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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们俩还没完没了了?眉目传情也别站走廊啊,这还没到十八相送的时候呢吧?”
“你他妈用典能不能靠谱点?”吴邪挣扎了一下,结果胖子更用力,手臂勒得吴邪直咳嗽。
“哎呦天真你可真是忘恩负义,我还没说你跟个路人一见钟情,你就急着撇开关系,这么快就忘了你小哥还有胖爷我的情意……”
吴邪这才明白这胖子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热闹,刚才八成也是故意的。他想吐槽却被按着连开口的余地都没有,心说死胖子出手没轻没重,要是没挂阿宁手里挂你手里可就冤死了。
闷油瓶看着他们俩个闹,貌似习惯了,也不理会,径自落座。
13
没等菜上齐,胖子就吆喝开了。
“来,天真!恭喜你恢复自由身!”
吴邪一口酒差点没喷桌子上:“怎么说得好像小爷被甩了似的。”
胖子一拍肚皮,打保票:“吴邪你放心,你被甩了那天我肯定换一个说法,你胖爷我学富五车,管保不给你重样!”
几杯黄汤下肚,胖子这嘴又跑起火车来。张牙舞爪地说你是不知道啊,阿宁他们是怎么灰溜溜的撤退,怎么个血本无归,怎么就回去也没好果子吃。
吴邪看着好笑:“胖子你不去天桥底下说书真是太浪费了,简直是命运的不公。”
“怎么着,天真你还觉得我忽悠你?”胖子一拍桌,“你可以赞美我的口才,但不能质疑我的品性,告诉你,胖爷我可是亲眼看着的!”
吴邪一愣:“不是吧胖子,你不是后勤吗?怎么跑一线战壕去了?”
“啧!肤浅,肤浅了不是?”胖子一咳嗽,“你胖爷我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吗?对付这伙人,那得智取,智取你懂不?不是我吹嘘,那伙人的行踪动向始终就在我的掌握之中,那娘们就是孙猴子,也翻不出你胖爷的五指山。”
敢情是去机场蹲点了。
“走都走了,你还去以身犯险,犯得上嘛。”阿宁那伙人出手有多黑,他又不是没见过。
“这不得确保消息准确性嘛,放心,我做了极为出色的伪装。”
吴邪下意识去看胖子那肚子,认真觉得这不是随随便便能伪装起来的。
“那我真的安全了?”
胖子拍拍他的肩膀,信心满满:“放心天真,有小哥在,她们找不到突破点,战线拉得太久得不偿失。况且,听说她们要的东西已经通过别的途径拿到了,所以应该是放弃骚扰你了。”
拿到了?
吴邪心说自己身上的零件都健在,家里也没丢什么东西,对方怎么就拿到了?
他越发不能理解:“既然有别的途径,当初为什么还要找上我?”
胖子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觉得你好欺负吧,现在一看有小哥给你撑腰,他们就腿软了。”
这理由可真郁闷,那小哥一走,他们岂不是要回来?
吴邪扫了一眼旁边的闷油瓶,那厮正在以极认真的神情和一只清蒸螃蟹搏斗。
他想着抓住机会从胖子这边下手,于是压低了声音道:“胖子,事到如今危机也解除了,你能不能告诉我,阿宁他们到底要什么?以后再有危险,我也好留个心眼。”
不料胖子一脸为难。
“怎么,兜了一大圈,我觉悟还不够?”
“行了天真,”胖子一咬牙,“事到如今胖爷我也不瞒你,这事其实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
吴邪有点傻眼:“你闹我玩呢?”
“咱哥俩也算出生入死了一回,我骗你有意思吗?我那线人哥们就告诉我要保证你的安全,别的一句也不让问,我也纳闷着。什么也不交代,叫我怎么开展工作?要不是天真你跟我对脾气,这活儿我早端了,依我看,这事……”胖子说罢,以眼神示意——恐怕只有小哥清楚。
吴邪心说废话,那闷油瓶肯定知道,但他不说,谁能有办法?连胖子也不知道,怪不得那厮如此有恃无恐,吴邪又瞥了某人一眼。
闷油瓶似乎已经掌握了诀窍,两根手指一夹,光滑的蟹肉就连着汤汁流了出来。吴邪以前就注意到,闷油瓶的食指和中指似乎比常人要长出许多,倒是个显著的特征。
胖子见状,就劝他看开,说小哥不说肯定也是为你好,这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反正都过去了,喝酒喝酒。
“来,小哥,这杯敬你!”
