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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张启山临走的那一句称赞,越发觉得他的小哥当之无愧,连带着他自己都有点骄傲起来。
张起灵摇头。
这个计划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恰恰是这一路的朝夕相对,吴邪不知不觉地影响他的每一个决定,改变他的每一步计划。他像一块磁铁,一点一滴地影响着周遭的人和事,让结局走上一条不可思议的轨道。
如果没有吴邪,不可能,如果不是吴邪,一切都不可能。
张起灵抱住吴邪,满满的,就像抱住了希望和未来。这个人有多珍贵啊,别的人永远不会懂。
吴邪任那人拥着,在对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话,下一秒便被吻了下去。
——你也是最珍贵的。
吴邪说着,就要开心地笑出声了。全世界都是有眼无珠的大笨蛋,他们都不知道,世界上最好的,已经在他这里了。
“小哥,我们回家吧。”
尾 声
回到了久违的小家,吴邪满心欢喜地以为麻烦终于告一段落,他甚至已经盘算起接下来的计划。之前约好要游山玩水的,不过他们刚从外面回来,还是先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小哥现在和他住在一起了,日用品也要填一些。这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背包,衣服都没几件,亏得吴邪还收拾出来半个衣柜,结果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放。
改,这些通通要改!
吴邪第二天就拉着闷油瓶上商场血拼,从里到外买了一堆。他就是要把这个人染上人间的烟火气,他们有一辈子要过呢,总是跟个老神仙似的可不行。闷油瓶沉默地跟着,像个好好先生一样拎着采购的战利品。平时他对这些没兴趣,但是看着吴邪为他忙忙碌碌,还挺享受的。
其他人的情况也不错,胖子的生意蒸蒸日上,三个人还是经常下馆子。小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故意赖在医院不走,逼得解家平时和他不和的几个老顽固不得不拉下脸来求他。三叔回老家了,虽然他表面说不管,但是有文锦在,他们肯定会提前给家里打预防针。抽时间他得带着闷油瓶回家一趟,这方面他已经做好了被批评教育,以及屡教不改的准备。
似乎一切都已经回到了正轨,日子平静得好像之前的轰轰烈烈都是一场梦。可惜老天就是见不得人安宁,只不过消停了小半年的时间,问题又来了。
某天早晨,吴邪醒来,就看见张特工一脸阴沉,是久违的一号表情。他心里“咯噔”一声,赶紧问怎么了。他一回到家里就睡得死沉,更不要说还有张特工在身边,简直是神鬼莫近,连个梦都没有。难道是夜里出了什么事?
闷油瓶略微沉吟,才道:“小区门口的警报响了。”
啊?
吴邪一愣,还有警报?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小区这么先进?
闷油瓶从床下掏出一个小型装置,上面的红灯闪个不停,吴邪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种氛围他太熟悉了……吴邪扶额:“小哥……你对小区大门做了什么?”
No。1!张特工!放过那个大门吧,它还只是个孩子——上个月新换的。
张特工将监视器终端扔到一边,起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拎出一个箱子,打开来,各种战时装备一应俱全。吴邪看得头皮发麻:“你要干什么?不能炸大门!大门很贵的!”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有点无奈:“我去阳台布置一下。”
吴邪愣愣地看张特工带着他的百宝箱到阳台“施工”,忽然觉得这一幕竟如此熟悉,只不过现在张起灵穿着一件和他同款式的居家睡衣,抱着那堆特工装备怎么看怎么微妙。
吴邪到底不是当年不知险恶的单纯小老板了,生生死死走了一遭,他已经知道了外面的险恶,既然小哥都说了,那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现阶段协会正在维护和政府的关系以待东山再起,对于其他组织来说是最好的机会。那些小组织虽然没有协会势力大,但是在干扰他们日常生活方面可一点都不含糊。前天他店里二楼又发现了两个监听器,虽然很快被张特工人道毁灭了,但是想到一分钟之前他们还嘴对嘴啃了两口,吴邪就觉得格外的……他妈的,偷窥的变态都去死啊!
