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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南有些慌乱收紧了抱着文墨的手臂,一头雾水不知道文墨说什么。“墨墨,说什么呢?西杰是我朋友,我真心对待的朋友。她真心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知道阿姨给你压力了,我知道你很累,可是我希望我足够强大起来保护你,所以我拼命的工作。如果因为这样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那么对不起。”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西杰走之前找过我,她说你爱我爱得太累了。她说四年里,你把自己当成男人一样去独挡一面,说她心疼你,说她爱你,想保护你,不想再看到你这样下去了……”文墨歇斯底里的挣脱开梓南的怀抱。
梓南彻底懵了,“西杰……西杰……我从来都不知道,尹文墨,你相信我吗?相信我吗?”梓南感觉到自己腿软到快站不住。
“不知道,不知道,你回去吧,回家去,我们不能再吵架了。再这么下去,就磨光了你对我的爱了……”文墨有些颓靡的滩在地上。
梓南很乱,觉得脑子里不断涌进的信息对自己刺激太大了。“我回去,我回去,文墨,我们都冷静一下,恩,冷静一下。”
梓南忘记自己怎么把车开走的,她回到自己和晓弯空荡荡的店子,发现自己最想活着的时候居然是自己最喪的时候,梓南点燃烟恶狠狠的抽着。买了一打啤酒,梓南就那么想放纵自己一次。恶狠狠的吸进那些泛出来的白泡沫。梓南哭了。好久没哭过了。梓南忘记了自己哭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累了,维系这段爱情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梓南就想这样醉卧在沙场上,死啊,活的都无所谓了。梓南挖空心思也想不出西杰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梓南哪怕此刻死去也想不到西杰那句话是认真的。一夜宿醉……
次日天空泛白,梓南给公司请了假,以及给晓弯发了短信后,把车钥匙手机统统扔到店里,带了少许的现金和烟走了。梓南需要去静一静。需要对这个残酷的世界竖一次中指。
梓南沿着街道走着,想起了刚认识西杰的时候,那头酒红色的短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以为文墨抛弃自己,那种隐忍的心理自残。想起了那个叫依青的姑娘和自己表白的情景。想起了梓北看文墨的眼神……梓南不傻,只是好多事情太残忍,她不想揭穿罢了。
文墨不知道当晚发生的种种,一夜后,打电话给梓南,一直是关机。文墨有些内疚昨天那么刺激梓南,她知道梓南累,很累。梓南很少喝酒,一是有胃病,二是酒量差。她怎么也想不到梓南昨夜就那样一夜宿醉,怎么也想不到,梓南顷刻间爆发的种种情绪那么强烈。
梓南头很痛,胃很痛,突然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做的都是错的,错得彻头彻尾。不禁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害了一个姑娘?我是不是个混蛋?你们凭什么边缘化同性恋,我是喜欢女人?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就这么梓南一直游荡到夜幕降临。她知道自己疯一次就够了,所以必须回家给家人一个交代。
不出所料,父母,晓弯,梓北,文墨齐聚一堂,那种质问的气氛,梓南有些怒火中烧。不过念在自己不对在先无力的说道“对不起,昨天有事,加班忘记通知你们了。”当然梓南父母是为了让梓南相亲而一再推迟回家的行程。
晓弯拿出梓南的手机“你把东西全扔店里,吓坏我了,梓南。那么大人了,以后不能再任性了。有什么告诉我们,大家一起解决。”晓弯知道梓南难受,难受到撕裂。
“没,真的,工作压力大了,没事了,让我任性一次就好,我发誓最后一次。我累了,明天还上班呢,晓弯你送文墨回家吧,路上小心。”梓南勉强的牵起嘴角笑得无比难看。
“姐,洗个澡再睡……”梓北担心梓南,发自内心的。
文墨从头到尾只是低着头,眼睛红得不成体统。
躺下后,梓南不争气的哭了,哭到自己不知道眼泪是咸是苦。她想着,这就是7年之痒么?梓南第一次怀疑她们终究过不去这关了。闭目,想着前些年爸爸妈妈太辛苦了。之前供自己和北北上大学,后来又为自己买房。梓南决定去见那个男人。决定告诉他,对不起,自己有爱的人了,也许今后的路走不动了,但是她任然选择爱她……了了父母的愿,自己想休息一下,想去躲一下……
24
24、24。 。。。
