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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张起灵却知道,在这种强作坚强的伪装背后,那个天真无邪的人才是他的真性情。所以,自己仅是凝视了他一眼,心中便已泛起无比怜爱的疼惜之情。不过,吴邪却是一直在故意避开张起灵的视线。
这时,吴天对张起灵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本王算是见识到了!不错!”
“多谢王上赞赏!”张起灵心情愉悦地道。虽然还在为吴邪而感到心疼,但他仍是无法压制住那种在等待这许久之后,再次见到吴邪时的满心欢喜之情。
“不过,你也不要仅仅只满足于现在的成绩!毕竟你还年轻,日后还会有许多事情需要学习!”吴天以为这个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年轻人,在听到自己的夸赞后就开始骄傲起来,就又如是说道。
“末将谨遵王上教诲,日后定当虚心向诸位大人学习讨教!”张起灵马上就意识到刚才的言语态度有些冒失,遂又正色道。
“嗯!”吴天赞许的点头,接着道:“确实还需栽培!日后,每到朝拜之时,你便与国卿大人一道来侯府吧!”
“是!王上!”张起灵道。
“今日你表现得甚好!本王很高兴卫国能有位这么杰出的青年才俊!邪儿,将王兄为这次仪式准备的宝物,拿出来赐给少辅将军吧!”吴天转过头,对着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吴邪道。虽然吴天现在已贵为国君,但他还是喜欢在自己的嫡亲胞弟面前以王兄自称。
“是,王上!”吴邪十分恭敬的对他道,随即就起身叫了一旁的两个侍卫跟他去拿宝物。同时,身后也传来了吴天略微压低的一声抱怨:“啧,不是跟你说了,叫我王兄就可以了嘛!”吴邪虽是听见了,但却并未回头去理睬,只是无奈的将嘴角向上弯了一弯便继续向前走去。
片刻之后,跟吴邪一道去的那两个侍卫,就抬着一个长约两尺半、宽五寸、高三寸的乌木木匣来到张起灵面前。吴天抬抬下巴示意他将木匣打开。原来,木匣里装着的竟是一把长约两尺一二、宽约二寸的黑金古刀。
“听先王说,这可是把上古的黑金宝刀!它乃是用天外的玄铁冶制而成,一般的青铜兵器莫能与之争锋!而且先王还说,此刀通灵,会自己认主!一旦它在认定谁是它的主人之后,便会在生死关头护主一命!只可惜它太重了,本王耍起来实在有些费力。正所谓宝刀配英雄,既然本王吃它不住,那便赠之与你。希望日后,你能用它来保卫我卫国的疆土和民众!”吴天对张起灵道。
“多谢王上抬爱!末将定当竭力效忠我卫国!”张起灵低首躬身、双手抱拳道。
“嗯!”吴天点点头,接着对左右的人道:“好了!仪式已结束,回侯府!”说罢,便起身向主看台的楼梯处走去。
“吴邪……”张起灵伸手拉住已经随吴天走到主看台楼梯处的吴邪喊道。
见被张起灵拉住后,吴邪并未做声,只是偏过头来,将视线停放在那只扯住自己衣袖的手上。然而面上平淡如水的表情,竟是在无声的示意让他放手。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吴邪之所以自始至终都在故意躲避着自己目光,那是因为他还在为她的事情而怨怼着自己呢!
