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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鱼在水温和水压的双重压力下速度慢了下来,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忽然间它穿进一个洞,不见了踪影,赵惜若在这洞前停住了动作,扒着洞口的水草向里面望去,深不见底。
原来,这峭壁长年被水流侵蚀,竟是被慢慢冲刷出一条黑洞来,以供水流出去,只是,人的身体能不能通过,却还是个谜。
赵惜若游了进去,开始的时候还是挺宽阔的,但是越往里面越狭窄,忽略它向四周延伸的洞,主洞就像是一个平放的圆锥,不一一试试很难知道哪里是出口。
赵惜若有些吃力了,刚刚练功的时候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在这水底也呆了很久,若是再向前,前面要是没有出口,就会憋死这这里了,想到这里,她原路返回。
神奇侠侣一边自豪一边焦急,自豪的是赵惜若每一天的进步都不小,幻魔空空手更加炉火纯青了,焦急的自然是她又是半晌无动静,练龟息大法到最后把自己憋死的不在少数,可不能让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徒弟也丢了命。
正踌躇间,赵惜若突然间从水里冒出头,向两人大喊:“我可能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什么?”两人大惊。
赵惜若游到放衣服的地方,穿上之后,向两人描述了她在水底看到的情况,两人一阵咂舌,每次都是看着天空发呆,恨不得变成一对鸟儿飞出去,却没料到出去的路也可以在地下。
“你为什么不出去?”两人问。
“底下水压太强了,而且,我现在还不能龟息太久,等明日再去看看吧。”赵惜若也有些遗憾,所幸知道了地方,也不急于一时。
神奇侠侣相当郁闷,为什么当初别的都好好学了,就这个龟息大法因为名字不好听,所以不想学呢,搞得现在两人都这么大了,还要从头学起。
什么?不学?不学出不去啊!
后来每日,赵惜若都会潜到水底寻找出口,但是因为她刚刚才练成龟息大法,所以每次都是铩羽而归,不过幸好每日都有进步;而神奇侠侣就一门心思的学习龟息大法,他们内力强,学起来比赵惜若要快得多。
就这样,三四个月后,在赵惜若找到出口的同时,三人的龟息大法也都有了小成。
这一日,三人收拾妥当后,就潜入水底向着外面行进,出口很狭窄,赵惜若先出去,无法再憋气的她连忙浮到了水面上,身后是连绵不断的山峦,眼前却是一望无际的蓝天。
在山谷中,不管如何努力去看,从来都只是那一小片天。
像是做梦一样,她真的自由了。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而后浮上来的神奇侠侣也笑了起来,虽然模样狼狈,但总算是重见天日了。
在这水边整理许久之后,炯炯侠凑近赵惜若:“乖徒弟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赵惜若苦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能有什么打算?”
“那就跟着我们吧,”炯炯侠眨了眨眼睛:“我们去吃好吃的。”
“好吃的?”
“对啊对啊,我们没掉下悬崖的时候经常吃的东西,一想起那卤猪手我就忍不住流口水,要是天天吃,就是在山谷里住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跟着炯师父就是。”
炯炯侠大喜:“那你去跟你香师父说你要吃好吃的,让她带你去。”
赵惜若见炯炯侠此刻颇有诱拐小朋友的感觉,不禁疑惑的看了看香香侠:“不是炯师父要去吗?”
“你不知道,说我想去你香师父肯定不会去的。”
“这是为何?”赵惜若翻翻包裹:“是因为银子吗?我这里还有些。”
“不是银子,我们神奇侠侣纵横江湖多年,哪里会缺银子?”
