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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你也真是的,随随便便就请假回来,让你们队的领队知道不会批评你吗?”金钰莹有些担心的问道,她知道谭浩强是为了看她才大老远从上海赶回北京,如果是情人关系,自然另当别论,但她并没有要做对方女朋友的想法,所以心里的感觉更多是内疚。
“呵,没事儿的,我是队里铁打的主力,领队不会么样我的。对了,我给你买的礼物,你看喜不喜欢。”喜欢做的事,再怎么累再怎么苦也不会觉得是一种负担,一心只想讨金钰莹的欢心,谭浩强并不把队上的事放在心上,做为昊天队里的主要得分手,今年围甲联赛保级还得靠他,只要成绩出色,对这种事儿,领队、教练还不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里边是一对翡翠的耳坠,碧绿滑润,估计便宜不了。
“呀,这么贵重呀,我可不能收。”耳坠漂亮是真挺漂亮,但金钰莹既没想做对方的女友,自是不能收下对方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不想被对方误会,更不想借由这种误会占人家的便宜。
“收下吧。这就是给你买的,你要是不要,我留着也没用呀。”谭浩强坚持着,他希望对方收下这对耳坠的同时,也收下自已的一颗心。
一个要送,一个坚持不收,两个人一时僵持不下。
“呵,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就这么个小玩意儿,这成色,呵呵,金小姐,你要是喜欢的话,明天我送您一打。”
就在两个人闹做一团时,有两个人并肩走了过来,见到谭浩强坚持要把礼物送给金钰莹,左边年纪比较轻一些的那位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嘴角向上一挑,有些不屑地说道。
谁说话这么没礼貌?!
谭浩强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已要送的礼物很不痛快——这对翡翠耳坠虽算不上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但那是自已总给自已心仪对象的礼物,正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对于恋爱中的男女而言,礼物的贵重与否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礼物中所包含着的自已的真心,而那,是不可以用贵重否者便宜之类的形容词去衡量的!
回头望去,说话的人认识,但不是很熟,见肯定是应该见过,可一时间却想不起名字,“他是谁?”从对方的神色和表情中,谭浩强直觉感觉到了敌意,他向金钰莹问道。
“噢,这位是曹雄,城南最大棋社陶然居的副总经理。”金钰莹冷眼瞟了一下,然后介绍道,她不明白曹雄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谭浩强送自已礼物,礼物贵重不贵重,自已收与不收,那都是自已的事儿,用得着他插话进来,说短论长吗?
“曹雄,噢,好象是四年前的全国个人赛冠军吧?”
听到名字,谭浩强渐渐有了印象,嘴角也是一微微一撇,露出鄙夷的神情——现在的全国个人赛由于高密度的赛程(一天两盘)而且没有对局费和奖金,水平较高的棋手很少愿意参加,所以渐渐沦为年轻棋手的练兵场,其份量在现今的国内比赛中,甚至比不上新人王,谭浩强的积分排名一般在十到二十名之间,虽算不上顶尖的一流高手,但也是中坚棋手之列,自是不会把全国个人赛冠军放在眼里,况且,既然自已对这个人的印象很模糊,就说明自已在比赛中很少和这个人碰面,换言之,虽不知对方的积分排名是多少,但肯定不会有多靠前,能棋手而论,不会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正所谓来而无往非礼也,既然刚才你冷嘲热讽没有礼貌,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谭浩强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曹雄怎么会感觉不到,全国个人赛冠军就全国个人赛完军吧,干嘛还要强调四年前?这不是故意揭别人的疮疤吗?其背后的含义,不就是笑自已四年以来再没有一项拿得出手的比赛成绩吗?
