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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讲述他的身世:【我的父亲是个麻瓜,在我的母亲用了迷情剂的作用下,两人结了婚。当她怀孕的时候,那个男人清醒了过来,马上抛弃了母亲。我的父亲,并不期待我的出生。】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母亲穷困潦倒,最后,在冬天倒在了孤儿院的门口。在那个孤儿院生下了我,给我取了同那个男人一样的名字,却马上死去了。】
【她是个女巫啊!】汤姆的字迹深刻而凌乱,仿佛是在咆哮:【只要一个魔咒,或者一小瓶魔药,她就可以活下来!】
【可是……她死了。】这时,他的字迹回复了平时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失控不存在一样:【在失去了爱情之后她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愿。她甚至……不愿意为了我活下去。】
最后,他总结道:【我的出生,没有人会祝福。】
【……汤姆,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西里斯的回答冷漠的令人心寒:【想要让我同情你吗?】
【……哼!怎么会?】汤姆的语气似乎是在嘲讽:【斯莱特林怎么可能会有‘同情’这种东西!】
【你的出生的确是不被期望也不被祝福的。】西里斯接着说道。
【这些我知道,不用你再重复!】汤姆再一次咆哮。
【可是……那又怎么样!】西里斯不为所动:【这与我祝福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汤姆迟疑了片刻,不解的问道。
【你的出生被不被期待,被不被祝福,与我无关。】西里斯再次重复。【可是,我刚才在祝你‘生日快乐’。】
【汤姆,当有人真诚的对你说生日快乐的时候,要诚心的接受。】西里斯的字迹几乎可以令人感受到他心中的温柔:【那是因为,他真心的为你的诞生而高兴。】是的,每到自己的生日从挚友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都有这种感觉。
【我很高兴,在许多年前的今天,你平安的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这一句,却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生日快乐,汤姆!】
过了许久,就到西里斯几乎以为自己的尝试已经失败了,日记本中再次浮现出了文字:【……谢谢。】
西里斯笑了,属于胜利之后的笑容。
没等西里斯的回应,汤姆又匆匆的写了一句【时间也不早了,晚安。】以作告别。
西里斯微微一笑,同样写下一句【晚安。】告别,结束了今天的交流。
今天算是一个大的突破呢!西里斯的心情很好。
他已经离他的目标,再近了一步!
寒假的最后一天
假期永远都是短暂的。这一句话不仅对于学生们适用,也适合于身为教授的西里斯。寒假的时间向来短暂,又夹杂着新年,这让在年关时节格外忙碌的西里斯尤为头疼。
每年年初,西里斯都忙得几乎停不住脚,今年也不例外。等他将一切都处理好可以清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开学前的最后一天假期了。
即使如此,西里斯仍然不能留在家里休息。在这天清早,他就回到了霍格沃茨——这里,还有例行的教职工会议在等着他。
开学前的事情自然不少,所以,会议直到下午才结束。可是,在这个所有教职人员都应该出席的会议里,西里斯并没有看到身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奇洛——听说他又生病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西里斯决定用今天剩下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他的教案早在上学期就准备好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他还没有走到起居室,外面就想起了敲门的声音。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刚刚换了门外的口令,还没有告诉过别人。
“有什么事?”西里斯不情愿的开口。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开门的。
“是我,教父。”出乎意料的,门外的人是他亲爱的教子:“我听说你回来了,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西里斯马上回道,哈利的事情无论多小都是重要的:“你稍等一下。”
西里斯从自己的药柜拿出一瓶提神药剂,一口灌了下去。他这些天几乎都是靠这个来支持工作的,已经快喝腻了。
打开门,迎接自己的教子,可一看之下,西里斯却愣在了那里。
依然是比同龄人而言相对瘦小的身材,巴掌大的小脸上嵌着一双美丽的绿色眼睛。可原本那一头遗传自詹姆的乱糟糟的黑发如今却已是过肩的长度,松散的束在身后,原本乱翘的发丝因为长度的关系变成了美丽的卷发。这样一来,原本哈利那只称得上清秀的面孔硬生生的多出了一丝狂野的妩媚。
“哈利……你……”西里斯直直的看着哈利,却没有说出什么。
“怎么了,教父?”哈利被西里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很是不安。他无措的伸手扯扯自己垂在肩上的碎发,喏喏的开口想要解释什么:“我……”
这时,西里斯回过神来,侧身让开了门:“先进来吧再说吧,哈利。”
哈利低着头,走进了自己教父的办公室。
如同往常一样,叫上两杯牛奶,父子两人相对而坐。
哈利手捧牛奶,意外的沉默,一只手不安的扯着自己的长发,不时偷偷抬眼看看自己的教父。
对于哈利的新形象,西里斯想了很多原因。可是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小孩子的心思实在是摸不准,只好开口提问。
“呐,哈利。你为什么要把头发留长呢?”西里斯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因为哈利看起来实在是很不安呢!
“那个……我……”哈利迅速的抬头看了西里斯一眼,又马上低下了头,犹犹豫豫的解释了起来:“因为……我的头发老是乱糟糟的,怎么都弄不整齐。所以……我……我就想……留长一些会不会好一点。所以……”
“所以,你就用了生发剂。然后发现效果不错,就这样了,是吗?”西里斯自动替哈利接了下去。
“恩,就是这样。”哈利点头确认。
原来就这点原因啊!西里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对面不敢抬头的教子。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有必要这么不安吗?不过……看来哈利是真的不懂长发的意义啊!
“对了,哈利!”西里斯突然反应过来:“既然就这么点事情,你为什么都不敢抬头看我呢?我应该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吧!”难不成,哈利一直认为他很严厉!?
“嗯……是这样的。”哈利终于抬起了头,却还是不肯看西里斯的眼睛:“在今年的圣诞节,我收到了一件很特别的礼物。”
“哦?”西里斯好奇起来:“是什么特别的礼物啊!”
“是一件隐形衣!”哈利回答:“我知道那非常少见。而且,那一件隐形衣非常完美,绝不是什么用过几次就会失效的次品。而且,送礼的人说,那曾是我爸爸的东西。”
“隐形衣吗!”西里斯了然,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詹姆的确有一件隐形衣,是祖上传下来的。那件隐形衣我也是见过的,它恐怕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隐形衣了吧!”
“我总觉得送我隐形衣的人恐怕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哈利却出人意料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西里斯惊讶的挑眉,没有说话,等着哈利的解释。
哈利抬起头来,目光锐利而有神:“教父,我是一个格兰芬多。众所周知,格兰芬多冲动而又热爱冒险。有人送给我一件这么方便的隐形衣,不就是期待着我做些什么吗?”
“说得好,哈利!”西里斯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的教子鼓掌:“分析的非常完美,也足够冷静,很有智者风范嘛!”
“不是的!”听到西里斯的称赞,哈利却羞红了脸,弱弱地说到:“我也是在事后才想到的……”
西里斯毫不在意,伸手摸摸哈利的头,赞赏道:“就算是在事后,你能想到这些也已经非常不错了。哈利,不要忘记你才只有十一岁,对自己的要求不必这么严格。”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要对自己再严格一些。”哈利点点头,却这样说道:“我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头上戴着一个‘救世主’的帽子,什么都不需要做。我既然有了这样的一个身份,麻烦一定少不了。我知道,教父你以及很多人都会保护我,可是,没有谁能无时无刻的保护我一辈子,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最可靠的,不是吗?”
哈利的话让西里斯彻底的愣住了,好一会儿,他才重重的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