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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罪论处……”
他已经放松了我地手,可我除了试图掰开掐在脖子上的指头,别地都顾不着。
逐渐加大地力道令我几近昏厥,对死亡地恐惧是挣扎的唯一动力,可我完全不是他地对手。心里乱七八糟地抱怨悔恨着,为什么我就是女人呢?难道要在这里被人掐死?
孟章的声音似远似近,对于我来说,已经飘渺起来。
“你们捉不到我!”
我不捉你了……你先放开我……
“晏,你濒死挣扎的表情真美…………”恍惚间听到他如此说了一句,令人窒息的颈间压力再次减轻,“就这样弄死太可惜……”
声音消失在俯下身之后,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脸被抬起,他吻到我的眼上,随即是嘴唇。轻佻亵戏的亲吻,我却无力再甩他一巴掌,只知他紧紧地抱着我,让我的肺不能呼入一丝空气。
以后要准备一把短剑防身,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我想着,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在一辆载满米袋的粮车上,马车晃荡着,前方随风传来谈话声。
“后生家是要去哪里啊?”
“带媳妇见爹娘,自然是回乡了!”孟章的声音!他怎么还阴魂不散?“沿着国道继续走,到了我就认得,麻烦老大哥捎一程了!”
“呵呵呵,你家娘子长得真俊俏!”
“好人家的丫鬟,能不漂亮嘛?哈哈哈哈!”
他们在说谁……
忍住喉间的疼痛干涩,我不敢咳嗽,慢慢坐起身,惊觉自己竟然穿的是一身女装!
我在哪里?
我被孟章绑架走了?
今天要开堂审醉乡苑一案,我现在居然被带到了京外,张缇怎么办!
不行,我要立刻赶回京城!
心里着急,加上不敢惊动孟章那个变态杀人狂(怕他兴起把车夫和我都杀了),我笨手笨脚爬到车尾,深吸一口气,滚了下去。
痛痛痛!这下摔得全身都痛,但没时间缓一缓了,我钻进路边的草丛里,心惊胆战看着粮车越驶越远。这要庆幸古代的马车没有装防震设备,否则的话,一个人的重量从车上离开,乘客全都会感觉到车身一震。
现在怎么办?
怕被孟章找回来看见,我提起裙子,在树丛里平行于道路方向往京城跑。没几分钟,我就喘得跟跑了五圈操场似的,这个身体缺乏锻炼,到有用的时候才知道厉害。
边走,边透过树林往道路上张望,终于在大概十来分钟后,看到一队人马向京城方向行来。
我大喜,上大路用力挥手。
搭车啊车!
骑马走在前面的那人,怎么就这样面善呢?
“世子?”我惊讶道。
那不是常王世子周裴又是谁?
见到我拦路,他驱马向前,来到我旁边:“这位姑娘,有事?”
“……”我该说什么?“请、请带我去京城,我有急事!”
周裴回头看看马队,似乎在考虑着捎带一个女子方不方便。
顺着他的视线,我却看见那辆粮车转头回来了!“呀!”我吓得惊叫,一把抓住周裴的马缰绳。
“姑娘?”
啊,孟章下车往这边来了!
我急得低叫:“世子,你认不出我吗?我是姬山翁的弟子秦斯啊!”
“咦?”周裴给吓得不轻。
指向孟章,我急道:“快抓住他!他是陷害张缇的案犯之
见势不妙,孟章后退两步,旋即钻进树林里,逃了。
周裴派人搜捕,并将我抱上马去。“你怎么穿成这样?”他扯扯我的发辫。
“……别说那么多,快去京城,这时辰应该已经开堂了啊!快!”
正文 第九十七节 自辩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14 本章字数:2363
周裴听闻快马传信说张缇出事,连忙火速赶来,说是最快在案发一个月后能抵达,竟然这样碰巧救了我,还能把我捎带回京去。
京城的京尹,品级恰好够上朝,为了留时间自己处理朝事,再加上方便群众旁听,升堂断案的时间一般定于正午前一个时辰,最迟审理到下午吃饭的时候为止。(百姓大多一天只吃两餐。)我们动作快一点的话,说不定能赶上。否则,就算是卫大哥他们带了人证去衙门,京尹也可以拒不接受。
匆匆赶到京城,我立马回曹府换衣服,带上证物材料,火速冲向京都衙门。
果然已经升堂开审了,我足足迟了半个多时辰。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旁听百姓,我心里一凉:不知有没有屈打成招?张缇你千万要挺住啊,要是画押了翻案可就难上加难…………
忐忑乱猜着,我拼命往里挤。
“好厉害!”
