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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一点!冷静!”
“我不信。。。我是高家的人,我姓高,我身体里流的都是高家的血,我不是孽|种,我妈妈没有和别人乱|搞生下我,我不是。。。。。。”
“想要这秘密永远埋藏于地下,就乖乖闭上嘴巴,把我的孩子生下来。。。”欧阳逸尘冷冷说道,“否则,你将会和高飞创世一起身败名裂!”
高恩雅伸手擦干脸上的眼泪,抬起头恨恨道:“我是金贤重的未婚妻,我的孩子也姓金。。。”
“你以为金贤重他肯娶你?傻女人!”欧阳逸尘好笑地睥睨她,“那是个彻头彻尾的G|ay,他爱的是男人,你把全部押在他身上,最后会输得一败涂地。”
“爱男人又如何,他难道还能把许永生娶回金家不成?!许永生再得宠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我照样是金家少奶奶。。。”
“说你单纯你还真是配合我。金贤重还有个精明的哥哥,你进了金家也斗不过他,最后还不得投靠我,得罪我有你什么好处?”
“我就是露宿街头也不会沾你半分!”高恩雅目光中似乎能射出万支利箭,“你不是还养着一个护士么,到时候让她给你多生几个孩子,好接你的黑|帮!”
“足不出户,消息倒是灵通,在我身边也安|插了内|线吧?”
“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帮我铲除许永生。。。”
“我暂时还没打算杀了他,不过给点教训,让你的未婚夫心疼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狂风骇浪
“来人,快来人啊!”韩彩英惊慌失措抓住看守许永生的饕餮帮手下,边凄厉喊叫着,“他吃了我送来的海鲜粥突然口吐白沫,我不知道他海鲜过敏,我看非常严重必须立刻送医!”
“这个。。。”手下小弟为难道:“现在欧阳帮主不在,这个我真做不了主,我也是听命令办事的。”
“你脖子上的那个是用来干嘛的?你也不想想看,要是他有个闪失,帮主会饶过你们么?”
“这。。。”两个手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韩彩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很明显海鲜过敏一说是个幌子,许永生只不过喝了她特制的牛奶,才会造成口吐白沫的症状。他们必须赶在欧阳逸尘回来之前离开,否则以后真是插翅也难逃。
“呕。。。”许永生又吐出些白色液体,浑身抽搐发冷缩成小小的一团。手下人见了实在不妙。
“你们看到了,他真的坚持不了多久,这海鲜粥是我亲手做的,亲手喂给他吃的,要是他死了,我就得背上一条人命,我还这么年轻。。。。。。”韩彩英用手掩住眼睛假装哭泣。
“不如打电话找私家医生来诊断。。。”一名手下建议道。
“那样不但耽误工夫,而且药品也无法带齐全,到时候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你们有几条命来陪啊?!”
“。。。这。。。好吧。”
正在大家七手八脚扶着虚弱的许永生欲走出地牢时,申东熙赶巧前来,一看这场面就怔在当地。
“这是在干什么?!”申东熙喝道。
“申副帮主,这人喝了韩小姐送来的粥,过敏了!”手下喏喏道。不过看到申东熙倒也放下心来,至少可以主事的来了,不用担着放走犯人的罪名。
“过敏?”
“是过敏,我不知道他不能吃海鲜。。。”韩彩英双手冰凉轻声说着。只能赌一把了,这场战役已经打响,坐以待毙不如迎上去,总好过一辈子被困在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身边。
申东熙的视线扫过韩彩英转到一旁的许永生身上,停留了几秒,走上前翻了一下眼皮,又捏着他下颚逼迫他张嘴。“哼,是么?我从前也有过过敏症状,可不是如此啊。。。”
韩彩英握紧了拳头,轻咬下唇。
“想耍花招?”
