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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被他一问,也迷糊了:“对呀!韦亦玄不也还有手下,而且欧阳老爷也在他手中。”
小邪已停下脚步,笑得十分瘪:“韦亦玄他根本不可能偷加带减(拖家带眷)的逃,更不可能一路留下痕迹。”
被他一说,小七亦觉得有问题,跟着止步。不解道:“他独自逃了?”
“嗯!”小邪道,“以他的习性,正是如此,如果事情已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他会来个壮士断腕,以绝被拖下水的危险,前次黑巾使者江振武不也同样被他遗弃了?”
阿三道:“可是……他会放弃老头当人质?”
小邪道:“逼急了,他只好如此,设若两边都能逃逸,他仍然很快可以再寻得手下而控制老头。”
阿四道:“那我们赶快回头再追!”
小邪乾瘪的一笑:“算啦!韦亦玄贼的很,让他耍成诡计,要逮他恐怕没那么简单,你们还是往下追,我去逛逛,能追着就追,追不着,也好逼他暂时不敢现身而调头找你们麻烦。”
阿三道:“如果你追上了呢?那老贼现在混身都是宝。”
小邪自得的耸耸肩:“大不了逃嘛!呵呵……天下还没人追得上。”
阿三暧味笑着:“我知道,我问你的意思,就是在暗示你;如果我跟你去,就不必逃了!你懂我的暗示了没有?”
那股表情,逗得小邪都想笑。
“你那什么暗示?”小邪捉狎道,“我是懂得你在暗示!去了就不必逃,不过……”
阿三霎时满意而笑:“嘿嘿!暗示成功,以下的‘不过’不必多说,别理阿四和小七,他们反应太慢了,只能去找罗喽混了。”
也以为自己能去,小七和阿四也争着想去而增加小邪的困扰。
“不过你的头啦!”小邪狠狠掴他后脑勺,打得他往前栽,而莫名其妙。小邪才呵呵笑起:“你去了,被韦亦玄一剑穿肚,你当然不必逃了!你的暗示只能起这个作用;给我留下!省得我被你拖累了!”
阿三苦笑不已:“罢了!太高深的暗示。通常都会被人误解的。”
众人为之一笑。
小邪笑意仍浓,但也不想耽搁,已道:“你们救下老头以后,就调头摆好阵势,我若找到他,被迫急了,会往回跑。”
阿四拍拍胸脯,大打包票:“放心!我那尊红夷火炮保证轰他个稀烂!”
不敢耽搁,双方已分头追寻而去。
小邪目的只在“赶”人,以便让韦亦玄躲得更紧而使小七他们救人能顺利。另一个目的──他想试着引出韦亦玄。所以自甘以身涉险,单独往反方向搜寻。
追掠间,他不时大呼小叫,以能达到更大效果。
破晓朝阳已穿射云层,那万道金光闪闪似如盈亮晶洁利剑,毫不客气的截向丛林山峰,已然将阴沉晦暗透扫殆尽。
“天已亮了……”
在高峰如剑的小邪,望着朝阳舒活金光投在云间冉冉升起。感受一丝舒畅之余,亦觉得追得够远,该休息了。
目光扫向四处插天山峰,突又怪异的笑起:“神经病,那有人如此找法?猛撞深山?现在连身在何处都搞不清!”
自我解嘲的笑着,准备转身掠下山峰。
就在他转头之际──一尊硕大黑影已笔直立于远处凸于地面桌大圆石。黑影已昂头大笑。
“是你!韦亦玄!”
小邪内心掀起的是一阵喜悦,终究还是把他给引出来。不禁扯下腰间红绳,摆出架势,准备应付任何突变。
韦亦玄狂笑过后已渐渐走近:“杨小邪你还是追来了!”
小邪奚落道:“你那些鬼把戏只能去骗三岁小孩!实在不怎么入流。”
韦亦玄狡黠奸笑几声,声音仍是平平静静:“老夫不想骗你,否则也不会来找你!”
“噢?这么说,你有意和我较量一番?”
“不错!”韦亦玄道,“老夫近几年,几乎都在想法子对付你!如今有了万全准备,不试上一试,又怎能甘心?”
“你的万全准备就是绿帽子,烈火剑和黑血针?”
“不错!绿柳丝可以防你飞刀,烈火剑可以破你利器,黑血神针虽不能毒死你,却也可以暂时麻痹你身上被刺中的部位。”
小邪一番陶醉地笑着:“噢?我不晓得我还是这么一位难以对付的人?”
