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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一呆,目光却是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蛇。那本充满敌意的眼竟随着轻悠渐渐柔了下去,危险的红信子也收了回去,扁平的脑袋趴在地上,现在十分温顺。无暇惊诧地转目,只见身侧的承欢粉唇成形,声音正是自她嘴中传出。
承欢嘴角含着微笑对她微微点头,轻步走到那蛇的身侧,蹲□子摸了摸它的脑袋,那蛇竟闭上眼,任着它抚摸,乖顺的很。顷刻,承欢起身,嘴中的声响高了一分,那蛇闻声转身,悠悠地爬走了。
“你。。。你懂御蛇?”无暇问道,眼中带着几丝惊愕。
“走吧,找狼狼要紧。”承欢道,答非所问。
无暇一听狼狼,也不多问,和着承欢继续前行。
夜色渐渐深了,两人已然来到半山腰,却无半丝狼狼身影!
“狼狼!”无暇大声叫道,声响在山间空荡的响着。她知道这行为在山间十分危险,但对狼狼的关心已顾不得想这些!
承欢眉头微蹙地打量四方,突地,她双目一凝,拉住对着四处叫着的无暇,“你看那!”承欢道,指着一处。
无暇停住叫唤,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一处鲜红,一只豹子躺在血泊中,脖子处被咬开一个大口,此刻还在流着血,显然,刚死亡不久。
豹子的尸体让无暇恐惧加深,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疯狂地对着周围叫着狼狼的名,可任她如何大声,也没有半丝狼狼的回应。
承欢一直沉默地盯着那只死去的豹子,未有安慰无暇。突地,她瞳仁微缩,几个快步走到豹子尸体前,蹲□子仔细端详它脖子上的伤口。片刻,她肯定地点点头,这才起身走向无暇。
“狼狼应该没有事。”承欢道,手按上无暇的肩,感觉到她身上剧烈的颤抖不由一惊,急忙为她把脉。
无暇这时才发现过来,目光急切地看着承欢,“你怎么知道狼狼没事?”
“我看了豹子的伤口,如果没错的话,这只豹子该是狼狼咬死的。”她顿了顿,猜测道,“我想狼狼现在应该是在它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闻言,无暇眼睛一亮,“我想我知道它在哪!”说着,她便反手拉着承欢就要走。
承欢一把拉住了她,满目肃然和担忧,“你中毒了!”
无暇身子一震,不自然地偏开头,“没有。”
承欢眉头蹙的更紧,对自己的医术十分有信心,她一把拽紧想要走开的无暇,不悦道,“如果没中毒,那你现在抖什么!”
无暇低首看着自己在她手中的手,果然,是无法控制的颤抖。
“我说了我没事!”无暇激动道,用力甩来承欢的手,第一次对承欢冷下脸来,“我现在要去找狼狼,你要跟就一起,不跟就回去!”
承欢面容瞬间冷了下来,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阵骚动突然自草丛传来,承欢面容一凝,猛地跳起,一把抱着也同样发觉危险的无暇一同扑倒在地!
凛冽的风自她们身后疾驰而过,无暇和着承欢同时侧目,只见她们刚刚所站的地方,一只高大凶猛的猎豹正目光凶狠地盯着她们!
承欢扶着无暇一同站起,周围草丛再动,三五只猎豹自草丛出来,把承欢她们围在中间,一只猎豹跑到那只死去的豹子身边,哀哀叫着地蹭着它,似乎想要把它叫起来。奈何,那只豹子已经不可能再站起。
“吼”那只蹭着尸体的豹子突然仰天大吼了一声,眼中竟闪烁泪光,满是悲伤!
其他几只豹子听闻它的吼叫,齐齐对着无暇她们吼叫起来,个个面色凶狠,目带恨意。
无暇目光一凝,知道这些豹子是误以为她们杀了那只豹子,要为它报仇!
“我对付它们,你保护好自己。”无暇对承欢低语道,承欢虽然会御蛇,但现在的情况御蛇可没有用!她们面对的是一群豹子,还是充满恨意的豹子!而承欢,她的毒性在身,根本无法运功!
“你要杀光它们?”承欢问道,眼中带着不忍。
无暇点点头,残忍道,“你也看出来了,它们把我们当做凶手,现在的情况,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
“可是,你真的对付得了它们?”承欢目光定定地看着它,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手,“无暇,你毒发了!”
