槊一抖,照着龚都的前心便是一槊。
“看招!”
龚都哈哈一笑,挥棒猛地一格,将他长槊荡开。
“当!”
两股力量相交,双方身体都是剧烈一晃。
皇甫冬身随形走,借势朝后跳开两步,凝神看向对方。
“呀!厉害啊!”龚都上体又晃了两下,终于还是退后一步。
他大脸一红,侧头道:“老周,我难得遇到这眼的对手,你先躲开点。”
他身边那大汉冷哼了一声,歪头怒瞪皇甫冬一眼,着黑铁棍闪到一旁。
皇甫冬和龚都各自叱喝一声,又冲上前来,打在一起。
龚都的大浮光棒乃滇国正宗秘传棒法,经过这几年磨练,大有长进,数招试探一过,劲气更涨,劈绞、揭挑、吐铲、分撩,招里套招,式中藏式,棒法的组合变化愈显奇特精妙。皇甫冬的槊法走的却是坚实一路,稳健如大河巨舰,水中芦枝,任凭如何风吹浪打,我自闲庭信步。双方一灵一工,虽是愈战愈烈,各自的面上却反而怒意尽去,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四十一、魂游观奇斗(中)
那同伴微叹:“阿飞啊阿飞,你这几年,可真是深藏不露,暗里扒鼓。”
阿飞一愣:“什么暗里扒鼓?”
“扒拉人才,捣鼓天下啊!”
“我哪儿有扒拉?”
“若非你四下钻营,这江南皇甫家的高手,怎么跟你搭得上线,跑到你贼船的?”
“哦,他自动送上门来,我能说不要么?”
同伴怀疑地瞅他一眼:“自动送上门?”
“是啊,他还是你的老相好司马吟介绍来的呢!”
“喔?别胡扯,在这个世界里,那孩子还不是我相好的呢。”同伴沮丧地否认,脑中不由得起那个潇洒的黄衫少年。
“啊,呵呵,不要紧,你再努把力,应该差不到哪儿去的。当年,我们白小姐若非喜欢上他,粉鞭之下无颜色,怎么偏对他手下留情呢?”
“切,我当时手下留情的人多了。”白风脸蛋微红,不过却也颇为得意。
“啊,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皇甫家的长江槊法,竟然是步下使的。”阿飞看着场中恶斗,忽然转移了话题。
“哦,原来你以为是马上使的么?”
“是啊,当时我忙于其他杂事,一直没来得及试他。嗯,这小伙子步法根基很好,穿着甲衣居然还能和龚都打成这样,这仗打完,可以去做我的卫士首领了。”
“那岂不让皇甫家失望么?他们可是希望在禁军中发展势力的。”
“怎么?做我的卫士首领难道就不在禁军中么?你以为当我的卫士那般容易呢?磨练两年再出来,就不必从别部司马做起了,可以直接去干千人督。”
说话间,皇甫冬和龚都已大战一百余合,不分上下。雪白的地面上,被两人踩出无数的脚印。
旁边观战那黑面大汉终于忍耐不住,喝道:“军中还有勇士否?我周仓来了。”
白风哦一声,道:“原来他就是庙里给关羽扛刀牵马的周仓啊!”
阿飞也是第一次见到周仓,只点点头。
周仓绕过皇甫冬和龚都的战场,慢慢向囚车走过去。
数名护送士兵挥刀上前阻止,被他大棍随手点击拨打,众军的长刀皆从中断裂。
白风笑道:“好力气。皇甫冬再厉害,他现在暂时被龚都牵制住了,周仓这边就没人能抵挡得住,看来囚犯要被劫了!”
阿飞看她一眼:“你笑得这么奸猾,莫非你早着要帮我解决问题?”
白风眼珠一转:“今晚我恐怕帮不上忙,就让周仓劫了人去好了,反正一些小箩卜,你也不在乎。”
阿飞嘿嘿一笑:“我在乎,我很在乎。这抓住的俘虏,怎么能白白丢了?”
他和白风身在半空之中,随意谈笑着,脚下的众人却一无所觉。
龚都忽然加紧棒法,招招险恶峻急,将返身欲去相救的皇甫冬死死拖住。
周仓驱散正中囚车周围的兵士,一棍下去,巨笼四散,又是一棍,将刘辟腕上的铁链打断。
刘辟叫道:“多谢周大哥。”
周仓冷冷应了一声,道:“快走吧,向东南山中退,路上有人接应。”
刘辟答应一声,抢过一匹马,飞奔而去。
周仓自己,则快速游走一圈,将那四辆囚车全部击开,放出己方被囚的将士。
皇甫冬又急又怒,长槊狂风暴雨一般连续强攻过来,着着都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
龚都眼见功成,哪儿还肯再跟他硬来,狼牙大棒全采守势,小心格挡,嘴里还刺激他:“哎,不错,这招也不错,真是好槊法呀!”
白风对阿飞道:“你对这孩子不好啊!也不派个得力的好手帮他。”
阿飞瞥她一眼。
白风又道:“你看那周仓,囚车全都砸了,似乎还在找什么。”
阿飞面上露出微笑:“看到了。”
白风道:“你的笑容也很奸诈啊,难道你早料到了?”
阿飞道:“他应该是在找一个死人。”
白风道:“死人?”
阿飞道:“一只羊尾巴。”
“羊尾巴?”
阿飞只点点头,便不再她。
那边周仓又一棍扫倒四、五名上来围攻的士兵,忽然仰天“喔嗬”一声长啸。
龚都骂道:“还不过来帮我?”
周仓大笑一声,迈步走了过来。
皇甫冬心中一震,周仓的脚步声来自左侧后,那正是自己的长槊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这么一犹豫间,槊法的气势已见松懈。
龚都趁势引棒而出,反身就跑。
“小子,你武艺是真不错,运气可大不好,爷们儿不和你玩了,先走一步。”
拉开脚步,和周仓一起,飞也似的跑掉了。
皇甫冬喝道:“兄弟们,跟我追。”跳上坐骑,率领部下便追。
白风拍手而笑:“我终于看出假来了。”
阿飞讶道:“假,哪里有假?”
白风盯着他:“其实你部署很不错的。不过皇甫冬一上了马,我就看出问题了。你们飞之营多的是烈马名驹,高手骑士,为什么却让骑技拙劣的皇甫冬骑这么一匹大头小颈的下等羸马,比刘辟抢去的那匹还不如?”
阿飞呆一呆,伸出大拇指:“不到你对战马也这么行家,果然高眼。”
白风问:“暗中追踪的人身手怎么样?”
阿飞道:“他们分为几拨分别去看着,顺着雪地上的脚印,应该没什么问题。”
白风道:“嗯,我似乎见着公孙刀了。不过斩邪营是刘备最精锐的心腹部队,要吃掉这路人马,难度很大。”
阿飞道:“你怎么知道我吃掉斩邪营?”
白风道:“嘿嘿,我就是知道。”又道:“我们赶紧也追去看看吧,正好把你拉练一下。”
阿飞道:“拉练?这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