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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真是在害怕?”
拿看疯子的眼神看过去,他冷声说道:“你还没睡醒?”害怕?他还从来没怕过什么。不管去闲事,只考虑自己就好,所以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有时候太过喜欢一个东西,就会感到害怕。”高岛低垂着头,不想让对方看到脸上的表情,“因为什么时候说不定会失去,所以才畏惧。然后干脆当作自己不喜欢,这样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喜欢上后就不想放弃了,但是这样的话会耽搁最重要的学习,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所以权衡后,绿间果断不想继续篮球。
无论怎样都好,篮球还是比赛对于未来来说都毫无帮助,以上就是高岛揣测出的这个人的真实想法。
可是还有快乐呢?始终埋头在学习里,绿间连快乐也不在乎了?
“我原来以为自己没什么不想失去的东西,所以就不会害怕。”气息微微一滞,他又说道,“那次看到你和六年级的主力比赛,跳起来投篮的小真看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我突然觉得很感动。最初只是个门外汉吧,没多久却能把他们打败。于是就想我能不能也这样带给别人感动?不过好像很难做到。”
绿间问道:“所以你就把自己的期望寄托在我身上?真是超级无聊。”想做什么就自己去做好了,拖上别人算什么?
“我也很想啊,可是……”可是没有办法,他的时间并不多。
高岛忽地抬起头,转移了话题:“小真,周日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他无趣地把书本关上,然后说道:“不去。”
“为什么?”至少先问问他是要去哪儿也好,“我们是朋友啊。”
“我从来没当你是朋友。”这话一出,立刻让对方脸色更加苍白。
高岛只能紧紧捏住拳头:“算我拜托你。”
“拜托?”绿间推推鼻间的眼镜,“如果‘朋友’这种东西只是用来在可以利用的时候去利用的话,那么我不需要。”说什么要他打篮球,只是种自我满足罢了。
高岛沉默半晌才说出个地名:“周日早上九点我会在那儿等着小真过来的。”说完又退出教室。
“这算是强买强卖?”根本没有理会的必要。
绿间随后又打开书,却是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后来想想,假如一切可以重新来过的话,他也许会追上去,哪怕多问一句。
可惜他不是占卜师,不能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所以就算后悔也于事无补。
“你有心脏病?”再次碰面是在医院里,高岛躺在病床上,全身无力,只能对着几个来探望的同学扯扯嘴角。没看到绿间,让他有些失望。马上要出国治病了,果然这样也不来吗?看来是真对他感到厌恶了。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医生本来还说我活不到8岁。”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进行激烈运动,所以对那些能自由自在奔驰的人格外羡慕。
同学们诧异了:“你怎么从来不说?”还以为他只是身体不好,没想到这么严重。
“没什么好说的。”要说理由,就是不想被特殊对待吧。
“怎么没看到小……不,绿间?”知道那人不喜欢这个称呼,于是高岛改了叫法。
“啊啊,他说了不想来。”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去找他?篮球打得好的又不止绿间一个人。”
那是因为认真的绿间真太郎比任何人都要耀眼啊,不过高岛却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
“绿间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是喜欢篮球的,然后由他那只手投出的球绝对不会失败。”在所有人都走后,高岛又喃喃自语着。
“说什么我会发现自己喜欢篮球,还不会失败。”病房的门忽地被推开,绿间直直地站在那处,显然听到了刚才的话。
高岛诧异地抬起头:“小真?”
“你是预言家吗,还是巫师?”即便是现在,他仍然不改嘲弄的态度。
“我什么都不是,只不过……”高岛说道,“只不过许了个愿望,希望小真今后能成为最厉害的篮球手。”
绿间很是不以为然:“许愿,你以为只是这样就可以了?真是搞笑!”
“那我们来约定吧,下次见面之前,小真的投球一定不要失败。”
又是许愿又是约定的,女生都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才不会和你约定什么。”绿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再说这样也实现不了,你又要怎么办?”
“这样的话……”安静了会儿,他回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又是这句话,似乎每次有什么不好的事,都会听到。懵懂几年的绿间似乎懂了,说的虽然是“尽人事,听天命”,但是前半截只是为了对仗工整而存在的,关键还在于“听天命”。
人是一种没有自信的动物,于是便开始把心里的不确定和侥幸寄托给了上天。并非是想实现愿望,说到底只是种心理安慰和自我暗示。
至于之前为什么说是最后一次听到,原因是后来这句话不再是别人说给绿间听,而是绿间说给自己和别人听。
仔细想想,他也许也是个没有自信的人。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高岛出国治病,而绿间则加入校队,正式开始练习篮球。
“绿间,你怎么在左手指上缠绷带,受伤了?”队友好奇地看过来。
他只答道:“只是个承诺。”承诺他投球时不会失手。
记忆是很容易模糊的东西,不过偶尔当他看到指尖缠绕的绷带时,就会想起那个有着苍白脸色的少年,总是露出大大的笑容,叫着“小真”这样的很挫的称呼:“我叫高岛彻,你可以叫我阿彻。”
再以后,除开学习和篮球外,绿间开始研究起占卜书,并在每天都佩戴幸运物。既然“天命”是无法违背的,它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那么他能否在经历磨练前,先得到启示?这样就可以少些痛苦了吧。
“哥哥说很抱歉,没有遵守约定。”高岛沙纪尽管年纪不大,现在表现得却比同龄人成熟些,“所以只有我来了。”
也许是还有和原来的同学联系,所以高岛彻知道绿间后来考进了以篮球闻名的帝光中学。就凭这个,沙纪才能找到顺利这里。
费力在学校附近寻找,好不容易看到了目标,还一口一个“小真”,把对方弄得狼狈不堪。在自报来历后,绿间才回忆起了曾经的那个少年。
“你是高岛彻的妹妹?”
“嗯。”
“他人呢?”
当时沙纪也是用手指了指天空,可是绿间却没黄濑那般没大脑,至少不会认为高岛彻是坐飞机旅行去了。
“死掉了?”心情有些茫然,更加觉得天命不可违了。只要是上天安排好的,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这是宿命论吗?是便是吧,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只不过从此以后,他打篮球的理由又少了一个而已。
沙纪还交给他一个铁盒子,说里面装的是哥哥的宝贝。绿间本来没想收下,可看到那几样东西后,推拒的手又僵在半空。
是一张绿间和六年级学生比赛篮球时的照片,里面的他高高跃起在半空,正要投球。还有一张是赢得比赛后被偷拍下来的,表面看起来毫不在乎,可上扬的唇角却让人无法忽视,是真心地感到快乐吧,所以高岛彻才能理直气壮地说绿间其实是喜欢篮球的。
“这是什么?”绿间拿起两张看似门票的纸片。
沙纪想了想回答:“好像是什么比赛的门票,不过哥哥说小真那时候没空,他还在门口等了好久。”
“周日早上九点我会在那儿等着小真过来的。”脑子里突然回想起高岛彻说过的话,绿间这才知道当时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自己又是怎么回答的?
“不去。”
“我从来没当你是朋友。”
错了吗?没有,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而已,这又有什么错。
等回过神来后,绿间发现他已经答应了新年陪沙纪出去的事情,而且那个盒子也被留了下来。
明明去神社只是为了祈祷今年能够顺顺利利,可是身边这两个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太好,就算神灵见了也会觉得他们不够虔诚吧。
把硬币投到箱子里后,黄濑拍拍手,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愿望,其实三心二意地偷听着身边的对话。
“哥哥总是说起小真。”
绿间状似不在意地答道:“说什么?”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