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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58章
“你……”洛风不明所以的轻摇着慕如辰的身体,却见她全无反应,而她衣襟上的血迹看起来也是分外刺眼,他明显的处于暴怒边缘又爆发不得,怒视了毫无焦虑之色的夜无觞一眼,低咒一声,“该死!”抱住慕如辰,飞身向军营大帐所在的方向掠去,她最好不要有什么事,刚刚才得知她的身份,这一切她还欠他许多解释。
夜无觞意味深长的看了淳于鉴一眼,转身跟上……
营帐内,除了夜无觞还有闲情逸致喝茶外,其余所有在场之人都是屏住呼吸,不敢多言,只因洛风坐在主位之上,满目的阴霾,一动不动的看着隔着内室的屏风,抓着椅扶手的手,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似乎随时都要把它捏碎一般。
每一个人都敏锐的觉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纷纷猜测着他们的主带回来的女究竟是何人,居然能让他们泰山崩于前而能等闲视之的主失了昔日的镇定。可猜猜也仅是猜猜而已,不敢多说造次,而且那个坐在屏风左侧美得不似真人闲喝着茶的红衣人也足够他们欣赏惊艳大半个时辰了。
“她到底怎么了?”老大夫刚刚出内室,洛风便追问道。
每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老大夫的身上,只希望他能诊断出那位才昏迷了几个时辰却能让自己的主把整个军营折腾得天翻地覆的女的病因,说出她的病情。先前几位有声望的军大夫来过,都未曾瞧出个原委,惹得洛风直想杀人,这会儿要是还说不出个所以然,后果怕是……
眼见洛风就要把他这把老骨头瞪得散架了,老大夫立即作揖回到,“回殿下,这位姑娘先前曾强制逆行经脉真气倒灌冲击心脉,故此昏迷,再加上其体质本就虚弱,才会昏睡不醒。”
强制逆行经脉?!洛风觉得自己的心骤然抽紧,手也失去了力道,实木的扶手被他捏得咯咯作响,老大夫擦拭额见冒出的汗,心叹气斟酌了一下连忙继续说道,“不过殿下不用太过担心,现今姑娘的脉象已是趋于舒缓平稳,应该很快就会醒来,只是近日内此法断然不可再用,就暂无性命之忧。”
作为这三军将士的老军医,行医几十年,救人无数,这姑娘的症状着实奇怪未曾见过,既没受内伤又没受外伤,初看诊断不出任何毛病,用内力一催,明明有真气护体她的脉象却立马就会变得紊乱,气息也会瞬息变弱,这般的症状倒是与了一种失传已久的暗器相似,但又无从断定,也就只能如此说了。
洛风没有说话,而是狠狠地盯着夜无觞。
“我不是早就说过嘛,现在你看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夜无觞轻摇了下茶杯,说得漫不经心。
而后又是一室的沉默,老大夫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说道,“老夫煎药去了。”
“下去吧。”洛风仍旧黑着脸,神情已经平静下来,挥手说道。帐原本不明所以,也没有什么干系,刚才又不便离去的人纷纷趁机出了帐外,主的心情不好,傻都看得出来,无事还是不要在这关头出声为好。
第2卷 第159章
帐众人离去之后,洛风率先进了内室,只见慕如辰紧闭双眼,面容平静的躺着,走至靠着床榻放置的椅走下,看着这张苍白的素颜,宽厚的手不由自主的轻抚她的脸颊,那么自然,那么熟稔,心波澜涌动:这般恬静淡雅的她,当真就是那个为了使命可以不顾一切代嫁王朝为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狠心灭了苏家的幕后主使吗?
零星的片段自洛风脑海闪现,有她浅笑清雅的样,有她淡然恬静的样,有她慵懒随性的样……一切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那是他这几个月来梦出现了无数次身影的女,他不敢确定她是谁,但在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敢肯定眼前的她就是梦里的她,只是他自己不明白他为何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心生牵挂?
调查的结果足以令他失了镇定,他们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是情难舍,缘殆尽,斩不断,理还乱。他莫名的失忆,是不是就代表放弃,代表缘尽,代表终结?!
他不相信。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太妃,纵使他再如何讨厌于她,不想见她,不肯见她,他也不至于没有一点有关她的记忆;如果她真与自己仇深似海,她又何须刻意逃避着他,他又为何对她一见之后就再难放下?
