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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太夫人愁眉不展,顿了顿,才小心翼翼说道:“祖母,你走过的路比我们这些小辈走过的路都多,这样的大事情,不找您商量,找谁商量。”
见太夫人这番话后,眉头依旧不展,还是沉默不语,三夫人有些急了:“祖母,是我们小辈不懂事,没能力,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祖母帮我们操心,实在羞愧啊!”
太夫人听三夫人的口气有那么点真的不安了,就撩起了眼皮子,有些冷飕飕的瞧着屋里伺候着的下人,微微挺直了腰杆,挥了挥手,几个伺候的下人就退了下去,张妈妈还很体贴的为太夫人和三夫人将屋门给合了起来,自己守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为二人把风。
“你也不要慌,昨儿个祖母想了一晚上,总算是想出了一个眉目来。”太夫人想着,又叹了一口气,反手拍了拍三夫人为她捶背的手:“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出身这点比老四家的差了点,否则那需要受这些闲气,老三也是的,没点心眼。”
三夫人听到太夫人又提起她的出声,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她出身是不好,一个庶女罢了,可是,她若是出身好,还会嫁给风府的三爷那样的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庶子吗?
三夫人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可是面上却做出一副惭愧的模样,好似这出身不好,她自己也觉得愧对太夫人一样,咬着粉嫩嫩的下唇,目光流转:“祖母……”低垂着头,面上是羞涩而不安的样子。
太夫人瞧了,心里的气消了三分,就略显不耐烦的挡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请罪:“算了,人的出身无法选择,也算不上是你错。”
三夫人露出一个感激涕零的表情:“谢谢祖母体谅,孙媳每次在外面行走,外人都极其羡慕孙媳有您这样慈祥的祖母,都说您大度,善待我们这些小辈呢?”
太夫人被三夫人这以及马匹拍的很舒服,也就不再卖关子:“我思前想后,老四家的这个,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咱们不提起做点准备是不行的。”太夫人左右摆动了脖子,三夫人很有眼色的将紧握成拳的手,改为去捏太夫人的脖颈。
太夫人的脖颈之处立刻舒服了不少,这老三家的就是会小意讨好,尤其是这一手敲打的功夫,还真的颇得她心思。
太夫人身上舒服了,那话也就说的干脆了:“这半年多来,我一直冷眼旁观,瞧她行事,想来你也看到了,她行事有规有矩的不说,遇到难办的事情,也是办的服服帖帖,就是我当年,在她这般年纪,也没有她这份自如,所以你这次行事,要多加小心,千万别掉以轻心,小瞧了她去!否则吃亏的就是你了。”
三夫人听到太夫人说你这次行事,那手下的动作就微微一停,随即不着痕迹的遮掩过去,只是那眉头在太夫人看不到的后面,飘过一丝乌云。
“祖母说的,孙媳也能看出一二来,只是到底我们是庶,他们是嫡,真的对上了,哪里有啥底气,还请祖母示下。我们该怎么做?”三夫人长长的叹息一声:“祖母也知道,我们这些年全靠祖母偏爱,才在风府里有一席之地,只是四房现在整出这么一出,真的要如了四房的心思,只怕不久之后,这风府就都是四房的了,不要说我们这些下辈了,瞧那四房的气焰,只怕到时候眼里都没有您这个祖母了。”
太夫人知道三夫人这番话有些夸大其词,可是也没有说错什么,本身四房就是个强势的,现在娶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媳妇,身份背景,哪一样都不容小觑,而且明显的和她离心,这以后真要掌管了府里的家务,只怕她真的要到一边颐养天年去了。
太夫人那么一想,就觉得这家务还真的不能让凌小小接过去,仔细的瞧了瞧窗口,屋门的方向,确定无人之后,才道:“你附耳过来。”
小声低语一番,三夫人越听,那神情就越激动,看来太夫人的确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法子。
“听明白了没有?”太夫人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这语气就有些急促了。
三夫人点了点头:“孙媳听明白了,祖母放心,孙媳定然会照着祖母的吩咐行事,绝不会露出半点蛛丝马迹的。”她虽然用柔和的声音,乖顺的回答着太夫人的话,只是语气中的森然,却不是柔和而能掩盖的。
太夫人抬头仔细的看了三夫人一眼,见她是真的明白自己的想法,深感欣慰,老三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虽然宠爱,但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所以往日里行事,倒是更看重这老三的媳妇,这老三的媳妇是个有心计的,在这风府了还真的不输给谁。
太夫人就不明白风老侯爷怎么会同意将家务交到凌小小的手上,这些年老三家的,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好在交涉家务,也不是一天两个就能办好的,她刚好可以在这段时间让老三的媳妇做点什么,她是看来老三家的,这孙媳妇是有些手段的,难不成她们祖孙联手还斗不过凌小小不成?
