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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已经浅薄危险的联系,怎么经得起她一次又一次的否认?
“诸位英雄想不到的事情,还不止这些,这世上的无耻,远超乎你们的想象。这姜黎与那唐暮烟,自相识起便住一个屋,睡一张床,诸位想一想,又不是小孩子,青阳山上却她们一间房还是少她们一张床?更有甚者,聿赍城中已经堂而皇之的宣称,这姜黎是要做他们的城主夫人的!”
“天呐——!”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她们不都是女子吗!”
“喀啦……”姜黎的椅子扶手终于不堪重负被捏碎在掌心,碎木屑扎进手掌里,满手的血立即就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
她终于……感受到了当时有琴徵与竹青面对的压力。
她很想笑一笑,曾经害怕的,逃避的,终究还是避无可避……
“休要血口喷人!光凭你一张嘴,就妄想颠倒黑白了?我们掌门清清白白,青阳上下有目共睹,上百双眼睛还不如你一个远在江西的看得真切?”有琴徵一把将失神的姜黎拉到身后,她高挑的身子把姜黎遮了个严严实实。
姜黎一怔,看见她背后的白衣黑发,有琴徵立在她身前,不卑不亢,铿锵有力的说道:“分明是你们沆瀣一气,图谋不轨!武林之中虽然互帮互助,但哪有闲事管到别人家里去的?多年前正邪大战我们闻人掌门便是为了青阳不同流合污身受重伤,终于撒手西去,三年前雷成义你又逼死我们前掌门景年,如今我们掌门才继位三年,你便又来挑拨,我青阳派是如何得罪你们,竟然这样不留余地!”
“别的不说,我青阳掌门之位是我派家事,谁做掌门,只要我门中弟子认可便是了,什么时候也轮得到外人说三道四了?我家掌门高风亮节,公允正派,和善亲切,励精图治,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恪守责任,青阳全派俱都看见,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污蔑她!”
“正是!”李蔚然道:“我等敬仰掌门人品德行,甘愿追随掌门!”
身后青阳弟子众然一诺:“我等甘愿追随掌门!”
“笑话!”安弗锐长声大笑:“男子龙阳,女子磨镜,此等不登大雅之堂的事竟然也有人不以为耻!这世间行此□低下之事者竟还有人敬仰追随,真真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你胡说!”李蔚然道:“空口白牙,你凭什么污蔑我家掌门声名!”
“正是。要知这世间于女子而言,清誉胜于性命,便是男子,也未曾有可以随便栽赃的道理。枉你身为无双宫主,说起来也是一派之首,竟于大庭广众之下威逼一介女子,要坏人家清白名声,其心险恶,其状恶毒,到底是哪个母亲不小心,没来得及把你掐死在襁褓里?”
这对峙之中,竟然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越明亮,婉转动听,却带着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慵懒气质,淡淡一句,可算是刻薄已极。
“谁啊?”下面的人还在纳闷时,姜黎已经不可置信的拨开有琴徵四处张望了。
那声音,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少顷,众人又听咯咯笑声:“哎哟,你们不是要来抓我吗?我等啊等啊等,等得都快睡着了。我心道你们该不是迷路了吧?于是就好心自己送上门来了,怎么样,我好不好啊?”
“唐暮烟!你这妖女!你竟然敢来,为何不敢现身!”雷成义已经听出了那是谁,忽而背后有人一拍他肩膀,他猛的回头,只闻到一阵淡香,人影一闪而过。身后又道:“我就在这里啊。雷掌门几年不见,眼神不好了?也对,毕竟年纪大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你……!”雷成义循声而去,终于捕捉到了那个人影。
来者一身白袍,内着红衫,长发不似中原人一般全副束起,而是挑了几缕变成辫子,余下的略带蜷曲便披散身后,只用一根玉簪松松绾了绾,仿似自家院中一般放松自在。
那女子仿佛是专门为了让人惊讶一般,几年不见,竟然比记忆中,比传言里又美了许多。不似从前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童真,出落得丰姿冶丽,仪态万方,意态风流,浑然天成。然而更让人心惊的是,凭雷成义成名多年的功力,竟然连一个人在他身后都毫无所觉!
