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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是自我妥协?
叶子暄比赛的场地其实是一个专门用来给厨师们进行评选的露天广场,听说还是在法国很有名的地方,因为要考虑一些外在因素,所以采取的是半封闭状态,于是跟着叶子暄一同前来的墨矜,呃……还有手冢,就只能在入口处等着叶子暄出来了。
叶子暄进入考场以后就把自己的厨具放在了一边,然后他才打开放在自己桌面上的标着编码牌的小纸袋,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一张蜡黄色的纸片,拿出来一看纸条上写着的题目竟然是‘烤鱼’!
叶子暄头稍微的歪了歪,就看见自己脚边的那个铁质的桶里面放着两条游来游去的十分惬意的鲅鱼。
自己带的厨具什么的,好像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啊。
不过好在,这个比赛非常人道的给每个厨师都配备了特别的厨具。
可是叶子暄还是忍不住的在心里默默的抹汗。
千想万想,也实在是没有料到自己做的料理会是烤鱼。
其实一开始叶子暄在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替自己报名了以后,一方面心里虽然也是很感激自己的哥哥这样为自己着想,但是另一方面,当然是不能回去英国看手冢这一点有点遗憾了,然后重点就是——这次的厨师的比赛实际上是一场属于真正的厨师们的比赛。
而叶子暄觉得自己,其实也就是对做蛋糕感兴趣而已。
可是反驳什么的,这个时候也是来不及了吧。
所以,怎么办?
额头慢慢的沁出细汗,叶子暄扭头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别的参赛者的表情。
呃……。
怎么好像看上去,都和自己的差不多呢?
于是叶子暄心里又慢慢的平衡了起来。
在收回视线看看自己的考题‘烤鱼’时,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嘛。
不就是,烤一烤吗?
呃……熟了不就好了?
于是,抱着这样‘就算是不好吃,但是绝对不会把人吃出什么毛病’的态度,叶子暄在主审者宣布比赛开始的时候,就开始拿起一旁的网子准备捞一条水桶里活蹦乱跳的鱼出来,然后……。
这个时候才像是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一样,叶子暄和网子里 的那只鱼大眼瞪小眼。
呃,第一步的话,那个……是先刮鳞呢?还是,开膛破肚?
开膛破肚的话,实在是……很恶心,而且,自己做的来吗?
叶子暄表情有点扭曲的对着开始胡乱的拍打着鱼尾的鱼咽了咽口水。
还是……先一刀解决了他了吧。
可是……。
眉心皱起来,叶子暄忽然有点想哭,手臂也跟着绷紧的发抖,像是担心着网子里的鱼也许就这样蹦着蹦着就直接的蹦起来了,然后在发现了自己意图以后就会把自己的鼻子给咬掉。
叶子暄哐当的一声又把网子连带着那条鲅鱼一起扔回了铁桶里。
那个,可不可以就这样以晕血的借口逃离这里呢?
毕竟是,活生生的杀死一条鱼啊……!
叶子暄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在打转了。
怎么每一次都这么倒霉……。
(忍不住的开始这样想)
手冢站在赛场入口处的凉荫处等着叶子暄出来,而且就是站在墨矜身边。
心里考量着……。
——如果子暄一会出来的话,还是看不见自己。
眼睛微微的轻眯起来,手冢思考着自己是干脆直接把人扛走呢还是故意的不理他让子暄着急一下呢?
恩……。
还是直接扛走好了,子暄着急的话,说不好会哭……。
可是手冢想错了。
因为他没有办法预估出叶子暄在赛场里面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比如像叶子暄这样两腿发软的走出来,脸上还沾着一点血点的模样,手冢根本就不可能想得到啊。
所以,在叶子暄可怜兮兮的准备扑进墨矜的怀里的时候,手冢先是一步着急的抓住了叶子暄的胳膊,然后皱着眉上下的打量着他,关切的问,“怎么回事?子暄不是在参加比赛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于是某个已经被刚刚自己结束了一条鱼的生命而浑身颤抖的小孩,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瞪着漆黑的大眼睛都来不及回答手冢的提问,就一下子扑进了手冢的怀里,然后颤抖着声音轻声的喊,“手冢?”
