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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母子三人挤在一张床上,一夜过来,凌小小都是紧紧地将宝宝和贝贝搂住在怀里。
夜里,她无法入睡,睁着眼睛,想了很多遍:还好,这三年总算不算白过,她还有他们。
寒冬的季节有些冷,内室的四个角落皆放着火热的炭盆,将屋里的寒气驱散了尽,但是凌小小却觉得冷,不是那种寒风进入身体的冷,而是那种从骨头里冒出来的寒气,让人感觉到冷入心扉,似乎再多的炭盆也驱散不了她心底的寒气:冷了的心,比冷了的身,更难以捂热!
可是这般畏寒的她,还是要出门的,今儿个她可是半个主角,好多人准备看她唱大戏呢。
就在凌小小准备出门的时候,房门突然被猛的推开来了,差点打到她的脸上,好在她手脚麻利,退了一步,才险险地躲过,来人正是罗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夫人,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上吊了……”
凌小小因为差点被猛的推开的们撞到心情就有了不舒服,现在又听见这样的笑话,她差点控制不住的笑出来:这罗老巫婆怎么用来用去都是这么些陈旧而毫无创意的招数——吐血,装病,装晕,鬼哭狼嚎,现在又是上吊吓唬人,她为啥就不能来的有创意的呀,比如说吃点砒霜,喝点鹤顶红,吞点金银,或者干脆一刀抹了脖子,多么的利落呀,至少还能落得个最佳创意奖。
当然,凌小小也知道,罗老夫人是不可能去创意的,如果不小心真的将自己给创意过去了,那她可是做鬼也不甘心呀,她又不是真的想死,她这么作,不过就是为了拿捏着罗海天,也是给罗海天一个台阶下。
“禀告了你们爷没有?”凌小小忍住笑,镇静的问道。
“已经派人去了。”
“既然派人禀告了你们爷,那这事情就让你们爷做主,我先随你去看看老夫人吧!”凌小小可没心思再去招惹麻烦,若不是为了好好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连这趟都想省下来,不去,反正又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何必浪费她的体力?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罗海天脑子里嗡嗡的响,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刚刚这眼前的婆子说的什么话。
“老夫人,老夫人今儿一早就上吊了,爷。”那婆子哭着伏在了地上又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只是故意含糊了结果。
罗海天听到那婆子的话,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就那么一秒钟的时间都冲到了脑子里:“母亲上吊了,母亲怎么会上吊呢?”他不敢相信,他的母亲他是知道的,是个要强的,怎么会上吊呢?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这么要强的母亲,会选择自尽这么一条路,而且在不相信中,罗海天对罗老夫人生出了一丝怨恨:母亲怎么可以选择自尽呢,要知道,这可是会让他陷入不孝的,这对他的声誉会是何等的影响——当今是圣上那可是万分崇尚孝道的。
罗海天没想到罗老夫人会这般的决绝,就算他昨天违背了她的心意,她也不该自杀呀,她这是陷他大不孝,他以后的前程可都毁在了这上面了。
罗老夫人这么一吊,他的前程算是完了,如果弄不好,皇帝还有可能为了宣扬孝道,拿他开刀,罗海天再也没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了,他一下子撩衣,就向罗老夫人的院子跑去。
罗老夫人的院子一片大乱,丫头婆子来来回回伺候着,都盼着罗老夫人能够醒过来:若是罗老夫人有个万一,这一屋子的人都会被灭了口,大户人家是不能让知道这样消息的下人活着的。
罗老夫人的床前站满了人,叫着的,哭着的,喊着的,实在是热闹的不得了,而罗海天一进来,就跪在罗老夫人的床前,认错道歉,一个劲的掀着自己的嘴巴:“母亲,你醒醒呀,醒醒呀,都是孩儿的错,孩儿的错。”每说一个错字,就狠狠地甩自己一个巴掌,纯孝的罗海天显然是在深刻的反省自己的错误,可是他的深刻反省,却让假寐的罗老夫人气歪了嘴:真是个没长脑袋的,竟然不知道她想听什么?
