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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架子多,华而不实。”闷油瓶打开一盒烧卖。
“啧,这个厉害!国际佣兵,退伍狙击手,是真正的百步穿杨,最擅长放冷枪,搞暗杀。”
“动作很慢,近身很烂。”闷油瓶夹了一根油条。
“那这个怎么样?这个人是个职业杀手,据说善于——”
“行了行了,”胖子连忙制止,“天真,你这是红果果的在显摆吧?”他都觉得这些打手可怜了。
吴邪嘿嘿一笑:“没啊,话可都是小哥说的。”
这群人是很厉害,随便一个都能把他吴邪打趴下,但是就在昨天,他亲眼看见这些加护被闷油瓶一个人挨个儿撂倒,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这,就是差距。
——他只有这么一个保镖,但是好像比对方所有人加起来都厉害。
这么一来,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吴邪美滋滋地抬头,忽然脸色一变:“哎?小哥你怎么把我那盒也吃了?”
“你又不吃。”
闷油瓶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腮帮子被烧卖撑得鼓鼓的,像大个儿的松鼠,看着倒也没那么严肃了。
6、
送走了胖子,吴邪准备去店里。
还好闷油瓶没有坚持要他呆在家,理由是停留在一个地方反而容易被袭击。开着小金杯来到店里,一进门就看见王盟同学又在流着口水跟周公卖萌。吴邪二话没说走上前,用手指在柜台上敲了两下,然后冷眼看他从迷蒙到清醒最后到彻底回神。
“老、老板!您来啦?”王盟起立,立正,擦口水。
“再不来,店让你看黄了都不知道。”吴邪也懒得说什么了,指望王盟同学有觉悟,还不如指望自己变成超人来得现实。
“老板,您昨天没来,我还以为你又出远门了。”
“是出门了,不过不远。”还是被绑去的。
注意到吴邪身后一声不响的闷油瓶,王盟眨了眨眼:“这位是……”
“我朋友,暂时住我家。”吴邪正要往里走,却被一拦,他抬头,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到我后面去。”
吴邪一愣,随即明白闷油瓶的职业病又犯了。
“小哥,这是我的店,没人会在这里动手脚的。”
闷油瓶不理会,径直走到王盟跟前。
不明所以的王盟对上闷油瓶的气势立刻就怂了,手足无措起来。闷油瓶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脸色一沉。
有杀气!
一看这架势,吴邪嗖地一下冲到两人中间,王盟牢牢护在身后,活像在玩老鹰抓小鸡:“小哥你要干什么!”
“老、老板……”王盟那动物版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对面是只猛兽。
“让开。”闷油瓶沉声。
“不行!你先说你要对王盟干什么!”
吴邪有预感,这个时候让路绝对会发生难以挽回的事。
双方对峙,闷油瓶一改清晨的友善,凌厉的目光切割着吴邪,只是这份压力吴邪几乎就要扛不住了,卯足了劲儿才挺住不后退。
也不知道这么瞪了一分钟还是半分钟,就在吴邪觉得眼睛快抽筋的时候,闷油瓶终于开口道:“他身上有窃听器。”
吴邪一听立刻回身,毫不客气地把王盟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果然在屁股兜里搜出一个小装置,小小的一片,乍看还以为是纽扣,很难发觉。这下连王盟自己都傻了眼:“老、老板……这……我不知道!”
吴邪没理会,看向闷油瓶:“就是这玩意?”
后者颔首。
吴邪回头瞪了王盟一眼:“笨,让人摸了屁股都不知道。”
是啊,还摸了两次。王盟同学很委屈地揉着屁股,自己也觉得吃亏了。
吴邪对闷油瓶认真地说:“小哥,我向你保证,王盟没有任何嫌疑!他顶多就是缺心眼,让人暗算了。”
闷油瓶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移开目光:“不能鉴定安全,只能留作观察。”说的自然是王盟。
吴邪知道这已经是闷油瓶最大的让步,松了口气:“这东西怎么处理?”
“我来。”闷油瓶利落地把小片一弹,单手在怀里一套,一枪,收手。枪是消音的,高温光束一闪而过;动作是迅速的,窃听器落地前已经被烧焦,这一切都发生在两秒钟之内。
吴邪目瞪口呆。
见王盟傻了一样定在原地,吴邪赶紧故作轻松地干笑两声:“小、小哥,你别逗王盟玩了,跟真的似的,你看把他吓的,哈、哈哈……走走,难得来一趟,上楼坐坐。王盟!愣着干什么呢,泡茶!”
