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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垂死挣扎,“你不是也要考试的么?”
他勾唇一笑。“T大的考试总是比D大早几天,你忘了?”
我泄气地低下头。“你叫我跟爸妈怎么说嘛。”
“实说。”
我抬起眼瞪他。“你干爹干妈要是受不了心脏病发,你能负责吗?”
“第一、你没有第二个选择。第二、你爸妈心脏好得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有病。第三、我今天早上已经跟他们报告过了。”
“你——”不要怀疑,如果我身体还健全,我一定揍他!
“阿琪,我觉得唐佳炜的话很有道理。”小豆子附和。
“唐佳琪,别报喜不报忧。”老大告诫。
唐佳炜潇洒地挥挥手,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总结性发言。“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第二天,唐佳炜护送我回家了。当我坐着轮椅,绑着绷带出现在老爸老妈面前时,两位家长是全然不同的反应。
老爸心疼得要死,做了N多好菜,买了N多补品。
老妈黑了一张脸,张嘴就骂我“你是猪啊!洗个澡都能搞成这样?!”
在家里的日子毕竟是舒坦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十足十的米虫。只是老爸问起邱骆的时候,我脑袋混乱了半天,到底还是瞒着他们了。
晚上将收音机打开,调频到M88。5,“加菲众”和“Mr。B”活力四射的声音灌满了整个空荡的房间。我抱着晴天小猪的抱枕,呆呆地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他了。是多久呢?一天?还是两天?可是现在,我却想他,思念如跗骨之蛆。
手机震动着,在看到赵伶俐三个字时我差点扔掉电话!
我嘲笑自己的懦弱。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能伤我?
她是天之骄女,连讲话都带着明显的高高在上。她说唐佳琪,我并没有对不起你。如果是我输了,我也会这样做。
我不禁微笑。“我没怪你。”
“我知道。但是因为你,我和唐佳炜的友谊算是断干净了。我以为他是我的蓝颜知已,原来那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只要事情一涉及到你,他就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事到如今,我唯有沉默。这不是她的错,所有人都明白,也没有理由责怪她。可是唐佳炜。。。他却为了我。。。
“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毕竟,我间接伤害了你,他可以不拿我当朋友。”她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但是唐佳琪,他不应该发了疯似的动手打邱骆!他马上就要出国了,唐佳炜却打得他住院!实在欺人太甚!唐佳炜下手那么重,摆明了往死里整他,他却一点都没有还手,说是他欠你的。唐佳琪,他欠你什么?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会绑着他的脚步!邱骆不让我告诉你,但是这些话我闷在心里很久了。从此以后,你和邱骆两清。我拜托你,别再生什么事让他分心!”
我有瞬间的耳鸣,拿着电话的手不听话的颤抖。
“对不起。”几乎是咬破了嘴唇才挤出那三个字。只可惜,那话那头已是忙音。
我愣了半秒,熟练地在手机键盘上播下一串号码。没等他话说,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唐佳炜,你混蛋!”
“啪”的合上手机盖,扔到床上。心里的恼怒这才噼里啪啦的爆响出来。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可以去伤害的我的阿骆!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认为他可以替我出头!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在我和邱骆之间横插一脚!不关他的事,从来就不关他的事!
手机在床铺上疯狂地震动,我冷冷地看着它一动不动,胸口却剧烈的起伏着。
一次。两次。三次。
我耐烦地接起电话,他的声音冰冰冷冷的传来。
“唐佳琪,你给我下来!”
“我不!”
“我让你下来!”
“我不!”
“好!那我上去,不知道你爸妈知道你和邱骆分手了会怎么想。”
他居然威胁我!我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的合上手机盖,拄着拐杖踉跄地出门。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甩给老妈一句话“去踹死你干儿子!”
坐电梯下了楼,唐佳炜这家伙正候在楼下,头发乱糟糟的,烦乱地踱着步子。见我下来,冷着一张脸就问:“你发什么神经!”