胖子是转移话题的高手,拎着个酒瓶子就过去倒酒:“小哥的伸手,我佩服,咱们也算战友一场,所谓英雄惜英雄……”
胖子来劲儿了,闷油瓶也没推辞,一扬手,干了。
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说彼此多多少少都有些隐瞒,但他们三个初见面就是一场惊险,又是统一战线,难免有些患难之交的意思。只是闷油瓶这厮平日里闷声不响,一副高岭之花的姿态,连胖子也不是很敢造次。如今这一表态,简直是给足了胖子的面子,后者的情绪顿时就高了一个八度,嚷嚷着说小哥给力了,吴邪看你的,你最该敬小哥,赶紧的,哥几个今儿不醉不归。
这酒当然是要敬的,无论如何,吴邪发自真心的感谢闷油瓶这些日子的照应,但是叫胖子这么一吆喝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好像自己是被逼的似的,一时有些窘迫。
吴邪举杯的时候,闷油瓶手里正在剥一只通红的虾子,这个比螃蟹难度要低,只见他两根奇长的手指在尾巴上一夹,虾仁便滑了出来,完完整整。他往盘子里一丢,便端起杯子,也不等吴邪说话,一饮而尽,然后看了吴邪一眼,依旧平平静静,却又好似一切都明晰。
没有谁敬谁,也没有那些客气话,用不着,都在酒里。
吴邪顿时觉得一股热气冲上头顶,当即把杯里的酒干了个底朝天,气都没唤。
他知道,他没说出口的,闷油瓶是真明白。
有这一个眼神,够了,之前种种飘渺的猜疑尽散,这个朋友,他到底是交下来了。
接下来就属胖子闹腾得厉害,估计就一个张起灵在这还不至于这样,但多了吴邪这么个能捧哏的他就越发来劲儿,喝了一会儿就打开包房里的音响非要嚎。胖子那破锣嗓子的杀伤力媲美生化武器,吴邪实在没辙,只好逮着机会就猛给他灌酒。谁知道那胖子颇为有道行,没过俩小时,先把吴邪放倒了。
酒鬼凑成了双儿,一齐发酒疯,哥俩抱着肩膀K歌,可怜了张起灵这唯一一个清醒的,连天花板都看不动了,忍着噪音研究地板,扶额守着这对活宝半宿,最后终于把胖子送上出租车,又半扶半抱着吴邪回到家里。
吴邪本来就没吃几口菜,被灌了一肚子酒,这会儿只觉得天旋地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走路都是横着的。撑着他的人软软的,但是没多少肉,他觉得手感可好,就一个劲儿的往那人身上钻。对方开始没什么动静,后来似乎是被他惹烦了,一把给他按怀里箍住。吴邪不舒服,挣扎了一下,动不了,嘴里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哼哼:“小哥,小哥你在哪儿呢,我被绑架了啊……”
那人怔了一瞬,接着就好像浑身脱力了一样,不知道是笑了还是叹气呢。吴邪逮着机会乱动,很快又被按住,不过这次姿势很舒服,他跟个孩子似的嘴里咕噜了几声,不动了。
回到家里,张起灵把人连背带抗最后干脆抱到床上,扒完上衣扒裤子。结果吴邪滚来滚去不合作,张起灵便走到床尾,拎着吴邪的裤腿一抽,裤子就退到了膝盖,再一使力,就从牛仔裤里把吴邪两条小腿抖了出来。冰凉的感觉让吴邪稍微恢复了些意识,他揉着眼睛看着那人,嘀咕了一句“你剥螃蟹呢”。
张起灵把裤子丢一边,心说,螃蟹可比你好剥多了。
第二天,吴邪是被手机上的闹钟吵醒的。
屋里光线很暗,天刚亮的样子。
宿醉的感觉并不舒服,头像被灌了铅似的沉,被铃声一吵好比一锤子敲在铅球上,又闷又疼。
昨天晚上到底闹到几点他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被胖子暗算,醉得一塌糊涂。他是怎么回来的,怎么睡下的,一概屡不清了,只知道肯定和闷油瓶有关。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吴邪他探出手在床头一阵乱摸,按掉铃声的时候顺便看了时间——
八点。。
吴邪“腾”地坐起来,刹那间睡意全无,去你妹的天刚亮。他一边套衣服一边朝客厅喊:“小哥!快!我送你去机场……”
出了卧室吴邪一愣。客厅里空无一人,闷油瓶的背包也不在了。茶几上放着两个一次性饭盒,里面是早市那家他爱吃的小包子和凉拌菜,旁边是一杯豆浆。
这就是闷油瓶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吴邪觉得心里跟这屋子一样,一下放空了。好一会儿,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