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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有?!”华清芳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比龙眼还大——她原本以为金钰莹敢对自已一步其实也算不上多过份的招法以决战的姿态反击总该是有相当的把握,却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搞了半天,自已是被对方的虚张声势吓住了,当时若是正面战斗下去,结果未必就是自已不行唉,这个小丫头,变坏了!
能说是完全没有计算,当时的感觉应该是可以一战,自以就那么下了,嘿嘿,现在想想,风险其实还是tǐng大的。”吐吐舌头,金钰莹做了个鬼脸,心有余悸地笑道。
是不甘心呀,下了这么多年的棋,没想到被你这个小丫头给唬住了。”华清芳摇头叹道,金钰莹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气不起来。
“呵,也不能算是被我唬住了,其这我这也是按照教练赛前安排的方案下的。”金钰莹很诚实地答道。
“教练?哪位教练?”原来是有高人指点,华清芳好奇问道。
“就是王老师啦。”金钰莹指了指正在和赵恒谈着什么的王仲明答道。
怎么给你设计的方案?”华清芳稍稍有些奇怪——王仲明不是金钰莹同在棋胜楼的同事吗,怎么又变成教练了?再则,金钰莹是nv子棋手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其实力虽和男子职业一流没的比,但和业余顶尖高手则是处于同一水平线,王仲明有那个本事教她吗?
“噢,他跟我说您的棋偏稳,喜欢后发制人,布局阶段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大多情况下会选择转换妥协的办法,在和您下棋的时候不能指望着什么都算清楚以后再动手,因为我算清楚的时候,您差不多也都算清楚了,那样的冲击,很难取得好的效果,因此,取胜的关键不在于我能不能发挥自已的长处,而是能不能抓住您的弱点,所以布局阶段下的狠些,尽量走那些自已没有把握,对手也没有把握的棋,以您的棋风,八成会选择躲避转换,这样一来,棋局的主动权就能控制在自已手里了。”金钰莹答道。
这位王教练是够聪明的。”华清芳叹道,她自然知道她的弱点所在,不过正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下了几十年的棋,她的棋风早已定型,再怎么注意小心,骨子里的东西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反不如象金钰莹这样的年轻人,可以很容易就接受新的思路和观点,并应用到实战中去。
“聪明,呵,是呀,在围棋方面,我还没见过有比他更聪明的人。只不过除了围棋以外,”说到这里,金钰莹摇了摇头,表情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欣慰。
“除了围棋以外?嘿嘿,莹莹,他真的只是你的同事兼教练吗?”华清芳从金钰莹的回答和语气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闻道,嘿嘿一笑,非常八卦地问道。
然是了。”金钰莹一惊,抬头看华清芳,那眼神,实足象是那些喜欢保媒拉线,替人介绍对象的街道大妈的形象,心中顿时慌luàn,连忙答道。
“是吗,呵呵,你可不要骗我哟。”华清芳看了王仲明一眼,又扭回头来望着金钰莹,话中有话,别有意味地说道。
怎么会骗您呀,不信您可以去问见雪呀。”金钰莹心中更慌,如果赌咒发誓可以证明,她现在肯定就要那样做了。
“和问她相比,我更相信我自已的眼睛。呵,人不错,除了年纪大了点儿,没什么可挑的,不过话说回来,男人年纪大点儿不是坏事儿,会疼人。”结过婚,生过孩子的nv人说起这方面的事儿来完全没有顾忌,华清芳笑着说到,全然不顾对面的金钰莹窘得连脖子根都红了。
讲,不和您说了!”再这么说下去,不知道最后会说出什么来,王仲明就在不远的地方,要是被他听到那该有多难为情呀!金钰莹娇嗔一声,三下两下收拾好棋具,逃也似地离开棋桌,跑去陈见雪那边了。
呵,小丫头,男大当婚,nv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华清芳心中暗笑,扭头看向正在闲谈中的王仲明和赵恒两人,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个人有一种熟识的感觉。
