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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存在的意义,大概就是为了让其他人觉得幸福和安心。
“那这个呢?”我拿了旁边一个盒子,有点特别,纯黑色,包装的很工业。
她没有说,我好奇心重,又很新鲜就打开了。
是一盒黑巧克力。
“啊,那个是田光给的。”她说的漫不经心,加了一句:“她让我给你姐的。”
我拧了眉头看着她,把盒子盖好了放在那里,想了想道:“你不是没见她吗?”
苗园听了这个问题哈哈大笑,伸手捏我的脸。
“中国人走哪儿都能碰见熟人。我旅游顺道碰见了啊。我去看我老公演出,她刚好跟李婷蔚也去了。真是冤家路窄。”她嘻嘻笑着捏我的脸,下手真重。
我喊疼了,她松开。
一时间,我们俩相对望着又无语了。
气氛尴尬。
她性格真的很好,只是微微叹口气,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一边坐下来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大眼睛水水的,神色故作忧愁。
“还是我太心软啊。那姑娘风吹就能跑的一个人儿,多看俩眼心里就膈应。只好给老田说,哎呀,你安心吧,好好留这儿照顾人家,别担心大家,大家好得很,除了林天瑜要死要活的惦记你,其余都不会把你放心上的。呵呵。”她干巴巴的呵呵笑着学着当时的情景,跟我说了一遍。
我吸了口气。
她拖着下巴,皱了眉头嘟着嘴,又道:“你猜那王八蛋说什么了?”
“什么?”我接话 了,眼睛描了一下周围,估计方圆 百米她能拿到的凶器,我都得给她收一下,万一讲激动了,不是闹着玩的。
她提口气要说,眼睛转了一下 ,又跟泄气的皮球一样,继续皱了眉头道:“那死王八蛋说,叫我赶紧回来,还好好上学呢,别弄个期末考核不及格。
这话没心没肺比林天瑜还强点。
“后来呢?”我还是问了。
苗园也不知道想什么了道:“后来?后来我老公安慰我,给我买了好大一堆东西,逛街逛了三四天,我就回来了啊。”
她百无聊赖的样子说的极其简单。
但我知道那过程估计也堪比谍战大片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是拦不住了。李婷蔚她表哥,我老公那个男朋友萧言庭答应我了,到时候他妹子手术,他就悄悄找二十几个保镖突然袭击把老田捆着就行。”苗园猫了我一眼笑的极其无奈:“我想想,这也不是办法,捆不能捆一辈子,她万一死心眼就是想殉情呢?我说算了吧,我看开了,说不定田光就是上辈子欠了李婷蔚的,要还给她,反正俩人有一笔债没了,不知是谁的孽。那就让了了吧,死了就当一了百了,要是没死,那是人家鸳鸯修成正果,我干嘛横插一杠子,非要拆了。想通了,就回来了。”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靠过去一点,拍她肩膀。
她侧头看我笑笑:“我没事啊。”顿了顿道:“想开了,轻松多了。这三年就当做梦吧。往好处想啊,她那么聪明,漂亮,有钱,对我也不错,该给的都给过,等于我占便宜了啊。再说了,有你们这样一群朋友为我要死要活的,更值了。”
“人生大圆满了,还落了一千多万!”她笑着自己给自己拍手。
我为她笑了。
我不是笑她装天真。
我是为她能拿得起放得下真心高兴。
有些人再近都是远,有些人再远都是近。
“怎么样?你呢?”她还是问我了。
“我?我也挺好,这不是刚考完试,还大难不死没有被人真抓住作弊。”我答了。
她叹口气看着我,用胳膊肘撞撞我胳膊:“你跟我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我感觉突然有一股压力。
苗园笑笑:“我跟姓田的本来就有很大差距。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沈逸就警告过我,我没听啊,现在信了,田光表面看起来很正常,她心理一直有一些问题。逼的急了就会做一些很极端的事来平衡她自己。说起来,我也没管过她,唉……你呢?你和你姐姐……”
“……”我侧过脸只是淡淡一笑道:“她俩还真一样。”
“不一样啊。我觉得你姐不一样。”苗园说的认真。
我看着她,真不想提。
“天瑜是个好人。”苗园盯着我。
头一次,有一个外人跟我这么聊我姐。
说的她好像比我了解那个女人。
那女人有什么好,就是个疯子。
我们俩对视一秒,她移开了目光只是低头笑笑道:“或许是我多管闲事吧。只是有时候挺过意不去的。要不是为了我,你姐也不会跟田光闹翻……”
“她那是为你吗?谁看不出来,她是为她自己,她是怕田姐走了,她闯祸就没人给她收拾了。你看把她急的,杀人放火她都肯了一样。有她这样的吗?就算是为朋友,她也太过分了。搞的所有的人和事儿都一团糟。”我憋的是不是太久,脱口而出。
我说完了,苗园楞了,看着我。
我也愣了,低头不说话了。
“对不起……”苗园咬了一下下嘴唇,又道:“别人都觉得她们挺像的,我倒觉得不是很像。我觉得天瑜比田光单纯的多。闹成今天这样,反而是你姐,为这事儿吃的苦头最多……”
“她有什么苦?还能怎么样?她有什么都是自找的,你们不怪她,是你们心眼好,你们拿她当朋友。可朋友有她那样的吗?把所有事都搅合的一团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管自己痛快,闹的所有人不安生,难道真要所有人陪她把人杀了,才算数吗?这就是她对朋友的定义吗?”我觉得可笑。
我说完了,心突然有些痛。
我不再想那个女人已经很久。
突然所有回忆都破门而入。
眼眶感觉酸涩。
我终于回忆起来,她疯一样给了我一耳光。
啪的一声。
响亮。
她说,我不要你管。
是,她多了不起。
她上天入地,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我给她提鞋都费劲,我太普通了。
就让她闹,让她疯,看她还能怎么天翻地覆。
就算她把天都捅破了,跟我什么关系?
我说我要回去和同学吃饭,说完我要开门走。
“海琼!“苗园站起来喊了我一声。
我停在门口,侧头看了她一眼。
“我也不觉得谁就对,谁就错,我也不知道朋友该是什么样。可我只能跟你说,我们这几个人,我和沈逸,苏湄,你姐和田光,早就不能拿朋友定义了,这世上我们几个人是绑在一起的,我们是一起活的……”她眼眸发亮,神情认真。
“我信。可我觉得那很可怕。”我淡淡一笑。这真是没道理。
“从前我不懂,我不知道田光为什么要那么帮你姐。现在我明白了,因为林天瑜跟别人不一样。跟我们谁都不一样,跟苏湄,跟沈逸,跟田光,跟我,跟你,跟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你姐不是疯了……”她说话,有些欲言又止。
我走出了门。
“林天瑜比我们谁都重感情,她活的太累了,你得去看看她!”
我听见最后一句。
我匆匆忙忙跑下了研究生宿舍的楼。
夏天的热浪朝着我扑过来。
我开始流汗。
血液被蒸腾。
阳光璀璨。
照的世界一片炽热。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想大声喊。
“林海琼?”
我回头,是宋笛在前面。
她是一脸焦急跑过来一把拉着我:“什么地方窜出来的。我找你半天了。怎么手机不通啊。”
我不想说话,只喘气,满头大汗。
“找我干嘛?我把答案给你了。”我答了。
“我没找你,不是考试的事儿,是你哥过来了,宿舍呢,他来看看你。”宋笛答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我的林天瑜,你比谁都要认真。很多人疑惑,我怎么写了这么多闹哄哄的。
这书,是为你写的,林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