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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上,承欢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睁着双目茫然地看着四周。一见老妇和无暇进来,眉头一蹙。
“你醒啦。”见她醒来,无暇兴奋叫道,跑到她身前小心地把她扶起,“你身上的毒我已经帮你解一些,目前没有生命危险,至于其他的毒性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解清。”
看着她的眉目,承欢很快认出她就是行刺自己的蒙面女子,感觉到对方身上已无半丝杀气,承欢更生了疑惑,问道,“为什么救我?”
无暇耸耸肩,直接道,“你又不是我要杀的人,当然要救。”
“你要杀皇上?”承欢皱眉道,眼底深处闪起不易察觉的冷光。
无暇歪头看了她片刻,突地扬唇一笑,“这事和你无关,你只要配合我好好把身体的毒清除了就好。你身体一恢复,我就会送你离开的。”说着,她把手伸到承欢面前,露出善意的笑,道,“我叫无暇。”
承欢一愣,不同于刺杀她时的狠辣无情,现在的无暇十分和善。她的面容算不得极美,但笑起来却十分亲切,让人不由生起几丝好感。承欢张张嘴,本来想说自己可以自行解毒,但转念一想,还是生生地把话咽下。
无暇见她半天没有反应,也不尴尬,径自握起她的手。承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好意思地笑笑,自我介绍道,“承欢。”
“我听过你,人人都说你貌美似仙,气质非凡,今日一见还真是。”无暇毫不吝啬地赞叹令承欢有些不好意思,正想着说些什么,无暇却先想起什么地睁大双目,好奇道,“我听说你虽是公主,但其实是逍遥王的女儿,真的吗?”
承欢也不隐瞒,浅浅微笑,点头道,“确有此事,为父正是逍遥王。”她顿了顿,抬头看了眼一旁沉默盯着她看的花衣老妇一眼,试探的问向无暇,“敢问你们是。。。”
“你没有必要知道。”花衣老妇冷声道,看承欢的双目满是敌意。
“师娘,不要对别人那么冷漠嘛。”无暇抬首对着花衣老妇道,转向承欢抱歉地笑笑,“我师娘这个人就这样,你别看她冷言冷语,其实她人好得很。”
承欢点点头,表示并未在意。花衣老妇虽然对她充满敌意,但看向无暇时,眼底却是慈爱。
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些,多是无暇问,承欢答。一刻钟后,白须老头回来,见承欢已醒,厌恶地瞪了她一眼,直接道,“要不是我徒弟拦着,现在你早就在阎王殿了!”
承欢礼貌一笑,微微颌首,“谢侠士不杀之恩。”
白须老者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不自然地哼了哼,骂道,“你们凌月国的人就是虚伪!”
闻言,承欢眼睛一亮,对方这句话不就说明了他们不是凌月国的人吗?!
“白须!”花衣老妇低斥,意识到白须老者说漏了嘴!不悦道,“吃你的东西,什么话那么多!”说着,抢过他手中的包子直接塞入他嘴中,让无暇照顾承欢,把白须老者拉了出门。
“我师傅师娘就这样,你别见外。”无暇把手中的包子递到她手中,“这段时间你身子会很弱,多吃点,能恢复的快些。”
承欢道了声谢谢,接过包子斯文地吃了起来。无暇却不走开,就着她旁边坐下,一边吃着自己手上的包子一边睁大双目看着她,想不明白,怎么有人可以吃包子也吃得这么好看。
承欢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苍白的脸色出现淡淡的红色,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轻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啊,就是有点苍白。”无暇回答,想到什么地一拍手,很严肃地点点头,径自道,“嗯,明天给你炖点鸡汤补补。”说着,她对承欢得意一笑,“我厨艺好着呢,准你喝了一次还想喝第二次。”
“不用这么麻烦,我没事的。”承欢微笑着推脱,不习惯无暇的热情。
“怎么会麻烦?!”承欢瞪眼道,目光落在她臂膀上的伤,严肃地看着承欢,神色坚定地拍了拍她未受伤的肩背,“我会对你负责的。”
闻言,承欢脸上的浅红又深了一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无暇却不理她,径直起身,对着门口的白须老者叫道,“师傅,你明儿抓只野山鸡来,我要炖鸡汤给承欢喝。”
“承欢?叫得那么亲热作甚?!”白须老者鼻子出气,瞪了稻草上的承欢一眼,哼声道,“要吃自己抓起,我可不侍候凌月国的人!”
