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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扇上下翻飞,挥尽紫红之网。天君席应早没入黑暗之中了。
那个魔门高手大吼,急急飞身自后向徐子陵击来,鬼爪狂舞,上下翻飞,尽攻,再无一丝防御。徐子陵轻哼一声。双手各化一刀,重斩于那个魔门高手的双爪之上。“轰”一声,让众人不解的是。震飞的人却是徐子陵,而不是那个明显处下风的魔门高手。
就连那个魔门高手也是莫名其妙。
徐子陵倒震墙头,接力一踏,整个人怒射如矢,向没入黑暗的天君席应追去。
众人纷纷飞身,准备追去看个究竟,不过远远听到一声虎吼和一声惊恐之极的嘶叫。接着,自黑暗之中有一物呼地飞了回来,直射向那个面色青森的魔门高手。
那人一接,发现竟然是天君席应死不瞑目的首级。
天君席应自头颈处让人一刀两断,面色惊恐扭曲,紫眸凸瞪。如见鬼魅。那个魔门高手一见,顿时心胆俱裂,正飞身去追不知用什么方法杀了席应的岳山,忽然整个踉跄了一下。
他手中还捧着鲜血淋漓的席应首级。不过众人发现,他的脖子中,有一条古怪的血线。开始极淡,但随着他的动作,那条血线刹那崩溃,越来越现,最后竟然变成一道血口,里面有无尽的鲜血狂喷而出,形成一道环形的血瀑。
那个魔门高手自己也莫名其妙之极,他错愕的腾出一只手,去摸那个脖子间的伤口,发现那里不知什么就已经让人斩首,整一个脖子都让人斩断了。
他一碰,整个人头竟然掉了下来。颈血直冲半空三尺,让众人吓得心里一哆嗦。
可是那个魔门高手的身体还没有倒下,还捧着天君席应死不瞑目的人头,更显得诡异且恐怖。安隆一看这种情形,吓得肥肉乱抖。他看不出来,到底那个岳山是用什么办法,在什么时候,将那个魔门高手的脑袋整个斩首了,而他自己还丝毫不觉。
难怪天君席应也让他轻易斩杀,果然,练成了换日大法又得到圣僧不嗔大师传功的霸刀岳山,已经远远超越天君席应。
众人猜估,岳山之所以与天君席应缠斗,应是在众人面前戏弄这个老对手,或者把自己最强的绝招收起,不轻易现于世。所以,等天君席应一出众人的眼内,霸刀岳山就马上将他斩杀了。自神奇的刀法于众人前不知不觉间斩杀了那个魔门高手就可以了解到,霸刀岳山,已经踏进宗师之境,实有资格问鼎天下第一刀天刀宋缺之战了。
这边的骚乱还没有结束,众人还在议论纷纷。
忽然远处又传来一声怪叫,有人迅疾如雷的向这边弹射而回,而那人的后面,则追有一人,回来之人竟然是‘倒行逆施’尤鸟倦,而追他的人则是一个疤脸汉子。
那个无功不晓的弓辰春。
“妈的,尤鸟蛋,老子说过会回来的。”徐子陵变成了疤脸大侠弓辰春,迫赶着尤鸟倦返回散花楼,让众人又觉得有好戏上演了。岳山岳霸刀与天君席应一战刚完,这边,窥探在旁的疤脸大侠弓辰春又要格杀尤鸟倦来报回刚才的一箭之仇。
“安胖子,让这个家伙住手。”尤鸟倦狼狈不堪,急急向安隆射去,想借助于安隆的帮助。
虽然尤鸟倦的‘倒行逆施’很诡异,但是比起同样也会‘倒逆神功’而且还会‘幻魔身法’的弓辰春而言,他逃命只是一种极力的挣扎,而不可能真正逃脱。尤鸟倦因为岳山已经吓破了胆,战意全无,现在又让弓辰春杀出,更是雪上加霜。
“尤鸟倦,你跟弓兄弟有什么恩怨可不关胖子的事,别拉上胖子。”安隆岂会让他拖下水,连忙撇清。
“你不要迫我,大家抱着一块死!”尤鸟倦为什么会逃回散花楼,就是想借安隆之力,因为安隆于世人面前是个商贾,还是解晖的结拜兄弟。并不是以魔门身份出现的,他可以要挟安隆这一点。他一边躲着徐子陵的追击,一边大呼小叫:“快帮忙,否则······”
“妈的,天君席应都死了,你叫天皇老子也是假的。”徐子陵冷哼。一个倒挂,把尤鸟倦整个倒踢砸于地面之上,大吼道:“这是还你的一腿。”再不等尤鸟倦飞退逃离,一个飞踩让滚地的尤鸟倦吓出一身冷汗,躲得了来自天空的重踩,不过却躲不过那神出鬼没的补天腿。
徐子陵一个上踢,将尤鸟倦踢飞半空,一边大吼:“这是老子给你的利息。”
尤鸟倦惨叫一声,在半空翻滚。却向安隆嘶声道:“安胖子,你不出手,不要怪我······”
“妈的,唧唧歪歪个屁,是男人就死个爽快点!”徐子陵这个弓辰春动作如电,揍得尤鸟倦这个魔门第八高手几乎没有满地找牙,于半空之中又追上。拳打脚踢,一边大吼:“这是···这***是什么呢······这是老子给你的小费!看看老子对你有多好!”
