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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鲜血浸染了黑衣。
南靖古道上,照夜玉狮子背上驮了两人,仍不减速度,飞驰疾奔,越前胜了切原之后,正赶着送樱乃回圣青山。
樱乃一向对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龙马师兄心存仰慕,只是天性害羞,从不敢有所表露,现下他千里驰援,又同乘一骑,只感自己心如鹿撞,心花怒放,被挟持一事真算是因祸得福了。
“多谢你了,龙马师兄,我、我太麻烦你了。”
“你已经说了十几遍了,樱乃。”越前叹气。
“啊,对、对不起。“又脸红了。
照夜玉狮子极有灵性,故越前对路上状况不甚留意,他大战一场,耗神巨大,真有点昏昏欲睡,就在这时,突然,照夜玉狮子一声长嘶,从急速奔跑中骤然停顿越前猝不及防,险此从马上跌下,急切间拉住缰绳,稳住自己和樱乃。
不知何时,眼前路上突然无声无息出现一辆马车,越前刹时睡意全消,疑虑陡生:照夜玉狮子不可能避不开与之对面行驶的马车,它会有这样的反应,除非这马车突然出现在它面前,才会有这种状况,但是,这样马车又怎么能凭空出现呢?
“你在这儿等我。”越前下马,往这诡异的马车走去。
“师兄,小心点。”
起前点点头,提聚真气,慢慢靠近马车,帘子一掀,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矫健地一跃而下,越前停下脚步,防备地问:“你是谁?为何阻住我们的去路?”
“越前龙马,我们教主请你走一趟。”
“你们教主是哪里的猴子山大王,我为何要听他的。”越前讽刺
马车上传来低低的笑声,越前一凛,他自幼习武,警觉性极高,十岁时已达到方圆百里之内,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甚至万物生息都在掌握之中,从来也遇到这样相距不过尺许,却还是让自己全无知觉的人。
“桦地,你与他玩玩,别伤他性命。”是一把低沉带着慵懒的声音。
“是。”
越前心头火起,他还从来没被任何人这样轻视过,“玩玩”这连切原赤也对上他也是如临大敌,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口气如此之大。
“还不知谁伤谁伤呢?”越前话音未落,一剑已向当头向桦地刺去,他虽然生气,但并非无谋之人,眼前马车内的人武功深不可测,若再不能快速对付桦地,那就毫无胜算了,这桦地身材如此健壮,应是属于内功深厚,擅长硬功的人,若用巧劲攻他个措个不及,或可收奇效,圣青苑的菊丸英二是公认身法最灵活的人,越前正是用上了菊丸亲授的幻影法,剑尖幻出三朵剑花,刺向桦地脸、胸、腹三个部位,桦地挥剑,连使三招封住越前的攻击,越前后挫一步,心中一惊:这大个子的身手意想不到的敏捷,一点没有笨拙之感,乘他这一挫一顿之际,桦地剑挽出三朵剑花,往越前脸、胸、腹三处攻来。
这下越前可是真正大吃一惊,这分明与他刚用的剑法一模一样,可他不可能会圣青的功夫啊,匆忙间只得施展随风飘絮,身随剑气飘去,他心中不忿,一退即进。剑法一展,化出六朵梅花,罩住桦地全身,这一招正是菊丸最得意的幻影六梅式,桦地身随剑风,轻飘飘避过。
越前惊得险些连剑也掉下,失声道:“随风飘絮。”这桦地怎么可能会圣青苑最高的武学呢?