看着她无声无息的晕倒在夜无觞怀里的那一刻,他盛怒的心一片慌乱,害怕她就此长睡不醒,害怕她不肯再多看他一眼,害怕他自己会永远失去她……而且,而且这种害怕失去的感觉一旦出现,就不可遏制,势如潮流,充斥了他满心满脑,大夫明明说了她无大碍,可他就是心焦如焚,只要她肯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就比什么都好……
一缕缕阳光自营帐的窗棂处照射进来,伴着萧索的北风,带着冬特有的气息,寒冷而清爽,阳光明晃晃的刺得人的眼睛生痛。
沉睡的慕如辰轻微的皱着眉,睫毛跟着一颤一颤的,似是感受到了脸上传来的异样触感,倏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英俊面庞,眉头深锁,似乎遇着了什么刺手的事情,隔窗望着阳光怔怔出神,一动不动,猜不透在想些什么,也不知他在那里以这样的姿态坐了多久。
她脸上的炙热感自他的手心传来,赶都赶不走,丝丝扣住她的脉搏……要是一切还是当初,这种温馨任谁也想要留住这片刻的永恒,可如今却只是讽刺。纵使前路没有必须得面对粉碎的阴谋,没有必须得承担的责任,没有那些积聚而成的仇与恨,没有那些痛多于甜的记忆,摆在他们面前的依然还有跨不过跃不去的艰难,洛珏凌决计不会允许任何人打破他布的局,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司徒无痕不达到目的夺得自己所爱,也不会收回撒出的网;淳于鉴只要一天没有让郁家谋反的冤情昭雪,一天不会撤回自己的羽翼……
夹杂在这爱恨情仇的漩涡,注定了她逃不出这场精心布置了二十来年的局,从一开始,她就一步一步的陷了进去,等到发现时,已不再是举手之间就能挽回得了的了。何况,她的生命已经不允许她再毫无顾忌的爱下去,对于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她也无法当做虚梦一场,被他伤了性命的是她唯一的姐姐,她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亲人。
“你醒了。”兴许是慕如辰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唤回了洛风的神,低眸一看,眉间的浓愁即刻舒展开来,笑意自眼底延伸自眉梢,不舍而又无措地收回了抚在慕如辰颊边的手。
慕如辰压制住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逼着自己用淡漠目光将他彻底审视,才默默的转开视线,若无其事的点点头,不发一言。再继续看下去,她怕她的意志也会濒临崩溃,会选择留下,选择与他一起共同承担面对一切,让危险成倍成倍的降临、增长、逼近,最后玉石俱焚。可如若那样,她就不再是慕如辰,义无反顾的爱今生不能再忘,却也无法转化为真真正正的恨,那般毁灭性的爱她做不来……
“看了这半天,也够了,卯时将至,她也该离开了。”一直坐在屏风外边独自品茶赏景的夜无觞,看了看外面的天,算了下时辰,估摸着慕如辰这会儿也该醒了,否则就赶不到图兰军营辰时出发回京都了,那样她的危险将更增一层,理了理衣裳,起身走至内室笑着好心提醒道。
说起来,这寒冬腊月的军营,还着实没设么风景可欣赏的,夜无觞只不过想多给他们彼此一次机会,多一些时间让他们单独相处而已,不是他同情他们,想帮他们,而实在是他对这个过程比较感兴趣而已。不过看着这室内沉闷的气氛,似乎并没起到作用,不免惋惜的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他昨晚就不用费心让她昏迷这几个时辰了……
“走?”洛风闻声站起,看了看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慕如辰,不悦的皱眉,“她这般虚弱又怎堪承受舟车劳顿之苦。”
“事情有个轻重急缓,于她,比起所要承担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夜无觞嗤笑道。
“你说什么?!”大夫都说了她无甚大碍,现在又何来殃及性命之说,洛风紧紧盯着夜无觞,满身的怒火直往上串,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情绪的失控,心心念念的只是慕如辰不会有事,不能有事,那么这一句类似诅咒的话语在他听来就尤其显得刺耳了。
“没什么,有我在她就死不了。”洛风的情绪变幻影响不了夜无觞,挑了挑眉,原来高高在上的公洛也不是不在乎嘛,他轻描淡写说得极是轻松。
眼看着气氛就要僵持,这时老大夫亲自端了煎好的药到了门口,倒也适时的缓和了下气氛。
第2卷 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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