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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气人的是,我的部队还在城门处攻城,她已经开始派兵进驻城主府了。”杜伏威大笑道:“我打生打死地好半天,结果全帮她给打了!徐小子,另两场接事可不能说,否则老子要翻脸了!”
“那我们还是说回颉利大军的应对之策吧!”徐子陵拿出纸笔。稍稍画出龙泉、镜泊湖、河道、石堡、还有颉利金帐篷等地形。一边在金帐篷上画个圈圈,道:“颉利在这里,而城中也会有人驻守,不是赵德言就是墩欲谷,否则震不住。阿保甲和铁弗会在这里来,绕过镜泊湖。攻击我们。”
“这里连着河道,又靠近我们的原军营。”徐子陵在镜泊湖一处边沿画个圈圈,道:“我们前阵,就在原来的军营。利用壕沟来抵抗敌人,否则马路之下,血肉之躯根本就挡不住万马奔腾地冲击。”
“现在军营已经落入金狼军手中,要争夺想必要付出一番血战。”阴显鹤想了想,又道:“还有石堡。”
“石堡他们守不住,因为我们船上有重弩,有神火飞鸡。他们死守小龙泉石堡绝对是死路。”徐子陵淡淡一笑,道:“当然,颉利也有可能让契丹马贼和室韦人守卫。”
“军营巳经烫毁大半,我们加一把火。将它烧成灰。金狼军再牛让在火我中也呆不了。”宋鲁点着华夏军原军营处,狠狠地道:“我们利用地应该是壕沟,阻挡奔马,要军营无用,能够用一把火烧杀些金狼军最好不过了!”
“有十万之众,填平壕沟也非难事。”宋智却有疑虑,捋须沉吟道。
“就算填平。也得花些时日。”徐子陵在上面画出十数道弯曲壕沟之后,又笑道:“壕沟嗔下的松土。一旦下雨,就算能过人,也会陷下马足,根本就法快速策骑奔跑,我们目的也能达到。”
“我倒觉得,在他们喊壕之时,正是我们猎杀的好时候。”跋锋寒哼道。
“而且如此我们战局僵持,那么临阵雅壕的可能不太大.....只是不知我们军营安身何处?”阴显鹤觉得无论如何,也得找一个安置大军地地方,否则有如无根之萍,在战局上很是被动。
“这里吧!”徐子陵在镜泊湖对岸的长白山脚下画了一个圈圈道:“背山面水,等他们翻山越岭,又或者沿湖而来。那么我们可以暂且回撤船上,退入湖中。而且这里离龙泉很近,虽然无法直接支援里面还坚持守着皇城的客素和湘花,但是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秘道!”阴显鹤、跋锋寒、突利三人曾跟徐子陵自秘道入城,大喜而齐呼道。
“里应外合,倒还能坚守一段时日。”宋智捋须点头,但又问道:“当风暴来袭时,在湖面上地影响.....”
“大船在外,下铁锚,拉铁索,围定小船。”徐子陵微微吁了一口气,道:“相信颉利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力不能胜天。倒是可能派些人偷偷填壕,或者突袭皇城人....”
“把你地妻子宗湘花接出来吧!“跋锋寒忽然道:“省得别人拿她动歪脑筋,栗末族里,到底有没有叛徒还不好说,而且无论是赵德言,还是墩欲谷,那都是披着人皮地狼!栗末族里人死多少我们不在乎,可是宗湘花让人抓了,那么全军士气都会大跌!”
“如果她一接出来,那么栗末族那几千人马上就会投降!”徐子陵微微摇头让道:“我们现在得弄清楚进驻龙泉的人是谁,如果是赵德言,那么除非我们华夏军惨败,否则她都不可能有事!”
“赵德言...”宋智点头只道:“他也是个劲敌!幸好他在颉利的身边,若处身中原,天下必然大乱!”
