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庶道:“我也一直不太解,虽然是逆流而上,但以江东水军的训练有素,现在怎么也该有一支援军的先行部队赶到了。至今未见,实在意外。”他脸色慢慢改变,眼睛里似乎有点异光闪现。
“昨日在殷兄家里,我听说了一个江东的传闻,关于孙氏兄弟和周瑜……也许与此有关。”
※※※※※
楼船船舷上伸出好几块宽厚的长板,直接支到岸边,斜斜插入竖立泥地中甚深的铁制嵌板之内,非常稳定。
我们三人从其中的一块踏板登上舰体。
我随意一扫,发现这楼船居然有四层木楼,个船体突出极高,目测一下,最高处离水面不下十七、八米,比甘宁的大船还高了一倍,大了一半。船周和每层楼缘都建有女墙和战格,开有无数窗孔,大窗小孔相错而排,大窗便于发射强弓硬弩,小孔可以伸缩长枪远钩。女墙可以隐身,避免被敌人的矢石伤害;战格是将士兵隔开的木板格子,敌人攻上船来时,可以人自为战,使敌人步步荆棘。舱体外露部分围覆着生牛皮,可以抵挡巨浪并防止敌人的火攻。四面甲板还备有六架长达十五米的新式武器——拍竿,前后各一,左右各二。
桓阶、殷浩夫妇等人都围在船头那拍竿的周围,正在议论这种武器的威力。
殷浩一边摸着那拍竿的黑黑的身体,一边咋着舌头道:“这是韩都尉研究的各种武器中最令我喜欢,也最令我恐惧的绝品。”
桓阶道:“殷兄喜欢,我能解。如何却又恐惧?”
殷浩白了他一眼:“你天躲在长沙城里,当然一点也体不到。这巨型铁锤砸在舰上,只需两三下,蒙冲、冒突、走戈这类小型战船的船体就将一分为数,破碎不堪,就算是船甲厚实,坚固耐撞的斗舰,也抵挡不住这等武器的反复打击。你要像我这么日夜在水上漂着,看到敌人的这东西从天而降,轰然击落,自己却无处可藏,无路能闪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恐惧感了。”
殷夫人深有同感,叹道:“单凭这一创制,已是万金不换。可是一到船上将士只有跳江逃命,死中求活的惨状,妾身就一阵阵心凉胆寒。”
他夫妇二人精通战舰制造和驳船走水之术,虽然还没见过这种武器的实际运用,但对这种武器的厉害处已是了如指掌。
我和徐庶站在离他们稍远处,听着殷夫人冷意四散的话语,到那种桅断板裂,血肉横飞的惨状,心中也都是忍不住一阵觫栗。
我转过头,却看到陆子云正蹲在船尾处,低头看着什么。问韩暨,韩暨道:“他对那些飞轮踏有兴趣,这几天一直爬在那里探查究里。”
殷夫人轻轻握住丈夫的手:“夫君,以后咱们就只造楼船,不造其他战舰,你说可好?”
殷浩微一皱眉,心:“那怎么赚钱啊?”察觉夫人手心发凉,道:“苏苏,你身体欠佳,今天就别去了,先回房休息吧。”
殷夫人点点头:“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和桓阶告了个罪,带了自己的侍婢,盈盈下船而去。
徐庶看看韩暨,道:“不到韩兄如此妙天开,竟然造出了这种雷霆霹雳般的武器。”
韩暨道:“全赖主公示,才有今日之成。”
我道:“没有韩都尉,这东西绝对造不出来。”
徐庶点头:“不错,韩都尉果然辛苦,为我军称雄江南立下了头功。”
韩暨木讷的脸上也泛起红光,道:“主公、军师过誉了,其实这船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小设计呢。”伸袖擦一下嘴巴。
我道:“很好很好,那咱们就开船吧,一路走着,韩都尉慢慢指给我们看。”
韩暨一声令下,船舷的踏板慢慢收回放妥,大船开始启碇出航。
这楼船四层舱,第一、第二层最敞,每层各有近三米的高度,便于士兵们运刀抡枪,张弓射弩。第三、四层略矮,也有两米多高,两侧的窗口处都设有能灵活移动的铁盾,乃是个楼船的指挥部。楼船顶层四面竖立着防御矢石的挡板,架着十数具大型船弩,是攻击敌人水城时的重要战具。
我和徐庶、韩暨走过去,与殷浩、桓阶等合,进入楼船第三层指挥舱中。
陆子云精熟水性,被我任命为帅舰的舰长,是今日试舰的主将,他独自登上第四层指挥舱,安排船行的航线。
殷浩送了我五艘楼船,十天来长沙军已试航多次,不过只试过那四艘千石舰,这载重四千石的大舰,却还是第一次下水。
今天是一大一小两艘战船,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舰队出航。除了我的四千石帅舰,另外还有一艘千石小楼船随行护卫,由长沙的水军首领杨龄指挥。
因为刮的是东南风,初次试航以稳为主,大船走出数里,便径向西北而行。
不谙水性的我是第一次随军出行,即使站在这比较平稳的巨舰上,脚下的地板也似乎仍是隐隐歪来晃去,无根失据,完全没有了在实地上的感觉。看周围几人,却个个凝重如山,谈笑自如,心中不禁失落:“就比我多下了几次水,差别就如此之大?”