“哈哈哈……不是要来捉我?我都等不及了!”不见她如何动作,甚至没有足尖一点,她凭空就向后滑去,如同乘风而去,轻飘飘的落在某张椅子上,踩着椅子坐在椅背上,她穿的男装,便大大咧咧的翘起脚,杵着下巴哀声连连:“唉……我都自己来了,怎么还不动手啊?”
说的好似多么期盼被抓起来一样。
她没有避让任何人,就这样落在无数正道英雄中间,偏偏那些人怔怔的看着她,竟然一时半会儿谁也没回过神来。任由她胡作非为,姜黎看得头皮发麻,真想呵斥一声‘别胡闹!’但到现在才觉得,原来能当众呵斥她,管束她,看她乖乖听话都成了一种只能放在回忆里想想的奢望。
唐烟儿一眼也没有看她,但是姜黎依然不知如何是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唐烟儿竟然会在这种时候,从天而降,仿佛天神一般,救她与水火之中。
她又羞又臊又急又气,她羞于让唐烟儿见到自己这样无能的样子,臊于自己信誓旦旦要帮助她,保护她,但竟什么也没有做到,她又为唐烟儿这样的鲁莽举动着急,为她的莽撞自负而生气。
生就一颗心,全系她身上。
“……唐暮烟。”
唐烟儿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便侧头过去,就见安弗锐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似憎恨,又似狂热,像是恨不得立即将她千刀万剐,又好像想要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安弗锐浑身僵硬,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的吐出她的名字。
唐烟儿见他奇怪的样子,不由歪着脑袋问:“安宫主,我与你是第一次见面吧?难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她样子无辜至极,但是安弗锐不怒反笑:“没有,当然没有。这的确,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但是我想杀你,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话未说完就已经飞身而上,右手成爪,迅疾如电,便抓向她左肩。唐烟儿安坐椅上,待他近身才慢腾腾一挥手,手腕反扣,刺向命门。安弗锐空中变招,拂开唐烟儿左手,自己左手跟上要抓在唐烟儿左臂上。然后后者抡开手臂借力一划,一个圆弧便将他甩了出去。
他们过招奇快,交手四五招,其实不过一个起落,眨眼间那么一瞬。
安弗锐落在唐烟儿身后,那人却仍然连转身都懒得,安弗锐抢身攻上时,一爪抓向她背心,唐烟儿反手扣住他五指,便借着手上之力,腾身翻起,双脚踩在安弗锐肩上,松开五指,两脚夹住安弗锐脑袋一拧。若不是安弗锐反应迅速,立即跟着翻了个跟斗,他脑袋当时就该被拧下来了。
唐烟儿落在地上对他笑一笑:“既然恨我,不认真点儿怎么行?”
在场的人早已经惜命让开,给他们腾了好大一块空地方出来,纷纷专心注意的看着邪道魔头是如何对敌的,使的什么路数。但唐烟儿出的那几招全是取巧,几乎没用什么内力,只是胜在反应奇快,招数精妙,手法刁钻,胆大心细而已,不少人便草率下了结论,认定这毕竟是个女子,定然是内力不足,走的是轻巧灵便的路子,这路子上的人往往开场精彩,后力不继。
安弗锐倒是没有轻敌,场外他的门人丢进来一柄长剑,他便接了。那剑又与众人常见的不同,剑身略宽,剑刃薄而硬,看着有些像是波斯的风格,又有些像汉剑,沉稳厚重。他持剑在手,便对唐烟儿道:“拔剑吧。”
谁知唐烟儿笑笑:“不必。”
她如此托大激怒了不少人,安弗锐也不再多言,持剑飞身而上,唐烟儿仍旧安然不动,仿佛躲一躲都懒得。只等到剑到身前,寒锋临喉,才往后一折腰,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剑。而安弗锐本就没打算一剑成功,立刻转手下划,目标明确,直取她左腿。谁知唐烟儿又出人意料的一手抓住安弗锐左肩,好似情人间亲昵似的贴上去,安弗锐转身,她也跟着转,紧紧贴着安弗锐,让安弗锐连挥剑的距离都没有了。
姜黎看着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