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宋之云的声音。
宋乔回屋,关上门,打开衣柜,找了身干净衣裳,去卫生间,拿盆放水,擦洗干净身子,换上干爽的睡衣睡裤,又洗了头,清爽多了。
幸好她妹妹宋姗去学校补课没回来,她妹妹宋姗念高三,今年高考,课程紧张,宋乔蒙着被子,狠狠地哭了一场,心里痛快些。
这段感情她低到尘埃,太过主动,掏心掏肝掏肺对他好,他今天满不在乎要她打掉孩子,宋乔很受伤,他丝毫没考虑她的感受。
细想起来,程枫跟她在一起几年,一直都是她付出,程枫对她没有她对他十分之一的好,她从小跟父亲和继母生活,受冷落惯了,缺少爱,程枫对她一丁点的好,她都会感动,知足。
宋乔翻来覆去睡不着,冷静下来,她发现这场恋爱,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唱主角,一旦清醒,锥心地痛。
十点多,宋乔听见客厅里大声说话声,是她妹妹宋姗声音,“我姐回来住了?”像是她继母小声说着什么。
她妹妹不满意的声音传进来,“她还没找到工作?”
接着听见脚步声朝卧室走来,卧室门开关声音,很大声,接着挪动桌椅叮叮咣咣声,摔书本的声音,宋乔装睡,青春期的女孩叛逆,又当高考压力大,她妹妹让她继母从小娇惯,爱慕虚荣,跟同班同学攀比,班里的同学都是独生子女,都有单独的房间,良好的学习环境,她还要跟姐姐挤在一个屋里,很不爽。
宋乔蒙着头装睡,宋姗进屋把大灯打开了,屋顶节能灯灯光雪亮,光线顺着夹被缝隙透进来,晃得宋乔闭起眼,她继母推门,端了一杯热奶进来,嘱咐她妹妹喝了。
好容易等宋姗忙活半天把大灯关了,开了写字台台灯,台灯的光微弱,照到范围有限,宋乔稍稍往下撤了撤夹被,悟出一头的汗,静静地躺着,想心事。
宋乔一宿没睡好,第二天醒来,头发沉,昨天淋雨,冻着了,鼻子不通气,她继母在门外喊,“吃饭了。”宋乔本来没胃口,怕她继母抱怨,强撑着起来,一站起来,头晕,差点跌倒。
这时,她继母推门进来,瞟了她一眼,走到她妹妹宋姗床边,推她妹妹,柔声道:“快起来,到点了,一会又迟到了。”宋姗不耐烦地哼唧两声,“知道了。”
宋乔去卫生间洗漱,她继母抱怨,“姗姗晚上学习睡得晚,早上起不来,她整天没事干,吃饱了窝在家里睡大觉,也不出去找工作,还要人侍候。”
她继母拖着长声,朝卫生间方向,“她是大小姐,我是当老妈子的命。”
她继母早已不是当年小鸟依人,对嫁给他父亲想必失望后悔过,宋乔不知道她父亲可曾后悔年轻一时糊涂,毁了事业和家庭,他父亲是个好数学老师,当年学校重点培养的副校长人选。
宋乔洗漱出来,帮着她继母摆碗筷,宋之云问;“乔乔,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宋乔不能跟家里说她怀孕的事,说了,换来她继母一顿冷嘲热讽,鄙视笑话,低头道:“有点眉目了。”
宋之云看饭桌上就有稀粥,一个碟子里摆着两块腐乳,问妻子:“没有小菜。”
她继母把饭碗,用力往桌子上一顿,“过两天粥没得吃?”她继母从旁敲侧击,指桑骂槐,已经到公开表示不满。
这种情况,宋乔更不能跟家里人说怀孕的事。
宋家的小祖宗宋姗打着哈气出来,耿淑娴赶紧盛粥,摆在女儿面前,又从厨房端出一碟子小菜,一碟子里放着两个剥好皮的煮鸡蛋,放到她妹妹面前,宋姗抬头看看姐姐,看了足有半分钟,问;“你哭了?”