徐庶道:“主公,令师当日将你阻于闭室,不让你习水战,似有不妥。以后我军争霸天下,恐怕在数年之内,都要以水军为主了。”
我愣了一下,起他以前是听我说过一些胡话的,知道我的“往事”,苦笑道:“是啊,家师原以为我专心致志,才能快速精进,今日看来,不知水性,做什么都很为难。”
桓阶道:“所谓‘南人行船,北人走马’,我等皆是南人,自然较为适应。不过他日逐鹿京兆,驰骋中原,对付曹操、袁绍这些诸侯强镇,却非主公这样的骑战高手指挥不可。”
殷浩道:“没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飞帅看孙家那几个小子,孙策跟他爹的马战本领,率领三千飞月亲军,横扫江东无敌手,还敢和袁术、曹操斗战几合。你看那孙权,稽江边长大,便只敢在水上称王,不敢北窥半眼了,哈哈。”
我郁闷稍解,笑道:“是啊是啊!”心:“我这骑战本事,也只是半拉子货色,唬唬你们还成,碰不得高人的。”暗暗下定决心,从现在做起,虚心好好习,不过要继续刻苦锻炼马术,还要认真习水战之道。
走出十余里,风向忽转,刮起春天很少见的西风。陆子云心中纳闷,啐了一口,细观之下,发现风势较大,硬抗无益,只好以旗语和杨龄招呼一声,下令大船调头,转向东去。
这一来顺流而下,航速已是加快不少。杨龄指挥的护卫船本在前面数里当先开路,现在却变成大船后面的小跟班。
陆子云将指挥旗交给自己的副手,下到三层,向我们报告航线的变化。
本来着能见识古三峡奇特瑰丽风光的我不禁有点失望:“真不能西行了么?”
陆子云摇头:“今日不能。这股西风甚猛,一时三刻内估计不变向。”
我忽然一拍手:“那咱们就顺风而行,到江夏去看江东和荆州的大战,如何?”
陆子云一呆,徐庶笑道:“主公果然好战。我也在,现在咱们的水军初见规模,等再操练数月,战力大增之后,未始不能组队前去夏口,和甘将军合兵一处,与当今天下最强的两大水军势力较量一下,让他们尝尝我们韩大人的新式利器。”
陆子云和韩暨都很兴奋,我却一下泄了气,知道徐庶说话的重点在“数月之后”。
“还要几个月才行啊?”
陆子云计算了一下,回道:“五个月。”
“五个月?”
殷浩道:“飞帅,荆州军和江东军操练水军,大致都是经过至少两年的强力训练,才能组建成成功一支万石以上级别的重型船队,贵军有韩大人,各种器械独步一时,又有陆兄这等水战行家,所以能成倍升成熟的速度,五个月训练出这支万石级水师,已经是空前绝后的惊人记录了。”
我不明水性,脑袋不免隐隐发晕,起归期不测,而在三国的争夺却进展大大吃瘪受挫,心情更是欠佳。怏怏地转过头,心:“五个月?五个月以后,说不定我已经回到守拙一族去写我的小说了。”
徐庶知道我一意早日复夺江陵的心病,暗:“这也不是心急就能成的事啊!”转移开话题,问韩暨:“韩大人,你不是还有好东西要给我们瞧么?”
韩暨道:“是,是,你不说我还忘了。”轻轻一拍手,手下捧上来一个银制托盘,盘上放着一个圆圆长长的东西,通体闪放着黄光。
我看了一眼,随手拿起来,感觉颇沉,心:“难道是铜铸的外壳?”
韩暨见我看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