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太后在心底想了一下,数了出来。打从赵灼然跟她吵了一场后,她就病了,赵灼然是来过好几回。但在她病好了之后,赵灼然是没有传召就不来,连请安这事都懒了。
“恕奴婢多嘴,这么多年来,王跟太后你是越来越生疏了。她的性子,你比谁都要了解。她就爱什么事都往心头上搁去,藏着掖着,没几个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快活什么时候不痛快。眼下,她还会在京城呆上一段时间,可她终究会回去都城的,也不知道下一次回来什么时候了,没准奴婢都活不到那个岁数了。”
梁太后没说什么,只用手势叫姑姑先出去一下,她想一个人静一下。姑姑见她一时半会是很难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的,便说道:“太后,你身子这才好一些,要多多休息才是,不如让奴婢扶你去小憩一下吧。”梁太后“嗯”了一声,让姑姑把自己搀扶起来……
太液池边上,嫩芽一早就冒出来了。芳华站在上回她被人推下去的地方,看着冰块早已消融的水面。跟在她身后的素锦看她魂不守舍的,说道:“王妃,我们回去吧。”
芳华“嗯”一下,没走几步路,便听见有人在身后笑道:“这不是柏王妃么?本宫这头才来,王妃那头就急着走,敢情是本宫身上一股鱼腥味不成了?”芳华回过身一眼,见是王昭仪婀娜多姿地走过来,便微微蹲了一蹲,行了个礼,方说:“昭仪娘娘说笑了,只是妾身一时眼拙,没见着娘娘罢了。”
“王妃这眼是一汪的柔水,可不是什么眼拙呢!王妃这会儿就出宫了,不到皇后娘娘那里坐一下么?”不等芳华说,她又俏皮地说:“昨天皇后娘娘邀我们嫔妃去沁心园赏冬梅,邀了你,回来的人说脚伤不便。今儿见了你,得要好好地审问一番了。”
“娘娘言重了。昨儿的确是妾身的不是。这脚伤着走路不便,怕碍着各位娘娘的雅兴,也就不好前来了。”
王昭仪轻笑一下,捂住嘴巴说道:“瞧你的认真样子,本宫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这脚崴了,就应该打发几个奴才来给你抬步辇,少使点劲,省得到时候又崴脚了。”
芳华行礼说道:“谢谢娘娘关心,妾身这脚伤得不算重,尚可以走。”这可是皇宫,她既不是品位高的娘娘又不是得到什么恩准的可不敢随便什么步辇,省得到时候落下个什么罪名。之前跟赵灼然坐步辇,那是因为赵灼然是有恩准的,骑马戎装进来都没事。
“难得你来了,随本宫到皇后那里坐坐,说说话吧。”王昭仪上前来拉住芳华的手,熟稔得就跟见了自家的姊妹一样。芳华不好推却,只得跟着她走。王昭仪一面走,一面毫无架子地说:“王妃,这里又没其他人,你就不必拿我当娘娘看了。虽说这宫里头的规矩比外面多了些,可我们这些当娘娘的,也是个人,也想找个人来说一□
己话。家里的姊妹虽多,却不能常常进宫陪伴,要是王妃得空能到我那里坐一下,跟我说一下外面的事儿就好了。”
芳华笑了一下,问:“外面的事?”
“我是十五岁进宫,可之前,都是一直在闺房呆着,没什么机会到外面逛一下。这京城,我就站在宫墙上面看过。”
芳华没想到这王昭仪以前是个大门不迈的小姐,可当日她在皇后那里聚话瞧王昭仪嘴巴厉害着,心想到底是宫里的人厉害。她只说:“外面不比宫里的锦衣荣华,娘娘不用羡慕。”岂料王昭仪反问她:“那王妃你是羡慕宫里的荣华了?”
这样子一问,差一点难倒芳华了。说不羡慕,那就是在说宫里不好,说羡慕那就是有二心。她微微一笑,说道:“妾身在娘家的时候就没规矩惯了,有幸嫁给了齐悦王,是妾身的十辈子修来的福气,更是太后娘娘的恩泽。”
王昭仪笑了笑,说:“王妃说的是。”
两人一面说,一面慢走。这一路,芳华是小心翼翼地应对,怕说了些不得体的话。到了皇后那儿,芳华一看,荣妃成妃徐贵嫔等嫔妃都在,连素来缺席的萧贵妃都来了,还有说有笑的,俨然一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的源头
☆、祸水罪名42
芳华随王昭仪给李皇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万福。”李皇后说道:“不用拘礼;起来吧。来人,给王昭仪和王妃看座上茶。”
芳华尚未坐下来,跟萧贵妃坐在一边的成妃就笑说:“昭仪妹妹你来得可不早,让皇后等了好一阵子了。”王昭仪说:“是宫里有点事耽搁了;就来迟到了一点;还望皇后以及诸位姊妹见谅。”
李皇后说:“不碍事。”荣妃在一旁插嘴说:“谁人宫里没有点事的时候;不就是迟到一会儿么,皇后都说不碍事;难道成妃妹妹非得计较不成?”
