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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块。”那个男人说。这男人又粗黑又健壮。
“两百块?有莫搞错?”我大吃一惊。
“两百就两百,少〖HT5,7”〗口〖KG-*3〗〖HT5,6〗罗〖HT〗嗦!“那男人不耐烦地说。
“我只是理发、洗头、按摩了一下嘛。”我暴怒起来。我身上只带了五十元,要命你拿去好了。
那个男人一下蹦起来:“你他妈欠扁你?”
“五十块好啦,他没洗小头。”那个女子说。
“没洗?”那家伙显然不相信。
“没洗!真的没洗,不信你问她,”我说着赶紧取出五十元钱交给了那个女子,立即夺门而逃,后面传来一阵笑骂声:“神经病!蓑人!……”
阿超和杨排长正焦急地等我吃晚饭,见我理了发,杨排长叫道:“嗬!cool哥(酷哥)!酷哥回来了!”
“理发去了?洗大头还是洗小头呀?”阿超问。
我一惊:“什么洗大头洗小头的?理发就是理发呗。”
“老实交待!看你脸上红霞飞,一定是大头小头一起洗了。”杨排长逼问我。
“你肯定去爽过才回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阿超抱住我要我交待。
“别乱说了,我差点失身了!”慌乱中我脱口而出。
“什么?失身?”在他们逼问下我只好全盘托出,由于我对关键的细节不加渲染甚至有意掩饰——我想独享这份低级趣味。他们半响没有嗅出点荤味,很是不满。
“有色心没色胆!要是我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杨排长骂我,“要钱呀?胯下有一吊!”“你小子昨天带女大学生逛街,今天又洗小头,你他妈成唐僧了。”阿超说着搡了我一个趔趄。“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我还是童子军呢!无论如何,这第一粒种子也要播在处女地上。哪象你们,分明是配种站的公牛嘛,走一路播一路。”我以进为退,“该吃饭了吧?”
“你他妈的装处!”他俩又骂。
“童子军装是装不出来的,要苦练几十年。”我振振有词,“谁是谁不是一试就可以检查出来。”
“什么样的?你说!脱了裤子都一样!我不相信你那玩意象猴子尾巴一样长在后面!”他俩将我夹在中间不放,并试图摸我的裆部。
“先把我放了,到大排档去我给你打个比方,简单明了。”我挣扎着说,我们到了大排档坐下,上了菜之后,我问他们,“你们说吃饭是什么动作?”
“这不用问,端起来就吃呗。”杨排长说。
“端起来就吃的绝不是童子,要这样――。”说着我端起盘子在鼻子边嗅嗅又放下说,“端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吃就把饭菜又放下的,绝对是童子。”
他们先是愣了一阵,突然悟出了什么似的爆笑:“打这个流氓童子?哪里学来的?”
“弗罗伊德说的,在《性爱与文明》里面。”我胡诌了一句,每次我说脏话遭人攻击都往弗罗伊德头上按,反正他死无对证嘛。
今天由杨排长请客,因为他已经正式上班了,所以他现在非常关心我的工作,我告诉他明天早上要去见工,据说老板是个女的。
“我说你这几天是唐僧,桃运当头,这次你一定会被录用。”杨排长说。
“哪敢肯定?”我有些黯然。
“你不是说你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童男吗,稀世珍宝!只要她知道了,你溜都溜不掉。这个消息你一定要透露给她,我保证你会成功!”他说。
“我倒有个办法,只要胆子大,保证你迅速致富。”阿超说,“你到深圳拍买行去,宣布你是六十年代出生而九十年代全世界仅存的一个童子,要求向全世界拍卖童子功,绝对全世界的富婆云集深圳,把你撕成碎片!”