吴邪洗完脸,叼着牙刷出了洗手间,见闷油瓶还在忙活,不禁也有点担心:“者吗按呃?不兰还……咳咳咳。”
呛着了。
闷油瓶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过来,一伸手把吴邪的牙刷抽出来。吴邪口齿立刻清晰了不少:“怎么样了?不然还是先吃早餐吧,不差这一时半刻。”如今他吴邪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这点儿小惊险还真吓不到他。
闷油瓶点头,把牙刷又塞回吴邪嘴里,然后自己进了卫生间。
不过很快吴邪就发现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几乎一出门,吴邪就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这样的事倒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次对方的动作有点大,不像一般的小组织。他们难道不怕引起政府注意吗?连吴邪都察觉到这点了,更不要说No。1,好几次闷油瓶要去解决对方,都被吴邪拦住。他不想引起骚乱,得找个人少的地方。
三绕两绕进了一条巷子,吴邪对闷油瓶点头示意,于是在进入拐角的瞬间,张特工飞快地消失在另一个方向。吴邪松了口气,转身往回走,人已经引来了,现在没他什么事了,那种角色对于小哥来说是小菜一碟。而他自己则要尽量保持置身于人群当中,不要落单。然而转身的瞬间,口鼻突然被捂住,一股浓烈的气味入侵,吴邪猛咳了两声,觉得头晕眼花。
怎么会!这边刚才明明没有人,吴邪咬了舌尖一下,痛意瞬间让他清醒几分。他朝着身后的人一记重重的肘击,试图逃脱牵制,不料那人反应奇快,竟一下扭住他的胳膊。吴邪只来得及扯下对方的帽子。昏迷前的一瞬间他看见了一个陌生男人,只是男人的笑容,他竟好像有点熟悉……
药物的作用并不强烈,吴邪再醒过来不过是十分钟之后的事。他再一次被人置身汽车后座,只不过这一次开车的不是蛇蝎美人阿宁,而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男人见他醒了,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吴邪脑内突然闪过一个猜测……可能吗?
他的怀疑很快得到印证,那疯子居然双手脱离方向盘,任车子在公路上慢悠悠地开,自己从旁边抽出一副墨镜比了比,随即笑道:“久见了,小三爷?”
“黑瞎子!”吴邪“腾”地坐了起来。
果然是他!这人把墨镜摘了居然比他想像得年轻许多,他几乎就不敢认了。
“你的眼睛好了?”吴邪问完又赶紧补充道,“拜托你出声回答我就可以了,眼睛请看前面。”——这人开车还是那么疯。
黑眼镜比了个OK的手势:“托小三爷吉言,哑巴找的大夫不错,手术成功了。我又能多活两年。”
“那真是太好了。”吴邪由衷地高兴,黑瞎子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如今看他恢复健康,他自然也高兴。可是黑瞎子转瞬就露出一个沉痛的表情:“不过还有个坏消息。因为治病花光了积蓄,所以我现在成了穷光蛋,不得不继续卖命赚钱。”
“……你没有医保?”
“我的卧底身份是通缉犯,你见过通缉犯有医保吗?再说你家哑巴找的大夫连个执照都没有,医保有屁用。”
吴邪心说那你也敢给他治,你也不是一般人。不过这么一说,他倒是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黑眼镜绑自己干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眼镜一笑,应了吴邪的猜测:“忘了说,我最近的档期刚好卖给了ESP,小三爷,你很值钱的。”
“黑瞎子!”吴邪几乎跳起来,“你居然帮着阿宁绑架我!你……”
“只是带你去ESP喝喝茶,不会怎样,回头和哑巴打个招——”话音未落,黑眼镜已经识相地闭嘴。他的太阳穴正顶着一把手枪,看款式应该是全自动可连发的格洛克18,副驾驶沉默的伙计摘下鸭舌帽丢在一边,冷冷地盯着他。
“别别,开个玩笑……” 这真是……哈,他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得手,早知道应该再多收ESP一些定金的,这一刻,黑眼镜深深地惋惜着。
“你失败了当然说开玩笑!”车子一停吴邪就跳了下去,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黑眼镜依在车门上,对着太阳光眨了眨眼睛,又从车里掏出眼镜戴上:“果然不戴不行,运气都被摘走了。”
闷油瓶倒没不客气,枪口非但没挪走还直接拉了保险。
“ESP怎么了?”他问。
再没有比上膛声更好的逼供方式了。黑眼镜连喊了三个“我招”,又举起手来,认命地道:“还能怎样,不就是想趁着协会没回血分一杯羹。不过ESP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