“你说我发什么神经!你凭什么打邱骆!”我吼了一句。
“好!好!”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僵硬无比,“你心疼了是不是?那你去看他啊!你有本事跑去看他啊!”
我突然间哽咽起来。“你明明知道我爱他,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他,你干嘛还要去招惹他?你知不知道,你伤他就是伤我!”
“唐佳琪!”
唐佳炜疯了一样扑上来抓着我,手上的拐杖“啪”地掉在地上,我红着眼睛,他也红着眼睛,凉薄的嘴唇一片苍白。
“唐佳琪,你把我当什么?!二十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你和他短短的一年?你为了他,故意疏远我,你为了他对我视而不见,你为了他跟我大吵大闹!你拿我当什么?!我凭什么这么让你践踏!”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凭什么管?”
“凭什么?”他失神地看着我,脸上是凄凉自嘲的笑意。
“因为我爱你。唐佳琪!我爱你!”
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我不受控制地捂住耳朵。不要听!不要听!
冰凉的唇舌猛的探入,如狂风暴雨般肆虐无道!我顷刻间浑身冰凉,受伤的右手如同针扎般疼痛!
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薄唇因为粗暴的吻而一片血红,只有脸还是苍白的,他紧紧地抓着我的双臂,沉沉地看着我。
“唐佳琪,我爱你。还要我怎么证明?”
“爱我?”思绪奇迹般变得澄澈透明,我无力地苦笑,“那你告诉我,思嘉算什么?小双算什么?苏苏又算什么?你的这些话,是不是她们也听过?你的这些表情,是不是她们也欣赏过?如果你爱我,为什么现在才说?如果你爱我,怎么能任我看着你身边走过一个又一个女人?唐佳炜,你的爱就是这样的?”
他脸上的表情几度变化,终是无言地松开我。沉默着替我捡起拐杖,塞到我的手里,幽深的黑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迷惘无措。我紧抿着双唇,低下头不去看他,思绪陡然间百转千回。
吃力地回到楼上,我瘫倒在床铺中,筋疲力尽。
二十年的感情,是亲情多些还是友情多些?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原本的青梅竹马早已变了质。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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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他走了
更新时间2011…3…9 19:00:05 字数:2299
老妈问我,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和炜宝吵架。我勉强挤了个笑容,装作和以往任何一次闹脾气一样。他们早已习惯了我和唐佳炜的吵吵闹闹,这次也一样的不以为意。但老妈还是意味深长地跟我说,你和炜宝都大了,不能总这样耍小孩子脾气。
在老爸爱的滋补下,我的手脚好得极快,拆了石膏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把自己整个埋在浴缸里足足躺了两小时。老妈骂我说浪费水资源,我不服气地回答她“我受伤的这几天节省了多少吨水资源啊!”然后老妈无言了。
小豆子曾经打来电话问候我,我说日子过得实在乏味,想出去玩儿都不行。小豆子笑得异常幸灾乐祸,问我吃饭用左手习不习惯,大热天不洗澡难不难受,出门拄拐杖有没有引起围观。两个人乱七八糟聊了许多,最后还是绕回了邱骆。她说阿琪,初恋总是美好的,因为从来得不到。对于小豆子难得的感性发言我报以极大的认可。
无数次想打电话给邱骆,问问他好不好,替唐佳炜向他道歉,再问问他什么时候飞去美国。可每每拿起手机,总会想起赵伶俐的话,于是不得不逼自己放下。
身体大好之后,我开始为补考做准备。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的成绩,主要是没办法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便会胡思乱想,有时想着我和邱骆的点点滴滴,有时又想着我和唐佳炜的细枝末节。
自从那次楼下会面之后,唐佳炜就从世界上消失了。不来蹭饭吃,也找不到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一天老妈下班回来,见我就问,佳琪你知道炜宝去哪里啦,好多天不来我们家了。当时我只能无奈摇头。他应该是为了躲我才离开的,又怎么会让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我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