芳华喉咙沙着,这一路来又跟王昭仪说话;自然是干渴难耐,茶水一奉上来;她不顾滚烫;抿了一口立刻烫到舌头。在人前,她只得用手帕遮捂住,吐一下舌。其实,在离开长乐宫前,一个比较年轻的姑姑给她端了一杯兑了蜂蜜的温开水润一下喉子,不过,嗓子到底是沙得厉害。李皇后这里温暖的很,不像外面那般干寒,她仔细窥视一下四周却不见生炭的热炉,只见香炉燃着的香料散发出一阵恬谧的气。
“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成妃笑盈盈的,“对了,柏王妃怎么今儿进宫了?不是脚崴了么?”
芳华搁下茶杯,起来欠一欠身,这时李皇后说了一句“都是自家妯娌,王妃不必如此拘礼”,她谢过李皇后才说:“太后传召妾身进宫的,又想到多日不曾到她老人家跟前请安,就算是脚不方便,妾身还是尽该有的孝道。”荣妃的耳朵灵得很,察觉到芳华的嗓子不对劲,问:“王妃这嗓子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沙?是不是受了寒气?”
这会儿,一直不吭声的萧贵妃开口:“呦,荣妃你这么说可就不厚道了。齐悦王是出了名的心疼王妃,在自个儿的府上,王妃怎么会受寒?依我看呢,十有八九是邪风入体,给什么不见的光的脏东西扰了。”
王昭仪那小嘴往上一翘:“叫贵妃这么一说,妾身就想起了一件事。这两天宫中不安,每每到三更半夜时分,长福宫那个方向时常有什么东西在啼叫,这一声声的叫得人骨子都酥骚了,听久就觉得害怕。可问长福宫的人,他们说他们那没养什么灵犀怪异的东西,听那叫声十有八九是从宫外传来的。”
成妃立刻接口:“妹妹说得这般有趣,真是让我好笑又好奇。什么叫得人骨子都酥骚了?估计这天下也只有九尾狐才那样子叫,不好好地呆在自个儿的地方,倒是来蛊惑人心了。”
一个年纪稍小的常在不懂,就好奇地问:“九尾狐?这世间真有九尾狐么?”
芳华越听是越不是滋味,心里更是恼了。只是想到这里是李皇后的地方,
自己面对又是一群不知好歹非得说三道四的妇人,就忍了下来,不动声色。可不,长福宫对着的那个方向就是齐悦王的府邸,说什么叫得人都酥骚了,不就是暗指自己么是长了九条尾的狐狸么?
李皇后听不下去,皱一下眉头,呵斥:“好了,别在这危言耸听。你们个个都听见了,怎么本宫这里就听不见了?难道本宫这耳朵是聋了不成?”成妃说:“皇后娘娘,你是有阴德之人,耳聪灵,自然是不闻一些污秽之事,可妹妹等不比姐姐这等好品性。”
芳华想起了当日詹福寿说过的一句话,成妃美则美矣但妒忌心过重。今日见成妃句句话都戳着自己,不就恰恰印证了这一点么?
王昭仪看着一股忿起的成妃,淡淡地说:“姐姐,你这话就不对。宫里好品性的自然少不了咱们宅心仁厚的皇后姐姐,难道除了皇后以外,我们就不是好品行么?姐姐是不是太妄断了?”
荣妃见成妃想吵架的样子,就说:“好了,王昭仪,大家来皇后这不是来拌嘴的,来尽瞎说的。成妃妹妹,你也别说些没半点根据的事儿来唬人。”
这时,萧贵妃笑说:“还是荣妃娘娘识大体。”荣妃捂嘴笑了一下,说道:“什么识大体?贵妃娘娘真是取笑了。说起识大体,我怎么敢当呢?”
李皇后没管小的在怎么说,她一心系在芳华身上:“王妃,你的嗓子怎么了?”芳华说:“妾身谢娘娘关心,没什么大碍。”
李皇后又说:“好几天前,本宫也是咳嗽,嗓子就跟被人掐住一样连话都困难,太医开了一副药挺管用的。”她侧过头,对身边的姑姑说:“翠碧,你去太医馆照那方子熬一碗来,让王妃喝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