“让你去就去,废话真多!”花衣老妇抬脚毫不客气地踹他屁股上。
白须老头捂着屁股,转头正欲发怒,却见花衣老妇警告地瞪着他,方知自己又说错了话,脸上一垮,讨好道,“夫人。。。”
花衣老妇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冷声道,“准备马车去,此地不宜久留。”
“师傅,要平稳些的马车哦,承欢身体受不住颠簸。”无暇对着白须老者的背影喊道,惹来白须老者一记凶狠的目光,她却不惧,反而哈哈笑了起来。
承欢见此,不由失笑,这师徒三人倒有些意思只是。。。望着无暇的背影,承欢脸上红晕渐渐消去,凌厉的双目微微眯起。她一定要查清楚他们是些什么人,为何要杀姑姑?她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她的亲人!
10第八回
流华宫,木雕朵朵栀子花的梳妆台前,若鱼仅着内衫地坐着,手中的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胸前的长发。望着镜中的自己,若鱼回忆起白天的种种,空出的手不觉摸上被傲情轻咬过的脸颊,脸突地就红了。“真是奇怪的女人。”若鱼低语道,细长的眉宇因为不解微微拢起。
“公主,公主?”
若鱼一惊,慌乱地把手收回,假装淡然地继续梳着自己的发。石竹捧着衣物走来,看了她,噗嗤一声就笑出,镜子中的若鱼眼中闪过一丝局促,扭过头瞪视石竹。
“公主自己涂了胭脂?这脸色真是红润的好看。”石竹无视她的瞪视,调笑道。
“本公主天生丽质!”若鱼没好气道,懊恼地把手中木梳丢到石竹手中的衣物面上,扭过身子,“梳头!”
石竹掩唇偷笑,把衣物放到桌边,拿起木梳仔细地为她梳顺。“公主脸这般红,可是想到了傲情公主?”石竹把她的发一点点拢高,眼底满是八卦。
“我想她作甚!”若鱼脱口而出,说完才觉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再看石竹,嘴角都快扬到耳朵处!若鱼的脸顿时又红了三分,冷哼一声,咬牙不愿去理不怀好意的石竹。
“哎哟,我们的公主都要嫁人了。”石竹把若鱼高拢的发束起,脑袋凑到她面前,侃道,“公主,你说师傅和师母她们知道这事,是什么神情呢?”
“你再说,再说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若鱼恨声道,脸上红云娇艳。
听她这话,石竹急忙一手把自己唇捂上,抬起另一只手道,“别,奴婢不敢了!奴婢知错了!公主息怒。”
若鱼瞟了她一眼,“你有把我当公主?”说着,起身,双手展开。
“当然有,奴婢可是最尊敬您了。”石竹讨好着,麻利地拿过桌上的衣物展开,见若鱼投来质疑的目光,嘿嘿一笑,道,“奴婢敢和你这般玩笑,那不是因为公主您亲和嘛。”
“就你会说。”若鱼瞪了她一眼,双手一缩一展,石竹手中的衣物便穿上了身。石竹拿过腰带为她系上,最后双手奉上一面暗紫色面具。
若鱼接过,暗紫面具戴上脸,完全遮去姣好的五官。镜中的若鱼,身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长衣,上绣奇巧的枝干,枝干上是点点梅花,一直从裙摆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窈窕身段,给人一种清雅而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脸上唯一□在外的双目,此刻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和之前的她仿若两人。
“走吧。”她低语,一瞬之间,寝宫烛火熄去,整个流华宫,被黑夜拥抱。
一人斜躺在屋顶上,单手撑着脑袋望着一处,直到那抹紫色消失在夜色中,才收回视线。起身那人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一跃而起,融入黑色中。
夜色浓浓,月色皎洁。云都山脚的清泉里,明月倒影,和水中盛开的花难辨是谁。
莲花围绕,一处楼阁立于清泉中央,此刻正是灯火通明,夜晚,是它最热闹的时候。三两条小舟拨开荷叶,缓缓靠近那处楼阁,下了舟,踩上竹板,抬头便见楼阁大门,上有牌匾,雕有‘冰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