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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率难道不值得一拼吗?
陈淞生的脸阴得更沉,他猜得出曹英提出这个方案背后的考量,也知道这个方案于乌鹭社和陶然居是最优方案,但是,这个方案至少在表面上是公平合理,不偏不倚,他有反对的理由吗?
“呵呵,老陈,怎么样,董亮认为这个方案可行,你的态度呢?”陈百川笑着问道——虽然被排除在竞争集团之外,但看到老对手满脸阴云的样子,他还是很开心的,这就象参加体操比赛第一位出场表演过的选手总希望其后出场的每一位选手都从单杠上掉下来的心情类似,你可以说这样的想法太过龌龊,不够光彩,不过事情往往就是如此,所谓人性本恶,其可奈何。
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淞生身上,会议室里的气氛又一次变得凝重。
怎么办?
不同意吗?不同意就要提出新的方案,问题是,自已有更好的方案吗?
增加比赛人数的方法肯定不行,就算曹英不反对,董亮也一定会站出来抗议,三家棋社,两家意见一致,那就是简单多数,再加上陈百川这个老家伙肯定会推波助澜,看自已的笑话,既然如此,自已又何必费那个劲?棋胜楼兵强马壮,难道会怕他曹家兄弟和董亮吗?
“好,就这么办。”心一横,牙一咬,陈淞生的倔劲儿也上来了。
三位棋社的负责人既然都同意这个方案,那么这个方案也就定了下来,至于具体的执行人,当然由身为调停者的陈百川来负责安排了。
说干就干,出战人员的名字可以明天再报,但抽签排号的事情现在就能够定下。
陈百川叫人拿来一副扑克牌,从中取出A,2,3三张,将这三张牌牌面向下扣在桌上,然后双手齐动,把牌与牌之间的顺序打乱,如此三番五次之后,他把三张牌并排摆在自已面前。
“三位,呵呵,哪位先来?”陈百川单臂扬起,手掌伸开,学着港台赌片电影里那些赌王赌圣的潇洒动作向其他几个人笑着说道。
切,摆什么架式,一张老脸,摺子都快能夹死苍蝇了,耍什么帅!
陈淞生心里哼道。‘中间那张。’他说道。
陈百川伸出右手一根指头,将中间那张牌滑向桌子对面。陈淞生将滑过来的牌按在掌下,并没有马上翻开。
“董哥,您请。”就剩两张牌了,曹英向董亮客气了起来。
装什么绅士风度,你一张,我一张,大家机会均等,又不是先挑就有便宜,演戏啊!
董亮心中鄙夷,嘴上却是另外的表现,“呵呵,那老哥就不客气了。我要左手那张。”
他选了左边那张,右边那张自然就属于曹英了。
陈百川把牌依次派到二人面前,环顾一下,“好,请三位亮牌。”
三个人把面前的扑克翻了过来,陈淞生的是A,董亮的是2,曹英的是3。
谜底已亮,曹英脸上现出得意的微纹——坐二望一,自已的运气还真是不错,莫非是强者运强,连老天爷都在帮着自已。
“好,明天下午一点,百胜楼特别对局室,由棋胜楼代表对阵乌鹭社代表,临场猜先,每方一小时自由使用时间,过后十秒钟读秒,请两家代表到时准时到场,逾时视为弃权。”陈百川高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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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撞南墙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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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庄园范唯唯家中精致的客厅里茶几上摆着一寸厚的榉木棋盘,棋盘的一角摆着一道死活题,棋盘旁散落着一堆零乱的棋子,范唯唯斜倚在藤椅上,左肘抵住扶手,手握成拳支在腮下,小指无意识地伸进口中,两排如扇贝般洁白整齐的牙齿轻轻咬噬着指尖,一双明亮亮的眼睛紧紧盯在棋盘上,眉头微蹙,陷于深深的思考之中。
题真的很难。
王仲明留下来作为计算力训练教材的死活题是棋胜楼内部教材,难度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入门教材所能相比,开始时,一道题花五六分钟差不多能有个眉目(当然,是不是真的解开她也不敢保证),而现在,不要说五六分钟,十五六分钟能把题目搞清楚就已经不错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训练虽然累人,但好处也很明显——这两天在QQ上下棋的时候,常常能走出一些感觉很漂亮的手筋,而且胜率也在提高,至少留在2d叶需要动用蓝钻特权的次数比原先要少一半以上。
张姐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范唯唯专心致志于学习,连有人到了旁边都没留意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看看,什么样子!多大的姑娘了还啃手指头,羞不羞!”
