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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张家就是这样的,我也是张家人……张家人只注重能力和结果,不懂感情。”
吴邪皱眉:“不是的!小哥,别人我是不知道了,但是你不一样,你不能这么想,你,你救我那么多次,你……”吴邪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闷油瓶摇头:“那也可能只是为了利用你。”
吴邪有点急了:“那也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愿意?”
“愿意!”吴邪坚定地点头,他觉得闷油瓶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儿奇怪。
闷油瓶点头,就见他在那本族谱上翻了又翻,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这一代的“张起灵”——果然没有本名,只有“张起灵”三个字,代表了小哥的一切。张特工提笔又写了个名字,和他紧挨着。吴邪愣了一下才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脸上呼啦一下烧了起来。
“小哥,你这是……”
“写上,”闷油瓶用笔头点了点族谱,“下次进来不一定什么时候了。”
谁问这个了!
“那你写我名字干吗?”
闷油瓶沉下脸,直勾勾地盯他:“你不是说你愿意?”
妈妈呀好可怕,吴邪顿时就怂了,只能吞吞吐吐地道:“我的意思是……那好歹是族谱,你这么随便写不太好。”
张起灵不理会,把本子一合丢回架子,淡淡地道:“我是族长。”
言下之意:我想写谁就写谁,祖宗也管不着。
“张起灵”身上也不是只有责任,该用的权力还是要用的。
看了看时间,他道:“再过一个小时毒雾才会散尽,你再休息一会儿。”
吴邪点头,挨着闷油瓶坐下,弯腰的瞬间,眼前一花,黑暗排山倒海地涌来。
是六角铜铃留下的后遗症又发作了。闷油瓶说过,这种后遗症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能靠休息疗养。而紧绷的精神状态和连续作战显然让吴邪的症状发作得更频繁了。最重的一次冲击过后,吴邪就觉得自己被那人揽了过去,奇长的手指轻柔地按在他的穴道上,驱散了些许不适。
“睡一会儿。”那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吴邪知道自己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索性换了个舒服姿势窝着。他这会儿连张家族谱都入了,再见外就没意思了。张家列祖列宗在上,你们也看到了,你家族长说一不二,我也说不过他……吴邪默默盘算着,等回杭州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奶奶问吴家族谱在哪儿,一定得把这一城扳回来。
这么有一茬没一茬地琢磨着,彻底沉睡前他脑海里回荡得居然是闷油瓶那句话:张家人不懂感情。
不是这样的,吴邪想。
张启山也许不懂,但是,我的小哥懂。
吴邪这一觉睡得很沉,整整一个小时,他连动也没有动一下,闷油瓶亦然。苏醒的过程中最先感受到的是耳边的心跳,自己的头就贴在这个人的心脏前,一声一声,平稳而有力,给他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头顶是均匀的呼吸声,好像闷油瓶也睡了,不过以这个人的警觉,只要有一点动静,瞬间就会醒过来。
就像现在,吴邪只是眨眨眼睛,就感觉那只环着自己的手又摸上了自己后脑的穴道,轻柔地按压着:“醒了。”
吴邪“嗯”了一声,又懒了一会儿。还是累,越睡越困,就想软在那人怀里不动了。随即吴邪又觉得这太不像话,自己一大老爷们怎么还跟同为男人的闷油瓶撒起娇了?再说现在时候也不对,三叔他们可能还在外面担心。咬牙撑起身体,吴邪问:“外面怎么样了?”