“师兄,小心!”樱乃焦急呼道。
越前勉强定下神来,桦地剑化六朵梅花,刺向自身,然而这一招一出,越前反而宽了心,这一招本是三虚三实,虚实互换,然而桦地使来,分明六招全是实招,原来他并不是“会”圣青的武功,只是现学现用,其实只是形似,本质还是以自身内身支持。
越前有了这一番认识,方才凝神与他相斗,恰恰斗了个难分难解,圣青武学首重创新,每位师兄均有其独门绝招,越前是正式弟子里的小师弟,除他自身独有的剑法外,也学了许多师兄们的绝学,既见桦地善于模仿,他少年心性,就把那些武功一招一式全演了出来,看这桦地能学多少。
两人一来一去,一个是新招源源不绝,一个现学现用,打了两个多时辰,还是不分胜负,天色渐渐昏暗下去,樱乃虽是全心全意信任越前,也难免心中忐忑,更何况轿中之人……
正思及此,马车上已然有了动静,轿帘一掀,一道人影飞出,樱乃只觉眼前一花,还看清来人面貌,那个言道:“桦地,让开。”四字未完,一掌往越前拍去。
“是”桦地退出战圈。
越前收剑,正欲以左掌硬接这一招,还未及伸手,对方一只白生生的手掌已无声无息间迫在眼前,越前大骇,凭刚才此人出掌的速度,此刻离自己理应还有一段距离,怎么会这样的?他的掌法竟是似缓实疾,当下用尽全身功力,勉强往左一移,正想可乘他换招之际,再出手对付。谁知身子还未及站定,那人一只白玉似的手掌已如影随形,正拍在他的右胸了。
越前脑子“哄”的一响,坐倒在地,那人出手如电,连点他上身十二处大穴,但是越前已无心留意,他的脑子里只翻来覆去一个念头:这个的掌法内劲竟可以转弯。
“你是冰帝魔教的教主迹部景吾。”马车上,被制住穴道,武功被封住的越前龙马恨恨地盯着眼前不可一世的人,刚才他所遭遇的就是武林中闻之色变的神秘莫测的魔教教主独门绝学——破灭掌二段式中的第一段式了。
桦地在外赶车,照夜玉狮子马也随他们一道被带走,斜坐在他们对面的正是江湖上邪派之首冰帝魔教的教主迹部景吾,只见他头系宝蓝色发带,身穿深蓝偏紫的衣裳,罩一式蓝灰色外衣,领子袖口从内翻出,却是青蓝色,束着较旁人略宽的浅蓝色腰带,腰带下垂一只蓝色带紫红的容臭,脚踏一双亮丽的海蓝色马靴,樱乃只觉自己平生所见所有的蓝色加起来也没有他这一身多,偏偏这样多的蓝色杂而不乱,反而有一种内在的协调,衬出迹部景吾风神俊朗,烨然若神人,她也算是长相不俗的女子,可面对着迹部,却莫名的自惭形秽,竟有点抬不起头来。
“还算你有点见识,识得本大爷是什么人。”迹部悠然道,漫不经心地肆意挥洒自大、自信。
越前气结,他平生所见怪人多矣,不说别人,就自家圣青苑中几位师兄就个个脾气古怪,掌门手冢孤傲不群,难以接近,不二师兄看似笑容满面,背后往往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乾更是热衷于炼丹药逼迫师兄弟们试吃,菊丸比小孩子还像小孩子,从没一刻静止的,大石是唯一的好人,只可惜也太过罗嗦了,河村若不拿武器便罢,一碰就热血沸腾,难以控制,但就算如此,也从未见过像迹部这样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嚣张华丽,仿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人种了。
“怎么,说不出话来,是不是沉醉在本大爷的风采中了。”
越前叹气,原来对着如此自恋的人,不说话也不行,“劳驾你魔教堂堂大教主亲自出马,来捉我这无名之辈,到底所为何事?”
迹部却不答他,“你也无需自谦,你的武功虽然说不可能比得上本大爷我,但其他人要对付你,还不是那么容易。”
“你到底捉我干什么?”越前不耐烦。
“我捉你的目的就是……”迹部故意顿住,接着在越前期待的目光下摇摇两根手指道:“秘……密……”
越前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他若不说明,凭他此时此刻的境遇也无计可施,干脆沉了脸扭过头不去理他。
他这一扭头倒没自觉,可对面的迹部却陷入迷思,他这冷淡、别扭的模样正正像了自己心头念兹在兹,无时或忘的那个人,不觉痴痴凝视着他,道:“国……”,才说了一个字,车身想是正好碰着石头磕了一下,迹部一下回过神来,看着被他唤回,有此好奇的越前,忍不住悠悠叹了口气,这世上只有一个他,就算再像,也不是他。
“你师兄,他怎么样了?”
越前更好奇了,他与迹部相斗、被擒,同在马车内这许多时间,第一次听到迹部这样平淡、毫无飞扬跋扈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
“我师兄人众多,你问哪个?”
“你掌门师兄。”
“掌门师兄四年前隐居在圣青山之巅隐青峰,不过问世事,你身为冰帝魔教教主,不会连这些也不知道吧。”
“这我自然知道,他虽然隐居,你是他师弟,难道也没见过他吗?”迹部双目熠熠闪光,直直盯着越前。
越前心头一悸,这迹部景吾为何如些执着要知道掌门的消息呢?“我一年只能去见一次他,让师兄指导我武功,上一次去距今已有五个月了,师兄武功我仍是望尘莫及。”越前语气中透出钦佩之意,掌门师兄一向是他努力想要超越的对象。
“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