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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较为亏弱;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们会有更多的戎马从东面接着打来……”
“要是黄祖禹能出樊城进击白河滩,应能打其不备,将这些个龟孙子夹在肉饼吃失落,”陈刀子搓着手说道,“只是石城之敌眼见着就要穿过去,我们根本没有时间派人潜去樊城通知黄祖禹出兵。”
“也不是不克不及打,”孙壮摸着胡子渣乱糟糟的下巴,说道,“就先放石城之敌先过去,我们从后面进击,打溃他们之后再接咬着溃兵一起去冲击白河滩的敌垒……”
孙壮所率都是轻骑兵,轻骑冲击有提防的营垒是很危险的事情。
敌营垒防御再亏弱,哪怕只是一道栅墙,只有要能提前在栅墙之前多设两道拒马、在栅墙之后以步兵结以枪阵,辅以大盾、弓弩,就能有效封堵骑兵的直接冲击。
一旦骑兵的速度给压制下来,再想打破步阵、营垒,是极难的,伤亡之重难以想象。
由于从龙嘴山过去十七八里,就是白河滩敌营,孙壮是要让三千石城敌骑先过龙嘴山,他率部再从尾部进击这支敌兵,将其击溃,然而追杀溃兵,使溃兵冲击白河滩敌营,使白河滩就算建了防阵也给先迎接己方溃兵的冲击;而他们则尾随溃兵之后,冲进白河滩敌营,一举将樊城外的这股敌兵操翻,这样不需要樊城的黄祖禹配合。
固然这么做,也有凶险。要不克不及一鼓作气将十余里跑下来、直接杀进白河滩敌营,踩营就会失败;就算能及时撤走、脱离接触,伤亡也难控制。
“打他、娘的,总不克不及叫战功都给黄祖禹、周瞎子两个浑球都占过去。”陈刀子说道,他激动起来,脸上两道血痕跳动起来,格外的狰狞、凶狠。很显然,他们要是照着计划进樊城与黄祖禹、周瞎子汇合,即使成功守住樊城,并封锁樊城一线,战功就要逊色很多,他怎么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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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是一条从枣阳南丘山间,南流入汉水的溪河,曲曲折折十数里,两岸都是沃野。由于溪水上游河床有白色钙石,遂得名白溪。此河汇入汉水时,两边的河滩宽有两里,不过此时已是初冬时节,溪水枯瘦,还有流水的溪面不过十数丈阔,水深也没不过马腹,两边乱石滩上长满能没人顶的蒿草、芦苇。
当世江河都是如此,要是两边没有天然崖山及人工大堤的约束,在平原地区的河水就会没有约束的往两边平地漫溢。越是到下游,河滩越阔,而使水流越缓、积沙现象越严重,从而水位越浅。
汉水上游给两岸险峻的丘山夹住,上游最窄处不过百余丈,水深十余丈,到襄阳后,河阔也只有五六百步,入冬后航道还有近三丈深;但再往下游,特别是钟宜之后,两边的河岸陡然开阔,增加七八倍不止。一方面河水给分铺开来,另一方面水流减缓,积沙严重,使得水深就陡然变浅起来,连一两千石载量的战船要驶进来,都要小心翼翼,避撞上水下暗沙。白河这么小支流,更是不堪。
阿济格不在铁桩码头与袭樊城的淮东纠缠,而是撤到樊城东十一二里外的白河口,烧去两边河滩上的蒿草、芦苇,结工具两垒,以待援兵过来汇合。
如唐希泰所言,阿济格主要提防樊城内的淮东军出城还击,故而在西垒前挖长壕,增加防御;东垒要简陋很多,仅是树栅为营,以接纳从汉水东岸赶来的援军。另外,阿济格又在河口宽十余丈阔的水面架起两座浮桥,衔接工具两营。
南漳、钟宜、新野、枣阳等地以及白阳关的水军离襄阳最近,驻兵虽少,但积少成多,赶到白河滩的援军以及阿济格从南岸襄阳城渡河调来的戎马,总数加起来也有八千人。
此时,荆门还有三千援兵进入襄阳城,归副将佟瑞麟节制,从浮桥以及渡河补入铁桩码头,攻打樊城城南的桥渡区。
阿济格站在东滩营垒的望楼上,石城三千援骑已经进入他的视野。三千援骑这时缓下速度来,在野地里展开而行,差不多将视野填满,叫阿济格松了一口气,与襄阳知府沈浩波说道:“舞阳冷子霖那边还没有回音,不过等泌阳三千援兵明天赶来,我们就可以攻打樊城了……”在他看来,夺回樊城,恢复粮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沈浩波也以为如此:加上石城援兵以及屠岸从泌阳派来的援军,阿济格在襄阳能挪用的军力总数将达到一万八千余众,已经有能力进逼樊城城下展开反扑,至少可能将防御相对亏弱的桥渡区先夺下来,以免淮东袭敌狗急跳墙打下桥头将浮桥烧毁。
据樊城失陷已过去两天一夜的时间,阿济格、沈浩波犹满心的想保住衔接襄阳与樊城的汉水浮桥。
看着石城援骑前哨已经到营前,阿济格便下令打开营门,准备迎接石城援军进驻东垒。这时候西垒有数人过浮桥往这边走来,赶到营门口的望楼下,朝阿济格行礼禀道:“汝州王有急信需那赫将军阅看……”
舞阳那边没有回音,而在确山的陈芝虎却派信驶驰来襄樊?