“再等一会儿,我们走另一条路出去。”
对了,来的时候是从水底潜进来的,现在他们没有水肺,从那边回去不太可能。突然,吴邪又想起一件事。这么一路折腾,他几乎都忘记他们来的目的了。
“小哥,你要查的事情查到了吗?”吴邪问道。
闷油瓶脚步一顿,轻轻地“嗯”了一声,回过头,他向吴邪伸出手,眼神平静中又透着些坚定:“我们走吧。”
吴邪松了口气,伸手过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一瞬间,闷油瓶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楼内的雾气果然已经散去了,古楼的地板上趁着一层粉末,他们把脚步放得很轻,以免引得这些腐蚀性极强的粉尘飞扬。这个时间,胖子和三叔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陆地上,外面虽然有ESP,但是他三叔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刚才的形势来看,两方对峙,谁也捞不着便宜。阿宁不是个喜欢拼命的人,一看情况不利,她肯定会想办法和谈,他们这边有得是谈判高手,用不着吴邪操心。况且,算算时间,小花也该到了。
他们很快下到一楼,胖子他们留下的通道已经闭合了,不知道是三叔他们为了隔离毒雾,还是机关自发闭合。闷油瓶没有再去开启机关,而是带着吴邪向门口走去。推开大门,他们便离开了张家古楼,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洞穴,又走了几步,吴邪忍不住回头,终于得以窥见张家古楼的全貌。黑暗中古楼静静矗立,累积的强碱粉末让古楼外观罩上了一层灰白色,看起来无比陈旧,却也无比巍峨,像丰碑一般。
他们走到了石壁的边缘,正对着张家楼正门的方向,那前面,还有一道青铜门。闷油瓶用和上次同样的方法解开门锁,铜门开启的同时,闷油瓶快速带离吴邪。入眼一片沙海,大量的沙子涌了出来,不是闷油瓶拉着他,他这会儿可能已经被流沙活埋了。
“千万别松手。”闷油瓶说完,就抓着吴邪往门内走去。
跳下去的瞬间吴邪还是有点犹豫,虽然跳水他有经验,跳流沙却闻所未闻。然而闷油瓶似乎胸有成竹,所以他也鼓足勇气探下脚去。果然,这流沙居然是可以踩到底的,而且因为门的开启,流沙的水平线降低了不少,直到胸口,他们虽然步履维艰,但是比起走水下还是轻松许多。这条路的墙壁上有一些金属孔洞,不知道另一边通向哪里。闷油瓶告诉他,这是另一道机关,如果铜门不是以正确的方式打开,这些机关就会启动,也许是没顶的湖水,也许是更多流沙,也许是毒气,甚至是激光,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吴邪听得一身冷汗,默默地更加紧张地跟紧眼前的张家人。
再往前走,便没有出路了,吴邪四下看看,也没有发现什么疑似机关的地方。他们现在胸口以下都埋在流沙里,基本上不要指望能在脚下找到什么。
闷油瓶的手始终紧紧拉着他,吴邪一点也不感到害怕。那人的手电只在周围停留了很短的时间,便向头顶照去,吴邪一看,发现头顶并不是一整块的岩石,岩缝十分整齐,看起来是人工拼凑的。岩石缝隙十分潮湿,似乎有渗水现象,这上面有什么?
“上面积水了。”闷油瓶下了结论,“一会儿要闭气。”
吴邪点头,牢牢记住,在危机面前,闷油瓶的话就是圣旨,听话就对了。
“要怎么打开?”吴邪问。
“我们的头顶是一个空旷的山洞,当山洞里所有的空气被抽干,下面的气压就会把上面顶开。”闷油瓶道。
把空气抽干?这怎么可能?照闷油瓶这么说,这个机关应该是单向的,从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无法打开的。要想抽干一个地方的空气,在没有任何设备的前提下,最简单的办法只有一个……
吴邪灵光一闪:“用火?”
“没错,”闷油瓶道,“只要上面烧起来,我们就能出去。”
问题是,他们要怎么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让上面烧起来呢?
66、
“要怎么做?”吴邪问。
“没有办法,”闷油瓶继续道,“上面积水了,用火行不通。”
吴邪一愣:“你的意思是……”
“用气压不行,我们得直接针对出口本身。”
吴邪顿时明白,闷油瓶这是要不走寻常路啊!
“你是说直接炸头顶?”这的确是张特工素来的雷霆风格,可是问题也接踵而来,他们身上没有炸药,而周围又没有什么隐藏的地方。如果直接爆破,他们两个首当其冲,除非有人从外面炸……
对啊,从外面炸开不就完了吗?别人做不到,但是他可以啊!吴邪顿时灵光一闪,撸起袖子就要冲:“我来!”
闷油瓶一把将人拽住:“这里地方窄,控制不好会引起山崩,我来。”
吴邪有点犹豫。今天闷油瓶使用超能力的次数似乎有些多了,尽管他没说,可是从休息时的状态来看,他已经非常累了。共振期间,身为使用者的闷油瓶的负荷要远大于自己,这种高强度的连续消耗对他来说是十分危险的。
闷油瓶让吴邪站在他身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们合作技巧都已经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