凌小小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而双十年华的女子,那阅历,见识哪里比得上自己,这么一想,太夫人嘴角不由挂上了一份自得的笑容,放低声音给给三夫人继续支招:“等你和四房交接家务的时候,你记得故意露出焦躁出来,她那样精细的人儿,一定会有想法的,到时候……”
太夫人下面的话即使没有说出来,但是三夫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心里一面暗暗心惊太夫人手段毒辣,另一面又庆幸自己家里那个不成材的,到底是得了太夫人的眼缘,自小嘴巴就甜,时常在太夫人的院子进进出出,这情分就处出来了,当然,这也有感谢老夫人和太夫人不亲近,才让他们三房钻了空子。
“真的明白就下去布置吧!”太夫人将自己紧绷的身子又放松了下来:“切记要小心行事,那可不是善茬的主。”
三夫人听了,连连应道,感激涕零道:“还好有祖母帮着我们拿主意,否则今儿个真的要急白了孙媳这满头的白发了。”
“去吧,先去将这事情安排下去。”想了想,又懒洋洋的开口:“听说老三这些日子在外面不安分,你是做人媳妇的,怎么也不劝着点,怎么能任凭他胡闹。”这又将三爷的错怪到三夫人的头上了。
劝?三夫人心里冷冷一笑,那人是听的了劝的人吗?不要说她了,就是太夫人这些年也没白少劝他,可是结果还不是当面应承,背后继续我行我素,花酒照喝,钱财照赌,她这个做妻子的闹得稍微凶一点,太夫人就第一个不高兴,将她叫过来训斥一番,《女戒》,《女训》就罚抄了下来
在三夫人看来,三爷的不成材,这太夫人脱不了干系,现在却将这些罪责都推到了她的头上:真是自己身上的肉,生出来的肉,金贵着呢?哪里容得了别人说上一句两句不好。
三夫人心里明白,太夫人也只是这么一说,若是她真的因此和三爷闹起来,到最后倒霉的还是她,她才不会傻兮兮的当真呢。
三夫人又是一副羞愧的模样:“是孙媳的错,今儿个回去,孙媳就劝劝三爷,让他莫辜负了祖母的一片良苦用心。”
太夫人万分受用,心情也开怀不少:“我这里有两万两银票,你拿去给老三将那些事情给打发了,千万莫传到你们父亲的耳朵里,他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三夫人这是,顿时做出了吃惊的模样,用白皙的手半掩住自己的唇,轻声惊呼起来:“祖母,这……”说着话的时候,又从袖子中掏出了绣着牡丹富贵的锦帕,按住眼睛,似是有泪落下。
太夫人瞧着三夫人这等模样,心情又好了几分:“老三这孩子,就是性子直,心眼好,没啥心机,最听不得好言好语,被人三句好话一说,就忘了北,你也莫要当真,他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致,等这阵子新鲜的劲头过了,那心自然也就回到家里来了。”
三夫人连连点头称是,只是心里好笑,这些话,太夫人都不知道和她说了多少回了,每一次,都是这么说,可是哪一次那人的心是真的回来,即使在后院里呆些日子,那也是看上了府里的那个丫头了。
不过,她才不会为了这个伤心,虽然气愤是有的,但是当初嫁进来的时候,她就明白,这是一桩各有所需的婚姻,她根本就从来没有对那个男人抱过希望。
男人啦,这种东西,是最信不过的,满嘴的谎话,谁信了,谁就等着遭殃吧,好在她从来就不信的,三夫人信的向来只有真金白银,这世上啥都会骗人,只有真金白银不会骗人,这也是三夫人愿意小意讨好太夫人的另一个原因:太夫人这人虽然毛病不少,但是出手大方,三夫人零零碎碎从太夫人这里也挖了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