脚下装作不经意地把那烧黑的碎片扫飞,吴邪拽着闷油瓶跑上楼。
一上楼,吴邪就爆发了。
“张大特工!你能不能别做那么惊悚的事儿!王盟只是个伙计,他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事实上,自己也只不过是因为一开始就接受了巨大的冲击,对现在的情况神经麻痹了而已。
“那种装置必须高温销毁。”
“那你也稍微注意一下地点啊!”
闷油瓶皱眉:“不是你要信任他的么?”
“那是两回事!”
“另一回事是什么?”
吴邪气结:“你还跟我抬杠!”
气氛骤僵。
闷油瓶漆黑的眸子盯了他一会儿,直到吴邪背脊发汗,他忽然说道:“你很奇怪。”
吴邪哑然。
他说什么?他奇怪?他们俩到底是谁奇怪!能不能不要这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闷油瓶却淡然地叙述道:“是敌人,不然就是同盟,前者就要歼灭,后者需要信任,原本就只有这两种关系,任何模棱两可的判断都会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你为什么坚持说还有另外一回事?”
吴邪忽然无话可说。
张起灵跟他是不同的,这点他早就意识到了。特殊的生活历练让他本能的把人划分为两类,不是黑就是白,生死关头,他没有精力去处理模棱两可的灰色地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但是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把身边的人简单定义为敌人或非敌人。对闷油瓶也是,对方救过他的命,就算个性古怪,他已然愿意把对方当做一个朋友,还会因为对方一个友好的回应而兴奋半天。但是显然闷油瓶不这么想。对于身为特工的他来说,自己也只是一个任务要素而已,救人是工作,那么“吴邪”是一个人,一只猫,一只狗,还是一把钥匙,或者随便什么都无所谓吧?
或许猫猫狗狗还更好一点,起码听话。
这样一想,吴邪一方面感慨张起灵这日子过得真辛苦,好好一孩子简直都扭曲了,要是他非疯了不可;一方面又为这段友情的不平衡而有点失落,大概就是所谓的“理智上明晰,情感上接受不了”。
不过堂堂一爷们,这种小情绪还真就宣泄不出口。而在他思考的当口,闷油瓶已经转身去检查二楼的环境,就这么不声不响,不说话也不解释。
这哥们,他算服了。
早上还算和睦的氛围每到中午就彻底宣告瓦解,吴邪本来以为这一天都会这么尴尬难熬,却在眼睁睁的看着闷油瓶在他店里翻出两个窃听器,三个摄像头后再次崩溃。
吴邪觉得这他娘的简直不可理喻。
“他们是变态吗?”
偷窥就算了,还搞个多角度,全方位,环绕立体声?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
“他们要观测你的一言一行,做研究素材。”
吴邪头皮发麻,该不会在闷油瓶来之前,他一直都在被这些器材盯着吧。还好,这些东西里没有从厕所找出来的,那就真是变态了。
“什么鬼研究,要做社会观察也别找我啊,老子又不是小白鼠。”
“你是样本。”
“啊?”吴邪一怔:“什么样本?”
闷油瓶果然没回答,但是这次他也没有研究天花板,而是靠在太师椅上,垂下眼帘,一副补眠的架势。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一问到关键问题就装聋作哑。吴邪赌气想要回楼下看账本,走到楼梯口的瞬间,却发现躺椅上的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三米条约尚在。不必多言,那人的话都写在眼睛里。
吴邪本来不想理他,却在转身的瞬间扫到那人眼里不甚明显的血丝,心里忽地就一软。
昨天自己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早上闷油瓶又帮他折腾了一早上,该不会他整晚都没睡吧?再一想,这个人态度那么强硬,完全可以制止自己到处溜达,但却不声不响只是跟着,没对他有任何阻拦……
深吸了一口气,吴邪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烂好人”,明知道人家把你当猫猫狗狗,还跟着瞎操心,偏偏他就是没办法像闷油瓶那样对一个大活人彻底无视。
“王盟,账本拿楼上来。”
随着伙计一声应和,他回到在桌边坐下,见闷油瓶的眼中似乎有些意外。
吴邪叹气:“好歹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