“哦,对了!你二人也是有三个多月未曾见面了,心中定是有好些话要说的吧?邪儿,你就不必急着随我一道回去了,跟你的发小好好叙叙旧吧!只要入夜前记得回来就行了!”转头看到这一幕的吴天就对二人道。
“王上!今日乃是你袭位的大日子,这么多军民都在看着呢!若是回去少了我这个左护法,那岂不是要有些说不过去了?”吴邪用打趣儿的口吻对吴天道。
“嗯……这倒也是!那要不这样吧,少辅将军,过两日各位大臣也就该来侯府朝拜了,而你也是要随国卿大人一道前来的,且不如到那时你二人再叙旧如何?”吴天略想了想就问道。
“嗯!王上所言甚是!”张起灵心中滑过一丝失落后便将拉着吴邪的手松开了。而被放开的吴邪却依然还是先前那副淡漠的样子。
望着吴邪跨马而去的身影,张起灵难过地在心里道:“邪!求你不要用这么冷漠的态度对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触及
五日之后,张起灵随元咺一同前来侯府朝拜,待诸位大臣都上报完卫国四方的各类消息且并无大事后,卫成公就让众人散了。
“义父……”张起灵叫住转身欲走的元咺。
“嗯?何事?”元咺问。
“义父!我想……去见见吴邪!”张起灵低声道。
“哦!呵呵!上次在校场匆匆一面,你二人定是还未说上话的吧?去吧,去陪陪他!想必,他一个人待在这侯府里也觉得寂寞,天黑之前你回到府中便是,我就先行一步了!”元咺慈爱的对张起灵道。
“嗯!那义父路上保重!”张起灵感激地道。
片刻之后,张起灵便来到了吴邪的公子殿门洞处。然而,正当他准备向正殿走去时,就见王盟恰巧从里面出来,并且还顺手将殿门合了起来。
“王盟!”张起灵在不远处叫了一声,音量虽然不大,但却能清楚地听到。
“啊!灵公子!你怎么来了?”王盟惊讶的看着他道。
“我想见见他!”张起灵低声道,言语间已是听不出有任何昔日里的那种自信气息。因为此时他已不敢肯定,现在的吴邪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如此这般地想要见到对方。
“公子昨晚一夜未眠,方才才在我的陪守下勉强睡了过去!这……我还是先去通报一声吧!”王盟面上有些为难地道。
“不必了!”张起灵轻声道,接着又问:“王盟!你告诉我,他为何会一夜未眠?”
“其实啊……这种情况也不是偶尔的一次两次了。打从回到侯府起,公子他时常就是整宿整宿的坐等到天明,我怎么劝他都不肯去休息,说是自己睡不着!”王盟摇着头道。
“你是说,这么久以来他都是这种状态?那平日里他又是怎样度过的呢?”张起灵追问道。
“唉……如此说来话长!那晚我从国卿府驾车回来后,就见公子一人独坐在殿内哭泣不止。我询问了半晌才得知,令我家公子如此伤心的原因,是那位消失了一年多的甄儿姑娘殁了……”听到这里,张起灵不由得眉心紧锁,目光中也露出了丝丝痛楚。
王盟顿了顿又道:“此前的许多事情我并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你们二人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误会,才会令公子突然就对你如此冷淡起来。但我知道,公子对那位姑娘是真的上了心的!就在回来的第二天,公子就给她立了灵位,且每日都要用应时的鲜花供奉着。”
这时,王盟怕面前的人已是听得不耐,便停下来询问似的看了他一眼。而张起灵随即就对他颔首,示意他继续。
“自此,公子就开始亲手在这院中空地上种起花草,每隔三两日便要来侍弄一番!诺,就是正殿对面这片了!”说着,王盟便伸手指向不远处那一大片品类繁多的花草让张起灵看。
看着那片除了极为耐寒的白梅和白冰凌盛开着花朵外,其它花枝藤蔓均还未崭露出春天那种生机勃勃之态的花圃,张起灵突然就感觉到,此刻自己的心绪,正与这些萧索落寞的枯藤寒枝相似,表面上虽是正沐浴在时下的春风里,实际上却仍是停留在上一个严冬中!
这时,王盟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方在出神的张起灵拉了回来,“除了侍弄这些花草之外,公子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作画!”
“作画?”张起灵不解的问道。
“正是!公子向来是极爱读书的,但自这次回来后,他每每拿起几卷也是读不了多少,便就开始心不在焉的,想是在思念那位姑娘吧!”王盟十分惆怅的说道。“没过多久,公子就让我给他准备了好些画布和涂料,之后便开始描摩那位姑娘的模样!本来,他每次都是将那人像画得极为精美细致的,可是……”
“什么?”张起灵问道。
王盟又长叹了一声道:“可是,每次公子都不将那位姑娘的五官画出来。而且,每次都要将那只差几笔的画像丢入火盆当即烧毁,所以尽管已经画了几十幅了,却也从未留过一幅在自己身边!”
“那他为何要这样做呢?”张起灵又开口问道。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我也是好奇,所以就问了公子,而他也只道是记不起那位姑娘的容貌了!唉……”王盟颇感酸楚地说道。
张起灵终于明白了姜甄的死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