“别再说这些难听的话了,来,我们划几拳,”我岔开话题说:“我先和阿超来几拳,毛主席说呀酒是一副药呀,女人是祸水,你不要去喝呀,哥俩好呀桃园三呀……”
二十四
第二天一早我就直奔那家厂,我在“中国华侨城”车站下公共汽车后再转乘本地人的摩托。大概一眼便知我是外地人,这家伙穿街走巷左拐右折故意兜圈子蒙我钱。约摸有十多分钟后才驶进一大片楼房林立、乱如秘宫的厂区,我下车后打听了好一阵,才找到那家电子配件有限公司。原来它不过一家规模极小的厂,只是唯独的一座楼,楼高4层,是灰扑扑的内地常见的那种工房,还没有孙仁的那家厂的规模大,房子新。我在门卫的指点下登上经理办公室所在的四楼。我看见一至三楼全是车间,到处堆放着电子管、电线、集成块、电板、开关、电工钳子之类的成品和半成品。隔着玻璃门,我可以看到办公室内有几个工作人员正伏案工作,竟没有一个是男的。我迟疑了一下,敲了敲玻璃门,一个小姐迈着碎步过来为我开了门: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是昨天看到贵公司的招聘广告来应聘的。”我忙说:“我没找错地方吧?”
“请进来吧,”她放我进门后,指着一把椅子说,“请您先坐着,我先去给经理通报一下。”她转身走进另一间办公室,我留意了一下办公室。一个墙角放着一人高的三菱空调,另一个墙角放着一张电脑桌,桌上是台苹果电脑,精致的办公室上摆着红色电话和黑色传真机。不一会那个小姐走出来示意我进里面的经理办公室,我进去才发现那个经理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在我的印象中,经理应该是五十多岁,腆着一个啤酒肚,梳着桥本龙太郎式的发型,西装笔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
“请坐。”她指了指她对面的皮椅。
“先生是来应聘经理助理的吗?”她操着温文而雅的普通话。这种普通话和北京人讲的话完全是两种味儿。
“是的,我昨天在城里看见你们的招聘启示。”我边说边拉开皮包取出资料递给她。
她接过资料仔细看起来,她穿着蓝西装,系着黑领带,非常端庄持重,有一种内向文静却又不乏现代人的气质。她的肤色不象广东人、香港人那样黑里透红,而是黑里稍微泛青,真正的古铜色,她五官组合极佳,下巴上有一颗黑痣。我觉得她更象一个女教师而不象一个女商人,总之她是一个职业女性的活样板。她姓林。
“准本科,英语专业,”她念着资料,忽然她抬起头问:“怎么,你也是一九六八年五月出生的?”
“是的,”我想她莫非与我同龄。
“来深圳多久了?”她问。
“半年了。”我说。
“以前在什么公司干过?”她问。
“在关外一家公司,有两个多月。”我说。
“你干些什么工作?”她问。
“经理助理,但具体工作较繁杂,老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老练地说。“怎么又不干了?经理助理是个很好的位子也。”她盯着我问,手中拿着我的资料轻轻掂晃。
“我和老板合作得不是很愉快,老板是个台湾人,我们一次有八九个人一齐离开了他。”我回答,“他的公司在关外,环境很差。”
“台湾人?是谁?可能我认识,我们也是台资企业,也许有来往的,”她问。
“怎么?林小姐也是台湾人?”我心里一惊,知道自己失言,后悔刚才怎么不胡诌一个香港工厂。
“是的,我们的总部在台湾,老板是我的父亲,这里是个分公司,我在这里管理。”她说完忽然又问,“噢,你还没有说那个人是谁?怎么会那么不愉快?”
我有些慌乱,顿了顿说:“这也不好说,挺复杂的,我有难言之隐。其实那个老板人倒是挺好的,只是我们在工作上合作不太愉快,观念上有些不一致,这也难怪,几十年没打过交道了嘛,误会是免不了的。这不怪他,也不怪我们自己,历史造成的。由此可见两岸实现直接三通有多紧迫!――锣不敲不鸣,人不走不亲嘛。”
“透露一点好吗?我可也是台湾人也。”她笑起来,眼睛直视我。
“我想以后我们可以避免这种不愉快的。”我想避开她的审视,岔开她的思路。
她不再追问我,又拿起我的资料看,然后又问我:“你调整工作的原因是‘没劲’?你以前是局长秘书,在大陆那是个好职位〖HT5,7”〗口〖KG-*3〗〖HT5,6〗也〖HT〗。“
“好是好,不过我想年轻人还是出来闯闯好,以前整天呆在办公室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