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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下,伙计开始报菜名,却着实把李楠和赵惜若吓了一跳。
“客官要点什么菜,猪肉狼肉狗肉牛肉,鹿肉兔肉驴肉马肉,鸡肉鸭肉天鹅肉,总之,您能想到的肉类,本店应有尽有。”
“那么,”李楠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你们这里有人肉吗?”
那伙计瞬间呆滞,好半天也说不出来话,燕青连忙开口,“小伙计别听她的,我这位小兄弟就是喜欢开玩笑。”
“哈哈啊…”那伙计总算回过了神,尴尬的笑笑,“客官这玩笑可不能乱开,本店做的是正经生意,被官府听到了,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附近有别的店吗?”赵惜若问,不止李楠,连她都不想呆在这个怪异的地方。
“客官向西北再行两日,大概可以到达舒州柳镇,是离这里最近的地方了。”
“两日?”李楠开口,“路上一点人烟都没吗?”
“中间有个村庄,只是没有客栈,客官也可以在村里歇息一宿,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乡亲们都是热情好客的。”
最后的结果是燕青要了三斤牛肉,李楠和赵惜若抱着干粮啃了起来,那女子以为盘缠不够了,所以也跟着二人一起啃干粮,殊不知这两人由于电影看多了,压根不敢吃店里的东西。
店里只有一间足可以供几十人睡觉的连着的炕,所以几人也没得挑,都睡在了这间屋子里,燕青忽然间想起她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三个女人,忙的时候尚且没什么,闲下来之后问题就出来了,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叫吧,但是问她们芳名的事情,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李楠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自然没有燕青那么多的顾虑,便首先问了那女子的姓名,原来她姓陈,叫青衣,父母早逝,从吴越国逃难到南唐,却未料到才来几日便遇到了徐公子,多亏燕青相救才不致落入恶少之手,李楠想起那王荣升虽然蛮横却未曾蓄意占过自己半分便宜,这徐公子枉为官家子弟居然连一介山贼都不如,可见官不如贼,那句“官逼民反”也确实不是虚言。
旅途劳顿,赵惜若和陈青衣渐渐入睡,李楠却横竖睡不着,她怕睡着了会突然从某个地方钻出个小管子,吹点迷药,四人的命就交待在这里了,所以一直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燕青则是在思考他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做了好多年的捕头,猛一无官,却并不是一身轻,想他除了这身武艺,也没有别的谋生本领,堂堂男子汉,更不能依附于别人而活,思来想去,除了继续做捕头,竟无其他合适的事可以做。
李楠和燕青就这般睁着眼一直到天蒙蒙亮,李楠发现自己自从出了天平村以后,就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就算是白日里,过的也是胆颤心惊的。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李楠不知道的是,当她丝毫不懈怠的防着店里人的时候,人家却在隔壁睡的相当香甜,她因而,错过了一场好觉。
出了客栈,燕青继续驾着马车赶路,李楠却把赵惜若的大腿当做枕头,以一种颇为滑稽的姿势入了梦乡。
燕青耐力极强,一直都是他驾车,中间也就停顿了一刻啃干粮,其他时间都是在赶路,终于在日头将落之时赶到了柳镇的小柳庄,几人下车,想找户人家夜里寄宿,村子里似乎正在举行什么活动,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湖边,看他们的神情,颇为兴奋,四人挤了进去,就看见一个大笼子立在湖边,笼子里的,赫然是两个活生生的女人,一个女人只看得见背影,瑟瑟发抖的被另一个女人抱在怀里,而另外一个女人,冷冷的看着众人,眼里映射出的,是不屑和嘲讽。
伴随着村里长者的一句“放”,就看见有人走到笼子旁边,似要把笼子推到湖里,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是四人却同时开口,“住手!”
几人走到笼子旁边,“发生了何事?”李楠问那长者,“你们为何要如此做?”
长者望着四人:“你们是外乡人吧?”