宋乔低头喝粥,避开她目光,“没有。”
宋姗端详她半天,“你眼睛都肿了,还说没哭,嘴硬。”她这个妹妹,人精。
宋姗这么一说,桌上耿淑娴和宋之云都朝宋乔看,宋乔掩饰地道;“头晕,有点感冒。”
宋之云说了句,“感冒去医院看看。”
宋姗怀疑地眼神盯着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是程大哥不要你了?伤心哭一晚上。”
宋乔放下碗筷,起身进屋去了,她浑身骨节疼,绵软无力,找了一片药,喝口水吞下,拉开被子,上床躺下。
宋姗上学了,屋里安静,只听见耿淑娴在厨房把碗筷摔打碰撞声响,宋乔顾不上生这些闲气。
宋乔躺了一天,午饭和晚饭没吃,这个家里没人问她,宋之云受妻子影响,对大女儿很不满意,宋乔病了在这个家里,没人关心,程枫没打电话,她也没精神头联系他。
倒是耿淑娴怕宋乔的感冒过给女儿宋姗,第二天,一大早上,就进到这屋里,把窗户打开通风,室内空气流动。
立秋后,早晚天凉,宋乔人病着,又吹了冷风,晚间感冒加重,发起高烧,耿淑娴干脆让女儿宋姗搬到自己屋里,跟她们夫妻挤。
宋之云看妻子把小女儿的被子挪到屋里,说了句,“你有空带她去医院看看,别烧出毛病。”
耿淑娴没好气地道;“感冒发烧,什么大病,我看她就是懒。”
宋之云这次也觉得妻子过分,皱眉,耿淑娴铺床,边道:“这个月姗姗补课,花了小五千块钱,哪有闲钱去医院。”
提到钱,宋之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暗怪宋乔,这个大的人,下雨不找地方避避。
宋乔烧得昏昏沉沉,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房间里,恍惚回到小时候,父母吵架离婚,两个人都不想要她,她缩在墙角,她害怕,怕他们抛弃她。
☆、第3章
宋乔病了两三日,烧慢慢退了,她靠在床头,握着手机踌躇片刻,还是给程枫打了个电话,当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宋乔。”
她的眼泪快掉下来,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来,她没出声,他又唤了声,“宋乔,你怎么了?”
半天,她磕磕巴巴,“程枫,你……。。你真的爱我吗?”
他的声音传来,些许不耐,“宋乔,我最近公司很忙,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
她刚想说,那头电话已经挂断,宋乔拿着手机呆愣,里面嘟嘟声。
又过了两天,宋乔病愈,程枫没联系她,宋乔不死心,去程枫租住的房子找他,程枫跟朋友陈志民合租一幢楼房的五楼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屋。
宋乔上楼时,腿软,脚步越来越沉重,程枫给宋乔配了把钥匙,方便她出入,宋乔拿钥匙打开门,静悄悄的,西屋门关着,好像没人,跟程枫合租的陈志民不在家。
宋乔进东间屋,西间屋是陈志民住,程枫住东间,屋里整洁干净,看似不像是一个大男生住的,程枫有洁癖,他的东西摆放整齐。
宋乔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曾经的美好蒙上一丝苦涩,她走到东窗下唯一一张电脑桌前,手放在小腹上,犹豫下,从兜里掏出那张纸片,放在显眼的地方,程枫一眼就能看见,窗子半敞开,微风吹入,凉凉的,像她的心。
她没有勇气当面跟他说,她保有最后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宋乔带上门,走了。
从程枫家里出来,她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那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大病初愈,身体虚弱,走到路边小花园长椅上坐下,两个少妇推着儿童车经过,小孩子活泼可爱,宋乔羡慕,她渴望有一个家。
晚上,临睡前,她猜测他已经看见那张医院诊断,尽管不抱什么希望,她还是有一丝期盼,接下来,漫长的等待,一天比一年难熬,第五天,程枫还没打电话来,她堪堪绝望。
她拿起床头圆镜,镜子里她消瘦的锥子脸,整张脸,就看见一双空洞的大眼睛,这几天煎熬,她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现在幡然悔悟是否太晚了点,她从来没有像现在深切地体会到贞操的重要。
这是她这辈子记忆里最难忘的一段日子,以后,过去多年,她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形,她恨这个男人,恨这个有眼无珠的男人。
事已至此,宋乔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她发了个短信,一句话,“结婚还是分手,你选一个!”
程枫没回短信,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宋乔彻底绝望,沉默无疑默认分手。
a市医院,妇产科走廊里,一个年轻身形瘦弱女孩,脚步踉跄,眼前一黑,朝地上滑去,一个年轻男人正巧经过,一回头看见,错愕,几步上前,扶起她,“姑娘,你怎么了?”
他抬头看一眼,走廊上方高悬妇产科的牌子,瞬间便明白了。
陌生的男人,俊朗的脸,黑色衬衫,得体的长裤恰到好处地突显出健硕的体格及修长有力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