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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好。”冷冽没有坐下,或者说他一开始便没有走进破庙,只是站在门口,仰头看天。
闻言,东方虞感兴趣地咧开嘴,“莫非,这就是你这次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可以这么说罢!”用袖子遮掩住两方飞来的注意,姒堰像是不经意地说起,“来时的路上,我倒是碰上了浊儿。”
浊华,是冷冽兄长,冷链的字。
“皇帝派人去了龙脉!”东方虞迅速反应过来,意有所指的看着姒堰,“怪不得你一点都不着急自己的老窝会被人给端了,原来是早就有了思量。”
“思量什么?”姒堰回以一个同样的目光,“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便总是会有上自己的架势,怎么做皇帝,难不成他不会么?”
“是啊,都荒唐到别的国家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东方虞挑眉。
“是呢,他再怎么的荒唐,朝堂上可没一个大臣敢说出来,御下有道,又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是会让这个国家灭亡的呢?”姒堰亦挑眉,半点不落人后。
“连对战事都可以当做游戏的人,你究竟还对他有着怎么样的幻想?”
“战事也罢,游戏也罢,只要结果入得了眼,其它的便就是差强人意,也仍旧是可以对他抱持信心的吧。”
“无可救药!”
“呵呵。”
“兄长近来可好?”那边,听完了两人的吵闹(在冷冽看来),作为亲兄弟的人开口问道。
“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好的。”姒堰这样回道。
冷冽抿着双唇像在想着什么,半晌皱起眉头,走到姒堰身前,蹲下为他怀里的人切脉。
“可有解?”
“这是骄天艳下的?”
“没错!就是那个贱人!”
养尊处优的手掌紧紧握起,一向除了傲气姿态的双眼现下盛着的慢慢都是怒气杀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个回答,那边,东方虞凑过来看了看,又回转过去,冷飕飕地接了话,“不过,骄天艳会下手,肯定不会是不知道下手的是谁,看来,你这个前皇帝,还真是没什么威吓力。”
姒堰这话没法接,只冷哼一声,冷冽却是听不下去,开口道:“阿虞,闭嘴吧。”
“小冽,你竟是帮着他说话,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护不住人,还好意思生气么?”东方家主不高兴了。
“比起堰哥哥,我们自己又是护得住谁。”
“……”
“好了,没得说这些扫兴,盘儿,你只说,这小子身上的毒,你能不能解罢!”姒堰最不耐烦说些已然发生过的事情,挥挥手让冷冽快些给他答案。
冷冽却是没有说话,旁边东方虞见状,哪还有不知道的,遂开了口替他回答:“笨蛋么,你看看冷小冽那满脑袋的银丝,就应该知道结果了!”
姒堰一听,也看了看冷冽满头的银发,像是刚刚才见着的样子,很给面子地问道:“我倒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说说吧。”
“有个父爱澎湃的师傅把救命药给了小子吃,自己被那毒逼着走火入魔,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东方虞装模作样摇头叹气,“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冷冽皱眉飞了个眼神过去削他,看着姒堰淡淡说道:“骄天艳数年蛰伏,也许是因着外蛮毒草丛生,大多是中原所没有的,她现在下的毒,我也没法尽去,只能尽量拖延,我们可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东方虞若有所思。
“……看来,我们都是小看了那名女子……”手下轻抚怀中人的黑发,双眼紧盯着垂在眼前的银丝,“我在山上捡回这小子的时候,采药筐子里被压了张纸条。”
“说什么?”冷冽冷冷问。
“想要解药,便带常盘公子到罗刹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
“哼,她倒真是纠缠不清。”
耳边是东方虞的冷嘲热讽,冷冽抿着唇心里同样是这般想,脑海里面随之浮现出来的,是十多年前那与现在惊人相似的画面。
只是,她又是怎么知道姒堰同他的关系,他同姒堰也只幼时为着家族利益有过接触相识,之后便就再没有遇见,直到两年前再次见面,已是这么浅薄的情谊,对方又是为什么会盯上姒堰,也又是怎么知道姒堰隐居的地方的?
“堰哥哥以前,同她有过接触么?”
