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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强壮的男人。
至于那几个伙计,金莲也不是十分害怕。一个迷恋女色的男人会丧失自己的尊严的,这一点不必担心。问题就看怎么利用了。这种人,偶尔亲近一下,会有意想不到的收效。
潘玉玺同志也不是什么玩弄男人的高手,只是现代女性必修课,从小到大就说不算是追求者盈门,身后也跟有不少痴心少男的,怎么平衡、安抚、利用,潘玉玺自觉还算能够拿捏的好的。
用语言和有节制的肢体接触就足以能够控制大部分追求者了,完全不必付出肉体的代价。
走了二十多日,楚某已经跟富生金莲厮混的很熟。
这日傍晚打尖投宿。
“快活林……”潘金莲看着大大的招牌,不禁愣住了:还真有这个地方……
快活林是这一块地方的统称,号称有百余家客店,几十家赌坊、勾栏,当地小管营施恩霸了这个好地方,做地头蛇,收保护费。
金莲好奇心起,问道:“此地可是有个名叫施恩的?”
“小娘子连这个都知道?”楚商人笑道:“正是施官人照拂着此地。”
潘金莲便不语言,只叫疲倦,催着富生早早休息了。
这些日子以来,金莲从张家带出来的首饰已经典当完了,富生带出来的工钱也花的精光,前几日,复生已经再次卖身,从逃仆变成了楚家的伙计。
对于富生还没有跟张家解除人身契约就再次自卖的行为,潘金莲总觉得这是不合法的,当然逃出张家似乎本来就已经是不合法的了,那就不介意再不合法一次。
楚某人对于自己贴钱让潘小娘子每晚住上房的行为,一直坚持“有付出必有回报”的想法,心甘情愿的掏钱结帐。而潘金莲,既然接受了第一次由楚某人付账,就不会介意以后都让他付账,所以在楚某人的几名伙计看来,潘小娘子已经是自家主人的女人,搞不好还有成为小夫人的可能性,自然刻意巴结;于是可怜的新同事富生,就被人当成已然带上绿帽子的无能丈夫。
“小娘子,我看你们……你跟富生似乎……”楚某人吞吞吐吐的问道。
“楚先生想问什么呢?”潘金莲漫不经心的道。
二人正在下棋,这种有情趣的消遣活动富生同志是完全不懂的,而且每次楚某人来金莲房中,总会先把富生打发出去做事。
“你们虽然夫妻相称,可是你似乎……你们似乎还没有圆房吧?”
据说有经验的人从人们走路的姿势上就可以看出来对方是否已经不是处女,甚至有学医的能看出来女人是否怀孕了。楚某人这么说,应该没有那么能耐,而是完全从日常细节中发现的。
潘金莲虽说让富生跟自己一间房间睡觉,富生同志从来只有打地铺的份,所以他偶尔会抱怨浑身疼……这就很有意思了,楚某人当然不会忽略这个细节。
“小娘子,就不必隐瞒了,我瞧着你们根本不像是什么夫妻,而且小娘子你神态不凡,知书达理,虽然穿着粗布荆钗,可是那份教养还是在的。如果小娘子的娘家是什么当地富户,我是不会感到吃惊的……”
“楚先生真是慧眼啊。”潘金莲嘲弄的道。
楚商人自以为说的准,嘻嘻一笑:“那就是了,小娘子是跟家里仆人私奔出来的吧?莫怕莫怕,我既然带你们一路走来,就不会将你们再送回家。”
“谢谢楚先生。”金莲起身福了一福。她本来是不会的,但是看得多了,也就学会了。让她动辄就给人下跪是学不来的,所以看起来,潘金莲总是有点冷傲。
楚商人倒是不介意金莲冷漠态度,今天说破了潘金莲的婚姻状况,心里倒也是很高兴的。
他又道:“如今富生也是我家的伙计了,不过我看他虽然为人老实,但却是配不上小姐你的。我在东京有个要好的朋友,不如到了东京之后,你就住在他家,小姐意下如何?”讨好的问道。这是想让金莲和富生彻底分开。
潘金莲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略想了一想,“如此就麻烦楚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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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忠厚老实的富生同志,终于要面临被抛弃的危险了。然而当事人仍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跟楚某人接触越多,富生心里就越担心:这如花似玉的金莲小娘子就快变成楚大叔口中的香肉了……
楚某人花费了许多钱和精力照顾潘金莲,不求回报简直是不可能的,富生一面叹气一面悲伤的想:这就是穷人的痛苦啊。
