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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帝光的部长?”桑田认出他的样子。
远山对赤司表现出来的无情有些恼怒:“赤司同学,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即使是流浪猫也有生存的权利。”说完就奔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生存的权利?”赤司笑了笑,异色双瞳里净是嘲讽,“这种软弱的东西也绝对撑不过冬天。”人总是这么伪善,看见街上的流浪猫狗,从来都不会生出“我要收养”这样的念头,反而像是害怕沾染上疾病一样快速走开,现在还来谈生存的权利?
“赤司君,和我们一起去吧。”顾不得白色校服被沾上血污,黑子接过远山递来的毛巾,小心翼翼把猫咪包起,搂在怀里,“它已经认为你是主人了。”
猫瞳轻轻眯着,也许是那抹赤红让它觉得安心,于是小小地叫了几声。
对于彼此的巧遇,他没多少心情感慨。只是听见对方的话后,才开口回应道:“哲也,我提醒你一句,训练迟到的话,你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然后转身,继续朝帝光走去。
“赤司君,一起去吧。”黑子重复道。
一起去?为了只要死不活的流浪猫,然后浪费他宝贵的时间?简直是可笑,篮球部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
“无聊。”
直到走出老远,赤司才从嘴里冒出这句话。
而黑子也没有再追上去,因为他知道那人做出的决定从来不会更改。
这是第几天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三天。本来以为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这个小东西根本坚持不到多久就会死掉,但是当赤司征十郎早上再次路过那里时,仍旧听见了几不可闻的叫声。
“还没死吗?”在那个几乎不能用来挡风的纸板面前站定,他轻轻把手里的牛奶倾斜着放倒在地上,滴滴雪白的浓稠液体跟着溢出。
也许是接连三天都被同一个人喂食,也许是实在饿到不行,猫咪没了太多警觉心,一闻到牛奶的香气便靠了过来。先是试探性地舔了舔,而后用前腿压着盒子,企图多弄些出来。
白色的毛皮上沾染了黑灰,身上也瘦骨嶙峋。比起一些血统纯正的猫,根本只能算是丑陋。顶多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有那么几分可爱。但是即使这样,仍旧没人愿意收养,大多数人都漠视了这个弱小生命的存在。也有些天真的孩子想要抱回家,可立即就被大人阻止。
“不行,看样子都养不活,而且万一有细菌怎么办?”说完就把孩子拉开,彻底演示了一遍什么叫闲事莫管。
也不知道它晚上是去哪里过的夜,才能堪堪躲过寒冷的侵袭。赤司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在舔噬牛奶的猫咪,这样微小的东西匍匐于脚下,等待他的垂怜。不过他并非真的就有什么同情心,仅仅只是把不想喝的牛奶处理掉罢了。
冀望于别人才能生存,这样的话还不如早早死掉的好。
相信到了明天,他就没必要再来了。
“喵!”动物的感官比人类灵敏很多,在察觉到赤司离开的同时,猫咪竟然跟了上来,抛下还未喝完的牛奶。
如果竖起尾巴,说明它在害怕或是想要攻击;如果摆动尾巴,说明它是在示好。而猫亦步亦趋地跟着,尾巴也不时左右摇着。
要甩掉身后的小东西也不算困难,只要稍稍加快脚步就行了。可是赤司却没有这么做,即便快要临近篮球部的训练时间,他仍然慢慢地走着。
甚至偶尔会停下来,等猫要抓住他的裤管时,又迈开步子朝前走。
这样一停一走中,逗弄般地耍着可怜的猫咪玩,给它一点希望之后,瞬间又陷入绝望。虽然恶劣,不过赤司还是玩得有些乐此不疲。
这就是所谓的“奴性”,给了它一点食物就想赖着不放,不都说猫是种高傲的动物吗?现在看来高傲这种特性也和你生存的环境有关。要是连肚子都填不饱,又何来高傲可言?现在还不是眼巴巴跟在他后面,乞求得到救赎。
“喂,小东西。”在即将走到马路边的时候,赤司转头对猫说道,“你要是能追得上,我就考虑养你。”