她趁着罗海天胡乱的甩着巴掌,深刻反省自己错误的时候,微微睁开了眼睛,给了身边贴身婆子一个眼神,那婆子伺候罗老夫人这么些年,自然是知道老夫人的心思,于是就开始嚎了起来:“老夫人,你这是何苦呀!奴才跟您说过,爷是个纯孝的,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弃罗府百年的名声不顾,做出临时悔婚的事情,爷昨儿个是在气头上才那么一说,你却偏偏当真了。”
那婆子抹了一把眼泪,借着抹眼泪的功夫,偷偷的瞧了一眼罗海天,继续嚎道:“老夫人,你当真也就当真吧,只要你好好的和爷说说,爷怎么可能会不理解老夫人一心为了罗家的苦心,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您让爷怎么办?”
罗海天听到这里,抽噎着哭道:“母亲,母亲,都是孩儿不孝,孩儿不是存心惹母亲生气,孩儿昨儿个实在是气急了,都是孩儿的错,孩儿自然是懂母亲的苦心的,都是孩儿的错,伤了母亲的心。”
“母亲,孩儿不犯浑了,孩儿愿意娶黄小姐为平妻的,母亲你快醒来。”
那婆子听到这里,忽然惊叫了起来:“快看,快看,老夫人的手指动了。”
“真的,真的是老夫人的手指头在动。”另一个丫头立刻附和起来,整个屋子里都洋溢出喜气。
“扑哧”站在门口看了许久的戏的凌小小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她这一笑,与这室内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众人见凌小小脸上的讥笑,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或许她们演的太过了。
哪有什么上吊自杀,不过是罗老夫人逼迫罗海天的手段,虽然在凌小小看来,漏洞百出,不过却还是成功的让罗海天答应了娶黄明珠,只是就不知道是罗海天真的被骗了,还是故意假装被骗的。
凌小小勉强收住笑意,对着各位报以深切的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间觉得太有趣了,所以忍不住笑出声来,实在是太好笑了。”
凌小小上前一步,对着屋里的婆子道:“这椅子是谁搬过来的,这摆放的位置实在是不对,应该将椅子向前面去一点,我目测了一下,如果站在这凳子上,吊上去,根本就不应该倒在这个位置,而是偏左一点。”凌小小摇头,实在是太不专业了,这么一个椅子都放不好。
凌小小的话,让屋里的众丫头,婆子的脸色变得白了起来,而罗老夫人的脸色却有些发青,罗海天却是又青又紫,一时间肿了起来。
凌小小走到那椅子旁边,亲手将椅子扶好,摆正,然后又瞧了瞧那还在空中飘荡的白绫,又是摇头:“唉,这老夫人是个头啥时候变得这么高了,以老夫人的身高,站在这椅子上,要想踢倒椅子,怕是要差上这么一截,这就奇怪了,老夫人的脚都碰不到椅子,又是如何踢到椅子的,难不成,老夫人是踩着椅背套进白绫里的,可喜可贺呀,老夫人的武艺实在是太厉害了,小小我是自愧不如。”众所皆知,罗老夫人根本就从来不会什么武艺,人家可是书香门第走出来的小姐。
凌小小这番话说了之后,这室内根本就是沉默无声,只有罗海天急促的喘息:“凌小小,母亲都已经晕过去了,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他是恼羞成怒呀,他刚刚进了内室,瞧着罗老夫人为了故意制造气氛,而没有收拾的现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些不妥之处,但是他没有揭穿罗老夫人,反而配合罗老夫人演戏,就是给他,给罗老夫人一个台阶下,谁知道这凌小小眼睛这般的毒辣,一下子就看出其中的不妥了:凌小小这是在打他的脸,打罗老夫人的脸,打罗府的脸呀!
“将军不要着急,我能存什么心思,还不就是希望老夫人早点醒过来吗?”凌小小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很是开怀的笑了笑:“刚好小小曾经看过一本上古医书,里面有一个法子,就是专门治昏迷不醒的,与老夫人的症状是十分相似的,现在就让小小为老夫人尽点孝心吧!”
罗海天咬牙切齿道:“什么法子?”若是不让凌小小看,自然就坐实了罗老夫人假装昏迷,故意假装上吊之说,这对罗府的声誉,对罗老夫人的声誉都是极其不利的,何况今天会有很多宾客过来,到时候再传出什么不利的流言,对罗府可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凌小小故意漫步到罗老夫人的床前,然后凑近罗老夫人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银针放血!从十指下针,放出一碗血即可”她这是故意在吓罗老夫人,果然,那老夫人的脸色在听到十指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