“是的,初到此地,尚不清楚事情的始末,所以冒昧了。”燕青文绉绉的开了口,李楠有时候真的不理解,明明是个江湖人的打扮,却总是把自己绷得这般紧。
“这是村子里的事,外乡人站一边看着就好了。”老者身边有个人先于老者而答。
李楠却不服气了:“实不相瞒,我这位大哥,是朝廷的捕头,两条人命,非同儿戏,我们要是没见到也就罢了,今日既然见到了,就绝不会袖手旁观。”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二人或许是同道中人,都说古人愚昧,果然不错,今日居然被自己看到了戕害了无数有情人的浸猪笼之法,他日有了机会,一定要永远废除此法。
一听到李楠所说的捕头二字,村里人立马陷入了骚动,显见的是没料到会惹来官家,那长者微微抱拳:“贵客盈门,小柳庄失礼了,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本村正在执行家法,请官家稍待片刻,等我们行完家法,必为贵客接风洗尘。”
“不要整那些有的没的,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李楠不耐烦的说。幸亏她如今是男装,要是女装打扮再如此大大咧咧的,村里人估计就更加错愕了。
长者见李楠咄咄逼人,也只好说出实情:“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一个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却被村里人发现于家里苟合,两女如此,实在是败坏门风,亦是我小柳庄之耻,还望官家不要说出去才好。”
“是谁看见的?”李楠逼问。不知何时她握紧了拳头,果真如自己所想,若不是自己今日来了这里,这两个女子就白白冤死了。
赵惜若在此时握住了她的手,缓解了她紧绷的神经,她长舒一口气,心平静了下来。
“是我!”一个看起来像是斯文败类的人得意洋洋的说道,仿佛这件事有多么光荣似的,只是那坐于猪笼里的冷艳女子却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李楠对那男人做了个勾手指的动作,“你过来。”那男子磨磨蹭蹭的走到前面,却被李楠满蓄的一拳正打在了下巴上,打的他登时趴在地上呜呜乱叫,半天也爬不起来,接着吐出一口血沫,伴随着黄白之物,李楠边甩甩手边观察男子,哟,牙都掉了,这就叫“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村民们一阵静默之后,一个老妇人跳了出来,指着李楠的鼻子骂开了。
李楠见这妇人似泼妇一般都不带喘气的骂着自己,想起一句古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打了那小子,他也不算冤了,有其母如此,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赵惜若听妇人言辞相当污秽,虽然李楠不甚在意,她却无法淡定处之,走到那妇人身边,妇人以为她也会如李楠那般打自己,连忙后退,色厉内茬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她打了你的儿子,你自可以还回去,纵使她万般不好,也轮不到你在这里骂人祖宗!若是你再敢骂一句,我必会让你付出代价!”赵惜若说完就走了回来,妇人扶起儿子,半声也不敢再吭。
“敢问壮士为何打人?若是说不出理由,村里也无法再留你们了。”老者语气强硬,似乎有些生气了。
李楠见那男子怨毒的看着自己,伸了伸拳头,做了个“打的就是你”的表情,男子立马缩了缩头,不敢再看李楠,李楠轻蔑的一笑,转而嬉皮笑脸的看着老者:“大爷莫生气,我是在替你们执行家法啊。”
“敢问他犯了何家法?”
李楠吹了吹拳头:“我有几个问题,请他继续回答,他是何时看见这两人苟合的?在何地看见的?”
“就在昨晚香草的屋里,她们都承认了的,我没有说谎!”男子鼓足了勇气正气凛然的说道。
李楠嗤笑:“那么,可否请你告诉我,昨晚你为何会到香草屋里?”
“我…我…”男子吞吞吐吐的想了好久,方才说道:“我看香草的房子坏了,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呵!”李楠大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话音一落,村里人立马又骚动起来,此时,那冷艳女子终于开了口,“他不敢说,就让我来说吧,”她温柔的抚摸着怀中女子的头发,“他一直觊觎香草,只是香草早已和我私定终身,很多次他都想到香草屋里行那苟且之事,被我撞破因而心生怨恨,以前我都能防着他,昨晚却疏于防范,被他瞧了去,既然纸包不住火,我也没必要狡辩,我和香草此生有爱,不悔。”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