阿济格叫亲卫将陈芝虎的信件拿上望楼来,拆开来看过,只觉可笑,将信递给沈浩波,说道:“汝州王真是忧心得很呢,竟然说淮东在庐州的数万精锐已尽入荆襄,要我等立即分兵退往襄阳、新野,连枣阳都不克不及去,要我毁去浮桥。沈大人,你说可笑不成笑?”
沈浩波接过陈芝虎派快马递来的急函,没等他看信,就看到正往东垒行来的石城援兵尾后呈现骚动。
尾后的骚动就恍如石子丢进河里荡起的水波迅速传开,石城援兵在行进里,前后展开本有数里纵深。几乎在眨眼间,骚动就传遍前阵,有十数骑死命打马的往这边奔来,到营垒前惊惶大喊:“尾后有袭敌追近,尽是骑兵,人数不详……”
沈浩波一时间没有抓住陈芝虎派人送来的急信,背脊寒意直窜头顶,血液冻住一般,一动都动不得,叫惊惧抓住喉咙,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阿济格也脸如死灰、骇然失色,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怔站在那里,没想到陈芝虎在信里的料想眨眼间的工夫就在眼前就获得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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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石城敌骑在前头已有警觉,但一切都慢了,孙壮率部已经缓缓接近其尾后三四里外展开锥形攻击阵形,就等着加速冲锋。在右翼,更有陈刀子率三营骑兵从龙嘴山北麓绕过,盯住其右翼,他们的目的,一是要打溃前面的敌骑,二是要将敌骑溃兵往白河滩东垒驱赶……
“所有将卒皆有令,杀我父老乡亲的胡狗就在眼前,今日报血仇、立战功,大家杀敌不需留情,”孙壮一字一顿的说道,“为淮东的荣耀,拔刀……”
淮东轻骑兵皆制式马刀,散开来做出最后进击准备的三千将卒,闻令皆出战刀,在午时冬阳的照耀下,白花花的刀刃闪耀起来的光芒,汇成光一般的海洋。
孙壮那边拔起战刀,近三千柄战刀在太阳的照耀下,在蒿草、灌木之间出现粼光一般的光亮。陈刀子他们在高处,离得虽远,但看到那片光亮,已不需要其他提示,就知道孙壮在那边已经下令进击。
“拔刀。”陈刀子拔出战刀,往前方做出压刺动作,以为进击指令,他身后两千骑兵也都夹、紧马腹,缓缓的加速,往前面的惊慌不安的敌骑迅速接近。
越近敌军,战马驰行的速度越快,很快就蹄声就像狂风骤雨一样的淌过龙嘴山西麓,就着斜向下的地势,往白溪东口的平原地带涌出。
索成栋虽是历经血战的骁勇战将,他本在前阵,发现尾后异常,这时候驰来观察敌情,这时候看着两大股骑兵从后面以及右翼斜击过来,马上吓得面无血色。起初发现异常时,只以为是小股敌兵接近骚扰,没想到是他们人数更多的骑兵军队。
轻骑兵全速前进,快如闪电。三四里的距离看上去远,驱骑掩杀过来,也就是眨眼间的工夫。
看着淮东骑兵在野地奔趹扬起的灰尘,形成巨大的将整个龙嘴山都闭住的尘障,恍如洪水水线一样快速涌过来,索成栋知道他这时候做什么决建都没有足够时间转达下去进行调剂。
索成栋知道大势已去,在数十扈兵的蜂拥下,打马往西走,边走边对路边的骑卒下令:“往北走、往北走……”声嘶力歇,布满着绝望。
索成栋这时还能想到淮东骑兵从后面掩杀过来,是要击溃兵他们之后再顺势冲击白河滩营垒。所以,索成栋在扈兵的蜂拥下,往西走,有心想在淮东骑兵追来之前,先一步避入营垒,但同时下令手下往北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