“恩?”
“手冢?”表情更加的委屈起来,叶子暄收紧手臂使劲的抱着手冢的腰,感觉着自己怀里的温暖,然后可怜的皱了皱鼻子,才开始说,“我刚刚,刚刚杀了……。”
杀了?
手冢和一旁的墨矜一起呆怔。
“杀了一条鱼!!”
………
“噗——。”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声音。
“噗嗤——噗——噗——。”忍的胃都开始疼了。
“墨矜,再笑你就给我滚出去!!”
“噗 ——好好——噗嗤——我出去——哈哈——哈哈哈——。”
于是下面就是叶子暄咬牙切齿的声音。
因为叶子暄当时从赛场出来的时候,情况确实是很混乱,就连脸上都开始湿漉漉的沾满眼泪了,所以手冢就干脆把叶子暄和墨矜一起带到了自己住的酒店来,因为这次来法国顺便要见以前的一位熟识的网球教练,所以才干脆的定了和那个人同一家的酒店。
手冢看着叶子暄脸上还站着几点血,于是皱着眉说,“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子暄脸上……。”
叶子暄抬眼瞅了瞅手冢,然后才窝在手冢怀里可怜万分的把脸埋在了手冢的脖颈处,声音软糯的喊着手冢的名字以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手冢单手拍着叶子暄的背,另一只手揉着叶子暄的头顶,心里其实也是很希望可以像墨矜那样,呃……就是笑出来的那样。
杀死了一条鱼?
啧。
嘴角无法抑制的勾翘起来,手冢紧紧地抱着叶子暄,把脸埋在叶子暄的肩膀上,轻笑。
叶子暄的肩膀瞬间僵硬起来,本来还想着让手冢安慰的心情也跟着僵硬起来,然后才后知后觉的不满的推了推手冢,“怎么这样,怎么就连手冢也在笑!!”
真是过分!
真是过分过分!!
叶子暄鼓着脸瞪着手冢直起身来一副‘很无辜那确实很好笑’的表情,挫败的垂下肩膀。
“真的那么好笑?”竟然连手冢都……。
“子暄为什么会吓成那样呢?”手冢笑着抬手揉了揉叶子暄的头顶。
呃……如果我说我是怕它忽然跳起来咬掉我的鼻子,那你会不会笑的更过分?
叶子暄抬头瞅了瞅手冢,然后立刻的就把脸扭到了一边。
一定会!
“将来如果做厨师的话……。”
“不是厨师。”叶子暄皱着眉虽然不高兴可还是又重新窝回手冢怀里,小声的反驳。
“恩?”
“是糕点师,我是想要做糕点师的,我才不要做厨师!”
“这样……。”
“恩,我害怕杀死小动物。”
“啊……,”手冢有点明了的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叶子暄脸上的那个血点,然后给他擦了擦说,“这样,子暄去洗洗脸吧,出了一身的汗吧。”
“恩。”叶子暄想了想,然后才点了点头从手冢怀里爬起来,决定干脆洗个澡好了。
害怕杀死小动物。
手冢看着叶子暄往浴室走的背影,努力的把心里那种‘可爱的小动物好像都是子暄的同类’的这种想法给压下去。
什么是后知后觉?
这就是。
当叶子暄都已经站在浴室的 花洒下面给自己擦着肩膀的时候,他忽然皱了皱眉,然后才瞪大眼睛,小脑袋里才算是终于有了个意识。
那个,手冢?
手冢来里尔了?
呃……恩,是手冢!!
“手冢?”于是叶子暄不放心的带着试探性的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恩?”手冢正把叶子暄一会要换的衣服放在床上,淡淡的回应。
“没,没什么……。”叶子暄加快了冲澡的速度,有点手忙脚乱起来想要让自己快一点。
“头发要擦干啊。”
叶子暄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头发上都是湿漉漉的,好像很匆忙的样子一样。手冢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准备好的白色毛巾把叶子暄的小脑袋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