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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姐……”田光手都是抖的，眼眶红了。
苏湄你这又是何苦……
“我知道的。你别说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你别为我操心了。”田光眼泪水刷的就流下来了，拉着苏湄：“医生给她开过报告了，她脑子里血块的位置太隐蔽了，如果开刀有百分之五十的死亡风险。她很害怕不愿意接受手术怕死在手术台上……我跟她说了，我不想看见她一辈子看不见，慢慢的不单是看不见，手脚也会麻木，行动力减缓，路也走不了了……我劝她了，她也答应了。我打算陪她回美国，她手术成功就好，如果不成功我也答应她了，我不会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也陪着她……”
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抱着孩子，孩子也非常应景的不吭声。
林天瑜站一边只是看着她的孩子。
苗园的表情最奇怪。
有点茫茫然，像生气又像难受。
她是起身走过去的。
眉头皱的很紧，嘴角却带了一点笑。
“田光……”她喊了一声。
田光没看她，苗园哼了一声笑了道：“你很好啊，你丫的憋了这么久为难你了啊，我就问问你，你打算她手术不成功你怎么陪着她啊？”
田光忍了忍眼泪肩膀微微发抖，强行镇静回头要跟苗园说话，嘴唇刚动了动……
苗园伸手就打了她一耳光。
苏湄吓的身子一颤拉着田光的手都松开了。
“你她妈的是打算去死是不是？！”苗园打完了自己眼泪也掉出来了，只是咬着牙还是在笑：“有你这样的吗？你当我们是什么啊？你当我是什么啊？！爱情是挺伟大的，可至于要你们这样死去活来的吗？我说什么了啊，我什么都没说。你说你忘不了她，要跟她在一起，我答应了啊，我没为难你什么，我也没为难她什么啊。她是脑子进水了吧，看个病非非要别人也陪着她死才答应了。我他妈的要是她那样儿，我宁愿自己先死了算了。有什么了不起，演电视剧是不是？要不要这么恶俗啊？”
田光挨了一巴掌，打的脸肿。
她也是个硬气的人，咬咬牙忍了，本来被苏湄说的掉眼泪，这时候也不流了。只是伸手掏了纸巾自己
105、要爱到什么地步才算爱 。。。
擦了。又掏了一张纸巾给苗园擦眼泪。
苗园伸手把她推开了，怒了道：“你他妈的给我滚！爱死就死远点儿。我再不想看见你了。我姓苗的以后再犯贱想着你一星半点儿我就被雷劈死！你多本事，陪人生陪人死的，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太自私了我太爱我自己了，我理解不了你们这种人要死要活的感情。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去美国，你不用惦记我们，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不是爱的深吗，你还在乎大伙儿干嘛？”
田光被她推的撞在桌子上，一桌子盘盘碗碗响的叮叮咚咚的。
苏湄看不下去伸手扶了她一下。
田光肿着半张脸头一回那么狼狈。
比上次挨沈逸那巴掌还狼狈。
我感觉她不是人快跌倒了，她是整个精神快垮了。
“对不起，我要先走了。明天早上的飞机。”田光叹口气说出来了。像是给苏湄在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走。别回来，死活都别回来。没人惦记你。”苗园气极了。
田光也不说了，直直往门外走。
“小光，你不该……”苏湄也急了，眼眶红着掉了眼泪。
田光回头对她笑笑，也不说了就走了。
她把门关了。
哐当一声。
我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
那时候苗园是哭着跑过去把门开了。
我听见楼道里传过来一声。
