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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瑜盯着我的眼睛不说话,好一会儿软了,点点头,趴在我怀里低头一笑闭上眼睛,安安稳稳的睡了。
呵。林天瑜的作风。
标准的没心没肺,没肝没胆,没脾没胃……
只顾自己心里快活。
其余的都不问了,不管了;一路横冲直撞。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打分,谢谢支持。
5
5、坟 。。。
次日醒来,林天瑜睡在我怀里,她眉目沉静,三千青丝堆在白色的枕头上,轻柔的呼吸碰触到我脖颈的皮肤,酥麻微痒。
林天瑜真美。眉毛修长,眼窝有些深也不太深,睫毛翘着,皮肤白皙能看见上面细细的绒毛,鼻梁挺直有好看的线条,嘴巴是蜜桃一样饱满水润的色泽。
吸口气,迷蒙的天光里,一切恍然若梦,她竟然还是在的,时隔四年,某一天我在不安的梦中醒来,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像是昨天。
二十八分钟后,林天瑜睁开了眼睛。
林天瑜对着我点点头说了声早,伸着懒腰从我怀里起来。
这个没心没肺的,完全没有注意过压着我的胳膊一整晚,我都要僵了吗?
我的抱怨都是多余的,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叹口气也只有起床。
我给她仔细的看了脚上的伤势。肿是消了一些,不过谨慎期间还是该拍个片子看看,林天瑜倒是大咧执意不用,说有我这么半个大夫就够了。我听在耳朵里,那意思是好之前,我就得给她做牛做马做佣人了。
刁钻!
我在心里骂她。伸手扶她起来去卫生间洗漱,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对我依旧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命令指挥。林天瑜有个荒谬的论调,我们家里,大哥当年是指挥她,她受了几年气,盼星星盼月亮把我盼来了,又盼了好多年,终于盼的我能肩挑手扛了,从此林天瑜就露出了恶毒的本真面目,开始老大指挥她,她就指挥我,大小事撒手不过管了,满屋子飞的都是小琼啊,干吗干吗去的声音。做姐做的十分够本。
折腾的收拾干净打扮整齐了,我说了句回家,林天瑜没半点吭声的意思坐在一边看电视,我说大年三十,都要回去吃团圆饭,你不去给婆婆爷爷上坟,不去见见亲戚。
林天瑜看着我倒也出奇淡然,只是道,四年没回去了,饭桌上一坐大家都尴尬。我四年没吃这顿饭了,少一次没事。
我要拉她,她挣开了,我道,你不是回来要让大家原谅你的吗?
林天瑜看着我的脸,突然好笑道,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干嘛要别人原谅?
林天瑜,你死性难改!我有些生气,那你回来做什么,回不回来不都一样!
她还是那句话,妈打电话了,她就回来看看。看家大家都好,放心了。待几天就走。
我便冷了脸,她也不多在意,开口,你回去吧。陆珂一会儿车就来了吧。
我也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有人敲门,我去开。大哥在门外,走进来过去看林天瑜。
脚怎么样了?大哥还是关心姐。姐一笑,多亏海琼。
大哥生性木讷少话,点头就不说了。姐说了句你跟海琼回去吧,我以为哥要反驳,没想到大哥竟然也是同意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凉了半截。
难道就不能像从前了吗……
林天瑜执意不走,我也不想多说,跟了大哥先走。他的出租停在那里,我们上车,车子发动了,我还抬头看她酒店的房间。窗户开着,林天瑜在窗边笑的甜跟我招手,我真不知道她要唱哪一出。
大哥开着车,我心绪不宁想跟他说话,一眼又看见他脖子上似乎有条浅浅的指甲印子。
“这里怎么了?”我伸手去看。他侧头躲了示意自己开车呢,让我别乱动。
我越看越疑心,你跟大嫂吵架了?
大哥摇头;吵什么架大过年的,嫌家里不够乱吗。
那你怎么被抓伤了?
