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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甄见到张起灵时,已是非常满足了。此刻,又见他将那支发簪如此郑重的送给自己,虽然那是吴邪给自己选的,但她还是十分开心的将它接过来,然后又笑逐颜开地道:“月香,快过来帮我把它戴上!”
门外的吴邪,在听到屋里的人儿,满心欢喜地收下自己精心为她挑选的发簪后,流满泪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释怀的笑。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有如脱缰之马般的狂乱之感,发疯似的朝别院外冲了出去。
屋内的张起灵一听到门外有人跑开的动静,就立马冲到厢房门口。就见到,吴邪像只受伤后还在继续逃命的动物一样,跌跌撞撞的穿过木桥后,踉踉跄跄的向侧边的长廊跑去。“吴邪!吴邪……”张起灵既着急又担心的高声喊道,不待姜甄再说什么,立马就追了出去。
姜甄见此情景后,沉默了片刻,随即就哭出声来。
一旁的月香有些愤愤地道:“公主,其实邪公子才是真心待你的呀!那灵公子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苦还要这般固执呀?”
“住口!”姜甄厉声道。
刚一回到国卿府,吴邪就碰到从侯府那边派来,准备接他回去的几个差人。这一次的理由是:卫文公病重,所有外留子嗣都需回府陪守。闻此噩耗后,吴邪也来不及难过,当即就带着王盟跟着那几个差人回侯府去了。
只是,吴邪未曾料到,他与姜甄的这一别,竟成了此生永别!
作者有话要说:
☆、坦露心迹
吴邪走后第二日,张起灵来到别院,只对姜甄说道:“回齐国去吧!不要再伤害吴邪了!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让他被一个不爱他的人伤到!”
“我不走,只要你还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就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姜甄语气坚定地回绝了张起灵。
“明日起,我就不会再来别院了!你不回去也罢,只是,也没必要再守在这里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绝不拦你!”张起灵平静地说道。随即,想了想又道:“但是,请你别再出现在吴邪的面前了!”说话间,他就将目光投向姜甄,似是在警告。
“不过,如果你喜欢这间别院的话,也可以继续待在这里,它本就是为你而建造的,你可以自行处置!”说完这些话,张起灵彻底地松了口气。
“我哪儿都不会去的,我要在这里等着你!”姜甄语气更加坚决的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应该知道,我无意于你!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朋友看待,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伤了吴邪,我倒是愿意把你当妹妹来看待!”张起灵无奈地道。
“我只比你们小一岁而已,我不要你把我当做朋友或妹妹,我只想做你的恋人!如果不是因为吴邪,我们肯定早就在一起了,难道不是吗?”姜甄有些怨怼的反问张起灵。
“绝不可能!”张起灵直截了当地答道。
“你喜欢我,所以一直不能容忍你我之间有一个吴邪存在,那我也和你一样,绝不能容忍我和吴邪之间有你的存在!”张起灵言语间透露着凌人的霸气道。
“实不相瞒,我比任何人都要喜欢吴邪,那种喜欢的程度,比你对我的喜欢还要多上千百倍不止。我曾发誓,无论何时,只要有我在他身边,便一定会护他周全。”张起灵想起了往事,嘴角自然地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但突然又眉头微皱起来,道:“所以,我本无意要去伤害你,甚至,根本就不想与你有任何交集。但是,自你出现后,每当看到吴邪,被对你的这份感情伤到时,我就无法再理智下去,以至于不得不将你幽禁于此,彻底断了你跟他之间的联系。”
“我对吴邪的这种感情,是你所无法理解的,那种美好而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从我遇到他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是特别的,是值得我去好好珍惜的人!”张起灵又坦言道。
“你说什么?你……你喜欢他?”姜甄无法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张起灵,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坦率的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自己。看着他那双深邃却充满坚定的目光,姜甄恍然大悟:原来,他喜欢的,是一个男人!怪不得,无论自己如何努力的想去接近,都始终是被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虽然,姜甄此前也有过如此猜测,但都觉得,这是绝对不可能之事。所以,她一度认为,也许是由于张起灵要比吴邪大几天,且二人是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缘故。所以,张起灵才总是会表现出,一种哥哥对弟弟过分宠溺、过度保护的样子。
但现在看来,姜甄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张起灵真的非常非常地在乎吴邪!并且,她已经无法看出,他到底只是单纯的喜欢吴邪,还是,他早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吴邪!