“好!”
不知堂上出了什么事,群众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这阵势不像审案,倒像是唱戏了。
我挤到前面去,竟然看见张缇正侃侃而谈!
对了,他是举人,犯案受审时连下跪也不必,更何况是刑求呢?我总记得他的荒唐事儿,倒把他的身份给忘记了。。1 6K小说网;手机站wap;.cN。
“不愧是读书人,一张嘴能分是非曲直!”旁边一书生打扮的人夸到。
我视线一转,堂下跪着的两人,不正是千里迢迢找回来的云袖丫鬟和那个人贩子?在人群外的小亭里等着传唤的,是衙门地仵作、醉乡苑地鸨母,还有几名护院。
嗯,几天前递交的申请。要求这几人上衙门作证。京都衙门照办了。
不过东宫在哪里呢,他才是领衔办案的人哪!
张缇站在堂下,他有功名在身。在定罪之前依律不许上枷、不着囚服,除了发须稍有凌乱,倒没多大变化。他一手指向跪着地丫鬟,开口道:“大人明鉴,正如这位姑娘所言,云袖姑娘谋害珠渔儿,是出于妒忌之心。并非毫无缘由!”
“本官倒想知道。若死者是珠渔儿,纵火伤人的变成云袖。那她是如何将珠渔儿烧得这样彻底?云袖现在又身处何方?”京尹发问。
“大人。这两个问题。可难倒在下了,在下是一个也答不上来。”张缇这样回答。但语气则是与语义豪不相符的胸有成竹,“在下斗胆问大人,就算死者是云袖姑娘,也是在下所为,那在下是如何让她燃烧得这样干净却又不波及床毯?珠渔儿如今又在哪里?”
“这……”坐堂的人被反问得卡壳了。。cN
“哈,大人,由此可见,这两个难题,虽然也是本案的关键,却不是判断在下是否为真凶的关键问题。让我们暂时放下不提。”
直击要害,简洁明了,说得好。
张缇回身对那丫鬟道:“姑娘,既然你说这是云袖姑娘的作为,请问可有别人能够作证?”
“有、有!”那丫鬟急忙答,“张公子,云袖姐姐和渔儿姐姐地丫头都可以作证!”
“她们现在何处?”
“奴儿不知,出城以后,奴儿冒险回村去看望父母,另外几个姐妹便跟着这位爷走了!”她指着贩卖人口地那厮。
张缇转头诘问男子:“你把余下的姑娘带去了哪里?”
人贩额头冒着冷汗,颤声道:“十里驿站有收女子地下家接应,草民就、就把她们领了去……大概这趟是卖去西北边地州县……”
此言方出,堂外一片哗然。
不为别地,西北边的州县……往好了说,是卖去做奴婢仆佣,往坏了说,春旱刚过,今夏又是滴水不落,那方向逃难来地灾民越来越多,这些女子卖去是凶多吉少,保不准已经变**家的盘中餐了。
京尹惊堂木一拍,堂外安静下来。
“可惜如花美眷,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哪!”张缇叹了一句,继续询问那丫鬟,“这样讲来,除你与云袖姑娘之外,便没人能证明张某的清白了?”
“……啊!还有一人!”女子直起腰板,高声道,“奴婢们是都散了,可京城里还有醉乡苑的盲眼匠人孟章知情!是他帮助着藏匿我们,并且交给这位大爷带出城去!”
张缇想了想:“盲眼匠人……是白天在花园里调试乐器的那位?”
“对!就是他!”
“大人,这位匠人可否带来询问?”张缇起身对京尹行礼。
“咳咳,已有传唤,专案协查御史秦大人曾经提说今日带到,后又申报此人逃逸,应是不能到堂。”京尹沉声道。
张缇颔首,得出结论:“那此案究竟何人所犯的人证,便只有这位姑娘,以及云袖、珠渔儿之中存活的那一人了!”
他这样一讲,那小丫鬟以为他是不信自己的话,急急声明:“就是云袖姐姐烧死了渔儿姐姐啊!张公子,你信奴儿吧!”
张缇摇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