“这是替你妈打你的,这是替你爸打你的,这是替你二叔打你的······”徐子陵一边打,一边想着各种名堂。“我没有二叔。”尤鸟倦让徐子陵打糊涂了,分辩道,不过让徐子陵一拳揍了回去,徐子陵大吼道:“你连***二叔都没有,还不该打?”
徐子陵迫着尤鸟倦到一个墙角,冲着他痛打狂殴。后来越打越快,半天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亲戚没说,而拳头却不停。早把尤鸟倦揍成了一个猪头。
尤鸟倦让徐子陵打得找不着北,不过他还能护住要害。间中向安隆出声求援。
“老子打得差不多了。”徐子陵忽然住手,运气,准备出重招,一边哼道:“这一下把你干掉,就什么气也消了。”
“安胖子······”尤鸟倦自徐子陵的身边飞扑出,虽然徐子陵及时一脚踩中后背,不过倒也滚出数丈之外,逃出徐子陵的另一记重击。此时安隆身边的高矮二将却飞身而下,拦在尤鸟倦的面前。安隆呵呵的拱手道:“弓兄弟,也打得差不多,算了好不好?给安胖子一点薄面,反正这一口气出了,何不饶这家伙一命?”
“妈的,老子给面子你,谁给面子老子?”徐子陵闪电般在高矮二将的胸腹处各轰一拳,让两人疼得大汗淋漓,却又不敢喊叫,只好张着大口呼着大气强忍。
“多谢多谢。”安隆一看出手打了自己的手下发泄情绪,大喜,连声拱手道谢。
“胖子,你***肥脸够大。”徐子陵又一人赏一腿,将高矮二将踢得软倒在面前,然后冷冷的道:“屁大的本事,也敢来拦老子,老子最看不惯你们这种松软蛋,呸!”徐子陵装粗人简直出神入化,比起刚才装岳山更具神韵。
侯希白看得连连摇头苦笑,不过却让徐子陵看见了。
“候小色狼,这里***乱七八糟的,老子现在没有兴趣了,你自个在这里玩吧!”徐子陵过去在侯希白的肩膀重重一拳,然后腾空而起,正欲走,后面的安隆却哈哈大笑道:“弓兄弟,记得安胖子处有个洗白白的美人儿相候,弓兄弟记得······”
“不就是个破烂公主嘛!”徐子陵挥挥手,大笑道:“让她等着吧!”
“侯公子,清秀小姐想请你上来坐坐······”安隆又带点讨好侯希白,希望能拉近一些与侯希白的关系。
侯希白却一摇美人扇,淡淡一笑道:“谢了,希白还有事,先行告辞了。”他身如雪鹤,乘风而去,飘逸之风,如谪仙人,让不少青楼小美人看得眼睛直冒小星星。
此时一个厢房有把沉雄的声音问安隆道:“安兄,刚才那人是为何人?”又有令一把微尖锐似啸的声音却带有狂傲的冲着地上的尤鸟倦哼道:“尤鸟倦,川地并不是你们魔门邪孽横行之地,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奉振不客气。”
“嘿嘿,你要搞清楚,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跟我这么说话的。”尤鸟倦此时身形一长,刚才那狼狈的样子丝毫不见,如果不是脸上带伤,简直看不出他刚才曾让人揍得满地乱滚。尤鸟倦刮瓷般难听地声音冷笑道:“包括你,巴盟的奉振。”
尤鸟倦一闪身,已在高墙之上,显示出虽然让刚才的弓辰春痛打狂殴,仍极具实力。
那个奉振一听,冷笑一声,不过却让那个沉雄地声音止住。那个沉雄的声音喝道:“范某从不屑趁人之危,改日重遇,当不客气,尤鸟倦你走吧!”此人话一出,尤鸟倦又冷笑一声,弹跳于空,再诡异一折,如同僵尸般没入远处地黑暗中。
另一边的厢房。
“板桥兄,你在里面吗?”郑石如在文姑的陪同下,敲着木门,着急地道:“刚才外面大乱,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石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