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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身的血迹,我又怎能不去洗掉……
这一身的耻辱,我又怎能不去忘掉……
多想……洗掉这一切。
冰冷的水像无数片刀刃一样溅过伤口,的血迹经不住痛楚的洗擦渐渐滑落。凛冽的寒气肆虐而过,丝毫没有半点生命的律动。思绪停顿,陷入一片寂静,没有叹息的哀伤,没有害怕的软弱,有的,只是浓烈的恨。
痛……
从绽开的伤口处传来的刺痛直入膏肓,窟拉皮卡恼怒地想起了刚才库洛洛的忠告,是故意,还是无意?
反正蜘蛛是不可能会关心猎物的感受,纯粹是一直毫无意义地破坏而已……
毫无意义的……行为。就像自己毫无意义的复仇一样。
痛楚、寒冷、饥饿,以及疲劳迅速蔓延遍布全身,麻木的感觉逐渐模糊了应有的清晰意识。
你们……会原谅我的无能吗?
你们……会得到安息吗?
库洛洛站在浴室之外半晌,察觉到情况的一样——异常的安静,除了水声,没有任何的其他声响。
难不成,他逃了?
库洛洛急忙推开门,却发现自己的猎物倒卧在冰冷的水泊中。
真是……难以想象的倔强。
抿起笑意泄露的双唇,库洛洛走了过去,轻轻地闭上了仍然涌出的水流。低头看着失去意识的酷拉皮卡,居然会有一种微妙的不忍泛上心头,库洛洛颇为无奈地用浴巾把他包起,并抱进了卧室。
这不是怜悯,只是这样就让他死掉,那会多无趣!
沾血的浴巾轻掩住酷拉皮卡伤痕累累的身躯,库洛洛默站一旁看着对方那一直因不安而紧绷的脸,却突然起了杀意。
厌烦一切的美丽!
酷拉皮卡在睡梦中微转身,被掩盖的伤痕再度跃入库洛落的视线,迅速收藏了杀气,就像根本从不存在过一样不留痕迹,库洛洛唇间忽然勾出了冷酷的弧度。
'既然肉体的伤害无法使你低头,那么我就先去毁掉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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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微的晨光闯入室内,悄悄地爬上了少年的脸颊。迷蒙的双眼在完全张开以后觉察到了不妥。我怎么会躺在床上?
酷拉皮卡低头一看,疑惑和惊讶同时漫上心头——伤口,不见了?
准确来说,是大部分的伤口在一夜之间愈合了。这只蜘蛛到底葫芦里面卖什么药?
正在思考种种可能性之际,房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予理会的一耸肩,库洛洛向前走近了几步,看着蜘蛛的接近,酷拉皮卡反射性地紧握了拳头。
'我会让你尝尝足够的苦头。'
'哼。'酷拉皮卡不屑地别过了头,设法不去理会对方的恐吓。
右手掐住少年的下颚并抬起,强迫对方仰头面对自己,'你会求饶吗?' 库洛洛故意讽刺地挑衅着对方的愤怒。
'去死!'
'呵……'库洛洛轻笑的目光突然冷却起来,显露出逼人的寒光。迅速把酷拉皮卡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然后把一针管的液体注射入少年的体内。
'这是什么?!'酷拉皮卡愤怒地质问对方的无礼。
'为你特别准备的麻醉药。不用担心,随了不能动以外,你还可以说话的。 '
药效蔓延得很快,酷拉皮卡已无法继续维持着拳头紧握的状态,松了开来,同时身体也失去了控制。库洛洛松开了紧扎住酷拉皮卡的手,对方瘫软的身体自然地缓缓后坠,使酷拉皮卡仰面看着眼前的恶魔。
就像是……一只掉入银色蛛网的蝴蝶,即使明知徒劳,仍然倔强地挣扎着。
散开的黑发掠去了往日的冷漠和沉静,库洛洛再度陷入了烦躁。
为什么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烦躁?习惯于把一切都视为毫无意义的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么一个倔强的猎物而有所触动,实在太不可思议。
'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
坚持一身的纯净,到底有多久?