韦亦玄淡然道:“老夫并不轻敌,而你的确也有过人之处,连我自认无坚不摧的烈火剑,你都能弄个缠天七缩扣来克它,像你这种对手,实在也难找,若能杀了你,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小邪更感得意:“既然我有克你宝剑之物,你还敢来找我?”
韦亦玄道:“别忘了我又得到黑血神针,随时可以冷不防的给你扎上一记。”
小邪捏捏红绳,对黑血神针他亦感到甚为忌讳。邪邪睨了几眼:“你故意焚烧茅屋,就是想引我替你困住天灵教主而夺得神针?”
韦亦玄黠笑几声:“不错,你做得很好!”
小邪一阵瘪笑,虽然他明白韦亦玄故意遣孙鲁带走欧阳不空,以及引燃茅屋,是在引自己去对付天灵教主,来个借刀杀人。但谋夺神针一事,他可一直被蒙在鼓里。
如此不明不白的被人利用,对他来说可真不容易,难怪他笑得如此瘪。
故作狡黠状,他道:“我这么做,也是想引你出来,再来个痛宰!结束你罪恶的一生!”
韦亦玄淡然一笑:“如此来说,我们是相互利用了?”
“不对!”小邪戏谑道,“只有被宰的那人才是被利用者!”挥挥手中红绳,“我就是专门宰你的人!来吧!我会让你死得很痛苦。”
“不急!”韦亦玄道,“既是要死,也要死个明白!”他问,“老夫一直不解,这一切已可说天衣无缝,你为何还会怀疑到我身上?”
小邪闻言已呵呵得意直笑:“你那什么计划?简直漏洞百出!笑死人了!赔了全部家当,还自以为功夫到家?”
韦亦玄盯着他,只是淡然笑着,他来此目的,除了杀小邪,最大目的就是想弄清楚毛病出在何处,以免将来重蹈覆辙。
小邪捉狎笑够了才道:“好吧!本带主得意事不说出来,倒也心不甘情不愿!你想知道那一段?”
“就从神仙岛开始,当时你已怀疑我了?”
“当然!第一,如果你当真被困神仙岛十几年,为何我开杂货时,你见着我而会避开?
第二,你说是被黑巾里面人打昏,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不记得了。哼哼!名字忘记了,也许岛上的人会告诉你,但你记忆已失,又怎能记得是黑巾里面人打了你?还知道被对方三招之内就撂倒?你的记性还蛮不错的嘛!呵呵……“
小邪笑的更是谐谑。
韦亦玄恍然大悟之余,也只能苦笑了,没想到自己以为应付得很好,还是出了纰漏。
不久他又问:“可是你却一直认为江振武是黑巾使者?至少在他活着之前,你是如此。”
“不错!”小邪道,“本来我差点被你给骗过去了。但江振武临死前却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他是个放羊的人!”
“放羊的人!”韦亦玄不懂此话有何暗示。
小邪得意道:“这话就表示他想说实话都没人肯相信,而且他又说有苦衷,说了也没人会听!嘿嘿!只有我会听!你要怪就怪他要死都还扯了你一腿。”
韦亦玄情不自禁的抽动全身肌肉,绷紧紧的迸出声音:“江振武这畜牲!”
“嘿嘿……不只是他,连渡永天在跳崖之前也说了一个‘武’字,那时以为它代表着江振武!后来想想,才知道他要说的是‘武林第一大堡’那个‘武’字!这不就是飞龙堡主吗?”小邪捉狎直笑,“事情加加凑凑,任你韦亦玄多‘玄’多‘诡’,我还是照样把你揪得死死!”
韦亦玄无话可说了,他已感觉出想保密,只有深藏在心头,他人永远靠不住。他也觉得无论计划如何周详,总是会有那种意想不到的漏洞。对常人来说,可能起不了作用,但对小邪此种聪颖已然达到无可想像地步的人,漏洞简直就像挂在眼前那么清楚。
小邪说的起劲,更是狡黠:“你以为我开通吃馆是闹着没事干?告诉你!我是专门在那里等你上勾!”
“你……”
“我?我很聪明的!”小邪睨眼邪笑,“你最近不是被迫得很惨?你的手下不是被阿三、阿四打得很惨?那全是我开通吃馆的结果!”
“你早就布下了饵?”
“哪里!”小邪耸耸肩头,“你和天灵教不是为了‘玉观音’而抢得头破血流?我这么一公开玉观音武功,你们