“呵呵,难为谭先生还能记着我那点儿提不起来的成绩。不过那些都已经是老皇历了,你要不说,我差点都已经忘了。不过话说回来,谭先生最近两个月的调子似乎不怎么好吧?如果我记的不错,你这两个月的成绩是八战四胜四负,胜率刚刚过五成,这样的状态,想要围甲保级成功,怕是不太容易吧?”曹雄冷冷一笑——和谭浩强不同,等级高的棋手通常不会去关注低等级棋手的情况,但低等级棋手往往非常关注高等级棋手的情况,曹雄虽然外表懒散偏激,但在棋上却是很下功夫,对于那些排名在自已之前的一流棋手,他从来没有放松过学习研究,他知道,论在围棋上的才能,自已与那些一流棋手相比毫无优势可言,如果再不用功追赶,一辈子也难有出人头地之日。所以,此时谈起谭浩强最近的比赛成绩,可谓是驾轻就熟,了如指掌。
“你”谭浩强一时为之语塞,对曹雄的印象只有那一次全国个人赛,其他的就一无所知,就算想反驳,却也找不到反击的目标。
这两个人,这是在干嘛?凭白无故的,没事儿斗什么嘴?不知道今天这里来了许多记者,就不怕影响不好吗?——金钰莹想到。
“好啦,别在门口待着了,快进去吧。”相比之下,和谭浩强的距离更近一些,金钰莹推着谭浩强进到远望楼里,以免两个人越闹越僵。
看着两个人进到楼里,曹雄轻轻哼了一声,表情愈发的不屑。
“曹雄,何必呢,注意场合。”
曹英小声提醒道,他知道,弟弟是看到谭浩强送金钰莹礼物心里吃醋,所以才会出言挑衅,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其实也没什么,问题是争风吃醋也要分个时间地点场合,这样闹下去,岂不会被人当成笑话?
“嗯。”曹雄应了一声,两个人迈步也随后进入了大门。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同病相怜
远望楼里此时来参加晚会的人已经不少,聊天儿的,问好的,谈事儿的,说到底,这样的场合其实也有社交的成分在内,通过这样的聚会,不认识的可以变为认识,陌生人可以变成朋友,有一句老话说的好‘人熟好办事’,不知有多少通过正常途径难以解决的问题,就是在类似于这样的场合迈出了第一步。
对于这样的场合,曹雄并不是太感冒,他哥哥出席晚会便已尽到了同为圈内人的礼数,做为陶然居的副总经理,他其实可以来也可以不来,之所以会来,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出于想见到金钰莹,找机会拉近关系,与之成为朋友,谁想还没进入远望楼的大门就发现了一位情敌,很好的心情顿时变得百味杂陈,和几位关系不错的棋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天儿,远远看着金钰莹招呼安排着各方面的宾客,心中只是盘算,怎么才能打败突然冒出来的竞争者。
曹英对于这样的场合却是驾轻就熟,熟练地周旋于人群之中,谈笑风生,举止得体,显示出身为一名企业管理者所应有的素质。
“呵,曹老弟,心情不错嘛。”不知什么时候,董亮也到了,看见曹英乐呵呵地走打来招呼。
“一般般。怎么没见嫂子呀?”曹英也笑脸相迎,虽然两个人为天元赛的事儿曾明争暗斗,斗得不可开交,但表面上还是亲亲热热,一团和气。
“呵,她不喜欢热闹,在家里看孩子呢。”左右看了看,董亮凑到曹英旁边,“哎,听说温老三现在在你那儿,是不是真的?”他小说问道。
“呃是呀,他现在是暂时住在我家,怎么了?”曹英脸色稍稍一变,很快又恢复到了正常——温老三的造型独特,特别是颌下那一络小胡子,几乎就是其个人商标,这些日子,温老三天天在陶然居曹英单独给他安排的网络围棋训练室里进行训练,要说消息一点儿不会外传,连他自已也不会相信。
“原来是真的。哎,上个星期,温老三在棋胜楼门口摆台设擂,点名邀战王仲明,是不是你给出的主意?”董亮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问道。
“呵,怎么可能。温老三来北京是参加他侄子的婚礼,暂时住在我那里而已,找王仲明挑战,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也劝过他不要较真儿,不过他那个人的脾气您也知道,一旦下决心做什么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曹英苦笑答道——温老三在棋胜楼门前摆抬设擂虽然最后和平收场,但在圈子里的影响却是很大,董亮既然收到消息,知道温老三住在自已那里,不怀疑其中有他的影子那才是怪事了。不过,有些事可做不可说,有些事可说不可做,在他的立场,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呵呵,倒也是。”董亮也不知曹英较真,意味深长地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哟,两位聊什么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