好在楚某人还没有想过给钱让富生出让美女的主意,不然……富生大概很难抵抗金钱的诱惑。楚某人对自己的魅力——或者说对金钱的魅力——太着迷,与其把钱花在富生身上,他宁可花在金莲身上。他是个商人,很明白钱应该用在什么地方。
富生只认为,楚商人会引诱金莲,所以处处小心体提防。虽然因为经济问题,不得已成了楚商人的伙计,仍然决定保护自己的财产——金莲小娘子——不受楚商人的侵占。
看,男人认为女人是自己的财产,天经地义是附属品,不论阶层皆是如此。
第五章 偷窥
潘金莲感到身为古代女人最可怕的问题,莫过于个人卫生问题。
如厕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使用卫生纸来清洁的,纸张这种东西,现在还属于中上等消费品,用来写字记账印书;大部分学童是没有可能使用白纸来练习写字的,所以才有了后代“大书法家用蕉叶练字”的故事流传,当然你换成树枝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当金莲第一次看见客栈提供的木筹的时候,大大惊愕了。
于是潘金莲终于忍着恶心出恭完毕之后,满脸困惑的问富生:“你们平时都怎么上厕所的?”就被富生赏了老大一个白眼。
碰了一鼻子灰,讪讪无语的潘金莲郁闷着:生理期怎么办……
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时代肉类还没有成为日常食谱的一部分,以致女性身体普遍缺乏必要的营养,总之快一个月了,潘金莲同志担心的生理期问题还没有出现。
不过这个问题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了……
还有一个问题:北方人冬天向来不爱洗澡。据说有的地区人的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结婚、死亡。
这在素爱干净的潘玉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时值初春,天气不冷不热,潘金莲虽然走了几日之后身上没怎么出汗,可是感觉就是怪怪的,终于在离开阳谷县地界之后,在客栈要了热水洗澡。
热水自然是需要额外付费的。这笔费用无论如何是不能算在楚商人身上的,金莲咬咬牙,自己付了水钱和小费。
走了二十多日了,潘金莲的钱几乎全用在洗澡上面,并且她还让富生去买了些便宜的白纸用来如厕。这更加确定了楚商人认为她不是普通民女的猜测。
楚某思忖着,就这些花费,自己似乎还能负担得起。等到了东京之后,就先让她住在朋友家,然后寻一处房子,把这香喷喷小娘子安顿下来……至于潘金莲究竟是哪家的闺女,他是不想知道的。小娘子既然是逃家出来的,那么她娘家怎么也查不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再安排富生去一个山高水远之地,就线索全无。
想着想着禁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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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林客栈里,潘金莲照例要了热水洗澡。
一只大大的圆形木桶里面放满热气腾腾的净水,桶身木板用桐油泡的晶亮,外面用铁圈箍紧,金莲除去身上衣衫,踏上桶边木凳,将身体浸入热水中。
“好舒服啊……”闭起眼睛享受。玫瑰花瓣是没有的,楚商人前几日送了一瓶番邦的花露水,滴了些子在水中,虽然比不上纪梵希香水,也马马虎虎将就了。
又想:“温泉水滑洗凝脂”不知道是何等香艳的场景呢,如今当然万万比不上贵妃娘娘的雍容华贵,可是关起门来自我陶醉,怎么做梦都可以。
一边哼唱起来:“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只听得门外的某人不住吞咽口水。
楚某人很知道潘金莲的习惯。这几天都没有遇到足够大的能够提供热水服务的客栈,就知道到了快活林,潘小娘子一定会要热水沐浴的……
对于这位神情冷峻、态度忽冷忽热的小娘子,楚某现在很有些着迷了。而且一个人已经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在另一个人身上,不得到回报是不甘心的。特意选了两间偏僻的房间,就为了方便偷窥。
客栈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