韩彩英忽然使力推开两个手下小弟,抓住许永生的手,“快跑!”此时已经在地牢门口,只要速度够快便能跑出去求救。
“自不量力!”申东熙伸手在门口堆放的石灰袋子中抓了一把石灰粉洒向逃跑中二人,许永生只来得及推开韩彩英,自己眼睛上一痛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永生~~~~~”
***
金贤重站在医院手术室外,那张平日里嬉笑从容不迫的脸上,覆着一层浓浓的心痛不安,像被刀子剐了心肝似的。他恨自己自作聪明,如果可以,他宁愿是自己躺在手术室中。
朴政珉和金亨俊看着他很是担心,安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冷处理对策是他们劝金贤重使用的,如今却错过了营救许永生最好时机。今天这样的局面和他们都脱不了干系,即使金贤重不会怪罪,他们心里也过不去。韩彩英哭得几乎昏厥,金圭钟面色凝重,李晟敏低头不语,所有人都默默祈祷许永生平安无事。
金贤重把额头抵在冰凉的墙上,把拳头塞到嘴里用力咬着,久久没动静。安静的医院走廊上,也不知道时间是如何黏滞地走走停停,他一直把脸朝着墙壁,心里藏着一股恐惧,不敢去看表,也不敢回头去看手术室的门。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曾发誓给许永生幸福,永远守着他,却让他遭受如此痛苦,浑身伤痕。
金贤重站在那儿,如置身于狂风骇浪中。忽然,身后某种动静把他的神经猛然牵动了。他霍得转过身,乌黑的瞳子盯着手术室的门。可那门纹丝未动,反而是走廊另一头,伴着凌乱的脚步声走来几个人。
待走到近前,金贤重才看清莫欣然焦急纷乱的眼神,还有一位看似精英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莫欣然的父亲,永生的舅舅。
“永生怎么样了?”莫欣然脚步虚浮,唇色发白问道。
“眼睛洒了石灰粉,正在手术。。。”
“天哪,谁做的,永生一向善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不幸?”莫欣然哭泣着断续着说。
莫子奇还未说话,已快晕倒,金贤重赶紧上前掐了人中才缓和,“永生是姐姐唯一的儿子,出了事是我这个舅舅没有尽到保护他的义务,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们。。。。。。”
“爸爸。。。”
“我不碍事,”莫子奇摆摆手道:“只是一时急得血都往上面冲。”
“申东熙真是个人渣,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他的本性!”朴政珉负气大骂。
“你说是。。。申东熙出手伤的永生?”莫子奇转头看一脸怒容的朴政珉。“申世越的儿子,申东熙,他在为饕餮帮做事?”
“叔叔您认识申东熙的父亲?”金贤重听莫子奇的口气,似是对于申东熙给欧阳逸尘办事大为讶异。
“其实我早就知晓,我姐姐他们的刹车引擎就是申世越亲手割断的,本来可以抓住他逼其说出幕后主使,然而他却先一步遭人毒手。欧阳逸尘做事一向干净利落,利用完之后就毫不念旧情,没想到,他竟能昧良心到如此境地。”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丝丝的声音仿佛从手术室那边飘过来。众人都仿佛被在脑门敲了一下,刷地转过来盯着那白色的门,可那边的动静又停了。正当大家都以为是另一次错觉时,猛然,手术室的门砰地一下被打开了,那么大的力度,就仿佛门是被踹开了似的,吓得每个人心里一跳。
医生和护士簇拥着一张床从里面哗啦啦地出来。莫子奇一急,骤然从椅上站起来,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永生。”金贤重生怕惊了床上的人,许永生双目上缠着纱布,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已经无碍。“医生,他怎么样了?”
“石灰粉具有太强的腐蚀性,即便送医及时也不排除失明的可能。”
“医生,”金贤重直起身体,恳求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他,他是个弹钢琴的,不能失明,他不可以失明!”
“我们一定尽力,但真的不能保证。”
“眼角膜,只要有新的眼角膜就可以手术是么?”
“目前还没有合适的眼角膜。”
“用我的就可以!”金贤重情绪有些失控,他无法想象许永生失明,他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对不起,先生,我们是不能随意摘取活人的眼角膜,请冷静。”
“贤重哥,”亨俊走上前安慰道,“失明也只是可能,也许永生吉人天相,并没有失明也说不定。”
“没错,贤重你先稍安勿躁,看看永生的情况再说。”朴政珉也赶紧附和安慰。
金贤重留下照顾永生,金圭钟扶韩彩英回病房休息,其他人便各自离开。没人留意到角落里的人,背靠冰冷的墙壁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高恩雅抚着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轻轻说“宝宝啊,妈妈真的输给了那个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