忘记了那夜未曾入眠,梓南看着镜子里自己糟糕到头发长到挡住眼睛,才想起好久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梓南几乎不化妆,自己常说“何必化妆欺骗小姑娘……”。打理了头发,化了淡妆,她想让自己精神起来。拿出文墨去年生日送自己的高跟靴子。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很女人。扯着嘴角笑笑,发现自己心痛得伪装不下去……
约好了见面时间,杨阿姨的儿子,长得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白皙的皮肤还配上一个标准的白领眼镜。皮鞋干净得梓南有想跺一脚的冲动。
“你好,你就是慕梓南吧?我叫司徒忘川。”富二代晓得有些温柔看上去不造作。
“恩,你好。我就叫你司徒吧,你叫我梓南就行。”梓南突然觉得周围人的名字都很有诗意。
“恩,在一个城市那么多年都没认识过,以后有帮忙的尽管开口。”看得出来司徒眼神里对梓南充满了好感。
“谢谢,之前不知道妈妈和杨阿姨是发小。对了,今天咱们也别拐弯抹角,见面目的也都明了,我觉得吧,我们年轻人不应该被父母左右感情,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活着才有意思。所以开门见山吧。”梓南不想和司徒这么暧昧下去,虽然梓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喜欢男人,但是她清楚自己心里除了文墨再放不下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司徒有些摸不清梓南是拒绝还是欲擒故纵。女人嘛,善用这个伎俩。
“呵呵,我意思就是咱们做个朋友,情人……可能没缘分了。我心里有人了。”梓南口气轻松,心里沉重到有些窒息。
“可是你母亲告诉我你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啊。”司徒开始疑惑也开始有些莫名的生气。他想挑战下这个有个性的女人。
梓南点了支烟,伸手示意。“不介意吧?”顿了顿说“呵呵……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一个女人,你认为这个话能轻易给我母亲说吗?换句话说,能成为拒绝你的理由吗?”梓南准备好这个叫司徒的男人用嘴恶劣的语气重伤自己。
司徒很震惊,一个正常男人绝对会很震惊。“我……我,是真的吗?我第一眼就觉得你和一般女人不一样。可是,你是说你是同性恋吗?那你告诉我你的爱人也同样爱你吗?”司徒表情有些怪异,看上去很滑稽。
“是,我是同性恋,我们相爱,并且在一起7年了。虽然我没有想过有天会分开,但是我开始没有信心我们能继续下去了。”梓南掐灭了烟蒂,无奈的笑着。
“为什么?是因为不相爱了?还是父母知道了?或者社会压力……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离开了她,尝试和男人相恋,比如我?”
“我们依然相爱,恩,我确定,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时间长了,不知道怎么爱了……呵呵,所以对不起了,考虑你的问题就不大可能了。当然既然今天我跟你说了,也就不怕你告诉阿姨,告诉我妈。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也算延续上一辈的友谊。”梓南眼神空洞起来。
“不,你误会了,你放心,我不是那样人,我也没有看不起你们这样的群体,我真心祝福你,但是我希望我有机会成为你考虑人选之一。恩……还有,很高兴认识你。”司徒的表情突然天真起来,憨厚得让梓南诧异。
“哈哈,放心,我不是说咱们像你名字一样忘川……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所以,别想着我考虑你了,我就那么其貌不扬,乏善可陈个人,你条件那么好,何必呢?何况,我心里放不下其他人了……”梓南说得诚恳,而司徒好奇两个女人感情之余有些感动。
梓南觉得这样够了,足够让文墨明白自己有多爱她了。至于西杰,梓南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所以就躲避,躲避她的信息,电话……
梓南请假了,想去丽江走走,那个地方是自己避难所。火车上,梓南发信息告诉文墨“文墨,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了,我出去走走,好好照顾自己。我希望你快乐。等我回来,你再决定我们到底如何?我都接受。我爱你,真心的。说这些我自己都觉得矫情,可是,我和西杰真的没什么。我见了杨阿姨的儿子了,你不会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