自从小时候养的狗克里死掉后,他就再也没养过宠物,最主要的就是不想再经历那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死亡。
孤独一人并没什么不好,不需要羁绊,不需要陪伴,一个人的道路也可以继续走下去,这就是成为王者所要付出的代价。
只是在看到那个少年出现时,生起过想要抓住些什么的念头。可现在看来,这只是脑子犯昏而已,对方需要的从来不是他,而他需要的……却很多很多,无法只驻足在一个人旁边。
可也会寂寞吧,或许只是错觉,但有时候会觉得要是有什么能陪在身边也不错。
猫咪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想被这人抛下,牢牢跟在后头。
走在前方的赤司弯了弯唇角,在绿灯即将消失的最后几秒通过马路。而后便听到“砰”的一声,转头后就看见眼前是一抹红色,比他的发色还要深沉的红色。
为什么又是这样?总认为自己可以操纵一切,但每次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都会瞬间失去。
这样的赤司征十郎真是可笑……又可怜,而他并不想被任何人可怜。
“不用麻烦了,只不过是只厚脸皮的流浪猫而已。”
那个之前还顽强地求取生存的小家伙,现在正抽搐地躺在地面上。
赤司试图从那双半睁半闭的猫瞳中看出什么,遗憾的是什么都没看到。
“赤司君,一起去吧。”那个少年如是说道。
而他则选择了转身离开。
死掉就死掉了,根本没有在意的必要,只不过是只厚脸皮的流浪猫而已。
一馆内的训练并不会因为少了黑子而停滞下来,体能、运传球、投篮,不管是不是主力,都铆足劲,生怕被赤司逮着扣分的借口。
不过对方今天的心情显然不太好,一来到这里就笑得让众人毛骨悚然。这人的特点就是越不爽,越会把笑容挂在脸上。本来还在叫嚣着连放假都没法好好休息的黄濑,顿时也没了气焰,只窝在一边不敢上前招惹。
“小赤司这是怎么了?”他边拍球边暗自揣测,“难道是失恋……”话音未落,头顶就被一旁的绿间狠狠拍了下。
“就打我干什么?”
“我只是在提醒你别胡说八道让赤司听见。”绿间推了推眼镜,一副很为他着想的表情。
“但是他确实不对劲啊。”
听到黄濑这么说,他又瞄了瞄环手站在门边的部长,表面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不过眼神似乎更危险了。
是遇上什么事了,才让他这么不开心?
“哲到底去哪儿了?”青峰擦擦汗水,再次望向门口。训练已经开始了一个多小时,向来守时的黑子还未出现,不得不让人有些担心。
“哲也?”赤司正好在他旁边,听到这句自言自语,于是回道,“他去多管闲事了。”固执的无可救药的少年,看来不惩罚一下是不行的。
这话分明是在说他知道黑子的下落,青峰又靠近些问道:“赤司,你什么意思?”话刚问完,就看见从远处走来的身影,即使还有些距离,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来人。
“哲,你到哪儿去了?”青峰也顾不上赤司,径直走了过去。
“有些事情。”黑子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刚在更衣室换下沾了血迹的校服,这才不再那么不适。
“事情?”模棱两可的回答当然无法让他满意,眉头跟着皱起。
被彻底忽视的桑田从背后冒了出来:“少年,别担心了,只是因为一只猫的。”
“猫?”越说青峰越是困惑。
而黑子则来到赤司面前,缓缓说了句:“赤司君,猫死掉了。”那猫身体机能本来就差,再被这么一撞,几乎没什么生存的可能。
对此,桑田有些自责,也感觉不忍,不过那又怎么样,所谓的生命就是这般脆弱。
“哦?这样啊。”赤司不在意地挑挑眉,“哲也,迟到一小时四十五分,操场二十圈。”
“赤司君不在意?”黑子不关心惩罚,只想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应该是在乎的,他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
“在意?”赤司唇边笑容更加深了些许,“怎么可能。”
“总是这样,会很辛苦的。”在接受惩罚,去绕操场跑圈之前,黑子这么说道。
青峰也不再理会前来采访的桑田二人,陪同着一起离开。对他来说,20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