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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近他感觉这幅身体在排斥自己。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正想到这里,“嗤”的一声,熟悉的声音。
零抬头望向那红衣红发的人。
“过得怎么样?”玖兰间尾微微笑着拿出一管紫色针剂,“这是最后一针,‘魔鬼的翅膀’,这名字怎么样?”
31
31、仪式 。。。
玖兰间尾站在房间正中,拿着紫色药剂,看着零的眼神有种奇怪的迷惘感。
房里进了七个身穿奇怪黑斗篷的人,看不清脸。
零看着玖兰间尾慢慢走过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似笑非笑,虽然看着零,眼神却悠远,好像透过零看着另一个人。
针扎进静脉的感觉真的不太好,这次的液体冰冰凉凉的,零眯着眼,看着紫色的液体缓缓进入身体,微微抿了抿嘴。
“呵呵,一会儿就好。不会痛的。”玖兰间尾看了一眼零,微微笑着轻声说。
注入的时间很短,不一会儿,玖兰间尾就起身,换了一支空空的针筒抽出零的血,这次,又变回了红色的血。很快,玖兰间尾小心地将血注入试剂瓶,交给了一直安静站着的那七个黑衣人其中一个的手中,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零看着黑衣人将一直掩在袖中的手伸了出来,每人手中都小心地端着一小瓶液体,零仔细地看了看,都是之前从他身上抽的血。
七个黑衣人,缓缓走近零,渐渐将他围在中间。
玖兰间尾双手抬起,对着零的方向做了个复杂的手势,零脑袋轰地一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屋内的人,在“嗤嗤嗤”的几声响后,消失了。
黑暗,眼前的是一片黑暗。
零在黑暗中漂浮着。
有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零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走过去。
“啊!!!”
“呼、呼!”
他听见很多人的惨叫。
他摸索着,黑暗中有一道门。
打开,骤然的光亮让他眯起了眼。
等睁开眼的时候,“啪”,一股液体溅在脸上。
浓郁的,血腥味。
零僵直了身子。
密闭的,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二十几个少年正在上演着一场屠杀。
到处都是飞溅的红色液体,血腥味腥味充斥着鼻腔。
刀刺进肉里,发出“噗嗤”的声音。
双眼杀红了的少年,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
活下去,活下去。
只有杀光他们,自己才能活下去。
那是尘封在灵魂深处的烙印,碰一下就会让自己痛得无法呼吸。
那是正式进入红玫瑰前最后的试炼。
朝夕相处几年的兄弟,拿着刀,互相残杀。
只有一个才能活着走出去。
这是老师离开前,背对着他们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怎么样了?
零站在门边,看着屋内越来越少的少年,脸上一片空白。
对了,他是十七号,第十七个被老师带进训练基地的孩子。
在他之后,又有七个陆续进来。
他们,一共有二十四个孩子,五号说,他们就像一天的二十四个小时,谁缺失了,就不是完整的一天了。
五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满满的幸福的笑容。
他们都是孤儿,从小缺吃少暖。
老师带他们回来,给了他们一个家。他们说,会一辈子做兄弟。
但是,那个叫做“活下去”的愿望,太大了,他们吃过很多苦,忍受的所有屈辱都是为了活下去,这个愿望的重要性,超过了家和兄弟。
他们被带进了地狱,却被有着天使笑容的恶魔迷惑了,以为来到了天堂。
他看见少年们一个又一个倒下,最后,只剩下浑身是血的自己呆呆站在房间中央。
他缓缓垂下头,看向最后倒在自己面前的人。
这个是三。
对的,他是他们中心思藏得最深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五是最活泼的,也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他每天都要把他们是好兄弟这事挂在嘴边,好像这样就能确定他们真的是一群兄弟了。
在五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总会看到三坐在不远处,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嘲笑。
那时候不知道那笑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三的尸体,三的嘴角还挂着那冷冷的笑,残忍的,嗜血的。
他早就明白会有这一天。
看,其实三本来会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人的。
可是,他低估了从一开始就装死的自己。
满屋子的尸体,以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
墙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
他站在尸体堆的中央,笑了。
他呵呵笑着,笑终于亲手将自己变成了魔鬼。
门里的光线暗下来了,零看到那唯一活着的少年突然转头,对自己诡异地笑了。
零呆呆站在门口,世界又恢复成了一片黑暗。
玖兰间尾站在一座空旷的大厅里,手中横抱着银发少年。
房间中央,是一个大大的,被黑色玫瑰环绕的祭台。
大厅的天花板和墙上刻满了诡异华丽的图案,中央的祭台周围都是水,斗拱的飞桥将祭台和岸边连接起来。
玖兰间尾抱着零,踏上飞桥,慢慢朝祭台走去。
他们要举行一个仪式。
玖兰间尾将零轻轻放在祭台上,俯下·身在零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呵呵地笑了,转身对着身后的七个黑衣人开口:“开始吧。”
黑衣人们小心地托着手中小水晶瓶,口中开始吟唱着晦涩地音节。他们围着祭台缓缓地在空中转动起来,良久,拿着红色血液的人停下口里的吟唱,将瓶子打开,口朝下,血液零的额头缓缓画了一道诡异的扭曲的线条。
几分钟后,拿着橙色血液的人也上前,将血在零的胸口图上诡异的图案。
其余的人接着重复了他们的动作,在零的身体各处画着各种诡异的花纹。
过了一会儿,玖兰间尾走上前,跪在祭台前的地上,口中也开始吟唱着奇怪的语调。
声音缥缈,空灵,在大厅中四处回荡。
模糊中,似乎听到有个声音传进耳朵里:“醒过来吧,醒过来吧……”
谁?
谁要醒过来了?
零坐在黑暗里,缓缓抬起头。
没有,不是你。
你不是累了吗?先睡一觉吧。
是……谁在说话?
零想站起来,可身体很沉。他不想动。
好了,你先睡一觉。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我守着你。
是么?
你守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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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找到 。。。
玖兰枢僵直着身子,看着躺在眼前的人,黝黑的眼里一片暗沉。
架院晓等血族站在玖兰枢身后,在这奇怪的气氛里沉默。
祭台上的银发少年已经睁开双眼,坐了起来。紫色的眸子正缓缓在周围扫视。
他身上那用各色血迹画出的诡异图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那双紫水晶的眸子毫无情绪,慢慢在一屋子的血族的脸上淡淡扫过。
众人都觉身体一下子掉进了冰窖,尽管他们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寒冷。
那是下位者面对上位者所身不由己的臣服。
一条将自己不断发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那不会是锥生零,虽然以前偶尔会在锥生零身上感受到比他稍强的气势,但不会是这样庞大威严的压力,这种感觉,只有枢大人在力量或情绪失控的时候才有。
这个人只是随随便便坐在那里,便有这样的气势。
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纯血族,而且,可能是和枢大人一样强大的纯血。
他是谁?锥生零呢?
少年站起来,抬起了双手。
莹白的手,十指修长。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仔细地看了看,接着勾起嘴角笑了笑。
那是一种张狂的、藐视众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