宝宝指甲长了,不小心抓的。
我将信将疑。想想嫂子一向精明也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事。
等到我回了家,进了门老爷子瞪了我几眼,我母亲赶紧圆场说今天是三十,老爷子一辈子守规矩,也包括这些传统上的规矩,大过年就不再说我了。
饭桌上,气氛不是那么好,嫂子只是低头喂宝宝一些吃的,我看看母亲,母亲也只是淡淡一笑给我夹了菜。老爷子偶尔说几句话,然后跟我大哥喝酒。
冷清异常的年三十团圆饭。今年大雪,其他在外地的亲戚也都回不来。
林天瑜冒雪回来了,不进家门。
吃过饭,嫂子带孩子,我去帮母亲洗碗。母亲手脚利索,收拾的井井有条反倒嫌弃我笨手笨脚。她的能干贤惠,我想我跟我姐都达不到这个境界。
外面是噼里啪啦的鞭炮,这里是郊区接近农村了,十二点过了按照规矩都是要放炮,然后各家各户吃饭。我家是家属院,不让放炮,只有先吃饭了。有炮声了,那就是该去上坟了。
老家的村子离的不远,往年都是哥哥开车,然后我们去村里土梁上林家的祖坟烧纸上香。父亲兴致好了,还会绕路去村子里本家亲戚那都坐坐聊聊天,只是这几年他这么做的少了,其原因,无外乎林天瑜的事闹的大了,父亲觉得面上无光,连本家的亲戚也都联络少了。
嫂子把准备好的火纸檀香,鞭炮都提着竹筐拿了,我大哥却不见动身。
只说让我们先去,我说你不去?
大哥说我有事。然后竟然开门先走了,而且父母均没有说。
父亲也不起身,母亲便道,你和你嫂子去吧,小心点。
今年就只有我跟我嫂子去上坟?
这事在我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见他们不跟我说,再问只是让大家尴尬,就先憋着。帮嫂子提了东西跟她出门。
嫂子虽然有些世俗的精明但是心却还是细,冰天雪地,大哥开车先走了,她推出电动车要带着我走。她帮我拿有帽子和手套,我笑着谢谢了,带上了,她棉衣棉裤开动车,冰天雪地,我们两个去上坟。
风嗖嗖的,我嫂子道,爸单位远,年纪大,你哥买了电动车给了爸,可爸说不要,说他自行车骑习惯了。这个家伙就给了我,我单位近用的倒不多。
我附和着,想把话题引到今天异常的气氛里。嫂子才道,天瑜还好不好?听你哥说也伤了?昨天回去了,说什么没?
没。我开口,她把脚扭了。人还好。我给她看了不严重。我注意到她用了个也字。
“怎么说也,难道大过年还有别人伤了吗?”我问。
我嫂子本来吞吐不想说,冷风一刮嗖嗖的,我嫂子道,你小叔。跟人打群架,把人给闹了。伤了别人不说,自己也不知被谁趁乱砍伤了胳膊。住院了。他打伤的人,人家家里不放他,要去法院。
我一惊,嫂子骑着车,对面迎面重来几个摩托,乡下路窄,嫂子技术不好,电动车给挤到一边,我俩差点掉进田里。
“怂人!要死啊,骑那么快!”
嫂子跟在扶稳车回头泼辣的就骂,那几个骑车的扬长而过也回骂了几句。
嫂子气不顺似的,唠唠叨叨把车推了重新带上了我。
我是有个小叔,我父亲最小的弟兄,就比我哥哥大四岁,三十四。爱打牌打麻将,三十多没娶媳妇,也没人敢把女嫁给他。我二伯,三姑都能干过的不错,已经去了大城市,我父亲当兵分配留在本城也不算差,唯独我小叔,什么也没有,我爷爷留的还有地,其余兄妹一商量,就把村中祖屋,田地都给了小叔。
小叔把地承包给别人,一年总还有我二伯,三姑,我父多少给他一些钱,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游手好闲。
出了这种事,不是一次了。
上一次,是我父掏钱找人解决了。花销很大,我爸妈还要供我读书,这一笔算是动了底线,所以我嫂子再提买房子的事,家里难以拿出钱来支持。对此,我父跟我母亲,就觉得有些对不起我嫂子。
这次人家要多少?我问。
嫂子一改往昔道,你爸妈不让你管。你哥跟我都在,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