无暇咬着牙齿挣开她的手,“我没事!”她低吼道,把目光转向那群开始靠近的豹子,“等等我一拦住它们,你马上往山下跑!”
“都这时候了,你还顾着我。”承欢莫名地就笑了,很轻的那种,可惜,背对着她的无暇没有看到。她话音刚落,那几只豹子突地跃起,齐齐冲向她们,无暇举起身上唯一的利器锄头打算硬战一场。
战斗即将展开之际,承欢一个身子窜到无暇面子,不知何时手上多了几根银针,刷刷几声,银针飞射,顷刻,几声轰响,那几只豹子竟齐齐倒地。
无暇呆住,刚想说些什么,承欢却转过身子,自竹篓中取出几味药草揉作一团塞入无暇嘴中。
“嚼碎,咽下!”承欢硬声道,手捂上胸口,面色难看起来。
无暇知道她刚刚使用银针时运功激发了毒素,再不顾其他,听着她的话把口中药草嚼碎咽下!这才急声问她,“你没事吧?”话语刚出,她这才惊觉地发现身子的颤抖竟缓缓褪去!看着承欢的眼不禁多了丝诧异。
承欢对她的诧异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微笑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可身子,却在摇头的同时向后倒去。无暇见状一惊,张臂接住了她。
“承欢!”无暇低声叫道,关切地看着怀中的人。
承欢睁开看她,扯了扯嘴角。“我们快走,银针的麻药只能支持一会。”说话间,一丝黑血自她嘴角溢出。
无暇心中惊慌更甚,她扫了眼地上的豹子,目光冷然道,“我去杀了它们。”
承欢却拉住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无暇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感情丝毫不掩饰。“傻瓜。”她低语,取下承欢背上的竹篓,把药草全全放入自己的竹篓中背起。
“麻烦你了。”承欢虚弱道,伸手想她扶着自己。谁知无暇却弯下腰,整个将她抱起。承欢抱她抱个满怀,身子失了平衡地只好抱住她的脖子,苍白的脸上有了浅红。“我自己可以走。”她轻声道,有些不好意思。
无暇却不松手,反而抱得更加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无暇柔声道,低下头在承欢抬眸间在她额上落下浅浅的一吻,不等承欢反应,一句“抱紧了”便开始飞奔下山。
52第五十回
一路疾飞;无暇脸上、身上全是汗;她咬着牙;浑然不觉疲倦地向前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承欢有事!
汗水一滴滴地落在承欢的肌肤上;温热的触感后是淡淡凉意,承欢双手紧搂着无暇的脖子,头靠在她的胸口听着她急促的心跳;感受着她的每一步奔跑。
无暇跑得很快;路很陡;一路下来,承欢心口的位置随着无暇的动作刺刺的疼,全身更使不上半丝力气。。。
身子很不舒服;承欢感受得到,但莫名地,她突然希望这条路长一些,或者时间停住。
承欢自小性格内敛,不喜同人亲近,每每傲情依着月朔撒娇耍赖时,她却呆在书房里习字读书,乖巧地从未让赫连寒她们忧心过。她很被动,每次都是傲情寻着她玩,她从未主动寻过。她不善表达,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如对傲情的感情,若不是月朔她们眼明,怕是也难知晓。她不愿别人为自己担心,即便是至亲也不想。
没人知道承欢有多羡慕傲情,羡慕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赖着月朔撒娇,可以把赫连寒逗得忍俊不禁,可以放声大笑。。。她一个也做不到,不是月朔和赫连寒不疼她,她清楚知道,在她们眼中心上,自己和傲情是一样的重要。
承欢曾经对着镜子学着傲情的笑,但困难地,任由镜中的自己如何拉扯嘴角,承欢只觉得奇怪地近似滑稽。她无法绽放像傲情一般的笑颜,她只会抿唇浅笑,礼貌而疏远。即便是面对心仪的傲情,她也是如此,淡淡的笑,平淡的声音,明明很想告诉她自己有多在乎多爱她。
她气愤,她懊恼,为什么自己的脸上总能平静如湖水,甚至连涟漪都没有!可是,她不能生气,每每生气她又变得控制不住自己,那种感觉,让承欢感到害怕。
承欢从未告诉过他人,自己是多么讨厌自己!她常常在想,如果除却这美貌和身份,自己该什么都不是吧。所以,当无暇毫不掩饰地表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