酷拉皮卡再度紧咬下唇,厌恶地皱了皱眉,虽然没有言语的抵抗,可酷拉皮卡火红的双眼早已将自己想要把对方鞭墓戳尸的想法展现出来。
库洛洛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落到酷拉皮卡瘦削的胸膛上,在余下的伤口处稍稍用力,使殷红的血液滴落。
伤口……又再绽开了。
抱着一股陌生的情绪,库洛洛轻轻用舌尖舔去滑下的血滴,留恋似的在绽开的伤口处缓缓游移着。
轻微的痛楚伴随着略高的温度从伤口处传入体内,锁紧了酷拉皮卡细浅的双眉。只能任由对方在身上胡作非为的无力感侵袭着自己的自尊,羞耻的感觉比刀刃还要锋利地狠刺而下。
我看不见……所谓的救赎……
更看不见……所谓的未来……
闭上双眼,驱逐掉眼前令自己难堪的窘境,酷拉皮卡决定,不再看眼前的仇人。
冈、奇牙、雷欧力、旋律……酷拉皮卡混乱的思绪,此刻只剩下他们的名字。
明明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为什么我还要追逐那一抹阳光?
□的感觉突然从下身传来,完全不识情事的身体在对方拨雨撩云过后渐渐涌出热流,仿佛在渴求着对方给予的恩赐。
身体的背叛使酷拉皮卡别过头,让自己远离面前污秽的空气,却睁眼看见明净的窗户上映出软弱的自己。
不知为何,酷拉皮卡好象开始有点理解对方疯狂的行为,自言自语地说道,'借由破坏,来发泄自己对世界的不满,任性地……想以此证明自己的存在……'
回应他的,是对方隐含不悦的进一步肆虐。暗暗咬紧牙,承受着对方像攻城略地般席卷而来的一次又一次强行侵入。难忍的剧痛迫得少年冷汗淋漓,被汗水沾湿的金色发丝轻体贴地掩住少年炽热的红眸,几不可见的泪水在眼角蓦然止住。
几乎忘了,我还有眼泪……
在极度伤痛的最后,少年再度失却了意识。
几天以来滴水不沾,再加上俾昼作夜的折磨,换上是普通人,早就已经受不住了,也难怪……
难得的温柔悄悄爬上库洛洛冷漠的面具,撑扶着少年躺下,并且小心地为他按好被沿。
轻轻覆上少年干裂的玫瑰色薄唇,甘美的味道悄然滑入库洛洛的唇间。连一向能够尝鼎一脔的库洛洛,此刻也并未觉察到自己这股陌生的感情。
我遇到了……一个无论如何伤害,都无法玷污的洁净灵魂。
解缚而去
我不知道如何去爱
因为……我没有被爱的记忆。
一早起来,酷拉皮卡发现自己已经更换好了衣服,床头更准备好了早餐。有点疑狐地皱了皱眉,可还是拿了起来。如果要杀现在这么虚弱的自己,恐怕是一个不会使用念的普通人也能办到,更何况是一个即使自己念力充盈时候交战也很可能无法全身而退的幻影旅团团长。
真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
一次又一次地去破坏,去伤害,然后一次又一次悄悄地去祢补,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完全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玩具,毁坏以后又哭涕着想去补偿。
只是,有点不同。他并不可能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一种厌烦,一种抑郁而去破坏这一切。
有点烦躁地驱去心中混乱的思绪,酷拉皮卡对自己多余的行为略有不满。稍微恢复了元气,酷拉皮卡开始环视四周。房间的装饰并不算豪华,完全没有庸俗的多余陪衬,清淡中带着高雅,似乎正显示着此间主人相当的品位。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蜘蛛的东西,也许酷拉皮卡可以坦白地承认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房内整齐地排放着许许多多的书籍,让酷拉皮卡情不自禁地去了解,蜘蛛到底会看什么样的书?一本宗教笑话?一本虚伪者的华丽谎言?抑或只是一本异端者的偏激发泄?
小心地抽出几本书,随意地翻看着,政治、宗教、军事、文化、科学……各种各样都有涉猎,甚至很多都是十分专业的知识,普通人根本是没有可能读懂的。拥有这么多的知识,感觉就像是在拼命地想要抓住每一个真实。
可是……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