王仲明并没有听到这边的对话,他正在和赵恒谈谭浩强的事情——赵恒是《棋道纵横》节目组的顾问,虽说是顾而不问,挂名的成份居多,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是因《棋道纵横》节目组的宣传方案所引起,总不能让赵恒置身事外,轻松消遥。
“赵老师,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是我不想息事宁人,而是事情闹到了那一步,就算我想退也退不了。我想这一次输棋对谭浩强的打击应该很重,但那并非是我的本意,可能的话,还是请您去劝劝谭浩强。其实他怎么恨我我倒是不在意,只不过金老师她被夹在中间会很为难。“王仲明把中午的事情大致讲述一遍后向赵恒请求道。
“有点儿意思。”没有马上答应王仲明的请求,赵恒先抚着下巴笑了起来,“十秒超快棋你赢了谭浩强,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谭浩强快赛的功夫相当不错,你是怎么赢的他呢?”相比于王仲明的请求,他对棋战本身更感兴趣。
“十秒超快棋,运气的成分本来就很大。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他当时的情绪不对,急着想一下儿就把棋拿下,序盘走的太急,实地损失太大,那边再怎么追也追不上来了。”王仲明答道,他还想办法替谭浩强找借口。
“,呵呵,和崔尚志那盘棋是崔尚志看错征子,和谭浩强这盘棋又是他序盘失误,损地太多,呵呵,一次碰到,两次还碰到,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呀。”赵恒笑着说道——和普通的比赛相比,十秒超快棋的确是偶然xìng比较大的一种比赛方式,可谁要是以为只靠运气就能赢谭浩强那样的一流棋手,那就真的该进幼儿园重修学业了。
“可说呢。”王仲明勉强笑笑,他能怎么回答,难道说那种结果本来就很正常,即使那两位序盘阶段没有犯错,中后盘也一样挡不住自已的冲击?
“呵,说起来这件事儿也怪不到你头上,上电视做节目,就算说话夸张一点儿也是为了节目效果,没必要太过当真,谭浩强的反应的确是过了些,我会找机会开导开导他的。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节目该录还是要录的,总不能因噎废时,出一点儿小小的意外就甩手不干了,你总不成把事情都丢给我,自已去享清福吧?”顿了一下儿,赵恒说道。
王仲明笑笑,他的确有辞去技术顾问的职务,不再录制节目的想法,不过赵恒话说到这里,他也不好再坚持了。
“王老师!”正说着,陈见雪那边大声叫着自已,和赵恒说了声抱歉,王仲明来到陈见雪那张棋桌旁,棋桌旁一共四个人,陈见雪和她的对手黄雪英坐着,金钰莹和孙浩则站在陈见雪后边,“什么事儿?”他问道。
“这里该怎么走呢?”指着棋盘的一角,陈见雪问道,“我是觉得黑棋必须跨断作战,黄老师认为托过就可以了,莹莹则说黑棋应该尖顶,到底哪一种应法好呢?”
看了看棋盘,王仲明略一沉yín,“这里怎么走都是一盘棋,不过在走之前应该先在这里托一下。”指着棋盘上的另一个角,他说道。
“托这里?”棋桌旁的三个人都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走法。
“对,在定型之前先在这里问一下儿应手,假如白棋扳,黑棋就反扳,在这里和白棋纠缠,随便jiāo换几步后,另外一边就不是跨而是顶断,由于征子不利,白棋只能在边线求活,这样黑棋先手封住外势,再抢占天元附近的制高点,盘面十五目以上的优势肯定是有的了;如果白棋为防征子而单退,那么这两手棋的jiāo换黑棋官子已经便宜至少三目,然后再回身从三路托过,黑棋全盘厚实,实地领先,是简明优势的局面。如果白棋外扳,黑棋就扭断,白棋需要再补一手,然后黑棋再跨出作战,有了先前的jiāo换,白棋需要随时防备黑棋弃子封势的手段,黑棋在对攻中显然处于主动。”王仲明解释道。
来是这样,有道理,有道理。”对面坐着的黄雪英是连连点头。
“啊,原来应该这样走呀,噫,早知道就好了。”陈见雪却是懊恼之极,她就是因为之前没有做这个jiāo换在随后的战斗中被对手的反击击中要害而处于不利之地。
“你倒是想早知道,问题是谁告诉你呀。”金钰莹笑道——正式比赛还指望有人给偷偷支招吗?
“切,显摆你赢了是不是!”白了金钰莹一眼,陈见雪哼道,输了棋就够窝心的了,结果还被人说风凉话,那不就更窝心了吗?嗯,就这么定了,等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