“那是为何?”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炯炯侠恼了。
师命难为啊,虽然赵惜若从来没把他当长辈看,但是这时候也只好去了,因为她确实也想吃好吃的。
香香侠听完赵惜若的话,再看看炯炯侠假装不知情的样子,什么都明白了,他哪里是想去吃东西,分明是还没有放下。狠狠的瞪了炯炯侠一眼,看到他有些哀求的眼神,心却有些软了,好歹两人在那山谷中也过了几十年了,这个时候,他若是不去看看是不会死心的,于是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三人去了金陵,南唐的国都,尔后偷偷地进了皇宫。这些赵惜若是不知道的,她只是跟着两人,想要见识见识一下师父嘴里所说的卤猪手是什么味道。
而当三人被一群护卫拦住去路的时候,赵惜若才终于发现,他们似乎是做错了事,她低下了头,有些羞赧。
炯炯侠却丝毫没有愧色,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一样,趾高气扬的指着众人:“让李昇那小子来见我,好好的一个国家,被他治成了这个样子,我今日非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不可!”
听他说出了先主的名讳,侍卫们都有些发愣,侍卫头领拿着刀对着他:“先主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大胆贼子,乱闯皇宫,今日就叫你有命来、无命去!”
“乖徒弟,这些人就交给你了。”炯炯侠拉着香香侠的手,一溜烟儿跑了,留下赵惜若和这一对侍卫大眼瞪小眼。
“出手吧!”赵惜若摆了个姿势。
而炯炯侠在这皇宫之中穿梭,循着先前的记忆,四处寻找。
寝宫?没有。
议事厅?没有。
御花园?没有。
……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正在此时,身旁的畅音阁却传来靡靡之音,炯炯侠气的浑身颤抖,大步向里面奔去。
“诰。”香香侠在身后伸出手,奈何他走的太快,根本唤不住,香香侠垂下手,叹了口气,便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只见这阁里四面有众多女子吹奏着乐器,而正中央的一个女子似弱柳扶风的身子跳起舞时却变的妖娆起来,在身边女子的映衬下更增诱惑,炯炯侠却没心情欣赏这美景,径直走到对面坐着的国主身边。
那国主正津津有味的享受着美人美乐,丝毫没料到会出现个人,“来人,抓刺客!”他大喊。
炯炯侠轻易的抓住他的衣领:“李昇在哪?让他出来见我!”
李煜看到这个和先主有七分像的人,惧意突然间升起,竟是不自觉的矮了几分:“先主已经薨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炯炯侠松了手,算一算,自己掉下悬崖竟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故人都已不在了,连他,也…
“怎么薨的?”
“疾病。”李煜战战兢兢的答道。
“所以你就把他留下的这个国家给治成了这个样子?我这一路走来,全是饿殍,你却在这宫里醉生梦死?”炯炯侠伸出手作势要打。
李煜慌忙开口:“您是诰爷爷吧?”
“你认识我?”
“中主在世时告诉我的。”
“中主?”
“先主的儿子,我的父亲,也是南唐的上一任国主。”
此时赵惜若和侍卫也都冲了进来,李煜挥挥手:“都出去吧,我没事。”侍卫和宫婢退了出去,厅里只剩下师徒三人和李煜。
“诰爷爷这些年过得好吗?”李煜问他。
炯炯侠还沉浸在李昇已死的悲痛中。
“这是怎么回事?”赵惜若问。
李煜看着她:“你是?”
“师父的徒弟。”
“呃…”李煜看炯炯侠没有反应,只好开口:“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诰爷爷小时候和家里失散了,后来成为南唐的开国国主,找到先主后,就把国主之位秘密传给了先主,因为两人是胞兄弟,所以没有人能看出来,只是那时候也失去了诰爷爷的消息。自从中主把这件事告诉我之后,我就一直在等待诰爷爷的后人,这国主之位本就不是我们的,该要还给诰爷爷才是啊。”
“还什么?”炯炯侠大吼一声:“传给你们了,就该好好给我守着,把这个国家给我弄成这个样子,你自己却还在这里听亡国之曲?”
“本就是诰爷爷的事情,诰爷爷却把这件事丢给了先主,我们该质问诰爷爷才是。”李煜掂起一个酒杯,颇有些高兴,这烂摊子终于可以抛出去了。
炯炯侠词穷了,被人追杀跌下悬崖这样丢人的话是不好说出口的:“我被别的事情耽误了,但是一脱身就来了。长辈把基业交给你,你就该好好打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