其实,张起灵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吴邪的这种喜欢,究竟已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但他知道,他是不能把这样的情愫告诉吴邪的,因为,他非常地害怕吴邪会因此而远离他。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吴邪,不让吴邪被外来的人或事伤害到!
“张起灵,你将我幽禁于此一年有余,每日里都会前来与我私会,若是还不打算娶我,叫我堂堂一个齐国公主,还有何颜面存在于世人面前?”姜甄不甘心地质问道。破釜沉舟般地想用世俗中的道德观念逼张起灵就范。
“你说什么?你是……齐国公主?”张起灵显然也是吃了一惊问道。
“我本就是担心暴露了身份之后,你们会将我强行送回齐国,所以才一直没敢告诉你们。但是,现在看来,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姜甄有些无力的说道。
原来,他们三人在一起的那段时日内,姜甄如她所说,一直都只敢以贵族之女的身份出现在吴邪、张起灵二人面前。而吴邪也是担心,自己侯府嫡亲公子的身份,会让姜甄与自己产生距离感,所以也一直未敢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姜甄也只当他是个被寄养在元咺府中的贵族公子,从未对他的身世产生过什么想法,因为,她只要知道,张起灵是被元咺收留下来的义子就足够了!
“既是这样,那你就更应该回齐国去了!你心中清楚,我们之间只是朋友之宜,并未有过任何越矩之事!所以,不要妄想用那些世俗中的道德观念来要挟我要为你做什么!况且,我们彼此都只是在遵守之前的那个约定而已!”张起灵口气决绝,心中暗藏不悦地道。
“我是不会走的,除非你答应娶我,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会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你!”姜甄依旧固执地道。
“无可救药!我说过,明日起,便不会再来这里了!你究竟是去是留,我不会有任何意见,望你好自为之,告辞!”说罢,张起灵就冷着脸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斯人已逝
张起灵走后没多久,姜甄就再也撑不住,当即一口鲜血就喷洒在地上。
翌日,张起灵果然没有再来别院。姜甄不饮不食地苦等了一整天,最终,还是在无尽的失落中昏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她依旧是不饮不食地躺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张起灵。月香秋然她们来劝过几次,让她好歹吃一点东西,但都被她拒绝了。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随着日月的脚步缓缓穿行而过。
熬至夜深,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姜甄忽然将还在外厅守着的月香唤了过来,并让她拿了帛书和毛笔给自己,颤颤巍巍的写了一会儿后,将那张帛书折起来递给月香道:“他若是来了,就把这个交给他!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屋去休息吧!”不待月香细问,姜甄就躺了下来,并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月香。见公主不愿再多言,月香便将那张帛书收好,然后离开了姜甄的房间。
卯时刚至。
黎明前的穹旻阒黑一片,彻夜难眠的姜甄,也终于撑到了油尽灯枯前的最后时刻。她缓缓抬起左手,将那支插在头上的蝴蝶簪取了下来,又伸出右手将它接过,然后紧紧的攥握在指掌之间。只因那是张起灵亲自递到她手上的,所以,她将它戴上之后,一直都没舍得再取下来。
然而此刻,她却是用一种无比怨毒的眼神去盯着看那支一尘不到的蝴蝶簪。
可惜,还未等到破晓时的第一缕晨光,穿过窗棂间的薄纱透进屋内,方才那只一直举着蝴蝶簪的手就突然垂将下去,残余有几丝神采的目光,依旧还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