“啊,”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范唯唯这才发现张姐来了,“嘻嘻,有什么好羞的,又没有外人。”她调皮地笑道。
“胡说什么,习惯成自然,万一哪天这种形象被狗仔队拍到了登出来怎么办?”张姐训斥道。
“嘻嘻,怎么了?这样的造型您不觉得很文静,很淑女吗?”范唯唯不以为然地说道,搔首弄姿摆了两个造型,向张姐撒娇似地问道。
“就会在我面前耍赖。对了,小孙呢?”手指在范唯唯的额头上轻轻戳了戳,张姐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我让她去买茶叶去了,一会儿王老师就要来了,我觉得他好象不大爱喝饮料的样子,说不定会比较喜欢喝茶。”范唯唯答道。
“不就是教你怎么下棋,至于这么上心吗?我围着你跑前跑后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关心过我喜欢喝什么不喜欢喝什么,太没良心了。”张姐哼道,言语间颇有吃醋的感觉。
见张姐不高兴了,范唯唯吐了吐舌头,站起来搂住张姐的肩膀把头靠在一起,“好了啦,您就不要吃醋啦。我是觉得这次没有和棋胜楼筌约,有点对不起人家,所以才这样做,好让心里舒服一些。您就体谅一下我的处境吧。”
被范唯唯这样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张姐被闹得没有办法,再也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啦,知道你心肠软。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工作是工作,人情是人情,两者一定要分开,不能混为一谈。你并没有欠别人什么,也就没什么要抱歉的。记住,工作上的事由我处理,我的工作就是站在你前面做挡箭牌的,真要觉得不好说,全推到我身上就可以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叮咚’,门铃响了。
“王老师到了。”
助理小张有房门的钥匙,回来用不着按门铃,所以范唯唯不难猜出门外是谁,松开张姐的肩膀,她快步跑出客厅,步履轻盈,如同一只轻巧的燕子。
门外站着的正是王仲明——约定就是约定,虽然范唯唯并没有和棋胜楼签约出席天元战开幕式,但当初答应过人家的事一样要做到。
“王老师好!”范唯唯欣喜地叫道。
“你好。”王仲明微笑答道,范唯唯今天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套头绒衫,胸前绣着一只白兔,长长的耳朵,短短的尾吧,可爱而又调皮,连带着衣服的主人也带着三分娇憨的稚气,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见面,范唯唯比上一次要活泼放松的多,如果说上一次还有着几分保持演艺明星的形象而有意无意间端着的架子,那么这一次则完全是可爱,清新的邻家女孩儿感觉,这种感觉很让人舒服。
跟着范唯唯进到客厅,和张姐打过招呼,王仲明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坐下,一低头,看到桌上的棋盘。
“在用功吗?”王仲明问道。
“是呀。王老师,这道题已经难了我半个多小时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儿,给点儿提示呀。”助理小孙不在,范唯唯自已拿来饮料放在桌旁,“对不起,小孙茶叶还没买回来,您先凑和一下吧。”她抱歉地说道。
“呵,橙汁也是饮料,偶尔喝喝,也很不错。”王仲明笑笑答道,低头又扫了一眼棋盘上的死活题。
“上次和你讲过,死活题的基本杀法有两条,一是缩小眼位,二是占据要点,所有的死活题解法,几乎都是从中两条中演变而来,熟练使用这两条原则,绝大部分死活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先说一下看到这道题后你的第一感是哪里?”
“第一感呀是觉得应该点在这里。”范唯唯伸出修长的食指在棋盘上点了一下,有点儿忐忑地向王仲明说道。
“哦,很好,接下来呢?”点了点头,王仲明鼓励着问道。
“接下来?黑棋肯定会挡,白棋长,黑棋接住,再走下去,白棋被吃掉,黑棋也就活了。”范唯唯耸耸肩,撇撇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所以你放弃了继续计算下去?”王仲明抬起头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