“田光，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
也许爱，也许不爱。
反正，我没听见她说什么。
106
106、比你点背的多的去了，有种你跟我玩命 。。。
饭还是吃了。
不过是我跟苏湄还有林天瑜吃的。
苗园跑出去了没回来。
苏湄吃着吃着就吃不下去了。
我知道，她最苦。
我想劝她，不知道说什么。
林天瑜平时话最多，也不说话了，憋了半天出了一句：“沈逸晚上怎么办啊，我打电话叫她回来吧，她都睡两晚上科室了。赌气也不应该，再说也没什么好赌的了。”
苏湄不吭声。
林天瑜叹口气起身去阳台打电话。
“沈逸？”林天瑜喊了一声。
“……”沈逸没答话。
“你下班了没，下了就回来吧……”林天瑜还想劝劝。
“我不方便，手上提了东西，快给我开门儿。”沈逸喊了一声。
晕。
她就在门外边。
我赶紧去给她开门。
门一开，沈逸穿着短袖短裤凉鞋，提了一堆吃的，拎着一瓶酒。
“这不人都没来吗，急着打电话喊我干嘛。”沈逸望屋里一看还有点忐忑，看见没人笑笑进来，把东西放下了：“她是不是不敢来我这儿了，你们怎么先吃上了。”
苏湄抬头看着她。
沈逸不好意思笑笑过去凑在她旁边：“师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早上吵你，我深刻反省一天了。你别不搭理我，我最怕你不搭理我。我这不听你话乖乖回来了吗？待会她过来，我不跟她吵我也不跟她急，我让着她。就当我大度，顶多我把她喝翻了当出口气儿。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想你生气！”
……
“工作一天是不是累了？你饿了没？我给你盛饭。先吃吧。”苏湄眼睛里闪闪亮的，说的哽咽。起身就往厨房去。
“师姐。”沈逸意识到什么，伸手把她抱住不让她走抱好了在怀里：“怎么了？还生我气吗？我都回来了，就算我不打算原谅她了，但我肯定为你好好的，不会跟她吵的，你别担心。”
“小逸没事儿。”苏湄趴在她怀里，忍的难受。
我看了都难受。
“怎么了，林天瑜？她怎么了？你们是出什么事儿了？”沈逸扫了我姐一眼。
我姐吸口气，看着苏湄难受的样儿，还是说出来了。
“田光来过了。苗园刚好也回来了。撞上了。不过苗园也挺好没打算跟她闹。苏姐想劝劝老田让李婷蔚去做手术，等她治疗好了再说。老田说美国那边给李婷蔚出报告了，手术有风险，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死亡。李婷蔚不肯接受手术，老田劝了，打算陪她去美国做手术，李婷蔚感动答应了。”
“就这？那我们苏湄怎么难受成这样了？苗园呢？人呢？”沈逸心疼的给苏湄擦眼泪：“求你了，师姐，你别哭，你一哭我头都疼了。做手术就做手术，你也是大夫，咱平时什么手术没风险，见习惯了。婷蔚人那么好没事的，别担心。她什么家世，肯定都是全美国最好的专家，你要担心她，我请假，咱们一块跟着去，前后照顾着她，肯定没事儿。”
“老田走了，明早飞机到美国。她说了，李婷蔚一个人儿怕孤单，她得陪着。李婷蔚手术成功最好，不成功李婷蔚死了，她就跟着去死。一个死手术台上，一个死手术台外面。苗园打了她一耳光，跑了。”林天瑜复述了一遍经过。
“她俩脑子没病吧！”沈逸急了。
林天瑜叹口气，低头吃饭。
我感叹我姐是要多坚强，这也吃的下去。她不仅自己吃还给我夹菜。
“就是妈的脑子有病。”林天瑜气呼呼一边吃一边骂：“平时怎么不见那么好，还肯去死，我操…她大爷，死就去死 吧，我不想管她了。”
我姐也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还有嫉妒的成分。
沈逸松开苏湄跟着就掏了电话。
给田光打电话。
打通了。
“你是吃撑了要死了是不是！！我欠你什么了？我们家苏湄欠你的了是不是？李婷蔚脑子有病你也跟着进水了是不是？她人呢！我待会儿就去找她。她这算什么啊，真爱是不是？爱到叫你陪她一起死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