这个“她”是谁三人都了然,姒堰双眉紧皱,“我从未见过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我和书生隐居的地方。”
“这便怪了。”冷冽丢下这句话,闭口再不语。
“什么就怪了?”姒堰从冷冽的语气里听出这样子的事情好像已不是第一次的事了,心里大惊,这天下莫真是要变天了?这冷常盘可是半点亏都吃不得的主儿,这事要是发生在他的身上,那罪魁祸首竟到了现在还活得这般好,还能找出他的住处对他的人下手,还相当有勇气的留下这样一句话!
万佛啊,这可太奇了!
转念,又是一想,不对,自己现在这么焦躁,就因为书生危在旦夕,可书生跟他是什么关系了,担下心也是应当的,那么,当年冷常盘的那人,又是哪个?
“怎么回事?”转个脸,问自顾自扫了一片干净地方出来坐的东方家主。
和姒堰的懒得理会不一样,东方虞算得上是对八卦这块事业最上心的人了,上至姒堰曾经有过几个女人,下至现任皇帝每日要浪费多少银两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况,这事还关乎他自认为最好的好友冷常盘的十几年前的那段难能可贵的憋屈历史,自然是到了现在也如数家珍,双唇一开就停不下了,吧嗒吧嗒地倒了一地的话出来。
东方虞讲得飞快,但该说能说的都说了,姒堰听后一阵沉默。
“果然……”姒堰阴沉着脸,只感到自己的背后一阵湿淋淋,感同身受般瞥了眼正在沉思的冷冽,扯扯嘴角,“万佛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那不是万佛说的。”东方虞翻白眼,“你以前的书都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姒堰回了对方一个白眼,“是不是万佛说的,到没到狗肚子里去,这些可一点都不重要,现在说的,便是那骄天艳实在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真是不依不饶,令人厌烦的很,问的是你们现在究竟作何想法?”
听得这话,东方家主再翻白眼,意思很明显,没想法,要想法跟旁边这位爷要。
姒堰将目光放到冷冽身上,等着对方给个章程,他家书生现在可正是危在旦夕的时候了,一点都不能马虎的,谁知人才要开口,对方已经是一个转身,只扔下一句“来不及了”便飞身出破庙,一下子就没了人影。
“这是作甚?”姒堰惊讶。
东方家主亦然,呆呆看着冷冽离去的方向,只是他对冷冽身上发生的事情无比清楚,这会子看冷冽突然发难,只片刻便明白了过来,低声惊道:“糟了!那女人可能会对小徒弟动手!”
“小徒弟?”姒堰那时也见过人,只是那时浑不在意,现下脑海里也只余下一个只会傻愣愣跟着冷常盘的大个子,“是那个一脸木讷的小鬼头?”
“不多说了,我们也快些跟上!”
姒堰咬牙,忙紧着怀中人飞身跟上,心中想着,幸亏刚刚点晕了书生,不然这时候又要麻烦,却不想,之后的几天里,张晋就没有再醒过来。
十多年时光如转瞬过去的一般,当年的小城镇乍看下和那时候是一点都没有变化,罗刹门也还是安安静静地待在那片山头上,被七七八八分行罗列的草木遮掩在内,只露出一些边边角角,叫人在山下是怎么也看不真切。
冷冽四人早赶晚赶,终是在一日午时前进了城,抬头遥遥望一眼那座杂乱中呈现出一种井然有序的山头,眯起了眼睛。
“要现在就冲上去瞧瞧你那小徒弟在不在那里边么?”见冷冽傻傻看着远处,东方虞有心调侃,也是觉得现下这般凝重的氛围实是不合适冷常盘公子,只觉着这人平时对他都是缺心少肺无关紧要的模样,今日倒是为了个小徒弟这般架势,委实心里不爽快。
冷冽转眼看了看正说风凉话的东方家主并带着一个人赶路面露疲态的姒堰,撇头,干净利落地应道:“先进客栈洗浴休养。”
“这样最好!”姒堰呼出一口气,点头笑意。
东方虞倒是一愣,盯着两人身影直到消失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栈里,方回神低声念叨:“你能不能别对谁都这个毛病?不是恨死那女人了么……唉,不对,我说,不能住好一些的客栈么?这家也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