“他畏惧邪王,否则如何舍得中原!”让徐子陵大笑道:“以前还有魔皇替他扛半边山,他都如此的畏惧邪王,现在魔皇两人都已经死去,他是绝对不敢随便回中原发展的。”
“这个赵德言,我们能不能在他身上想点办法?”杜伏威想了半天让问道。
“不能。”徐子陵摇头,又缓缓露出一丝微笑,道:“但是,他自己就会想办法......不用我们替他操心!”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八百二十七章 君子协定
· 更新时间:2007…12…23 21:44:27 本章字数:3630
“我可以坐下来吗?”船舱之内,徐子陵走到正在瞑目打坐的东溟夫人身边,轻轻地问。
“你又有什么东西想不到了吗?”东溟夫人缓缓睁开双眸,玉手轻轻示意,让徐子陵坐到她的面前,温柔一笑,脸上的母性辉光能让归家的游子疲惫尽去,心灵安逸。她以手轻轻抚了一下徐子陵的脸颊,轻柔地问道:“是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这一回......”徐子陵微微点头,先闭闭眼晴,感受她的温柔关爱,再缓缓弯下腰,将头扰到她的香膝之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就像一个在外面历受风雨的男子,当他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却发现这里才是他苦苦追寻的全部那样。
徐子陵伸出手,轻抱住她腿膝,感受着她温柔的轻抚,感应着她身上馨香得如馥的气息,让她那淡淡的甜甜的温柔将自己缠绵,包容,让她疼爱像清泉般流淌在他微疲的心田,久久,也不说话。
东溟夫人玉手轻轻抚在徐子陵的头顶之上,以及指尖表达着自己心底的安慰,还有惜爱。
“你要相信自己,无论事情恶劣到何等地步,你都要带大家走出困境。”东溟夫人脸上带着微笑,轻声劝解道:“你有这个责任,带大家走向胜利。你巳经不再是一个人,在你的背后,站着无数相信和支持你的人,你要发挥你更大的能力,带着他们让走向困境,这是你唯一要做的事情...”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徐子陵喃喃道:“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以后的结果会怎么样,我完全没有了预见,我不知道明天会是胜利,还是失败。”
“敌人也不知道。”东溟夫人温柔地笑道。一边解徐子陵的束发,让它披散,再拿出玉梳,轻轻地为他梳理。
“我不只是要面对颉利,我还要应对天僧,对付这个三国末期活下来的老怪物。我心中真是有点惶恐不安。他不像魔皇,他可能是玩政治和阴谋的高手,从历代慈航静斋地表现就知处...”徐子陵抬起头只看着东溟夫人。
“那样的高手。心中有一点畏惧也是正常的。”东溟夫人轻轻地将徐子陵的头楼入怀中,用自己的温柔将他完全包容,轻声安慰道:“当初看见魔皇,你也害怕得说话说得不停,掩饰心中的畏惧,表现得很失常,但是最后我们不也赢了?”
“魔皇是武力打败就行。但是天僧或能会颠覆我地华夏军大势,或者改变整个中原的大局。”徐子陵以手抱住东溟夫人的纤腰,仿佛要在她那里得到更多支持和力量似的。
“你身边,永远不只是一个人。”东溟夫人轻轻拍拍徐子陵头顶,又以手捧起他地脸。看着他的眼晴,看进他的心里去,道:“在以前,你有大哥寇仲人.....现在,你有我们,你有在洛阳为你解决后顾之忧的妻子和未来妻们,你有与你并肩作战的兄弟跋锋寒阴显鹤他们,你有支持你的杜总管和宋家。你有对你信赖无比为你远征海外的东征和西征军,你还有一大帮以你为核心奉你为主地大将和士兵...你永远不曾孤单。你永远也不只有一个人孤军奋战,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与你在相处....”
徐子陵听了,轻轻点头,又缓缓地闭上眼晴,投入她的怀抱之中去。
夫人轻轻地楼住他,在这个时候,她除了给予他支持,再不能做点什么来帮助他。这是他的事,他这一个男子汉肩膀上担承的事,她无法为他分担,只能给予支持,与他永远在一起只面对。
他在她地温柔怀抱之中,总是最容易熟睡。
在她地面前,他无须掩饰,无论自己疲惫,或者恐惧,又或者痛苦,一切一切,都无须在她的面前掩饰于心。他只需要尽情地说出心中的言语,向她索取更多的安慰和支持。有她在,总是觉得那么的安全,那么的安心,那么的舒服。
在她的面前,根本无需像在别人地面前那样,强撑自己的疲惫,也无需掩饰自己地困之,甚至不必硬装自己的坚强。他只需要安心地睡去,随心所欲,不必担心和顾虑世上的一切一切。
有她在,这里就像一个家。在家里,不需要任何虚伪。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说自己心底的话,或者让安定宁静地睡去。只要她在旁,他可以尽情放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